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远离战场。 怎么跑了? 那维莱特正疑惑,脸庞被扳正了。 “那维莱特。” “嗯?” “我喜欢你。” 那维莱特琢磨这是第几次说喜欢,唇上忽一热,整个人没反应过来。典狱长单手一带,将他压在一棵青竹上,声音滚烫:“不要看他,我喜欢你……” 一口咬住那维莱特的嘴唇。 像咬住喉咙一样。 “啊!” 湿热,鼻息急促。 被吻了!那维莱特惊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莱欧斯利!” 水杯掉地,水撒一地。 典狱长被推开,唇上亮亮的:“嗯?” “不行!” 随便抱一抱是无所谓了,朋友亲脸颊也是枫丹习俗,但亲吻嘴唇,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举止吧。那维莱特慌忙擦拭嘴唇,脸烧成一片原野。典狱长却不管不顾,扳过他的肩膀,再度亲上来。 那维莱特慌忙躲。 典狱长被纵容许久,直接抱住他。 挣扎间,那维莱特又被扑倒在地上,这一次,明显感觉到笋子一样的东西一瞬间膨胀开,呼吸在耳侧骤然剧烈。电光火石间,他联想到研究观察问卷的问题,联想到某日浴室,忽然,就想通了所有被莫名扑倒的事。 典狱长的拥抱。 并不止是单纯寻找水质的治愈力。 “你起开!” 那维莱特挣扎无果,抓起权杖一敲,这次不折不扣狠狠敲在典狱长身上。力道不是很顺,但带着强大的神力,典狱长吃痛,啊的跌到在地。 那维莱特趁机爬起来抓紧权杖对准眼前人。 过于用力,手臂发颤。 典狱长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剧烈喘息着,侵略的眸中带几分茫然,不明白一向纵容他的人为什么突然抗拒。对峙十数秒,他垂下眼眸,露出难得一见的乖顺。 那维莱特松了一口气:“回家吧。” 莱欧斯利:“为什么?” 「会问为什么」也会被记录进小本本,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天。 那维莱特申请了四名专业的医护助理。 轮流来照顾莱欧斯利。他也没完全撒手,就站旁边看着,尤其是进行取血样和蜘蛛治疗时,以防典狱长暴起伤人,这位是有前科的。同时,也让队长在一旁观看,有备无患。 遛弯的话。 让队长也一起陪着。 早中晚遛三遍,三个人几乎成了附近的一道风景,吃冰淇淋也一人一份。莱欧斯利一开始不适应,很抗拒队长的加入。可那维莱特异常强硬,不容质疑。 莱欧斯利很恼火。 队长很无奈,自己什么没干,就从一个无事人变成了讨人厌的人。 就这样坎坎坷坷地过了好几天,病情日渐好转。只是,那维莱特绝不让典狱长亲近,两人也再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典狱长的病好了,也更沉默郁躁了。 这天晚上。 医护助理抽血完毕,端着医疗工具出去。 “那维莱特。” 典狱长突然开口,口齿很清楚,每一个词都清晰。 “嗯?” 手伸过来。 那维莱特抓起权杖敲下去,咚的一声,敲在那只手上,力道不大。但典狱长的脸色变了,难以置信似的,忽然闪电般出手,一下子将那维莱特扑倒在床上。 “让开!” “为什么?”典狱长钳制他的腰,一字一句地说,“躲着我?” “……” 第一反应是思维清晰了很多。 第二反应是想敲权杖,却被一把夺过去扔远。 那维莱特也怒了:“队长!” 队长:“……” 队长早听见动静甚至看见权杖被扔出来,想装作没看见,但都被叫了,只能勉为其难地出现。结果就是,典狱长跟队长在房间里狠狠较量了一番。 最后,被那维莱特敲着权杖制止了。 典狱长没有失控。 队长:“需要戴镣铐吗?” 典狱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下真要失控,直到那维莱特闷声闷气:“就不用了。” 消停了。 回到房间。 “您跟公爵大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队长跟过来。 “没有。” 队长哪可能被这么欲盖弥彰的回答敷衍过去,巧妙地撬开话题。不一会儿,本就苦恼的那维莱特就瞒不住了,吞吞吐吐地:“现在发生的事,莱欧斯利,以后都会记得。” “记就记得呗。” “不行。” “为什么?” “哄骗教唆或诱导智力障碍者,是犯罪的……现在的行为并非出自他的意愿,清醒后他会生气的。” “谁?哦!”队长神情复杂。 队长想说点什么。 正琢磨时,忽觉背后凉凉的,回头:典狱长冷冷地看他,眼神如剐,拳头已遏制不住。 队长:……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们就这么僵着吧! 又过了几天。 典狱长身上的腐骨菇颜色淡了,菌褶感也明显消淡,但整个人都变得很阴郁。是纹丝不动地坐着,但总给人下一秒就暴起的错觉,人也瘦了。 那维莱特假装无事发生,坚持着。 有天。 那维莱特听见两位医护助理交流。 “公爵大人完全能听懂我们说话吧?昨天我刚说纱布没了,他眼睛就瞄了一眼柜子。” “我也觉得。” “怎么?” “我看那维莱特先生什么也不吃,就带了自制的山泉晶螺糕,他尝了一口,猜出是山泉水,说味道很好。然后,公爵大人就缩回手,碰都不碰了,是想全部留给那维莱特先生吧。” “哈,是吧,虽然不说话,他总是盯着那维莱特先生。” “毕竟是恋人嘛。” “是啊,谁能想到他俩在同居呢。这么说,那维莱特先生有点冷淡,从不让公爵大人碰。” “是很过分。” 那维莱特:? 什么我就过分了?现在解释不是同居只是合租,也只能加重自己「渣男」的标签了。那维莱特对着渐渐枯萎的铃兰发呆。 前一天没睡好。 第二天,门被敲响。 “那维莱特先生。” “嗯?” 他迷糊糊地打开门。 “要抽取血样了,您不来看一看吗?”医护助理委婉地说,之前,可听说过典狱长把研究所的人都暴揍一顿的事,没那维莱特在旁边,可不敢擅自接近。 “噢。” 那维莱特揉着惺忪睡眼,蓬松着头发过去了。莱欧斯利看他一眼,挪开视线,伸直胳膊给助理抽。 静默半天,他一激灵。 “怎么还抽?” 抽了四管血的医护助理手一抖:“给您报备过的,今天需要进行阶段性的血验检查。切斯特顿博士说,公爵大人现在恢复到70%了。” “嗯,70%?” 70%的话就能自理了呀,但是,莱欧斯利现在都不会说完整的话——不对,是压根儿不说话——切斯特顿博士瞎说的吧。抽完血,就该用蜘蛛治疗了,那维莱特多半个月没近距离观察。 “我来吧。” “哦,哦哦哦。”医护助理让出位置。 病患靠坐在大床上,披着灰色睡袍,原本扭头盯着里墙。见那维莱特坐到床沿,他越发扭过脸去盯墙,一动不动。肩背上的图案,得趴着检查。 “咳,你趴下。”那维莱特说。 置若罔闻,莱欧斯利抿紧嘴唇,脸侧的骨线冷峻干劲,不说话:“……”
第84章 情生5 84. 僵持住了。 医护助理福至心灵,说清理工具,快步走出房间。 “你趴下,让我看看。” 莱欧斯利终于有点动静了,斜过眼勾着他,不确定有没有恢复70%,犀利的眸色就很像了。 那维莱特坐不住了,小声说:“算了,让助理过来吧。” “哼。” 这一哼,更有那味了,啊啊啊那个10%理智的乖顺典狱长去哪里了——那维莱特起身要走,睡袍被拽住了。莱欧斯利躺下,翻个身,脸枕在枕头上,一副随便你怎么样的样子。 睡袍一扒就开。 肩膀上已恢复如常,没有任何红斑或红纹线条,细细地抚摸,菌褶感也完全消失了,肌肤柔韧。背部,残留若隐若现的红丝。蝴蝶骨处,稍微明显,摸一摸,还有轻微的菌褶感。 那维莱特放蜘蛛在背部汲了半分钟。 顺着脊柱一路摸下去。 腰处的也淡了。 再往下就不用检查,本来就没有。话说回来,典狱长的屁股又结实又翘,那维莱特不知为何突然想拍一拍,意识到这种行为十分下流,脸噌的红了。 “咳,可以翻过来了。” 人没动。 那维莱特又说了一遍,典狱长还趴着没动。 “算了让助理过来吧。”那维莱特一招鲜吃遍天。 “等等。” 典狱长磨了磨牙,闭了一会儿眼,将睡袍往下扯,才慢慢地翻过身。因为身材很好,就算只是平躺着,也赏心悦目,肌肉线条没得挑。 那维莱特眼睛有点花。 好不容易聚神。 胸口曾被那维莱特悉心照顾,也恢复得很好,半点儿痕迹都没有,连胸口两侧的旧疤痕都淡了一些。用手轻轻摸一摸,没有任何菌褶感,肌肉的弹性十足,手感极好,跟有吸附力似的。 腹部肌肉也结实,人鱼线完美。 再往下是特意堆积起来的灰色睡袍,奈何质地太软,不能掩盖某些崛起的迹象,瞬间气氛沉默。 “……” “被你摸的。” 那维莱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不愧是博士,70%绝对没说多。 倒打一耙的能力,70%以下神智是做不到的。 腿上,腐骨菇因子倒残留比较多。最初因子的大部分打在了腿部,「猎鹫人」本意是想牵制他的行动。大长腿也很结实,肌肉线条的话……那维莱特拂去满脑子「啊啊啊这家伙哪哪都长得好」的想法。 赶紧捉住蜘蛛,放在腿部治疗。 但脑子又有它自己的想法:「幸亏腐骨菇没有在蘑菇的位置长出来,不然,还真不敢放蜘蛛上去,啊啊啊啊我这是在想什么。」 空气安静。 那维莱特听见自己心跳噗通通的,呼吸有点不顺畅。 似乎今天的蜘蛛特别慢。 汲毒好半天了。 终于蜘蛛的肚子亮起暗红色,那维莱特小心翼翼收起,放进特殊装置里,可得好好养着。研究所的博士提了好几次,说蜘蛛治疗完毕务必交给他们研究。检查就算结束了,才要离开,手腕,被抓住,声音略沙哑: “那维莱特。” “……”慌忙甩开手,仓皇而逃,龙角飘带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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