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他已经死去的两个伙计,疯狂指认。 费奥多尔垫了垫未开封的香槟,失手般又砸在加藤一郎的脸上。 酒瓶碎片炸开,加藤一郎面部剧痛。 费奥多尔蹲下身,“我不是首领的人。” 加藤一郎找准时机向后爬,他要求生,他要活下去。可费奥多尔踩着他的脚踝,自话自语般,甚至还有闲情地轻哼一声,“他是我的人。” 加藤一郎哀求,“你杀了我,黑手党内的人一定会更加记恨首领的,黑手党内禁止互相残杀。你饶了我,我今后一定效忠首领。” 费奥多尔脚下用力,他面色平静,记录着加藤一郎的表情,加藤一郎的表情比我妻真也看见车辆爆炸时的表情更加恐惧。 他说,“我劝说他留下野口平的性命,是因为野口平的行为并没有伤害到他。可,随时可以反咬主人,背主的狗还需要留着的吗?” 加藤一郎痛到打滚,他仿佛身处在现实中的地狱,“让我去见首领,让我去见首领!” 他听说近一年中,首领的脾气比从前好了很多,甚至将为组织献身牺牲的成员补贴翻了十番,甚至还选择从贫民窟中领养无家可归快要饿死的孤儿作为黑手党新生成员。 他要见首领,他要搏一把最后活下去的机会。 费奥多尔将这个机会彻底扼杀了,在加藤一郎最后的记忆中,他听见一段恶劣至极的话, “好啊——不对,为什么要答应你。” “我此次前来是带着报复的意味来的。” “我想让他因我而恐惧,同时我也很讨厌他因为别人的手笔而产生惊慌。” 出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刚巧赶来的森鸥外。 森鸥外已经知道了全部过程,盯着费奥多尔,“这是黑手党的私事。” 费奥多尔离开时,撞到了森鸥外的肩膀,“不算黑手党的私事,因为你们的首领,现在属于我的了。” 森鸥外身后跟着的一个绷带小子。 太宰治在费奥多尔的肩触碰到森鸥外时,就将手放到了森鸥外的身上。 费奥多尔的异能力[罪与罚]疑似可以使触碰到的人暴毙死亡,而太宰治的异能力恰巧就是使所有的异能力都无效化。 森鸥外从未关紧的办公室门看到里面的情况,他目光环视,看到在场的人都露出的惊讶表情,闭了闭眼睛,消化掉这句话,对费奥多尔说,“替我向首领问声好。” “我会转达。”费奥多尔离开。 费奥多尔将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解决掉。 他在回到医院前,特意换了一身衣服。 进入特殊病房,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喜极而泣的院长。 他走过去,弯腰看了看乖巧起的我妻真也,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问院长,“发生了什么?” “十分钟前,这位先生醒来,”院长颤颤抖抖,“他发呆了几分钟就挣扎着想要离开房间,我念着大人您的话,拦着他没有让他出去。” 费奥多尔眼中闪过思索,他让院长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 费奥多尔扯过椅子坐下,他看着心不在焉的我妻真也,“出去准备做什么?” 我妻真也看着费奥多尔,打吊针的威力似乎在于,他在发生埋伏过后的焦躁心情终于平复下去。 他不知道费奥多尔出去做了什么,也没有询问这个问题,他抓着费奥多尔的手,小声:“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抓着费奥多尔的手十分纤瘦,骨节突出明显。 看见那双非常大的眼睛中充满着担心与害怕,费奥多尔忽然发现,我妻真也瘦了很多。 这双眼睛,现在在我妻真也本就小的脸上,大的让人心惊。 不过唯一还好的就是,那双眼睛依旧是亮的。 他收回目光,将听到的消息如实说出。 死伤如何,财产损失如何。 我妻真也听着,攥紧握着洁白被子的手,他发呆一会儿,随后小心翼翼问费奥多尔:“我现在要调动的钱,必须经过黑手党财政部……现在我没有钱,你能借我钱,去补偿那些人或者他们的家属吗?” 这是我妻真也唯一能想到的弥补方法了。 费奥多尔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落日很漂亮。 他转头,对我妻真也说:“今夜我会去补偿那些人的。”
第87章 我会将你带到北欧基地 “我会尽快和秘书长说这件事, 尽快将钱还给你。”我妻真也下床,样子很着急,他想快点去补偿那些伤患。 费奥多尔手指碰了碰我妻真也的眉心,“不用还, 这些钱对我来说只是毛毛雨。” 我妻真也看着他, 讷讷说:“一定要还的。” 费奥多尔不纠缠这个问题, 换了个姿势, 叠着腿说:“好吧好吧,这个随便你。” 相较于这个问题, 他更关注的是,“为什么要将这件事的过错全部放在你的身上。” “不要忘记你也是受害者。” 我妻真也将病号服脱下, 换上病床前备用的黑色衬衫。 意外的,衬衫的大小和他很合适。 他扣着扣子时, 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间。 他微不可见地挣扎一下, 很快又回归平静,他过了很久才说:“如果我不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不去弥补他们, 还有谁会去弥补。” 声音低低的。 费奥多尔有一瞬忘记呼吸,可进而感到高|潮般兴奋。 他好像触碰到了真正的我妻真也。 那么孤寂, 那么敏感,明明力量柔弱却依旧想要帮助他人。 费奥多尔勾着那个纤细的腰肢, 将我妻真也抱紧放在腿上,鼻尖盯着我妻真也脆弱的脖子。 弥补,弥补……真正的过错方已经不在人世,这算不算得上一种另类的弥补呢。 我妻真也面色正常的扣好扣子, 他转头看费奥多尔,露出一个很软的笑容, “我们去吧。” 和平常一样的表情,像没有任何异样,如果除去依旧红红的眼睛。 一串长长的名单。 我妻真也拿着的手控制不住发抖,小脸煞白。 费奥多尔将名单从他手中夺走,看过一眼,叠起放进衣袋中,“跟在我后面。” 我妻真也憋回眼泪,吸了吸气,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一个哭嗝。 费奥多尔将头顶的帽子摘下放在他的头顶,“这不是你的错,不要为此哭泣。你能做到这一步。” 费奥多尔说,“已经是仁慈的人。” 挨家挨户的放置弥补款以及礼品。 受伤轻的家庭,得到丰厚的补偿欢天喜地,这些钱是他们所损失的十倍还要多。 他们对着送来钱财的费奥多尔道谢。 费奥多尔并未因这幅感恩的场面而感到开心,他眼神冷情,“不要感谢。” “比起感谢,提出补偿的那个人更想要你们对这件事情的宽恕。” 费奥多尔余光中,我妻真也远远站在后方,像极了一个做错事心惊胆战的孩子,手放在身后一直不敢正式面对那些家庭。 收回视线,费奥多尔的目光又放回身前的人们身上。 “……这件事的结果我们很满足,我们收到了巨额的财产补偿。”那些人无不乐意这么说。 费奥多尔离开。 虽然得到了这句话,但我妻真也真正难以克服的还是最后一家。 到了仅有的那个亡人家庭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门前悬挂着白布,插放着白花。 我妻真也握着一张支票,他踟蹰不敢敲门上前。 他望着那朵白花出神,费奥多尔推推他的肩膀,“敲门。” 我妻真也对费奥多尔说,“死去的人会怪罪我吗?” 费奥多尔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过错方,去敲门,不要担心。” 我妻真也叩响门铃。 门开了,是一个年轻女人。 屋内的气氛很阴森低沉,没有开灯。客厅中放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像是主人家即将要出远门。 餐桌旁还有一个小婴儿车,里面睡着一个正在哭闹的婴儿。 年轻女人看着敲响自家门铃的漂亮少年,想到提前被叮嘱安排的话,闪过身,“什么事?有话进来说。” 我妻真也仓促点头,进去前他看了一眼靠在墙角沉默不语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本在看角落的青苔,感知到我妻真也的目光,抬头,微微挑眉。 我妻真也扭头,进入屋中。 在来这家的路上,我妻真也拒绝了费奥多尔的提议,代替自己前去拜访的提议。这一家,我妻真也想要自己去拜访弥补。 可是进入屋中,他一共只来得及说三句话,年轻女人的话语让他摸不准头脑。 年轻女人问:“看你的模样,是来送钱的?” 我妻真也抿唇:“很抱歉夫人,我” 年轻女人打断:“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我妻真也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哭闹着的婴儿身上,他低声说出了一个普通人不敢奢想的数字。 年轻女人:“支票是吗?钱放着,你可以走了。我了解过了,你也是受害者,但既然你想给我送钱,我也就接受。” 我妻真也的大脑嗡嗡作响,他看着年轻女人轻松的姿态,女人点了一个香烟,斜瞥他一眼,又快又小声说了一句话。 我妻真也看着她的唇,大脑努力分辨出女人方才在说的话。 谁,她是在说我好运气吗,她是在说我被谁宠着。 年轻女人敲敲桌子:“支票放在这里,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夫人,高桥先生墓地”将支票放下,我妻真也话未结束就被打断。 年轻女人嗤笑:“墓地?他哪来的墓地?他没有父母,我也要带着孩子移民了,给他买一块墓地以后也没有人去祭拜扫墓。” 我妻真也后退一步,他看到了房间的正中央,高脚桌的红木盒子。 年轻女人不想和我妻真也说这么多:“你要是想好人做到底,喏,骨灰盒拿去,你去给他买一个墓地。” 婴儿又哭起来,年轻女人起身去哄睡婴儿,对我妻真也说最后一句话,“我很怕麻烦,出国前大概会将他的骨灰盒扔到大海里吧。” 费奥多尔看见我妻真也抱着红木盒子出来后,斜靠在墙的神子立刻站直,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走上前,“家属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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