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姿势,不是第一次,亲近能让典狱长缓解郁躁。 但眸子冰蓝是第一次。 没错,咫尺之距,那维莱特清楚地看到,典狱长的眸子冰蓝得很清澈,没有掺杂一丝红的痕迹。 这家伙,现在是清醒的吗? 那维莱特脑子嗡的一声:“你清醒了?” 莱欧斯利:“……” 难道是在骗自己?既然清醒为什么还要故意亲昵,又是在捉弄自己吗?那维莱特莫名恼火,奋力推开:“莱欧斯利,别老是捉弄人!” 蓝眸转红。 生气的那维莱特瞬间泄气了,赶紧主动抱住:“知道了知道了,快快冷静一下。”什么破腐骨菇病毒,反反复复的,必须给纳塔那个破实验室判刑,不用审,死刑! …… 次日,那维莱特对照着小本本,嘀咕说:“要观察的东西怎么又多了几项?”
第82章 情生3 82. 看清新增细项。 那维莱特瞪大了眼睛。 生理反应?生理需求?研究所需要这些数据干什么!最后一项还是对比,以前和现在的性行为有什么不同——这找谁问去啊?典狱长要能回答得了这问题,他就出院了! 抬头看典狱长。 坐在床上,半裸着。 由于腐骨菇因子仍在侵蚀身体,狂躁得快,累得也快,典狱长刚洗完澡就上床了。初夏气温上升,兼身体燥热,典狱长上身没穿衣服,只在腰腹围了一条薄浴巾。 前几天也这样,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被调查细项影响,下意识就往涩涩方向想。 典狱长的身材当然是很好啦,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大腿尤其绝,又长又有劲,踢技一流。 至于某方面的能力。 可没问过。 典狱长虽然无时无刻不散发荷尔蒙,但没有伴侣也从不勾三搭四,平常看着还挺正经的。也就上次,无意中推开浴室门,看他在低头发泄,这很正常。 典狱长抬头,曲起一条腿,主动伸胳膊:“嗯。” 那维莱特默默抽了血。 抽完后,他拿起羽毛笔,在观察记录本上逐条地回答填写。时不时还得拿起尺子,衡量伤处纹路的大小,看比昨天消失了多少。动作尽量轻柔,手还是时不时触碰到皮肤。 典狱长微眯起眼睛,十分惬意。 处理完前面,典狱长自觉地翻个面,趴着,腿伸得老直,方便他比划背部、后腰和大腿后侧的伤口处。「样本」这么乖巧,那维莱特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 能填的都填完了,填不了的,先空着。 那维莱特收了本本和笔,要离开,袖子被拽住——典狱长趴着,半张脸贴在柔软的织物上,一只眼眸向上勾,盯着那维莱特,手也没怎么用劲。 头发湿漉漉的狼耳都撑不起来。 那维莱特摸摸:“你睡吧。” 典狱长顺势抓住他的手,往腰上一揽,轻轻松松将拿本本的人扯倒在床。典狱长身体一翻,压上来,勾着湿漉漉的眼眸,凝视着。这种动作也很多次,就像两只小狗玩一样,黏糊糊的,那维莱特无奈地笑。 “那维莱特。” “嗯。” 那维莱特漫不经心地回答,昨天,典狱长就会叫他的名字了,很好的迹象,应该写进观察笔记里。嗯,至于没法回答的那几条……忽然,感觉到某种地方剧烈膨胀,像腐骨菇破土而出。 “……” 那维莱特猛的推开人。 典狱长猝不及防,半撑起身体,神色竟有些慌张:“那维莱特……” “晚安,明天见。” 后来。 切斯特顿博士来取血样和观察记录小本本。 “咦,您后面都没有填啊。” “就是没有。” “呃,腐骨菇因子会令人失去欲望吗?” “不是,典狱长不配合研究。” 那维莱特端肃着脸,过于一本正经且严峻,一扫之前少年气的气质,俨然大审判官的锐利。切斯特顿博士脊背一凉,态度也立刻敬畏起来,说:“现在也很全面了,谢谢您,大审判官先生。” 呼。 总算送走了。 且说次日清晨。 那维莱特正在刷牙。 有人从背后搂住他,手环上腰。他拍了拍,手很固执,不松开。他的心里有点乱,有点烦,自从典狱长生病后,经常用亲昵来缓解郁躁,就爱像小狗一样拥一拥,抱一抱,很亲昵。 以为只是亲昵。 但昨晚典狱长是有反应的。 那维莱特不确定,是因为触碰而生起的,还是因为心理驱动而生起的。前者的话,那没事了;后者的话,是要记录进观察笔记吧——不不不该死的笔记先放一放,后者的话证明典狱长需要发泄了。 有欲望,是好事。 证明典狱长各个方面都很健全。 但是,但是。 那维莱特也不是很想去教这种事。 想来想去,他决定今天带典狱长多多活动,发泄一下无处释放的精力。那就需要一个大场地和没什么人的地方,吃完早餐,两人来到「兰尼音乐厅」。 上次案子后。 神里绫人配合逐影庭调查。 听说典狱长受腐骨菇之毒神志还不太清醒,在家憋太久,需要活动活动筋骨,绫人很贴心,安排几个年轻小弟陪他在青竹林运动场打篮球。效果不错,典狱长的运动记忆没两分钟就被唤醒了,几个小弟都被他遛得团团转。 他们俩坐在长条椅上。 绫人聊起案情的后续进展。 提及克登湖逐影庭全员堕落和司法体系的腐败,那维莱特还是吃惊。怎么说呢,之前只是从课本上了解司法的正直与公平,但到实际,还有这种一手遮天的事,阿方索的背后,不知有多黑暗,不知多少案子被胡乱判了呢。 “您很意外?”绫人微笑。 也清楚阳光的背后一定有阴影,但接触到阴影下的腐烂,心还是痛的,那维莱特:“听说稻妻的律法森严,这种事应该很少吧?” 绫人沉默半晌: “并非如此。” “嗯?” “律法森严并不代表律法就公平正义,也不代表,这些条款会被坚定的执行。总有人不断利用法律的空白,甚至利用权限凌驾于法律之上。”绫人轻笑一声,“我们做的就是不断完善,让天空尽量清朗。这是漫长的过程,是很多人一起努力的过程。” 成熟的家主。 那维莱特心生崇敬,聊起动能区的混乱。 “混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每个人都有表达的权力,让我们知道哪里还需要做得更好。”绫人神色渐严肃,“在这方面,稻妻简直处于野蛮时代。不瞒您说,我来枫丹后越发觉得,稻妻也需要一个可以野蛮生长的地方。” “诶?” “看上去很有秩序,却只是依靠权力在管理。再强大的树木都会有朽根的一天,三奉行管理稻妻数百年,怎可能每一代家主都才能卓著?多少平庸的家主,掌控着绝对权力。无数有才能的人,永远无法逾越门庭的障碍……罢了,这种事聊起来也无趣。” “很有意思啊。” 绫人长舒一口气,微笑:“当眼界放开,发现自己或许是障碍之墙的一部分,这种感觉不算太好,好在意识到也不晚。哈,让我们用不同的方式,让各自的国度变得更好吧。” 话题一转。 绫人转而向那维莱特请教律法上的事,执法需要以法律为准绳,若法律都是落后的,则公平从基础就得不到保证。所以,稻妻需要更先进的律法条款和更效率的司法机构了。 两人相谈甚欢。 典狱长突然回头。 频频丢球。 球不往球篮丢,专门往两人这里丢。一开始,球只是滚过来,那维莱特一脚踢回去。又丢过来,又踢回去。在他掏出纸笔,为绫人写下最重要的基础法典推荐时。 咚的一声。 没砸那维莱特,狠狠砸向绫人。 幸好绫人的身手了得,稳稳接住了,笑容渐绽:“典狱长,砸得可真准啊。”
第83章 情生4 83. 莱欧斯利夺过篮球,脸色泛红,眼神非常凶。语言中枢神经还没修复,没法很好地组织言语,气呼呼的。实在想表达心中所想,突然就抱起那维莱特,在绫人震惊的注视下,生生搬离了好几米。 那维莱特懵了:“你干什么?” “不许!” 很好,会说「不许」了,记上观察小本本。 但不许什么。 那边绫人哑然失笑:“典狱长生病后性情变直白了呢,他清醒后能记得发生过的事吗?” 那维莱特:“可以,意识是一步步恢复的,唔。” 嘴巴被捂住了,是典狱长,不想让他再说话。那维莱特拉开手,恼火,这家伙怎么回事。典狱长更恼火,剧烈运动后胸膛起伏,热气腾腾的,浑身上下有种想打架的气势。 那维莱特急中生智:“喝水。” 举起随身水杯。 典狱长低头喝水,眸子热切地注视他,嘀咕:“那维莱特。” 唯一熟练的名字每天念几十遍。 那维莱特:“听到了。” 隔了十来米和一个大活人,那维莱特跟绫人解释:毒素也能通过毛细血孔散发出来,出汗就是一种很好的途径,可惜,不能放任典狱长肆意运动,害怕暴走。 绫人等他喝完,微笑问:“公爵大人,想和我较量一下吗?” 莱欧斯利:“你说什么?“ 诶?不仅懂了还会对话? 医学奇迹! 神里绫人:“我不会篮球,不如比试身手吧。” “呵!”表达不畅,轻蔑是明明白白。 这算是单挑吗,那维莱特提醒绫人:“公爵擅长冰元素,你很吃亏的。” 冰克水。 绫人天生被克。 若用元素力打架,绫人但凡使出点水元素来,都被典狱长冻得结结实实;若纯粹比格斗,典狱长是从监狱里打拳击赛打出来的,不是绫人这种贵公子能比得了的。 “不要紧,就是很想见识一下。”绫人很洒脱。 果然,绫人被克得死死的,不过仍在绝对劣势下坚持了几十招。两人从运动场打到竹林再打到竹林旁的废弃小建筑。典狱长是越打越娴熟,很快就从无序到有节奏地施展能力,优势越拉越大。 一招挥下。 绫人躲闪不及,宽袖被撕去一段,在一棵青竹旁站定。 “啊,你没事吧?”那维莱特关切地问。 “好险。”绫人笑道。 典狱长本来挺得意,擦拭汗湿的额头,见某人关心别人,立刻不满,手又挽起冰元素。 “噗,不打了。”绫人骇笑,“我先回音乐厅,你们待会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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