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win一手端茶,一手拿着信纸。读完一遍后,那张纸在手中燃烧起来。对火焰有天然抗性的魅魔脸色冷峻,看着火焰在自己手指间灼灼跳动。 “这是附过魔的密信,只能被阅读三次。”法师揉着手指,还在带着那种做梦一样的神情看着窗外。 这种不留痕迹的做法简直昭然若揭。 “老头子的意思是?”他问。 他对大宗师的不敬,Pinkray早已习以为常,没有去纠正。“他让我们带一支正式的使节团去拜访,为谢尔丹大公登基十周年庆贺。” ……好主意,人多好办事,浑水摸鱼的机会也多,亲王会对一整个由议会法师组成的使节团有所顾忌。 “但是担任大使的,是大贤者普朗姆……”法师终于从窗外收回视线,那种恍惚地像在做梦一样的神情在他脸上一扫而空,直直地看着他的契约魔。 “……维斯忒修斯说,普朗姆就不必回来了。” ……哦。 普朗姆是十三贤者当中,大宗师维斯忒修斯最大的政敌。 他是上一任大宗师最得力的助手,为人正直而清白,相对的,也保守而顽固,对于维斯忒修斯的激进风格一直持保留态度,最近几年与他意见相左处越来越多。 维斯忒修斯对普朗姆又忌又恨,暗地寻找他的把柄多年,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假设这世上还有最后一个古风尚存的正人君子,那么必定是普朗姆。 维斯忒修斯的设计简单而直接:魅魔可以伪装成刺客,杀死大公后,由Pinkray和普朗姆追击,最后刺客与普朗姆同归于尽。 自己弟子手腕上多出来的那个图案,瞒得过别人,瞒不过维斯忒修斯:他早就知道Pinkray豢养了一只高阶深渊魔。他之所以从未干涉甚至从未提及,只不过是还没有动用这枚棋子的必要。 “普朗姆阁下……” 魅魔注意到,他用了敬语。 “……是个相当正直的人,在现在的圣白议会当中,也许我唯一尊敬的人,只有他。” 法师把额头贴在窗玻璃上,说话间他口中的热气喷在上面,形成一团模糊的雾气。 Kwin对着右手吹了口气,那些灰烬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似笑非笑地问他:“你就这么告诉我整个计划,还指望我去送死啊?” 他把茶杯向旁边的桌子上随手一放,逼近到法师跟前。 他人形的姿态比法师高个几寸,就这一点差距,却总能在他面前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此刻他看着法师的面孔被埋在自己落下的阴影里,睫毛颤动,这情形让他想起沙漠里的那个洞穴。一瞬间,充满潮湿和霉味儿的空气又包围了他。 他在法师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法师突然笑了。 “Kwin,你饿不饿?” 他永远在饿。 他怎么能不饿? 在浴室的时候他就有点控制不住,明明法师才是被唾液催情的那个不是吗?但是看着他喉结翻滚,嘴角还带着一点口水的痕迹,全身慢慢泛红,皮肤上蒸汽和汗液混成亮晶晶一片水光,红红白白像个被水洗过的桃。 他有点失去理智,带着几分蛮不讲理把法师推进浴池,面朝下按在池边上。 Pinkray刚理过发,后脑的碎发下面露出一点点短短的青茬,热气蒸腾中像被雪线压住的松枝。 ……简直是疯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新月王室的后宫堪称世间一切雄性生物的梦幻仙境,三千佳丽环肥燕瘦,都是精挑细选的尖儿货,他在里面呆了足足三天,连出门去见见世面的力气都不愿意花。然而现在对着一个身高足有六呎的男人后脑勺上的头发,却觉得下身一瞬间坚硬如铁,胀得有点发疼。 在这种情况下给法师做扩张堪称一种折磨。 Pinkray伏在池边,用手腕垫着眼睛,背脊在蒸汽中紧绷得像一张弓。他喘得厉害,几乎手指每动一下就会情不自禁地“嘶”那么一声。这方面没有多少经验的人通常不会如何用叫声取悦床伴,然而简单直白的反应,却因为真实才让人怦然心动。 魅魔抽出手指,身下的人微微测过头来,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已沉溺情欲,迷茫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的契约魔总有些奇怪的恶癖,比如故意不把开拓做足,这样硬梆梆地顶入时才会看到自己的契约主骤然咬紧薄薄的下唇。 “……别咬嘴唇,留下个印子不好看,”魅魔虚情假意地展现自己的温柔体贴,然后压了上去,用自己的胸膛贴着身下消瘦的背脊,“咬我。” 他从侧面吻他的嘴,把下唇从他齿间一点点抿出来,把自己的舌尖送进去。 他抓住法师的一只手,向后扭过去,引导着他去摸两人交合的部位。他故意抽出一截在外头,让他用手指丈量着,然后坏心眼地尽根而没,在法师的呻吟中,把细巧的耳垂卡在齿间研磨,用气声在他耳边说:“……摸到了吗?是不是很粗、很大?但是你全吃进去了……一点都不剩呢……” 法师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要缩回去,但是手腕被紧紧钳住,动弹不得。魅魔从他背上直起身子,下半身仍然毫不留情地顶弄着,却把他的手指放在嘴里,挨个吮吸着,细长的舌尖一一卷过那些小伤口。 温柔的吻一点一点落下,像四月春天里的毛毛细雨,最后从指尖延伸到他的手腕。那里有个刺青一样的图案,但实际上那是契约之印,和他手腕上那个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象征恶魔的倒悬五芒星与法师私人纹章的莲荷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互为表里。 Kwin亲吻着那里,用牙齿刮蹭,用舌尖舔舐。他对这个图案总有一种不正常的迷恋,无数次想要把它放在嘴里吮咂。 这座浴池建得很大,Pinkray少年时代只见过炼魔厂学徒宿舍的集体浴池,修建辉月塔时便想当然地仿照了那个样式和规模,以至于后来为了泡个澡,要是不施法,就得花两个钟头等着浴池被灌满热水。 然而现在魅魔才体会到大浴池的好处。空旷的房间被水蒸气填满,蒸腾着上升的白气的空隙里,填满的都是法师喘息和呻吟,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而绵软,平日里听起来有几分男性独特的磁性,然而情动之时甜腻又黏糊。这种声音总是让Kwin忍不住去吻他,在他齿关用舌尖探索,看那里是否藏着一块夹心软糖。 他的动作在浴池的水面上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仿佛体内的快感在体外有了回响,温热的水流随着他的动作在周身荡漾,轻轻拍击他的腿和臀。 浴池浅绿色的瓷砖映得水面也是幽绿一片,他们下半身交合的部位就在浅浅的绿色水面下时隐时现。 他用手掐着法师细而窄的腰身,那上面有两洼浅水在腰窝的凹陷处,随着他的动作抖动着,一点一点地向外泼洒,像他的情欲本身。魅魔有几分痴迷地看着那里,忍不住伸手去撩拨。 因为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法师有几分不快地呻吟了一声,侧过头看着他,嘴唇微微掀动了两下,还没说出口,脸倒是先红了个透彻。 他看见魅魔在手上沾了水,悬在空中,看着水滴一滴一滴落在他腰窝里玩。不知这景象到底是哪里有趣,他甚至咬着嘴唇吃吃笑起来,活像个小孩子。 然而这个"小孩子"的那根东西尺寸惊人,堪称一柄凶器,此刻还深埋在自己体内,只是满满当当地填着,丝毫不动,身体深处的痒和麻都在等着这柄凶器对他再度挞伐。 "……你……"法师红着脸,腰肢细细地拧动着,试图提醒。 "我什么?"魅魔无辜地望着他。 "……你动一下。"法师侧着脸,发红的眼角向后瞥着他。 Kwin就真的动了一下。就一下。 法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的什么?"魅魔问,沾着水珠的手指伸过去抚摸他的嘴唇,指头伸进去,拨动着舌尖。 "……唔……"嘴里那根手指简直是在模拟某个下流的场景,身体里的痒意让法师失去理智地吮吸着那根手指。 魅魔故意全退了出来,只留个头部在内,又狠狠一顶,正戳中某个点,法师"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浑身颤动。 "是这样吗?"他问。 法师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跟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嗯嗯啊啊地呻吟。 "你想让我怎么动?告诉我啊,是这样吗?这样舒服对不对?" 魅魔坏心眼地在顶弄之间发问。 他原本没有期待过回答。对于这种刚刚开荤、性羞耻度还很高的人,言语上的撩拨往往能收到意外有趣的效果,他喜欢看着法师随着自己的胡说八道浑身泛起一阵绯红,又羞又臊地紧闭双眼。 所以他没想到法师会回答。 "操我,"Pinkray气喘吁吁地回答,仍然没有回头看他,只能看到侧脸颧骨染上了一抹桃红,仿佛耻于面对自己说出口的那个句子,"我要你操我。" "怎么操?"魅魔俯下身去,在他耳边问他。 "……随便你,"薄薄的嘴唇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流,"尽你所能,干到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最好。我不想思考。" 魅魔愣住了。 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这种感情对他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自己的东西还深埋在法师体内,然而此时此刻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却不是继续这场他暗自期待了很久的性爱,而是把他深深地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和嘴角。 但是这个迟疑只持续了不到两秒,Kwin便回到了那个轻浮谐浪的魅魔体内。 他带着急不可耐的凶狠和蛮横把人从水里捞了起来,分腿跨坐着抱到自己身上,下身狠狠地顶了进去。水的浮力抵消了重力的加成,但是魅魔的手掐着他的腰用力下压,让那根东西硬是直直地插了进去。法师忍不住地仰起头,发出半是愉悦半是痛苦的呻吟声。 他感觉自己被填满了。无论是肉体,还是心,填得没有一丝缝隙。 在情欲中彻底失控的法师昏昏沉沉地心想,这样很好。 填得这么满……就没有思考的空隙了。 他想醉死在这情欲里,因此开始试探着叫出自己的契约魔想听的声音、配合他的频率而凑送着自己的下身。 他细长的脚踝盘住魔物的腰肢,拿起他的手深入水下,握住自己的性器。 "操我,"他命令自己的契约魔,"用力。我要好多好多次。" 他看见那双狭长的眼睛里瞳孔骤然收紧,竖成一条细缝。恶魔标志性的金黄色蛇瞳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随即又被情欲冲刷得黯淡下去。 "遵命,我的主人。" 这还是Kwin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8. 那次,他的契约魔吃得非常饱。 直接后果就是他不得不多养了两天才能动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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