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背鹰还给他带回来两个小惊喜。阿蒂卡看见狼尾,顿时开心地大叫一声,又看见狼尾手里牵着的小宝宝。积雪已经长大,好像虫母小时候。 阿蒂卡看见积雪,就要把他搂到身边,给他喂奶。积雪脸颊软嘟嘟的,被狼尾细心喂了不少好吃的,长得很健康。他跟阿蒂卡一样白,只有眼睛是和白背鹰一样,不是紫色的。 阿蒂卡捏他的脸蛋不亦乐乎,积雪软软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信任和依赖。阿蒂卡把奶喂给他,自己用手轻轻挤,狼尾在一边看着,阿蒂卡让他也过来,两个虫嗣一大一小,挨挤在阿蒂卡的胸口,像是小羊羔一样吮着母亲的乳汁。 半夜嚎叫偷偷放屁,被阿蒂卡踢到床下去。狼尾和白背鹰在育儿室照顾幼虫,恶湖在巡逻。阿蒂卡一个人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决定从床上下去。 嚎叫本来辛苦地照顾了好长一段时间虫嗣,终于得到几个单独跟虫母相处的晚上。没想到,半夜的屁让阿蒂卡从此决定改变他的伙食,让他多吃蔬菜。 阿蒂卡肩上披着床单,光着脚走在走廊里。 他的头发已经垂到后背,搭在肩上。银发如水,柔软丝滑,闪烁着幽幽的雪光。 他走在走廊里,像是圣母踏进一条冰凉小溪。走廊深处的阴影里有一块更加漆黑的阴影,光暗交界之处,虫母的足踝雪白,像是冬天里的初雪。 有一个佝偻着背的人跪在那块阴影里。那人的背脊很宽,凹下去的背沟里流着血,肌肉牵扯间扯出伤口和淤青。阿蒂卡垂头看着他,那人伸手抓住他的脚踝,手掌异常粗糙,宽大。 “妈妈,您又生孩子了,”那人说,声音沙哑,“那我呢。您什么时候要我,我求求您了。” 戈雅是阿蒂卡虫卫中的一个。 但他与众不同。他在进化之后引起了一场暴乱,残忍地杀害了许多虫群同胞,甚至还有阿蒂卡的幼虫。阿蒂卡将他放逐,他穿梭在宇宙和人类领地之间,屠杀人类,以及任何围绕阿蒂卡领地的生物。 虫卫杀害虫嗣是可怕的罪行。阿蒂卡从不轻易原谅,很多时候,他永远都不会宽容这样的罪行。 “那些幼虫会吃了你,母亲,”戈雅喘息地说,“请不要对我发脾气。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母亲。” 他是低等进化上来的虫卫,比不得那些生下来就是高阶的虫嗣。阿蒂卡虽然对他的孩子们一视同仁,但永远只要最好的精子。 阿蒂卡把足踝从他手掌里抽出来。 “你是来杀掉我的孩子们的吗?” 阿蒂卡问他。戈雅不说话,慢慢握紧了拳。 “我的巢穴不欢迎你。”虫母说。“走开。” 戈雅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似的,吐了一口气。阿蒂卡扭头要走,虫卫膝盖一弯,俯身下去把住了他的小腿。 “不要,不要... ..."虫卫梦呓一般地说,“妈妈。” 他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地说,妈妈,求求你。阿蒂卡让他放开自己,虫卫死不放开,眼泪顺着颊面流下来。 “再一次见到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戈雅喃喃说,“您又会有很多幼虫,该死的幼虫。该死的幼虫... ..." “别这样说我的孩子!” 阿蒂卡发怒了。他踹了戈雅一脚,虫嗣立刻扑上去抱住他,颤抖着。 “可是我也是,我也是您的孩子,”他沙哑着声音说,“你是我的妈妈,您不能不管我... ...” “走开!” 阿蒂卡让他滚。戈雅一边粗重喘息,一边抓住他,两人拉扯之间阿蒂卡被推到墙上,虫卫粗糙的宽大手指从他的衣摆伸进去,往上粗鲁摸去,将他的大腿抬起。 “我的基因,我的基因已经很好了,”戈雅喘着气说,由于太过激动,连说话现在都不太连贯了,“要我吧,要我吧,妈妈,要我... ..." 血肉黏粘声响起。阿蒂卡的虫颚穿透了他的一只眼睛,从后脑刺出来。虫卫像是没有感知到痛觉一样,狂热地摩挲着虫母的光裸后背。 --- 嚎叫:不要再吸 再吸就是尿 对不起,嚎叫,在这个文里你没有形象(捂脸) --- 新角色,新角色! 大家想不想要群星和死昼,主要是人设我现在还没想好呜呜,双生子是啥样人设比较好呢(企图向大家要饭吃 因为如果说心机,积雪就很心机,而且超无辜的 狼尾是哭包,所以哭包性格也用了 -- 逐渐走向狗血... 其实戈雅没有杀健康幼虫,那些幼虫隐秘畸变了,但是别的虫都观察不出来,只有他知道 话说回来,为啥阿蒂卡的高阶虫嗣都跑过来了,虫巢没人了,其实我本来的设想是原来的虫巢给新虫母了,新虫母降生,继承阿蒂卡的位置,幼虫,虫卵和虫卫。然后阿蒂卡为啥要过来,这个要放到之后再说,是后面的剧情跟人类阴谋有关 但是这里出现一个问题,理论上来说虫母生的孩子都是虫母的配偶,然后突然就换了一个虫母,立刻接受了,有点怪怪的(不忠贞的虫 虽然兄弟伙的搞骨科也很香的 而且新虫母很厉害的,很有可能会吃虫卵,吃掉或者杀掉上一个虫母的虫卵。阿蒂卡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让他的孩子没有保护 谢谢大家,我骗到了饭,我真的很开心,满足了孩子的愿望(泪眼汪汪
第27章 戈雅 一声更加恐怖的声音随后传来。重物落地声,攀爬的足肢随即就到跟前,虫卫的左侧手臂被什么锋利的利器大力切下。戈雅另外一只眼皮翻了一下,从侧面又多出另外三只狭长的红色眼睛。 骨肉切割声响起,戈雅的半截手臂掉落在地上,切割面没有流血,泛出青红色的肌肉切面。足肢将虫母卷入保护圈中,虫嗣的半边身体已经撕开了人类拟态,露出恐怖的血红组织。 嚎叫的半张面孔还保持着人类的样子。阿蒂卡被他紧紧抱在臂膀里,被巨大的足肢保护着。 虫嗣的发声器里发出只有野兽才会发出的声音。两只虫族对峙,戈雅神经性地抽动了一下头,三只眼睛不一致地眨了一眨。 ”幼虫,”戈雅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轻易察觉的失控,“该死的幼虫,吃母亲的幼虫..." 他的手臂断口慢慢长出新的组织,更尖锐,更锋利。虫卫扭了一下脖子,适应自己新的身体。嚎叫浑身的肌肉都暴怒地绷紧了起来,他的足肢窸窸窣窣地动着,极为狂躁。 戈雅的虫眼闪烁着红光。阿蒂卡听见他可怕的发声器官在制造一种声音,让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阿蒂卡闭着眼睛,有点带着哭腔说,“我不想看见你,我好难受..." 嚎叫用一只手把他紧紧按在自己胸前,抬头。戈雅沉重地喘息着,突然停了一下,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为什么?” 戈雅小声的,喃喃说。 他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手臂在发抖。 ”我想你,妈妈,我好想你。”虫卫止不住自己的发抖,他连声音上都带上了哭音。“我想你,妈妈,我想你。” 他的膝盖弯也在发抖,像是支撑不住了,要往下倒去。阿蒂卡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 “您好残忍,您太残忍了,妈妈..."戈雅哭了,“您连话都不愿意听我说,也不愿意看我吗? 虫卫狼狈地吸着鼻子。他短暂地哭了一会儿,又狠狠擦了一把眼睛。 阿蒂卡在嚎叫的怀里流泪。他的眼泪是无声的,很快打湿了虫嗣胸前一大片,打湿了他自己整张苍白的脸颊。 ”别哭了,妈妈。“戈雅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声音说。“我会给您孩子的。“ 我会给您健康的孩子。不像那些畸变的劣种,我会给你健康的孩子的。 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之前,白背鹰和恶湖赶到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虫嗣们就进入了战斗模式。 戈雅不欲久留。他留下被切断的半截身体,剩下一小段长出巨大的骨翼。有一部分逃离了追踪范围之内,消失了。 嚎叫从没有见过阿蒂卡这么糟糕的时候。凭借本能,他知道保护母亲是最重要的,阿蒂卡糟糕的状态让他没有完全投入战斗,而是选择保护他。但阿蒂卡的思绪似乎飘走了。戈雅的拜访让他陷入了某种程度的应激反应中,外界的声音对他来说都消失了。 ---- 戈雅戈雅~~带领进化虫卫攻的方阵们来了!一共四个,我把疯疯的双胞胎放进去啦 虫群分虫卫和虫嗣,虫卫低阶,是普通卫兵;虫嗣高阶,是嫡系亲兵。虫卫低智商少感情短寿命,但进化虫卫和虫嗣相近。进化虫卫在虫群里是谋逆阶级,不听话,违反规则,天生反骨
第28章 回忆 曾经,他蜷缩在自己织成的茧里。 逃生舱坏掉了,于是阿蒂卡给自己织了一个茧。茧漂浮在宇宙中,像一粒蒲公英的种子。 蒲公英的种子不会害怕落地,泥土会给它新的家园。但阿蒂卡却害怕离开自己的茧。 他陷入了一种迷茫的半睡半醒中。轰炸机的轰鸣声,一排排炸弹从天上掉下来,像是炸开的彩色气球。气球中爆出五彩缤纷的丝带和金屑,好像有人在拍着手,蹦蹦跳跳的唱生日歌。 好多人围着他。烛光摇曳,灯关上了。阿蒂卡满心欢喜地闭上眼睛,许愿吧,一个女声笑着说,许愿望吧,阿蒂卡。他的玩伴张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想要巧克力蛋糕上插着的小字母牌。 妈妈告诉他许一个愿望。他的人类妈妈,每一个研究员都是他的妈妈。新生的小宝宝躺在妈妈的臂弯里,咿咿呀呀动着手,大家都来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这一天值得纪念呀。妈妈说。你来到我们的家,我们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宝宝。妈妈给他做了画册,第一次破茧,第一次长出漂亮的背刺。妈妈叫他小翼龙,给他做了一个巨大的室内攀爬架。他哼哧哼哧地趴在上面,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是舍不得从拟枝上下来。 他把字母麦片吃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妈妈叫他小捣蛋鬼。他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哪怕眼睛里大大含着泪了,也要乖乖听训,不准下次再跑到危险的地方去。有的妈妈很忙,工作间隙遇到他,摸摸他的头。他在实验室的各个房间里跑来跑去,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妈,妈妈。 你长大啦,阿蒂卡。妈妈说,以后你也会当妈妈,有很多可爱的小宝宝。现在许一个愿吧,什么愿望都可以。 阿蒂卡闭上眼睛。有那么一会儿,他不知道该许什么愿。他一直都是一个心满意足的小宝宝。我要十个巧克力蛋糕,或者吃鸡腿,阿蒂卡想,或者许愿以后再也没有土豆泥吃,土豆泥好难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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