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该夸夸你在其他上的谨慎,但不是现在。” “现在,我想知道鬼舞辻无惨的情报。” “什——” “这里是梦吧,他控制不了你,也不可能窥探我主场的梦境。”宇多鸣一眉眼弯弯,抬手,一刀削去魇梦双臂。再一刀断去双腿。 霎时,破碎的幻影和血水淌了一地。 没了四肢的鬼发出凄厉惨叫。 “所以我觉得,这里是一个非常好的审问场所。” 魇梦瞳孔颤颤,恐惧在这一刻压过痛苦。 快逃。 不要被这个人类抓到。 会生不如死,一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地狱、地狱。那是完完全全的噩梦,绝对不可以被抓到! ——‘啪嗒’。 有什么崩断了。 宇多鸣一眼前的世界骤然一亮,头顶的灯光刺他得眯起眼睛。 再看一眼周围,发现这里是车厢。这个时候宇多鸣一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趟列车上。 他在今晚天黑之后上了这趟通往京都府的火车,列车的标号无限,也是报纸上刊登过那个失踪了四十多个人的无限列车。 上车之后为了更快抓到鬼,宇多鸣一选择了第一节车厢,以便随时控制车头的列车长停车。 然后就是检票员过来检票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鬼的特殊能力吗。 运用梦境作为媒介,不出所料应该还会有更直接战斗的能力。 ……这个下弦壹居然跑了。 不行啊,不行。 宇多鸣一起身,站到走廊通道上,翻红的金瞳掠过层层车厢看向后方,拔刀出鞘。 他要让这个鬼后悔来到世上,他要用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在幕后看着这里的鬼舞辻无惨。 敢拿炭治郎威胁他的任何生物,他都会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亵渎他的炭治郎。 该死。 该死。 该死。 … “——” 列车在尖叫? 三个斩鬼少年警惕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刺耳声明显干扰他们判别敌人。 炭治郎鼻翼耸动,嗅了嗅空气中鬼的味道,瞬间瞳孔睁缩,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鬼……在恐惧?” 可是这不是让四十个人失踪,极有可能是弦月级别的鬼吗? 难道是有更强的鬼在这里?! “不要掉以轻心!”炼狱杏寿郎大喝一声,指挥炭治郎几人,“声音是从车头那边传来的,我去车头看看,你们负责保护车厢内的无辜人!” “是!” “——” 又是一声尖叫。 见到唯一的柱离开,我妻善逸当即缩到灶门炭治郎身边。而嘴平伊之助早就蹿出去了。 “我听见了很不好的东西。”金发少年蜷缩在小伙伴身侧,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心跳声好大,还有无数刀刃割开血肉的声音……好可怕,炭治郎。” “简直就像是在拷打犯人一样。” “是鬼吗?!”灶门炭治郎神色一肃,立刻握紧日轮刀四下张望。 我妻善逸双手环抱住自己,崩溃大叫:“肯定是吧!正常人谁会做出这种事啊!” 灶门炭治郎:“你说的鬼在哪个方向?” “就在车头的方向……炭治郎?炭治郎!”我妻善逸没抓住小伙伴,更加崩溃的在车厢里大喊,“别丢下我一个人啊炭治郎!” 车厢的内壁突然生起无数肉质的触手,我妻善逸惊惶之下看见了炭治郎背着的箱子还在座位上放着。 “祢豆子……” “不管了,我要保护祢豆子!” 我妻善逸咬咬牙,日轮刀出鞘,迎着触手就上。 车厢外。 灶门炭治郎翻上火车顶部,列车高速行驶带动的冷风如同刀子一样在少年脸上划过,炭治郎一心想着斩鬼,心无旁骛地一路奔袭到车头。 他听见炎柱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就在第一节车厢里,刚打算下去帮忙,就在车顶上看见了四散奔逃的鬼的手掌。 手掌上裂开一道嘴巴,里面写着弦月的编号。 是鬼! 炭治郎毫不犹豫的一刀劈了过去,削断逃跑的手掌。 “三太郎!” 这时,伊之助从火车头蹿出来,告诉他,“俺找到鬼的脖子了!快来帮忙!” “好!我来了!” … 一呼一吸满载哀嚎和挣扎。 身上沾满血迹的青年半蹲在地上,正在和鬼仅剩的头颅对视,而眸子里写有下弦·壹字样的鬼眼中全是惊恐。 好似此刻猎人与猎物身份调换。 人像是鬼。 鬼更像人。 这即是炼狱杏寿郎闯进第一节车厢之后看见的第一幕。 哪怕凡事总会往好的一面看的炎柱也无法把眼前的场景和杀鬼联系起来。 这完全是对鬼的碾压和报复。 听见响动,那青年回过头,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人类,好一会儿,才本能的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 “是猎鬼人啊。” 他微微惊讶,却一口道出了炼狱杏寿郎的身份。 炼狱杏寿郎犹豫地望了一眼青年不远处那堆像是被凌迟留下来的碎肉,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传达我的想法。”黑发青年轻笑着站起来,长刀轻振,然后一刀从下弦壹的太阳穴贯穿,‘笃’一声穿透火车地板,溅出血花。 鬼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相信他可以帮我传达到。”
第4章 四只炭炭 “唔呣!但是我认为,就算是杀鬼也不应该用这样残忍的方法!” 炼狱杏寿郎握着刀,没有把刀刃对向这个做着堪比恶鬼的事情但种族确实为人类的青年。 他只是委婉地劝说道:“只是杀掉鬼就很好了!” 宇多鸣一不置可否,他看了看对面的猎鬼人,“这位……猎鬼人先生?” “我叫炼狱杏寿郎!” 有着如同正午阳光般热情的人大声回应。 “好的,炼狱先生。”宇多鸣一应声,他看了一眼炼狱杏寿郎身后的火车通道方向,友好询问,“能否请你让开一条过道,我要去一下最后一节车厢。” “当然可以!”炼狱杏寿郎当即让开车厢中间的过道,掷地有声地嘱咐,“请小心!鬼现在还没有被彻底清除!” “会的。” 宇多鸣一起身,右耳的日轮花札在微醺的灯光下摇晃,他拔.出钉在下弦壹脑子里的刀划过半空,发出轻微的鸣响。 刀刃翻转,锋芒毕露。 仅听声音就知道那是一振好刀,但炼狱杏寿郎看见地上鬼的残渣却判断出那并不是一振日轮刀,它并不具备斩鬼的能力。 这个人要做什么? 炼狱杏寿郎有疑惑。 他看见黑发青年后撤半步,下盘下沉,握紧刀柄。 炼狱杏寿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进攻的一种准备。 是最后一节车厢里有什么吗? 不等炼狱杏寿郎反应,下一刻,青年就猛地冲刺了出去,速度快到炼狱杏寿郎都无法捕捉到残影。 无限的火光带着日轮般炽热的温度,从第一节车厢直到最后一节车厢,连刚刚生长出来的肉块也没有幸免,被这样的炙热寸寸尽断。 连接火车的结构一节一节断开。 ——‘轰隆隆!’ 山林间炸开轰然巨响 火车侧翻! 宇多鸣一看都没有看车厢内的情况,在火车发生车祸之前从窗户一跃而下,冷眼看着无限列车翻滚,车厢撞毁在铁轨上。 刚才序列为下弦壹的鬼洋洋自得的告诉他,鬼的身躯已经和这列火车融为一体了,死在宇多鸣一手里的不过是实体的一部分。 可惜了。 真是可惜。 宇多鸣一握着刀走向被连带着翻倒的火车头,手臂崩裂的伤口鲜血透湿绷带,鲜血顺着苍白的指尖滴落。 嘀嗒、嘀嗒,随着脚步延出一地杀伐。 如果知道这个鬼敢拿炭治郎威胁他,他应该多做点准备的。 是整个火车又怎么样,他不是做不到把这个火车头单独带走,只可能要浪费一番功夫。 只要能得到鬼舞辻无惨的消息。 为了给炭治郎报仇。 夜风吹干宇多鸣一脸颊上的血迹,赤金色的瞳孔暗淡冷列,任谁来看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从他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对生命的敬畏。 拦在他面前的任何人都会死。 “喂!” “这个铁皮怪物怎么翻了!” 野猪少年从火车里翻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非常大,“权八郎!你没事吧权八郎!” “——” 此刻的鬼在尖叫。 巨大肉瘤从火车头蔓延臌胀,牢牢的包裹住火车头,浓烈的鬼气息包裹住灶门炭治郎,绞死他的每一个逃生角度。 灶门炭治郎紧握日轮刀,大脑高速运转,寻找逃出去的方法。 他受伤了,腰是和鬼战斗时被刺穿的血迹,炭治郎呼出一口气,感觉身体温度在流失。 再拖一会儿的话很有可能会大失血。 炭治郎咬了咬牙。 他不能死在这。 鸣一哥还没从海外回来,祢豆子还没有变回人类……还有很多人在等他,他要活下去。 “血鬼术。” 灶门炭治郎迅速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劈出一刀,肉瘤上臌胀出巨大的鼓包溅出血花迅速瘪下去,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无法施展手脚。 “强制昏睡睡眠·眼。” 肉瘤上的鼓包裂开一条缝隙,人头大的眼珠子蓦然睁开,正正对上了炭治郎的眼睛。 握着日轮刀的手微微松开了。 … 正向火车头赶过去的嘴平伊之助突然警惕的侧过身。 一道迎面而来的火光在黑夜中极度耀眼,仅仅一刀就斩断了火车头和第一节车厢的联系,与列车融为一体的上弦壹此时就真的只剩一颗头颅还苟活。 “好强!” 嘴平伊之助兴奋起来,他决定把权八郎救出来之后要和这个人去打一场! 不过现在重要的还是他的小弟。 野猪少年刚抬腿冲向上弦壹脖子所在的方向,立即敏锐的感受到身后有灼热的火光追上来。 目标不是他,是火车头。 强大的压迫感如芒在背,这一下劈下去就算是钢筋铁骨也会碎裂! 但是不行! 权八郎还在车里! 伊之助当即反身尽全力接住这一刀。可即使及时卸力也震得伊之助虎口发麻,双脚在泥土地里下陷好长一段距离才堪堪稳住自己。 “——” “拦我?” 挥出这一刀的青年投来视线,机质的赤金色瞳孔转向猎鬼人,宇多鸣一没打算听解释,干脆侧身绕开这个野猪头套的猎鬼人少年,径直提着刀走向火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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