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通?”江澄胸膛剧烈起伏着。 万遂受了幺娘嘱托,让他告知自己有关天崇和情缠之事,谁知万事通脑子突然就坏掉啦,始终记得自己有事情要做,天南地北的游走,仍是想不起来要做何事。 难怪万事通看到他俩就跑,估计是脑子又好了,想起了幺娘的嘱托,却已大过时限,又怕被江澄打死,所以,能躲就躲。 这王八蛋脑子一坏耽误多少功夫。 “对,就这些,我所知道的有关她的事就只有这些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有……”蓝曦臣凝视着他,“你跟幺娘是何关系?为何知道这么多有关幺娘的事情。” 长生笑得美目弯弯,“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这些,放心啦,我带着使命而来,需要你们帮助,不会害你们的。” 他们是相信长生的,这孩子过于神秘,且本事非凡,似乎直奔天崇而来。 他一定隐瞒了不少事情,对于幺娘的解释太过牵强,他们完全不知道幺娘为何当初不直接告诉他们真相,反而饶这么大一个圈子。 不过,看样子,幺娘对他们下蛊咒,确实是临时起意的,若那天他没有出关,没有遇上江澄与他一同去芙川,幺娘便能躲藏在那石窟中,隐匿气息,好好养伤,然后取出衍石,与天崇一战。 长生有意隐瞒,也自知问不出答案,便不再纠结。 蓝曦臣道:“不知长生接下来有何打算?” 长生望着窗外夜空中的万千星子,掐指一算,道:“圣灵体的金丹就快凝结成功了,必须找到他,若等他与圣灵体融合完毕,纵使有衍石在手,也要死伤无数恶战许多日夜才能将之制服。” 随后幽幽转身过来看着他们,“或许还会失败。” “........” 蛊疯子被寄存在了幽蚀堡,来了几个蓝家弟子看护,这几个孩子江澄是认识的,那个叫蓝思追的孩子跟金凌打了个招呼。 金凌臭脸相对,蓝景仪切道:“思追跟你打招呼你你看不见吗?” 金凌道:“谁让他跟我打招呼了,我就一定要回吗?” 蓝景仪跺脚,冲蓝思追道:“你啊你,你就会热脸贴冷屁股,人家大小姐都不惜的搭理你。” 听到大小姐三个字,金凌自然上火,“你……你再叫一遍!” 蓝景仪:“大小姐!就叫了!怎样啊!” “好了景仪。”蓝思追劝住剑拔弩张的俩人,冲金凌拱拱手,拉着蓝景仪进屋去了。 江澄带着金凌回兰陵,也不知现在金麟台是个什么情况。 “前段时间,金麟台可有什么异常?”江澄问他。 金凌道:“一直就那样吧……” “什么叫一直就那样?我平时怎么告诉你的,你是要做金家家主的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边人是个什么样,平时做什么事你心里要有个数!” “哦~~”金凌有些发愣,“不过,金麟台却是挺好的呀,家里的事有堂叔在打理,我不用操心的。外面的事,有我和龙师父,还有其他长辈,对我也都很好。” 江澄恨铁不成钢道:“没用的东西,还把自己当原来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少爷是不是?金光瑶一死,多少人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平时看到的那样对你亲和恭顺?你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你死在外面。” 金凌脖子一缩,“不会吧……” 江澄想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再说。 如江澄所料,点金阁内现在吵得不可开交,里外一片混乱,见江澄来,都有些愣,又见到躲在他身后的金凌,更是吃惊。 “龙一!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人指着龙一质问。 龙一面无表情,依旧一副阴沉模样,看不出喜怒。 江澄大步走近,冷冷笑道:“说什么?说我死了?还是说金凌死了?” 金子安精神很不好,似好几天没睡了,他蔫蔫道:“江宗主,你无事便好,龙一说金凌被魔教掳去,凶多吉少。” 龙一道:“那日我与江宗主分头行动,蒲岭并无异常,再去到馗山,也杳无人迹,只见地上留有鲜血和打斗痕迹,等到天黑也无人,便带着仙子回了金麟台。” “堂叔,龙师父,我没事。”金凌道。 江澄走到正中,敛眉朗声道:“收起你们那副假仁假义的嘴脸,金凌出事不见你们着急,争抢家主之位倒是比谁都积极,我还没死呢,金麟台由谁做主还轮不到你们决定。” 有人不爽了,高声道:“江宗主,说到底这是我们金家的事,就算你是金凌的舅舅,那也是江家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金家的事指手画脚?!” 附和之声四起。 江澄冷笑一声,唤出紫电握在手中,“我对你们金家的屁事没有兴趣,但这个位置……”他用鞭子指指着点金阁上金光闪闪的牡丹雕花椅,“只能是金凌的,谁妄想坐上去,就看你们的骨头够不够硬,屁股够不够结实。” “江晚吟!你欺人太甚!是,我们身上的血脉确实没有金凌的正,但好歹也是金家人,姓了金,家主之位,自古能者居之,金凌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儿,还能管理一大家子不成?” 金凌太小了,主要是不够稳重,以前让金光瑶给惯坏了,他实在不会带孩子,金凌现在这样,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或许……等了结了天魔之事,可以把他送到云深不知处学上一阵子,正好开春时日,云深不知处又会接纳一批求学的外门弟子。 小时候总觉得蓝家哪儿哪儿不顺眼,如今看来,教育孩子品行,当真没有谁家比得过蓝家。 “很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江澄冷声道:“不是说要能者居之?怎么?有空在点金阁争来吵去,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孩子一样出去与魔教正面对抗?躲在一个孩子背后耍嘴皮子,就你们这样,还有脸争家主之位!” 一句话说的一帮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脸色如吃了屎般难看。 “还有。”江澄道:“如果让我知道谁与魔教沆瀣一气妄图谋夺家主之位的,别怪我江家翻脸无情。” 说这句话时,他仔细打量着在场每个人的反应,金凌被绑架这事着实有些蹊跷,金凌对于魔教而言,唯一的用处恐怕就是用来牵制江澄。 而对于金家而言,金凌的失踪,便是家主之位的争夺战,魔教根本没有兴趣对付江家,更不会是魔教一时兴起捉个孩子去玩玩,最大的可能,便是金家有人投靠了魔教,要扶持他们的人上位。 可魔教要扶持的人,究竟是谁?最大的可能,便是金子安,可金子安这一脸与世无争的样子,加上他这副倦容,必是担忧金凌和对付这帮亲戚所致。 也是江澄最不愿怀疑的人。 · 蓝思追他们带来了外边汇总的信息,唐门之人曾在朔州一带游离,倒不曾为恶,只是寻常夜猎。 长生道:“如果我早点出现,天崇便不会这么难以对付,蛊疯子培养的厉害的蛊,都被天崇骗走了,蛊虫遇上天魔之血,真让人头疼。” 蓝曦臣本想让蛊疯子出面对付蛊虫,然而长生说必须要治好他的脑子,否则统统没戏,蛊疯子身上与幺娘一般,被天崇下了九九八十一道禁制,旦有异动,必定被反噬。 他玩弄着手上的银铃,又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 长生说他要走了,要去寻找天魔的踪迹。 “他现在应当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冰寒之境,我先向昆仑方向走一趟,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蛊疯子醒了,燃符告诉我一声,别让他离开。” 长生走之前,留下一堆他们不认识的玩意儿,魏无羡琢磨的那一堆符咒,大都是鬼族的咒法,经长生点拨,兴奋的一夜未眠。 原本蓝家弟子是不让学习邪门功法的,长生却嘻嘻哈哈的教了那几个晚辈几句咒语,有定身的,禁言的,发笑的,都是些有趣的小术法,无伤大雅,蓝曦臣便由着他们去了。 蓝曦臣安排了不少人奔赴各大雪山,打听天崇下落,朔州方面,由蓝忘机前去探看,魏无羡让温宁驻守幽蚀堡,又在周围添加了不少阵法才放心。 蓝曦臣准备亲自去一趟琅琊阁,盖清流非要一起去,蓝曦臣忧心他身上的蛊虫,盖清流把自己身上代表宗主身份的玉佩给了他。 “泽芜君,请务必救出我的母亲,蔺长夫虽然混蛋,但对我妹妹还算是不错,我母亲对蔺长夫一直不太喜欢,我担心蔺长夫借此欺辱与她。” “若蔺长夫与魔教勾结,我会亲自抓了他,在仙门同道面前向你磕头谢罪,还你清白。” 盖清流向他长长磕了个头,道了声谢。 去琅琊山之前,蓝曦臣与天水云氏现任宗主云观心碰了个面,二人带领弟子一通奔往琅琊山而去。 琅琊盖氏广发邀请函,邀请各门各派前往琅琊阁参加蔺长夫接任宗主仪式,蓝曦臣他们到了,蔺长夫亲自迎接。 琅琊阁幽静古朴,不像是修仙门派,反倒像一座规模宏大的道院。 蓝曦臣开门见山,递上盖清流的玉佩,说盖宗主已被蓝家和云家诛杀,特来归还宗主玉佩。 蔺长夫心思浅,藏不住心,眼含窃喜的把人迎了进去,坐在紫薇殿之上,吩咐大宴。 琅琊阁原本就要举行宗主继位仪式,所以来了不少仙门同道,其中就有晋中南家的新宗主南秀、秦岭仙鹤派掌门鹤龄春、以及巴陵欧阳氏。 欧阳宗主道:“盖宗主新殁,即便声名狼藉,好歹也是琅琊阁的前主人,琅琊阁应当哀悼祭奠,新宗主即位之事延后才算妥当。” 其他人也颇以为是。 在座的蓝曦臣最为有分量,都看着他。 蓝曦臣点头笑道:“欧阳宗主所言在理,盖宗主死得凄惨,不等我跟云姑娘动手,便将自己抓得面目全非,皮开肉绽,接着化为一滩脓水,只余下象征身份的玉佩。终究是肉体凡胎,落叶归根,死者为大,其他事情,后移为妥。” 正在喝茶的蔺长夫手一抖,被热茶烫了一遭,身旁那位叫秦三的立刻替他擦手。 “蔺公子还好吧?”蓝曦臣笑吟吟问道。 “还好,还好。”蔺长夫明显有些慌乱的道:“泽芜君方才说,大哥他……死无全尸?” 蓝曦臣很肯定道:“从未见过那么诡异的死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噬,啃食得体无完肤。” 云观心添了把火,“多行不义,死有余辜!” 第67章 追寻 各自谈论了一会儿,秦三亲自安排他们住下,蓝曦臣仔细打量了秦三此人,总觉得他露出的五官有那么一丝熟悉。 午夜时分,睡梦中的几位当家人都被一声尖叫吵醒,正是来自蔺长夫和盖清流的妹妹盖青鸾的卧房,害怕出事,所有人都聚拢了过去,个个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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