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人因为他的牵扯而死亡,他的眼中流出泪。 像断了线的珠子打在地面上。 一双手按住他的肩,不允许他再向前走。 费奥多尔说:“你去找个距离远的安全位置,那两个人我来救。” 我妻真也想说什么,费奥多尔捏住他的嘴,“我不会免费救他们,要收你的利息。” “出去。” 因为这次的事故发生更大,两三分钟,消防队伍很快就过来了。 在消防车的声音响起时,我妻真也还未看见费奥多尔的身影。 他害怕到咬着指尖,嘴中尝到了血腥味,费奥多尔是出事了吗? 他害怕无辜的人因为他而死去,不想背负心理负担,可是他也害怕费奥多尔因为他而死去。 尽管费奥多尔对他说有谎言。 不会不会,他慌张着重复着安慰自己,费奥多尔是异能力者,不会出事的。 剧情不会让费奥多尔提前死亡的。 尽管这样想着,在看到费奥多尔一手一个,拎着两个上班族中年男人从燃烧着的车群中走出来,他瘪了瘪嘴,心头有股难受的感觉。 将两个昏迷的中年男人随手丢到一旁的草地,一会儿救护人员搜寻现场时看到就会带走他们。 费奥多尔这才看向我妻真也,他的语气中带着不悦,冷冷道,“我不是说让你走远点。” 我妻真也扑到他身上,摸摸他的脑袋,胳膊,小腹,“受伤了吗?你的披风烧了好大一块,头发黑黑的,你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费奥多尔接住他,怀里的人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他接下来的冷话说不出了,因为我妻真也距离燃烧现场太近而产生的不悦一扫而空。 他带着灰尘的手扫去我妻真也脸上的泪,随后发现一个足够让他震惊的事实。 他第一次在我妻真也的眼中发现了自己。 不同以从前的担心以及关心。 这种难度的救人对费奥多尔来说易如反掌,他不关心是否救人,也不关心救的人是死是活,这些都无法让他的情绪产生波动,都不会被他放在眼中。 但是现在,他却因为我妻真也对他的转变而产生了震惊,以及心中不自觉产生的甜蜜。 他嘴角勾起惯常的微笑,“我没有受伤,只不过是头有点晕罢了。” 果然,在他的意料中,我妻真也的神色着急,扯着费奥多尔就要向医院的方向去,哽咽,“去找医生。” 费奥多尔状若无力的靠在我妻真也肩上,他低咳一声,掩住笑意,扭头是鼻尖碰到我妻真也的脖子,闻到了夜间伴他入眠的淡淡香气。 在北欧时,在逃避国际异能力者组织的追踪抓捕最初之际,曾寻找过类似于我妻真也身上香味的香水。 但可惜,就算抓来了世界上最有才华的调香师,也无法调制出和我妻真也身上香味一模一样的香水。 调香师的回答让费奥多尔的愤怒达到顶峰,他怒极反笑,带给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压抑窒息感。 回忆起这件事,费奥多尔出声,“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没用。” 费奥多尔不再说话,一年之后,到了他给我妻真也留在横滨的最后期限,他要将我妻真也带到北欧的基地,他要让在基地为我妻真也打造的、除了他再无人能随意进出的屋子充满这股香气。 到了医院,无病治病。 医生看着健康到不行的费奥多尔,“你很健康。呃,那我给你开点药?” 费奥多尔满意:“多谢。” 我妻真也听闻咬着伤痕累累的指尖,大大的眼睛盯着医生,竟然让医生感觉到了一丝古怪,“医生先生,你再看看他,他真的不用打针治疗吗?” 费奥多尔将他的手从嘴中抽出,看着指尖大大小小的伤口, “我妻真也。” 若是以往,我妻真也肯定知道费奥多尔现在的情绪充满不虞,直接叫出“我妻真也”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我妻真也不管这个,他依旧在追问医生,似乎要医生一遍遍的回复才能明白,才能安心,“他吸了很多很多的浓烟,真的不要打针吗?他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看着漂亮的白发少年一遍遍的追问,医生对费奥多尔提议说,“你们是朋友关系吗?我想为他诊断治疗一下。”
第86章 他是想报复他[结尾增加剧情] 我妻真也将手抽回, 手上残留着费奥多尔的体温,就像费奥多尔的手仍包裹着他的手背。 他不自觉勾勾指尖,裂开了指尖的伤口,摇头对医生说:“我没病。” 费奥多尔发现我妻真也的身体一直保留着细微的颤抖, 他目光幽暗, 面上却浅笑一下, 在我妻真也愣神期间, 抬手将我妻真也按坐在椅子。 我妻真也继续摇头,他想摆开费奥多尔森*晚*整*理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 “我没病。” 怎么也摆脱不开那双手,他额头出现汗珠, 眉毛蹙起,抬起头央求看着费奥多尔, “哥哥, 你别抓着我,我们离开吧,我讨厌医院。” 医生看到这幅场景, 对费奥多尔说,“这……他今天厌医情绪有点严重, 可以等到他的情绪缓和之后再过来一趟。” 看见我妻真也又要将手指伸进嘴中啮咬后,费奥多尔掐开他的嘴, 将自己的手指替换放进去,指尖湿热伴着疼痛,他面无表情用手指在里面搅了搅。 “我们要就医,就今天。”费奥多尔说。 诊断结果出来了。 惊吓引起的应激性颤抖外加高热。 费奥多尔看着病床上, 我妻真也在药物作用下沉睡的面容,咳咳后笑了一声。 这个病房是这所医院的VVVIP病房, 只有在市长级别或以上的政府高官才可入住,从建立起从未启动过一次,但这一次却被我妻真也住进去了。 医院院长靠墙站在门口,他是被着装怪异的帽子青年,用异能力威慑着“请求”使用这间病房的。即使怪异青年用着温柔的语气和彬彬有礼的敬词,院长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也浑身颤抖。 就像现在,即使生病的病人即使打着吊针睡着了,没有怪异青年的允许,他不敢擅自出这个房间。 他在横滨生活了这么久,想不出怪异青年究竟是哪个势力的异能力者,怪异青年叫什么名字。 他只能祈求着,他的秘书早日发现他失踪不见,以及在秘书来找他之前,怪异青年不要再注意到他,因此他呼吸声都放到了最低。 这也导致,他在听到怪异青年的笑声后,害怕到快要失禁。 看见怪异青年从床边向自己走来,院长一下瘫坐在地上。 费奥多尔弯腰扶起院长,“我要出去大约三个小时。” 院长疯狂点头,“是的,是的,您要出去三个小时。” “在这三个小时内,你要守在这个房间。” 院长哈腰:“没问题没问题,我在那位先生就在。” “不要耍花样。”费奥多尔拽着院长的头发,院长胖胖的身子就这样悬在半空中,他微弯眼睛,“如果我回来后,发现他有半点差池,或者失踪不见,你将无缘明天的太阳。” 院长几乎要吓晕过去。 现在,面前的这个青年在他心中等同于魔鬼! 头发上的拉力消失,被丢下去时,他抱着费奥多尔的腿:“请不要杀我!!大人您放心,这个医院我还能做主,我不会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费奥多尔得到想要的效果,从病房出去。 伊万在院门口的偏处等待着费奥多尔。 见到费奥多尔,他上前汇报:“沿途监控记录和记者采访中,只要有”他想了想称呼,最终想到费奥多尔的脾性,继续说,“只要有港|黑首领出境的画面,已经全部销毁。” “恩。”费奥多尔点头,他坐上车,“去黑手党大楼。” 伊万点头。 从后视镜中,他可以看见大人卸下笑容后阴沉的面色。 他只看了一眼,继而专心开车,他想,大人被惹恼了。 是因为黑手党首领车上被放了炸药被刺杀吗? “伊万,”费奥多尔仍闭着眼睛,他抱着双臂,戴着的宽大毛毡帽子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平易近人,他说,“这次的刺杀,呵呵,很可笑是吗?” 伊万一抖,“是的大人。” “他真的会拉仇恨啊。”费奥多尔睁开眼睛。 伊万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费奥多尔步履轻松进入黑手党,他精准找出了这次在我妻真也车上防止炸弹的人员。 和野口平交好,曾经隶属于首领一派,现在依附于森鸥外、掌管着黑手党武装部的加藤一井三人。 打晕整个楼层看守的警卫,费奥多尔推开最内侧办公室的门,当时三人在办公室内开着香槟。 好像在庆祝什么。 甚至还在说着,“既可以杀死他,又可以替野口平报仇,将野口捞出来后将他拉进我们阵营。” “哈哈哈,谁说不是。想想就爽,森鸥外是个文弱医生,先前是靠着蛊惑首领,靠着心机才能拥有这么多的权力。” “我们推他上台,再用替前首领复仇的名声杀死他,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瓜分首领权力了!” “不过,奇怪……怎么传信的眼线还没有过来?” “你是谁!”加藤一郎提出疑问后,眼尖发现有人推门进来,却并没有秘书前来通报,他下意识想使用出空间异能力。 他的异能力和首领的极为相似,同是空间类。近一年首领几乎不出现在大众面前,这让他有种首领真像个摆设的感觉,因此他对首领之位的惦记越发深厚。 他是刺杀埋伏首领的计划提出者。 费奥多尔关上门,他看了眼加藤一郎的手,“空间异能……唔,还算不错。” 加藤一郎震惊地发现,闯进来的青年可以轻易抵制他的异能力,他的空间异能力可以是被圈中的人员处于高压之下。 但青年却像是没有感觉般,即将走进他的身旁。 加藤一郎晃过神,他掏出枪|支对准青年,呼叫他的两个伙计别愣着快杀死这个闯入者,下一秒目眦尽裂。 他的两个伙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倒地,鼻子以及口中流着鲜血。 费奥多尔触碰到了他,在他铜铃般大的肿胀眼球下,说:“你是发起者。” 加藤一郎感觉身体快要撕裂,他向后退,“你是首领的人!不,首领的事你们误会了,并不是我做的,对对,是这两个家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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