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兄弟。是小时候他们家只剩下鸣一哥一个人,所以父亲收留了他。听说祖上还是世交,比我大,就成为了我的兄长。”说到这个,炭治郎眼里带着神采,笑容温暖纯真,“鸣一哥很温柔,善逸见到的话一定会喜欢的!” 我妻善逸撇撇嘴,叫嚷道:“我喜欢的是女孩子啦!” “是是。” 灶门炭治郎笑着应答道,“我们准备出发吧。” 我妻善逸转头哼了一声。 又在灶门炭治郎越过他走向门口的时候被炭治郎耳朵上的挂饰吸引了。 “说起来,炭治郎。”我妻善逸忽然攀上来上来,盯着炭治郎的耳朵问他,“为什么你的耳坠只有一个?” 我妻善逸指指耳朵,“这种东西不应该是一对的吗?” 灶门炭治郎下意识摸了摸耳朵。 “这个吗?”绘有日轮图案的花札耳坠随着炭治郎的动作晃荡出弧度,他回答道:“另一只在鸣一哥那里。” “嗯?”我妻善逸不解地歪歪脑袋。 “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听说先祖会把耳坠赠送给自己的挚友。” 那赤发少年眼睛明亮,清澈见底,欢快地说道:“鸣一哥是重要的兄长,所以我和鸣一哥一人一个了。” “……哦,先祖遗物啊,没意思。”我妻善逸嘴巴一瘪,刚觉得没意思,但转念一想,突然顿悟,拉着炭治郎就问:“你说的鸣一哥能算是我的大舅哥吧?” 我妻善逸发现华点。 炭治郎的兄长=祢豆子的兄长=大舅子。 这等式完美! 我妻善逸握拳,“我决定了!” 灶门炭治郎疑惑地眨眨眼。 “我也要给鸣一哥写信,以提早表达我对祢豆子的一心一意,以后我娶祢豆子为妻的时候麻烦大舅哥来做证婚人……唔唔!” 灶门家的长子捂住了善逸的嘴,行动上拒绝了他。 “喂!磨磨唧唧的!快来!” 伊之助在远处兴奋大喊,“俺们快点出发!去战斗!” “请稍等一下!”灶门炭治郎抬头回应道,连忙转身将信件拜托给了隐的成员。 信上是当年他收到最后一封远洋邮件时的地址,被鬼灭门之后的几年炭治郎也试图联系过远在海外的兄长,但每次都杳无音信。 炭治郎最后再看了一眼那封信,一边回忆着有没有漏掉什么想要分享的事情,一边回应同伴的呼喊。 少年快步回到伙伴身边,他们将要去往无限列车,新的任务在等着他们。 炭治郎想,如果鸣一哥在的话,一定会和善逸他们、和鬼杀队好好相处的吧。 毕竟鸣一哥是个温柔的人呀。
第3章 三只炭炭 我要尽我的一切去保护他不受到任何伤害。 炭治郎。 我的炭治郎。 … 雪天的云取山一片素白,卖炭一家的木屋顶上铺着厚厚的雪。 用白巾包裹着脑勺的妇人站在屋前,笑着向站在门前的青年说道:“欢迎回来,鸣一。” 宇多鸣一愣在原地,迟疑地看向眼前的人。 葵枝姨? 不、不可能,葵枝姨已经死了。 和其他弟弟妹妹一起,和炭治郎的遗物一起埋进了土里。 宇多鸣一一手按在腰间的打刀上,警惕的后退半步。他看向周围,冬日的房屋堆满了雪,放眼望去山林裹雪,一片白。 这里很奇怪。 是鬼的特殊能力? ……等等,来这里之前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 “快进来,鸣一,你不是说要吃吊锅吗?”妇人招呼着推开门,室内出来两个孩子。 “是鸣一哥!”竹雄欢呼一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你回来啦?” 花子也跑过来抱住他的腰,“欢迎回来!” 宇多鸣一低头看向两个灶门家的孩子,越发疑惑。 不、不对,竹雄埋在第二个坟墓里,花子也死了。 灶门一家没有活口。 有问题。 不可能。 人死不能复生。 “外面冷,鸣一哥快进来烤烤火。”灶门家的长女抱着最小的六太从屋子里探出头。祢豆子眉头轻蹙,不赞同的说道:“在外面待太久是会生病的。” 祢豆子也在。 宇多鸣一放松了下来,脸上挂起微笑,刚抬脚跟着祢豆子进屋,就听见了他绝对不会忘记的声音。 “鸣一哥?” 宇多鸣一瞳孔一缩,猛地回头,黑发随风而动,右耳的日轮花札拍打到脸上。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深红色的短发,赤色的眼眸。 穿着市松图案羽织的少年正惊喜地看着他,左耳上的花札耳坠映着雪光。他欢欢喜喜地上前,朝宇多鸣一展开双手。 “欢迎回……” “——” 寒冷的刀刃穿透少年的心口,带出无数破碎的幻影。 宇多鸣一眼中金色晕开浓浓血雾,他按着刀柄,毫不留情地再朝少年心口推进一截。 血色与幻影翻涌。 ‘少年’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刀,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鸣一,哥?” “闭嘴。” “谁允许你变成炭治郎的。”宇多鸣一抽出刀刃,拭开脸颊上溅到的血痕,冷冽的赤金色瞳孔里连用来伪装的笑意都要装不下了。 他抽出刀,‘少年’便迎头倒下。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用炭治郎的样子和我说话。” 宇多鸣一冷冷抬头,翻腕抽出长刀,越过‘灶门炭治郎’逐渐扭曲的尸体,往前走。 在他走向‘祢豆子’之前,不知道从哪里蹿出只丑陋的人形生物,钳制住了‘祢豆子’的脖子。 ‘祢豆子’发出痛苦的求救声:“救救我……鸣一哥……” 宇多鸣一没有施舍一道目光,扬起打刀,手中刀刃带着流流火光,连带着‘祢豆子’一起斩断。 瞬息间,表层梦境轰然碎裂! 最深层的梦境一片空茫,满眼里是无尽的黑,站在这里,分不清前后左右。 但即使是这样的地方,也有一束光,小小的、暖暖的,照射在代表宇多鸣一意识核心的球体上,包容着那个并不好看的核体。 那是宇多鸣一,和宇多鸣一唯一的光。 这里本该只有这两样。 而此时,这里却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类小孩,手里拿着一把锥子,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来?!”小孩尖叫着步步后退。 鬼大人说了,给这个青年的梦是绝对醒不过来的,鬼大人还会帮他引路,要他一定在最快时间里杀了这个人。 明明这才入梦没多久,他到底怎么挣脱梦境的! 宇多鸣一重新拾起虚伪笑容,声音温柔如水,提着刀一步步逼近小孩,轻声问道:“或许,你能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我、我……” 小孩哽咽了一声,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风度翩翩的青年突然消失在原地,又瞬间出现在小孩面前,冰冷的刀刃抵在他脖子上。 “啊啊啊!!别杀我!” 宇多鸣一面无表情地拽着小孩的手臂把他重重扔出去,“离炭治郎远一点。” 他对躯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毫不在乎,只有把人丢出去,宇多鸣一这才有有心情看看周围的情况。 一片空旷的黑。 可以确定,是鬼的特殊能力。 这里是梦? 应该是梦。 “看来这里应该是虚假的幻境之类的地方。” 宇多鸣一面色不善地重新看向小孩,“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我留你一条命。” 可此时小孩已经被吓得根本不敢说话,哆嗦着哭叫:“不行……不行的!鬼大人会杀了我……不要……不要!!” 宇多鸣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蓦地笑了,提着刀走上前,沾血的刀尖滴落腥红。 梦里不会死人。 再痛苦都不会。 是那个下弦壹吧,从鬼舞辻无惨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专门策划了这个陷阱来对付他的。 宇多鸣一走近小孩,向下一刀,骨髓骤然断裂。对上小孩惊惶的面庞,他的声音更加温柔,“好了,该告诉我了。” … “总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灶门炭治郎打了个喷嚏,递出票据的手缩了一下,检票员没能接住,愣在原地不敢伸出手。 灶门炭治郎没注意到,他在回忆刚才闻到的味道。 从上车开始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因为很快就消失了,所以炭治郎没怎么在意。但现在又出现了,夹杂在一堆鬼的味道里,让炭治郎十分在意。 “是鬼吗!快告诉俺在哪!”一旁,伊之助兴致勃勃地从猪鼻孔里喷出气流,扒住车窗大叫:“难道在外面?!” “有点像鸣一哥,但是和鸣一哥又不太一样,好多血腥味……难道是错觉?”灶门炭治郎认真耸动鼻翼,但转瞬间车厢里就没那股熟悉的味道了,反而全是鬼的味道。 “是错觉吧,远在海外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妻善逸手忙脚乱,扑过去抱住伊之助的腰,冲着炭治郎喊道:“先别管那个了,快来帮我抓住他!他要跳下去了!” “好!马上就来。” 灶门炭治郎大声应道。扭头一看被拒票之后就呆站着的检票员,十分歉意地重新把票据递给他,“啊抱歉,给,这是我的票据……” “啊……好、好的。” 检票员这才像是回过神来,喏喏地伸出手。 ‘呜——!’ 在检票员接过票据之前,火车突然剧烈晃动。 鬼的味道瞬间涌入,覆盖全列火车! 灶门炭治郎呛了一口气,猛地抬头,握掌成拳,一下子把票据攒在手心,眼神瞬间凌厉。 “它来了!” 座位上,和三位少年偶遇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大喝一声,率先站到走道中间。 … “入梦,真是个不错的能力。” 宇多鸣一看着被他骗进梦里的下弦壹,忽而来了点兴趣,挥开手里的刀,一脚踩在鬼的头颅上,俯身问道:“鬼舞辻无惨让你来的?” 听见名字,魇梦打了个哆嗦。 可说完,宇多鸣一又自我否认,“不、那是个连我威胁他的话都不敢听完的胆小鬼,应该是发现我在你这里,所以临时下达的命令,让你杀了我这样。” 魇梦动弹不得,恐惧令他瞪大眼睛,喃喃自语,“不可能……” 他引以为傲的血鬼术为什么会失败? 这个人类为什么不受到血鬼术的控制? 人类,好恐怖的人类。 “什么不可能?”宇多鸣一弯下腰和他对视,“你以为自己很谨慎吗?仗着拥有操控梦境的能力,能在梦里掌握绝对优势就随意被一个简单的谎言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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