香取晴转头看向他:“小鬼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的推理就叫污蔑,不是你说是谎言就是谎言的。” “赶紧去赶下一班公车吧,不然你的小女朋友还要帮你在老师面前撒谎。” “兰才不会……不对!我们不是……你怎么知道?!” 工藤新一的脸色变红变绿又变白。 “基本功。” 都是曾经练出来的,面对赌客的时候,如果能猜得出两个人的关系,就能更轻松地从他们口袋里拿钱。 恋人里的男方总是更舍得给女朋友花钱,就算是输的再多,也不会说什么。 婚后的夫妻,却大部分都是丈夫来拿主意。 朋友、兄妹、姐弟……各种人际关系里,总有一方更占主导地位,主导的那方更强势,而另一方则相对软弱,用不同的方式对待不同的人,往往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刚开始的时候香取晴总是很难掌握诀窍,但后来小鸟游香教给了他一些技巧,这件事就变得简单很多了。 在车上的时候,工藤新一和那位同样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一起,两个人一直说着话,虽然工藤新一偶尔会做出嫌弃的表情,但身体却小心地隔开了女孩和人群。两个人就算没有确定关系,也是青梅竹马。 工藤新一却以为香取晴说的是警察的基本功,羞恼的同时,还有了种被击败的郁闷感。 他只是能记住车上人的大致站位,但对方却已经观察细致到,能从肢体语言中猜出其他人的关系。 他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还要辞去警察的工作,去做非正义(在巷子里打人)的事情? 把这样的才能用在正义的一方不是更好吗? 香取晴松开手抬起腿,两个人马上就爬起来,光速逃离。 他打了个哈欠,也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累了,改天再和你去警视厅做笔录吧。”他不是嫌疑人,笔录内容也是补录,所以也不会强行要求他去警视厅。 萩原研二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他真的去警视厅做笔录,所以很干脆的点头。 香取晴的背影逐渐远去,萩原研二扭头却发现工藤新一还站在原地,眼睛中有某种他熟悉的情绪。 萩原研二伸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头发:“他就是这样,从前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散漫地挥霍着自己的天赋还不自知。” 更气人的是,他总能在别人擅长的领域,轻飘飘地胜出一头,还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时萩原研二觉得无奈,现在在了解了他童年的经历后,却有些能理解了。 他查了很多缅甸的案卷,发现那边最多的儿童拐卖竟然不是贩卖/器官,而是卖向各大名义上的KTV。 这些KTV私底下都做着赌/博和情/色业,他们从中选出数学天赋出众的孩子,加以培养训练,做赌/场中的特殊荷官,赌/场老板把这样的孩子叫做金童。 每当有厉害的客人来砸场子的时候,就把金童请出来,一来大部分客人在面对这些孩子的时候都会轻敌,二来就算是客人要翻脸,老板也能用这是个孩子糊弄过去。 买来的孩子成百上千,但金童也只能留下几个,老板当然不会养着剩下的孩子做慈善,转手再卖掉,或者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就是最省钱的方法。 做不到这个程度的都死了,所以他这个程度就是基本标准…… 香取晴那家伙大概就是这个想法吧。萩原研二心说,虽然能理解,但果然还是很让人郁闷。 工藤新一仰脸:“你真的相信他刚才说的话吗?刚才在墙后的时候,你故意加重脚步,就是为了让他发现我们,你这是包庇!” “被揍的那两个人是在跟踪我们,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也说不定。”萩原研二说道:“小侦探,这个世界并不是是黑白分明,小香取就算有违规行为,也是他们部门的灰色传统……而且我这不叫包庇,这叫信任。” 萩原研二按着工藤新一的肩膀,把他转过去并向外推去。 “赶紧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吧,别让自己的女人等急了。” “!!” “都说了不是!” # 与此同时,安室透从通风口中钻了出来,用手捂着腹部,跳上了明黄色的法拉利后座。 贝尔摩德坐在副驾,而驾驶座上是她借来的伏特加。 贝尔摩德的车库里都是豪车,但她却不喜欢自己开车,特别是车里有其他组织成员的时候,她宁可骑机车回去,也不给别人当司机。 “受伤了?”贝尔摩德看向后座正在咬牙从伤口中扣出子弹的安室透:“你的状态不太好,和他吵架了?” 贝尔摩德当然不是在关心他,只不过是在旁敲侧击的打探情报。 安室透冷哼了一声,香取晴当众带走诸伏景光,不管他是作为波本还是作为降谷零,他都不认同对方的这个行为,太冒险也太剑走偏峰。 所以就算让贝尔摩德知道也没关系,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撒谎会想办法编的滴水不漏的新人了,他知道只要说话留一半,对方自然会给他的行为,找到合适的理由。 贝尔摩德用手指勾着头发,笑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波本你太强势了,男人都会喜欢更温柔的类型,你不如换种方式?” 安室透感觉贝尔摩德的话有些奇怪,用词有些过于暧昧了,但还是接话:“如果不是他,现在猎物就应该在我手里。” “他也是为了你好。” “都是借口。” 贝尔摩德说道:“那种情况如果他不拦着你,基安蒂那个疯女人真的会开枪,你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吧,他还是爱你的。” 某个字眼一出现,安室透包扎的动作停住,贝尔摩德说的每个字都是日语,但连在一起就变成了难以理解的火星语。 贝尔摩德的声音还在继续,感慨中还夹杂着羡慕, “想不到他也是真心对你,看来传言也并不全对。” “黑麦威士忌,也算是合格的男朋友了。” 安室透:? 你说谁??? 有什么脏东西钻进他的脑子里了!! 滚啊——
第38章 “你是……听谁说的?”安室透的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 贝尔摩德会和他说这种话,或许是有试探的成分,但至少她已经相信了七八成。贝尔摩德都相信了七八成,那组织中的其他人…… 贝尔摩德察觉到了他的厌恶,但看热闹不嫌事大:“基安蒂,她把你们的事情和组织里的每个人都说过了。” “不要说‘你们’,我和那家伙的关系仅仅止步于任务搭档。”安室透继续低头处理伤口:“基安蒂之前和我并没有太多交集,她就算和我有仇,以她的性格也只会用炸/弹,炸开我安全屋的门,所以谣言只会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安室透抬眼看向后视镜,紫灰色的眼睛戾气十足:“你不可能不知道,是谁说的?” 开车的伏特加,因为车内紧绷黏稠的气氛,出了一头冷汗。 贝尔摩德摊了摊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波本。” “……” “我可是看在我们是合作关系的份上,才给你透露的消息,从围猎之夜后,那位就是BOSS 要留下的人。” 安室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 “你真以为BOSS会因为一只手机,或者一份名单就放过挑衅他尊严的家伙?”贝尔摩德缓缓吐出个烟圈,语气古怪:“是为了抓住飞鸟的尾巴啊。” 留下hiro对haru又会有什么影响? 安室透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头脑却在推导着每一种可能。 会让haru分心? 总感觉还有细节他没有想到。 haru第一次脱离那间安全屋,开始在组织中以成员身份活动是什么时候? 是他们两个人从博/彩店完成任务后的第二天,安室透当天晚上从香取晴的房间搬走,从二十四小时监控变成了更像是监护人的关系,第二天清晨香取晴很早就出门散步,眼底有些青黑。 当时安室透没在意,居住环境骤然改变,很多人都会失眠,尤其是香取晴这种正处在失忆,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 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发生了某些事情,耽误了香取晴入睡。 封闭的房间,能发生什么? 安室透强行让自己回想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冰箱里装满的食物、碗柜里的新碗碟、新的脚踏垫、被收拾走的铁链、新款的手机…… 安室透的眼睛看似还在盯着贝尔摩德,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眼睛中完全没有光泽,好在车内灯光暗淡,贝尔摩德也没有注意到。 被打开的窗户、新的窗纱……楼下路灯下停着的黑色保时捷!!! 那天晚上,琴酒也在! 琴酒在他离开后,又单独见了香取晴,或许就是因为这次见面,让组织的BOSS知道了什么,并且从那时候开始,就铺下了一张遮天的大网,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收网。 围猎的目标不是hiro,而是haru。 安室透想要知道事情变成现在这个地步的原因,但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入手的局促感。 香取晴那家伙根本什么都没和他说过! 安室透出于尊重对方的想法,之前就算是有了足够的权限,能够调查对方的过去,但是却从来都没有那么做。 再亲密的朋友之间,也需要空间和尊重,但某些家伙似乎因为他的尊重,就像是撒欢的小狗,已经踩着他的耐心,把情况搞的一团糟。 还给他造谣! 好样的,haru。 # “阿嚏。” 香取晴站在门前,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人在背后骂他,但现在会骂他的可疑对象成倍数增加,粗略算算就至少七八位。 债多了不愁,他现在也不是太烦恼了:)。 香取晴右手提着塑料袋,里面是两只橘子,这是他在超市犹豫了很久买回来的。倒不是因为贵,而是他并不确定hiro会不会从这两只橘子里发现什么。 不同于他对其他人情绪的迟钝,诸伏景光对于别人的好恶相当敏感,有的时候仅仅是不经意的眼神,就会被hiro发现他情绪上的波动。 香取晴实在没有把握,在对方的面前能扮演的滴水不露。 不过最终他还是买了,不吃水果太不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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