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砰地躺回床上,眼睛看向天花板,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叹气一声。就说那维莱特,使劲用冷水浇脸,也不知道自己逃什么,心情很乱。 ——稍等,刚才典狱长是不是想解释神智不清时发生的事? ——想起前些日子的依恋也觉得尴尬? 吃早餐时,队长询问今天去哪里遛弯。那维莱特很苦恼,下午有一场重要庭审,想去旁听,又走不开。队长看一眼他若无其事吃早餐的典狱长。 队长大义凛然:“您去吧,我照顾公爵大人。” 典狱长斜他一眼:…… 队长立刻改口:“三人一起去旁听好了。” 那维莱特:70%了,可以一试。 下午,三人出现在审判庭。 偶尔遇上典狱长的熟人,那维莱特替他挡了——去年,还是他为那维莱特挡去各种不擅长的应酬。 这感觉真奇妙。 那维莱特坐在靠边的座位上。 队长作为贴身护卫,自然得挨着上司,刚坐下,就见典狱长似笑非笑地看他。队长默默起身,让开位置,心想这位真的是很恃宠而骄(不自知)了。 旁听全程安静。 莱欧斯利的胳膊肘撑着座位扶手,微侧过脸偶尔瞟向那维莱特,视线一对视,默然移开。 那维莱特掠过一个念头:典狱长应该是恢复了,神情都变回来了。 ——不再视线赤裸裸。 ——不再像小孩一样爱黏人。 那维莱特赶紧凝神,将注意力放回庭审上,且不提其中细节。 庭审之后,那维莱特和审判官进行了一番交流,提醒他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这一交流,不觉忘了时间,在审判官为他端来咖啡时,才想起莱欧斯利和队长还在办公室外等呢。 连忙道别。 出去,只见莱欧斯利背靠栏杆,一只手搭着,一只手插兜,侧脸看向广场人群。衣领大敞,脖子上挂的细链闪闪发亮,风一吹,狼耳发型桀骜不驯。 很随意,很典狱长风格。 他真的恢复了。 那维莱特第一时间的心情竟不是欣喜。 而是失落。 “您聊完啦?”队长的声音打断思绪。 “啊,嗯。” 莱欧斯利闻声扭过头,随意的神情忽而僵硬,露出郁躁的神色——又好像还没完全恢复——70%还是得悠着点吧,菌类可顽强了,别大意了让腐骨菇卷土重来,那维莱特想。 三个人往出走。 气氛安静又微妙的尴尬。 “咳,我有个建议啊。”队长清了清嗓子,“要不要去酒馆喝一杯?” “你想喝酒?” 第一次听队长这种建议。 那维莱特疑惑。 “是啊,再不喝醉就没机会了。” “没机会什么?” 队长以手握拳,半掩住嘴唇:“咳咳,在动能区带薪喝酒的机会啊,难得这么有闲的时候。哦,忘了问,公爵大人能喝酒吗?” 能喝。啤酒利尿,适当喝一喝还有利于排除毒素。 动能区的酒馆很乱很嘈杂。 喝的多是啤酒。 这家酒馆也不例外,地方大,没有什么装修,就是水泥色涂墙,特别粗犷,里边摆着好几个暗褐色的大啤酒桶。酒很便宜,酒客们端着大啤酒杯,喝完了就来到啤酒桶旁续杯。老板扳动机关,欢快的啤酒从大桶中流出,泡沫在杯中升起堆叠。 大家都是干完活来这里喝上几杯,人多也杂乱。 跟优雅半点儿不挂钩。 不过嘛,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色,这种啤酒馆自有意思。酒客们虽粗俗点,都放得开,没有音乐就自弹自唱扯开嗓子喊,不乏有醉鬼喝着喝着就跳起舞来。 结伴而来的人大声聊天。 调情的人眉来眼去。 气氛远比之前去过的枫丹廷酒馆热闹得多。 那维莱特喝了一点。 莱欧斯利和队长是碰了好几大杯。 看见那些放肆热舞的人,「典狱长跳舞很好」,那维莱特没来由地想起这件事,瞟一眼,不巧跟典狱长的视线对上。典狱长低头,喝了一口酒。 这种乌烟瘴气的酒馆。 搭讪是一大特色。 少不了有酒客见那维莱特长得清俊,想过来聊一聊,但一看旁边站的两位立马断了念头。兜售服务的人则更大胆,谁都敢撩,左右两员大将少不了被勾搭。 队长当然明确拒绝。 可莱欧斯利却不言不语只喝酒,这下搭讪者就不走了,甚至把名片往他手里塞。 “你去帮他拒绝了。”那维莱特悄声跟队长说。 队长无语。 “他现在还不懂怎么拒绝。” “不懂才怪……行吧,其实不用拒绝。”队长抓了抓头发,倾身跟那维莱特说,“您只要把他的胳膊一挽,就没人过来问了。” 轮到那维莱特无语了。 那个搭讪者干脆倚在旁边,抄起话题,询问莱欧斯利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干什么的。那维莱特见这位执着得不行,不回答都说得没完,想了想,还是偷偷伸出胳膊挽住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 喝一口啤酒杯,抓起那维莱特的手朝那人摆了摆,搭讪者见状,扭头就走。 解围了。 那维莱特要抽走手。 莱欧斯利抓紧了不松开,手心发烫。那维莱特的脸热了,忍不住想典狱长现在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70%的神智在喝酒之后是不是降成50%,怎么回到半个多月前的黏人了呢。 直到去续杯才放开。 那维莱特热出了一身汗,拎起领口扇风。 “差不多该回了吧?”队长问。 “啊,好。” 莱欧斯利端了一杯啤酒回来,就听见要回家,不紧不慢喝完这杯才走。出了酒馆,颈窝全是汗,中夏的微风拂过,浑身都凉快下来,那维莱特舒服了。 莱欧斯利微醺。 “公爵大人,我扶您?”队长调侃。 “不必。”典狱长拒绝。 那维莱特心说谁扶谁啊你们两个都喝了好几大杯,别一起躺倒都不错了,就主动说:“我来吧。” “好。”答得很快。 莱欧斯利也没醉得很厉害,一条胳膊搭在那维莱特的肩上,没有特别亲昵,反而为避免亲近,总有意无意故意疏远的意思。那维莱特不得不一次次主动靠近他,免得「醉鬼」摔倒。 中夏夜,萤火虫亮亮的,从建筑与花木草尖散出来。 不知不觉队长远远落在后边。 “等等,队长是不是醉得走不动了。”那维莱特回头看。 “他没醉。” 哪有醉鬼评论别人没醉的,那维莱特想松开人,去看看队长需不需要帮助。莱欧斯利突然抱住他的腰,脸埋在颈侧:“那维莱特,别去。”声音含糊不清,像喝醉了一样。 “……”你最好是喝醉了。
第85章 情生6 85. 因为突然的拥抱而紧紧地贴在一起,胸腔都共鸣,噗通噗通。 下一秒。 压在某处的温热一瞬膨胀。 那维莱特惊了,一把推开了。 典狱长被骤然推开,没有像以前那样强行压回来,只是垂眸一扫,夜色下,表情不是很清楚:“你果然抗拒这个。” “……” 典狱长转身,走进月色萤火间。 应激的小海獭喘息不畅,傻愣愣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想起回答典狱长:自己不是抗拒,而是害怕,害怕清醒后的典狱长回头想起现在发生的事会生气。 ——在神智缺失下被误导着引发情欲。 ——清醒后一定会生气的。 典狱长虽然时不时会开个玩笑,捉弄一下,私生活很正经。某报纸采访说,他的要求很高,所以至今没有恋人。记者甚至开玩笑说他很有可能还是处男。这样的人彻底清醒后,发现自己在神智缺失下,带着情欲拥抱去他人。 一定会生气吧。 甚至可能生气到绝交。 很确定。典狱长刚犯病时,拥抱、咬脖子、磨牙都是没有反应的,那时候,典狱长纯粹是想亲近自己的水质之体,让血液里的毒素郁躁安静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已不可知。 似乎越到后来,越带情欲,刚才只是抱一下都反应强烈——而这肯定不能怪典狱长,生病的人没理智,只能怪自己没有引导好吧。他忽然明白生物研究所为什么将生理问题提上日程——这些真的是大问题!人类最了解人类! “公爵怎么先走了?”队长追过来问。 “啊,喔。” 没法回答,心情混乱地跟上去。临近公寓,昏黄的路灯次第亮起来,莱欧斯利驻足,用背影等着两人,没有回头。 其后治疗很顺利。 典狱长开始训练阅读书写。 就算那维莱特离开,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狂躁,甚至会跟医护助理交流病情。有天,那维莱特出去耽搁了两小时,急匆匆地跑回来,生怕会出什么事,谁知道典狱长坐在书房读旧报纸,安安静静的。 他有点失落。 明明这是好事啊。 一天早晨,他依惯例去监督抽血。医护助理却端着工具出来了,说刚才典狱长提醒该抽血了,又说现在的典狱长可太绅士了,恢复到80-85%的程度就这么厉害,到100%该是怎样啊。 那维莱特很惊讶:“才两三天就又飙升10%-15%吗,数据靠谱吗?” 助理:“根据血样检测的结果。” 是喂了什么不该吃的药物吧。 恰好切斯特顿博士上门。 之前,他讨厌老博士做的事导致莱欧斯利的治疗被延误,没给过好脸色,能不交流就不交谈,今天主动询问。博士很高兴他能主动搭话,更高兴自己还能给大审判官科普,立刻打开话匣子: “脑神经修复完毕,血液循环正常,现在是肌肤组织修复,自然就快。” “脑部复原啦?” “对啊,前几天脑神经就复原到了95%。” “???” 连话都说不利落,95%又怎么来的? “这是我们从血样检验出的数据分析及医护助理的专业观察分析,得出来的结果。” 博士又解释道: 比方说有人脑部受伤后,明明思维语言没问题,却不会写字了;或者书写没问题,但组织不了语言。都是某些特定的神经受损了,针对性修复后,情况就能立刻好转。 “这样吗?” “看上去不正常,不代表真的不正常。”博士绕口地解释,“据我观察,典狱长的理智思维在半个多月之前就修复得很好了。只是受语言中枢神经、运动神经等的牵制,没法很好地表达出来。” 这么早吗? 不对,为什么莱欧斯利没提醒自己。 “他现在是清醒还是糊涂!”那维莱特忽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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