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姆对于自己担任使节团的大使并没有什么怀疑,毕竟无论是从资历还是地位,他都是不二人选。 在路上,Pinkray甚至虚情假意地暗示他,这一趟出使的真正目的,是大宗师为了缓和与他的关系的怀柔之举。 当时他们已经被传送到了距离新月十六国最近的一个法师工会,由于双方没有正式建交,也就没有点对点的传送法阵,他们必须像商队一样跟着驼队前进。 普朗姆坐在骆驼上,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当着他的首席弟子,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维斯忒修斯这几年的做法,我实在有些难以赞同。" 这一路上,Pinkray对他小心侍奉,殷勤的同时又不过分谄媚。这个年轻的亡灵法师盛名在外,没想到真相处起来却让人感到如沐春风。普朗姆在赞赏之余甚至有几分惜才,觉得自己的弟子里没一个比得上他的。交谈过几次之后,他发现Pinkray似乎也对大宗师的态度有与他相同的不满,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就忍不住地一股脑倾诉了出来。 普朗姆越说越惺惺相惜,到达新月十六国时对Pinkray已经大有忘年知己之感。 ……也正因为如此,看着那枚白骨之牙钉入自己身体的时候,他才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明明……是一起来追踪这个刺客的…… 七疑冢内,一生都坚守着法师誓言的大贤者,因为喉管里翻涌的血沫说不出话来,只能绝望地看着面前的法师,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对那名刺客说了句:"……反正都是要死的,别浪费,不如你吃了吧。" 他们一路追杀至此的刺客摘下了兜帽,四只犄角在头上闪现,对他露出金黄色的蛇瞳。 他最后看见的东西,是一张长满了獠牙的利口。 他们带着两具尸体回到王城,谢尔丹亲王正在抚尸恸哭,当即下令将刺客碎尸万段,以泄杀兄之恨。 Pinkray同样悲痛难忍,圣白议会两代元老普朗姆大贤者在与刺客搏斗时不幸身亡。幸亏法师Pinkray的助手及时赶到,两人合力将刺客击毙。 双方互相致以深刻哀悼和深切慰问。 刺客的尸体,按照新月国家的律法,被剥皮悬城,挂了足足十四天,骨肉都在铁笼里烂成了一滩,时常有乌鸦绕笼盘旋,啄食里面的肉块。 按照新月十六国的习俗,亲王为普朗姆大贤者举办了隆重的葬礼。沙漠国家崇拜太阳与烈火,最高规格的葬仪是火葬,普朗目大贤者的遗体被来自遥远东方的丝绸包裹,在名贵香料与鲸油香膏当中熊熊燃烧,最后化为骨灰坛里一捧灰尘。 他的英勇牺牲为圣白议会赢得了与新月十六国中谢尔丹家族正式结盟、交换国书的机会。不久之后,圣白议会在新约十六国中第一个传送法阵开启了。 一年之后,前任谢尔丹大公的继承人意外身亡,亲王继位,成为下一任大公。 有时候,亡灵法术的用途,不止书本上那些。 据说这世界上最早的一个亡灵法师,其目的是为了复活死去的妻儿,却发现复活后的那两具躯体里面并没有灵魂的存在,而是变成了怪物一样的东西。 只是现在的亡灵法师,根本不需要里面的灵魂,甚至根本不需要它们动起来。 那两具不知何年何月死在疑冢里的冒险者,被重新活死人肉白骨,完成了这么一件壮举,泉下有知,也许会感到与有荣焉吧? Pinkray这么对他说的时候,两人正处于高潮之后的倦怠。 他今天将普朗姆的骨灰送还给他的家人。普朗姆有过家室,然而他的妻子与儿女均没有任何法力,作为普通人早早地亡故了,接收骨灰的是他的曾孙与弟子们,血亲对这位曾祖父看起来十分淡漠,还不如他的弟子们哀恸来得深刻,毕竟后者在议会的前途和导师息息相关。 一回到塔里,他便缠上了魅魔。那时候DiDi因为出勤率过低被强制住宿,两人在法师塔里毫无顾忌地大搞特搞,浴室和卧室都被糟践得一塌糊涂。 那也许是个开端。魅魔想。 新月王室让大宗师尝到了甜头,或许也发现了自己弟子行事几乎毫无底线,他用着实在是得心应手。 从那次之后,Pinkray常常主动向他求欢。 有时候他也会自欺欺人地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体液的关系,才导致法师食髓知味,羞耻度下降,敏感度上升。但是他无法忽略那些任务与性爱之间的重合度。 这样……或许也好。作为他的契约魔,偏偏这件事上,他能提供最大的帮助。 活了几百年的魔物头一次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擅长安慰别人,甚至没办法直白地戳穿法师依靠性爱来掩饰自己内心惶惑的举动。 他所能付出的唯一一点温柔,就是在法师又开始焦虑性抠手时,胡搅蛮缠地贴上去。 “你是不是永远都吃不饱?你对能量的吸收没有上限吗?”法师半是埋怨半是缠绵地被他压在壁炉前那张桌子上,棋子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 Kwin想了很久的那个场景终于实现,法师上半身衣物完好,只有长袍被掀起来,在腰上层层叠叠堆出一大堆褶皱,灰色的布料之间是细且直的双腿,苍白赤裸。 这情景比他想象中还要刺激,仿佛打破了禁欲的白日与纵欲的夜晚之间的界限。 他带着几分恶意揉搓契约主的臀肉,“我可以把能量储存起来。” “可是你说过你还能吸收战争的野心……”法师被一下一下地顶在桌子上,气喘吁吁地还在讨论技术性问题,“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味道很不同。”魅魔对他的分心有一点不满意,粗鲁地揪起他的头发,把嘴唇贴了上去,舌头蛮横地在法师口腔里搅动,听着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下更多可以催情的液体。 情欲把法师的脸都烧透了,他这次被仰面放倒在桌子上,浑身发热,手开始哆嗦着去解长袍上的扣子:“可是你吸食性欲的方式是通过皮肤接触,战争的野心你是怎么吸收的?你总不能去战场上触碰每个人吧?” “啧——”魅魔真的生气了,“你怎么这么烦?老子干的你不爽吗还这么多话?” 他指爪都伸出来了,粗暴地撕裂了法师的直身衣和长袍,下体毫不留情地对着某个他已经十分熟悉的点一下又一下大力戳弄。 很快,法师就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最后连嗓子都叫哑了。 但是他神情当中有种心不在焉和若有所思,让Kwin又是好奇又是不爽,觉得自己的契约主仿佛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情事结束,Kwin问道:“你去不去浴室?我放好了热水。” “你先去……”法师有气无力地把自己仅存的那件长袍往身上裹了裹。 这很奇怪。每次一搞完,Pinkray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洗掉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和体液,生怕自己的汗水会引来下一次发情——Kwin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汗液也是体液的一种,虽然功效稍弱。 他假装走出去,又变成血蝠从外面飞到窗口上,倒吊在窗沿的石像鬼上向里面窥视。 只见他的契约主从书架上方召唤下一个笔记本,迅速地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期间还皱着眉头努力回忆。 等到Pinkray到浴室盥洗,发现他的契约魔并不在里面。正在奇怪的时候,浴室的门被“呯”的一下大力推开,吓了他一跳。 Kwin阴沉地站在门口,向他扬了扬手里的那个本子。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魅魔气得要命。 Pinkray离开藏书室之后,他迅速飞了进去并且找到了那个本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看似天书的笔记和数字,还注明了日期。 他努力辨认着Pinkray鸡爪一样难看又潦草的字体,终于发现,这是一份记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份宝贵的科研材料。毕竟不是每一个法师都有一个如此难得的试验材料,噩梦级的魅魔,其体液的催情程度根据试验者的主观感受,被客观地、量化地记录了下来,然后加以计量统计。 还有对魅魔那个著名习性的研究。换句话说,刚才那些让他不耐烦的发问,根本不是床笫之间的情趣,而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的田野调查(?)。 Pinkray差点给跪,以求能挽救他手里那份第一手的研究资料。 “……你怎样都好,千万不要伤到那个本子……” 魅魔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天然的火属性催动,他一只手上冒出一丝火苗,开始靠近那个本子。 “……是吗,可我现在好想烧了它。” “不是,烧了它能对你有什么好处?!”Pinkray欲哭无泪,“那里面根本没提起你的名字!” “怎么的,你还想拿去发表啊?你写不写名字,几百年来被一个人类法师召唤的噩梦级魅魔只有我一个好吗!” 一想到这玩意儿如果被公之于众,大概整个深渊都会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突破次元界限,直接震动到人间界,他就觉得眼前发黑。 “我不发表!绝对不发表!”法师真的快跪下叫爸爸了,如果这有用的话,“这东西不可能通过学术审查的!” “……我艹,你还真考虑过啊?” “不不不不没考虑过,一丁点儿都没考虑过。真的,我发誓!” “我信你才有鬼!”Kwin叫道,“又不是圣誓!” “那你要怎么样?”Pinkray挫败地哀嚎,隔着水气听起来异常可怜。 魅魔转了转眼珠,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我只是想帮助我的契约主完善一下这份记录。” “……啥。” Pinkray不记得这上面还有什么项目还有待补全,事实上他觉得只需要增加几个变量…… 魅魔施了个小法术,本子被一团血红色光球包裹住,漂浮在空中。他几下脱掉衣服,赤条条地走到池边。 “有一样体液,你从来没吃过吧?” 法师惊恐地看着魅魔逐渐开始抬头的某个部位。 魅魔借着抓住法师把柄的那点儿骄矜,迈开长腿跨进浴池,在浴池边大剌剌地坐下,双腿一张,傲慢地命令道:“……过来含着。” 法师看看红色光球里的本子,咬了咬牙——也罢! 他拨开浴池里翻腾的热水,靠了过去,把头埋在魅魔双腿之间。 他没有一下子含住那根东西,而是讨好式地用嘴唇擦过他大腿内侧的软肉,那颗虎牙在柔软的触感中带着一点尖利的刺激。 魅魔伸出手,像抚摸宠物一样抚摸契约主的头发,而后者今晚大概是决定了舍弃自尊心以保全那个珍贵的笔记本,细细地舔吸着他腹股沟处的皮肉,假装忽略那根正在越来越大、越来越胀的东西。 他被捏住下巴抬起脸来,他的契约魔不知为何像猫一样伸出了尖利的指爪,在他脸颊上掐出一道道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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