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盖青鸾晕倒在地,蔺长夫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大哥……冤有头债有主,是魔教他们叫我这么干的,你去找他们,你去找他们啊!” 一个黑影自卧房内飘出,身上发着诡异的红光,只见他浑身血肉模糊,喉咙里挤出凄厉声响:“惨惨惨……冤冤冤,疼啊……!” 周围怨气四起,阴风阵阵,好不诡异。 “哎呀!这是……,他手上的剑,腰上的匕首,这是盖宗主啊!”鹤龄春拔剑。 秦三立刻要冲上去诛杀鬼祟。 蓝曦臣立刻拦住了他,“秦先生,鬼祟回门,必有未了心愿,盖宗主大喊冤屈,必有蹊跷,他此刻安分,不如听他说些什么。” “长夫~~~长夫~~~~”盖清流惨叫道:“我疼啊~~~” “大哥大哥!!”蔺长夫连连磕头,“不是我,我不想的,饶了我,饶了我吧。” “你为何勾结魔教害我……那蛊虫好生凶猛,啃得我肠穿肚烂,皮开肉绽,疼啊,我待你如亲弟弟,你好歹毒的心肠……” 蔺长夫向来胆小,又只有点三脚猫功夫,夜猎从不敢出场,被盖清流这么一吓,老实话全都出来了。 关于怎么通过秦三跟魔教搭上线的,又是如何给他下蛊陷害的。 在场所有人唏嘘不已,秦三脸色越来越难看。蔺长夫迅速朝他扑了过来,“秦先生救我……救救我……!” 秦三一脚踢开了他,云观心拔剑便上,“这个秦三是魔教之人,抓了他问出天魔下落!” 此言一出,其他人立刻朝他围攻而去,‘盖清流’把蔺长夫捆成了粽子扔到屋子里。 秦三见情况不妙,骂了声废物,吹了声口哨,盖家弟子蜂拥而来,秦三趁机溜走。 只见盖家弟子个个眼睛发红,不要命的朝他们扑来,明显被控制了。 那边的魏无羡扒了外面乱七八糟的装扮,横笛便吹,蓝曦臣玉箫相和,不一会儿,盖家弟子逐渐冷静了下来。 魏无羡掏出几瓶丹药分发了下去,是足矣促使体内蛊虫沉睡的药材,接着吹了一会儿眠声。 “泽芜君,我去追那家伙啦!”魏无羡说完就跑了。 蓝曦臣自然要留下来善后,老夫人听到动静让丫鬟扶了出来,蓝曦臣把盖清流的玉佩给了她,“盖宗主很好,现有要事需办,老夫人切莫忧心。” 这位老夫人比起蓝曦臣印象中的稳重淡定许多,她只是收好了玉佩,朝在场的人道了谢,确认女儿无事,便请各位睡下。 云观心叫住蓝曦臣,说她要向魔教讨回血债。 这个女子胆识过人,坚韧非常,蓝曦臣懂她的意思,云观心想与蓝家统一战线,消息互通,听命于蓝家。 蓝曦臣不好推辞,又着实心疼她一个女流之辈,更不好伤了她的自尊,只能应了下来,嘱咐她多加小心。 “蜀中唐门的事我听说了。”云观心道:“我在朔州碰到过唐门主,他……似乎不太好。” 蓝曦臣把天崇要与圣灵体融合之事全盘托出,云观心神情凝重至极。 沉寂许久,她才道:“若哥哥在世,定然希望云家倾尽全力,与魔教对抗到底,我知道该怎么做,泽芜君,今日之事,多谢你。” 说到底,还是云观心愿意相信他和江澄的一面之词,给了盖清流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想起江澄,蓝曦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过才分别两日,却又开始思念入骨,无关情缠,那样一份情思,长久以来的陪伴,岂能说忘就忘。 南秀来过,让他小心亚蛮,离开南家之前,亚蛮说过要报复他的话。 蓝曦臣把在昆仑山脚下见过亚蛮的事情说了,南秀歉意斐然,因为妹妹一时失言,把蓝曦臣说了出去。 蓝曦臣一笑置之,南静是个好姑娘,能帮她离开亚蛮的欺骗,很开心,再且,一个亚蛮,修为一般,不足为惧。 最让他担心的,无非就是聂怀桑,他到现在都没向任何人提及聂怀桑与魔教有染之事,包括蓝忘机。 聂怀桑是被迫的,若被其他同道知晓,必定对其不依不饶。 公孙朗也暂时不能动,聂怀桑的命挂在他身上,这个大哥唯一的弟弟,他想护好了,等找机会,借长生的净蟾给他解蛊。 天崇下禁制是一把手,随随便便能在一个人身上打下数十甚至数百道,环环相扣,解无可解,破无可破。 与此同时,蛊疯子失踪,聂怀桑遣人天南地北的寻找他的踪迹。 长生说过,尸蛊的母蛊掌握在魔教手中,或许是掌握在公孙朗手中,只要母蛊不死,便会无止境的传播尸蛊,他们传染性极强,只要进入了血液,只消片刻,活人便会成为蛊尸,攻击蛊化活人。 至于下在那些唐门弟子身上的毒,更是个要命的玩意儿,一旦没了缓解的解药,便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蓝曦臣不愿在琅琊阁多待,趁着早饭,问了来参加继任大典的几位家主是否有关于魔教或者唐门的消息。 鹤龄春哎哟一声,道:“唐门主带着弟子倒是去过我们秦岭地区,我请他去仙鹤宫做客,他却不理会我急急忙忙的走了。” 云观心道:“除却朔州遇到过唐门主,还挺旁人说过唐门主带着弟子进了黑山,还到过雪岭捉了几只雪兽又向西去了。” 蓝曦臣有些想不通透,这个唐泰究竟实在做什么,说是去了北方,可又不停歇的到处跑。 天崇是跟唐泰一起消失的,可唐泰这么四处蹦跶,天崇必然不会跟着他一会儿,这样看来,倒像是唐泰自己的行为。 那天崇呢?猴脸人驻守璇玑谷,若公孙朗是猴脸人,现在也在不净世,那么,留在天崇身边的,只有另外三位佛脸人。 对了,他们还带着浮盈。 “有劳各位多多打探天崇的消息,他们现在带着一个少年,寻找一个冰封极寒之境进行元神和肉身融合,一旦成功,必是人间劫难。另外,见到唐门主一定要稳住,问出天崇下落,璇玑谷现在为魔教掌控,其中机关重重,诸位暂时不要对其下手。”蓝曦臣嘱咐道。 在座的几位都对璇玑谷为魔教掌控之事感到惊讶。 南秀道:“既然璇玑谷投靠了魔教,为何不一举剿灭?” 蓝曦臣道:“唐门弟子被魔教用毒药控制,并非自愿为恶,总之,他们不作恶伤人,便暂时放一放,找到解药再说。” 巴陵欧阳氏与蜀中唐门挨得最近,欧阳家与唐家关系向来交好,欧阳宗主乍听这一消息脸色沉闷。 “蓝宗主,唐泰他……可是因为孩子的事,所以才被魔教控制?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不可能归顺魔教……” 蓝曦臣只是笑笑,“诸位保重,小心身边潜伏的人傩,旦有天魔踪迹,还请务必告知。” 他不知道瞒下不净世的消息是否正确,聂怀桑没有害人之心,而公孙朗,若是他笑脸佛,必然是留不得的,可要保聂怀桑,这个人又动不得。 也不知昨晚魏无羡追着那秦三到了哪里,到现在没有消息传来,该是没有逮到人。 为了寻找天崇踪迹,连蓝启仁都出动了,蓝家的弟子天南地北的打探消息。 江家也没闲着,处理好金家的事情,便会让金江两家一起出动。 可惜,除了有少许关于唐泰的踪迹,天崇依旧如人间蒸发一般。 蓝曦臣头大,他讨厌这种无力感,哪怕是正面以命相搏真正的战一场,也不远在找不到对手的彷徨中徘徊。 此时,江澄和蓝曦臣同时收到了墨荀传来的消息,猴脸人带着魔教的人离开了璇玑谷,他现在混在魔教徒中,随着他们去了去天山采药。 去天山采药,便可能是给天崇准备的药材,用以滋养身体,浮盈这段时间在不净世好吃好喝,被公孙朗亲自调教,体魄好过从前许多,但依旧过于矮小瘦弱。 需要大量强健体魄和催发生长的药材进补,而天山雪莲,天山雪参等等,都是最好的选择。 天山即雪山,可否会是天崇选择的极寒之境? 江澄更是收到盯着不净世的探子来报,说公孙朗离开了不净世,向西北方向去了。 不净世的西北…… 昆仑山方向…… 江澄头疼,才收到蓝曦臣通气过来的信息,猴脸人在天山,公孙朗又去了昆仑,唐泰更是领着弟子朔州黑山秦岭的蹦跶…… 天崇究竟在哪座山! 一咬牙,他直接去了不净世。 聂怀桑见他来还吓了一跳,江澄拔剑指着他,开门见山,“说吧,天崇到底把浮盈带去了哪里?” 聂怀桑一怔,随即苦着一张脸道:“江澄,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找他呢,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 “浮盈去哪里了你不知道?被谁带走的你不知道?聂怀桑,我没打算把你投靠魔教的事情透露出去,所以你最好老实点,把天崇和浮盈的下落告诉我,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聂怀桑依旧藏着,“浮盈、浮盈他是被月华带回长岭了……” “我可是亲眼看到公孙朗独自一人去了昆仑方向,跟长岭差的有点远呢……” 聂怀桑神色一凝,“你监视我们?” 江澄冷冷道:“算不上监视,上次来过你们不净世就知道你不对劲,多了个心眼罢了,怎么?还想我带人去昆仑伏击公孙朗不成?” 聂怀桑咬牙挺了许久,才问:“是二哥告诉你的?” 江澄听他提到蓝曦臣,心里咯噔一跳,却脸色难看的道:“难道蓝宗主还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还是他知道你私通魔教而替你隐瞒?” 这次轮到聂怀桑冷笑了,“江澄,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私通魔教?我聂家可有滥杀无辜危害人间正道?我聂家家风严谨,常年在外除魔卫道,扶危济贫,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先祖,不能是谁想扣屎盆子都能扣的。” 江澄收回了剑,这货骨头倒是硬了不少。 “聂怀桑,你该知道天魔重生的后果,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就是你想看到的?到时你还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先?”说着轻笑一声。“我知道你从小就贪生怕死,这次小命捏在别人手中,你自然不敢出卖你主子,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出天魔跟浮盈,亲手杀了他们。” 聂怀桑不语。 江澄哼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你那些派出去寻找蛊疯子的弟子,都找到了我云梦地界,连兰陵都去了,不如你说出天崇的下落,我把蛊疯子的下落告诉你?” 聂怀桑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江澄心里舒坦了些,“我给你面子,不想点破,聂怀桑,你仔细想想,想好了就来找我。” 说完,拍了拍尚在发愣的聂怀桑肩膀,离开了聂家。 他从聂怀桑的反应中有了一种直觉,直觉聂怀桑不知道天崇的下落,也是,一个被手下控制的可怜虫,怎么会有资格知道主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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