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在枫丹科学院也需要大量打捞用船只的特殊时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征调足以围截塞壬号的船只。 甚至于,就算以“群众举报”的名义,并以最快的速度走完流程。 用“抽查”做借口的船只,在午夜才能赶来。 须酔并不是被那维莱特拜托来提前打探情报的,他只是自己想来看看。 须酔降落在塞壬号上,默然地看着老爷们狰狞的姿态。 打翻的酒水混合着血腥气,香辛料燃烧的气味也压不住那隐隐的恶臭。 面目扭曲的人们狠狠的撕扯着裙摆,脸上的横肉因为迫不及待而被笑容挤压,堆积出的每一层褶子中都在诉说着贪-婪。 油腻的大手推来拉去,被名贵布料包裹着的粗笨大-腿在地上像是不会行走一样,只能在地上乱爬。 须酔听到“人鱼”在哭。 当米尔恩捧着留影机,从水下钻出的时候,一滴血恰巧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望着远处的塞壬号,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在辉煌灯光下,手染鲜血的青年。 青年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突然回头朝米尔恩望来,紫红的双眸在灯光的交相辉映下,显得格外璀璨,和冰冷。 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杀-戮。 青年似乎是看到了米尔恩,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 米尔恩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24章 宴会 时间回到宴席刚刚开始的时候。 须酔来到塞壬号,是因为从海岸边那两个人的对话里推断出,今天的这场晚宴对这个组织的意义可能非同一般。 他们需要借助这个宴会推销新品,拉拢权贵,商议未来的行动方向。 因此不难猜到,今晚,在这艘船上齐聚的,可都是这个组织里数一数二,具有较高话语权的人物。 他们选的时间很是巧妙。 正好在包括那维莱特在内的枫丹上层,都因为枫丹科学院以及他魔阴身发作的事情而焦头烂额,无暇看顾其他的时候。 如果是看到时机递到眼前,于是迅速乘势而上。 那能在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晚上就能撑起这么大的场子,这个组织的能量恐怕比须酔猜测的还要更大一点。 如果是本就有此打算,而老天也不长眼,偏偏让他们捡到馅饼。 那就是他们的走了狗-屎运。 可是今晚,自以为老谋深算的狐狸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老巢即将被特巡队清缴。 幸运也要变成不幸,因为须酔决定快刀斩乱麻。 既然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这个组织,那就让这个组织在明天下午之前再也没有什么搞幺蛾子的能力。 陪那维莱特参加过几场审判的须酔,其实知道明天的审判只会是一场表演。 审判的过程与其说是为了讨论被审判者是否真的有罪,倒不如说是为了调动观众的情绪。 真正的结果,作为最高审判官的那维莱特心中早有裁度。 而作为公正的象征的谕示裁定枢机,也只会给出那唯一的一个答案。 须酔此番多方探查,与其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倒不如说是不想让这些臭虫们太得意。 同时,也是帮一心一意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大人一点小忙。 不刻意,又恰到好处。 真是瞌睡了给他送枕头,愁升迁了给他送一等功。 这群人还把“乐于助人”的精神发扬到最后一刻,从老鼠洞里钻出来,贴心地把自己送到了笼子里。 在船上,可比在那七拐八绕的地下洞窟里还动手多了。 夜色沉沉。 一只鹰隼扇晕了看管备用船只的人后,把利爪化作深海龙蜥的爪子,让所有的船只都拥有了一个“进水口”。 打晕了厨房里的众人,在经过一番骇人的暴风吸入后,化作了一个青年。 须酔拍了拍头,暗骂两句。 这里的食物几乎都掺有原始胎海之水,对于“客人们”而言,是主人家的大手笔。 可对于须酔来说,就是吃饭的时候,也要发动他属于深海龙蜥的敏锐感知能力,玩起扫雷了。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小心误食进了微量的原始胎海之水。 幸好,这群家伙虽然看上去是大手笔,实际上却还是扣扣搜搜的。 用在食物里的原始胎海之水已经是不知道稀释了多少倍的,这才让没有系统看护的须酔没有像上次一样,彻底疯狂。 该说不说,既然原料是原始胎海之水,制作流程是掺点水,那不就相当于是无本买卖吗? 怎么还会这么抠门。 该不会这个依靠倒卖乐斯做到这么大的组织的上层,却不是真正掌握了原始胎海之水所在的人吧。 混沌的大脑容不得须酔多想,虽说是有理智,但只能有一点。 须酔仅剩的那点理智几乎全用来执行之前就制定好的歼灭计划,以及分辨在场诸人里,谁才是有罪之人了。 但是完成以上两项后,理智还剩下了一扣扣。 这部分比掺了水的乐斯有效成分的浓度还低的理智,被选择用来保持微笑,以免吓到被掳掠而来的无辜受害者。 虽然就实际效果来看,反而会吓到更多的人就是了。 带着从宴会厅仓库里顺出来的、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身穿侍者服的青年,以极快的速度“杀穿”一间间舱室。 须酔发现原始胎海之水虽然会激发他的魔阴身,但是同时也能提高他的恢复能力。 须酔随身带着一小瓶稀释过的乐斯。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喝一口,开始疯狂! 冷静了,喝一口,开始疯狂! 精神的高度亢奋让他现在的人性逐渐剥离,机械性的进攻和随身携带的“红药”让他逐渐觉得自己正在进行什么全息游戏。 眼前男人因为撞到书柜的忍不住哀嚎,须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用从墙上随手拿来的佩剑捅穿对方心脏。 就在这时,一本厚重的、烫金皮革的书落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这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那此时的须酔不会分给它分毫的注意力。 但是这,居然是一本枫丹法典。 多么讽刺,一群蔑视法律的人,竟然反而会认认真真地去看法典上的每个条款。 须酔停下了刺向对方心脏的剑尖。 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遵纪守法,而是因为他想到,作为枫丹律法的象征,那维莱特即便知道他所行正义,也会不认可他的所作所为的吧。 个人不能越过律法。 须酔丢掉手中的佩剑,从旁边衣架上扯下一件大衣。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男人,见这个煞神又走了过来,哆哆嗦嗦地想要爬起来,却几次打滑。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股腥臊气息,让须酔忍不住想要掩住鼻子。 他分外嫌弃地避开潮湿的衣裤,把男人捆住,并狠狠打晕后,就动身前往下一个地点。 蕾娜塔想哭却不敢哭,闭着眼睛,抽抽搭搭地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她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以至于隐隐有血迹渗出。 耳边是男人的污言秽语和对她人格的不断贬低。 肉-体上的疼痛,远不及精神上的痛苦。 她回忆起,当自己被眼前的这个还算是年轻俊朗的男人挑中的时候,有人曾对她说过的话: “你可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能被这位爷看上,你好好顺着他,让他爱上你,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情-人,甚至是夫人呢。” 幸运吗? 可是要是真的幸运,她为什么会好好地在路上被打晕,被卖到这种地方! 幸运吗? 真正的幸运才不是被这猪狗不如的畜生东西看上,在他的身下忍受这非人般的折磨! 可笑,只是因为对方是个模样端正,身材匀称,家底殷实的富家公子。 她竟然也产生过幻想,幻想对方是自己的救赎。 但是,很快她就看明白了,对方与所有会登上这艘船的客人并无区别。 甚至他都不是最心软的那个。 如果…如果她真的幸运,就请让她结束这场噩梦吧。 饮用了特-供酒水的男人,早已经无法抑制身体中涌动的疯狂。 他毫无节制地发泄着,摔打着身下瘦弱的可怜女人。 他在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一会儿发了狂似的抽打女人,一会儿却又小意安慰。 “这简直比我还要想魔阴身发作啊…” 青年的嗓音压得很低,按理来说在露天宴会这样喧哗的环境里,应该是不可能听到的才对。 蕾娜塔因为这声不甚清晰的低语,从自己的情绪挣脱开来,才发现,现在有些过于安静了。 除了身上男人的声音,就只有小声的抽泣声和呼呼的海风声。 这很不正常。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一刻,她看到一只在月光下格外白皙的脚,越过她的肩头,一脚踹向了她视作恶魔的男人。 蕾娜塔僵硬片刻,猛地回头望去,就见到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提着一把沾满血渍的佩剑,缓缓朝她走来。 蕾娜塔屏住呼吸,盯着青年有些诡异的,勾起嘴角。 她想,这是来拯救她的神使吗? 还是说,只是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的仇人。 须酔略过了少女,揪着神志不清的,甚至居然还想张嘴咬他的男人的头发,狠狠朝地上砸了两下。 蕾娜塔看着满脸鲜血的男人,从小到大都很胆小的她竟然产生另一种快意。 甚至于,她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了面具青年,盯着男人,手不由自主地轻敲了两下地面。 当昏迷的男人被青年越拖越远,蕾娜塔才注意到附近以各种形态倒在地上的施暴者,和躲在船长室里瑟瑟发抖的男孩女孩们。 就在这时,她瞥到在货箱的暗处,似乎有金属折射出的月光。 “小心!” 正忙着把男人捆在桅杆上的须酔似乎早有预料,在对方提刀攻来的时候,一扯手中的另一根绳头,直接让对方趴倒在了他的面前。 须酔抬脚踩在提刀男人的头上,悠悠然地说道:“不急,不急,桅杆上面的位置够你们挂的,不用抢。” 当警备队终于开着官方的船只赶到这片海域的时候,他们远远地就看到,在桅杆上随着海风摇摆的十数人。 而等他们登船之后,等待着他们的就是被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被绑在各种不同地方的人。 “为什么要把他和猪绑在一起?” 警备队员看着和死猪面对面贴在一起的赤-裸男人,只觉得惨不忍睹。 而须酔当然不可能在船上等待他们的到来,恢复理智的他此时正在米尔恩的作为诱饵的小木船上。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02 首页 上一页 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