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岑青在学校属于“名人”,许多外班的甚至别的年级的同学知道他高冷,倒不怎么了解他竟然在班上受到一种暗戳戳的排挤,更想不到他真实的在被霸凌着。 加上事件另一方主人公一死一伤,这件事在学校里传播速度飞快,闹得沸沸扬扬。 校方顶着巨大的压力,还要努力压制负面消息更广泛的传播,有些焦头烂额,之后作出的决定之中有一条,让岑青暂时在家养病,先不要去学校了。 其实这种做法有些气人。 黄鑫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这么一搞就像是你有什么错一样,他们也太恶心了!” 岑青倒是淡定,“本来我最近的状态也想请假,这样正好。” “你就是这样所以才好欺负,我跟你说,要是学校方面胆敢让你答应什么不平等条件啊或者威胁你什么的你一定要跟我说,曹家在这儿也不是只手遮天,老子一定……嘶!靠靠靠!哥你打我干什么啊啊啊卧槽你进我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岑青听黄鑫叽里呱啦,一道陌生的声音和黄鑫说了什么,黄鑫叫嚷了半天,然后隐约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听筒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咳咳,那是我堂哥,就是帮我们联系贺隶那个,刚好我待会好好问问他贺隶弟弟的事……歪?歪?岑小青你在听吗?” “……你是不是又挨打了?” 听筒里安静了好几秒。 那边,黄鑫趴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的还要注意不要又不小心发出抽气声免得露馅,但岑青太难糊弄了。 “因为我的事,你又被你爸揍了吧?黄鑫,算了……” “算什么算了!”黄鑫跳起来,又嗷一嗓子摔回去,干脆不掩饰了,反正也被发现了。 “我好不容易才说动我爸我哥了,你现在算了我这顿打白挨了!” 曹家的事不仅影响到学校,连带着医院那边也被波及到,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曹明昊在病房卫生间自杀的消息传出去,过程详细不说还有照片在网上流传,而且还传得越来越离谱。 网民们的猎奇心理和吃瓜心里完全被勾起,闹得越来越大。 为着这些事黄鑫的父母也在出力,但却依稀查到这件事里好像与贺家有点牵扯。 黄家和贺家在生意上的来往不算很多,不能说没有交集但是也没有利益上的太多对立,平时关系平平淡淡。 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贺家有针对黄家的苗头。 而那个惹祸不断的逆子回来就嚷嚷着打听贺隶弟弟的事情,黄父这才知道逆子之前还让他堂哥约见了一次贺隶。 很难去说贺家针对黄家有持股的医院这件事与黄鑫之前的行为没有关联。 这下子黄父毛了,这一次皮带抽出来直接对着逆子的屁股招呼,还让家里司机保镖摁着不让躲,结结实实让黄鑫屁股开了花。 紧接着就把他关在屋里不许出门。 结果这完蛋玩意,竟然打电话给堂哥,把人又叫来了。 现在黄鑫的堂哥正和他父母在楼下谈事,他还有短暂的时间和岑青打电话,却不知道很可能又要有一顿皮带大餐等着他——当然他也不怕就是了,反正从小挨打都习惯了。 “我爸那就是一个大老粗,信奉儿不打不成器。不过他也就雷声大雨点小罢了,还知道专挑我身上肉多打不伤的地方揍,真没事!” 岑青听着黄鑫中气十足的声音,相信他确实没有很严重。 但是对于他的话不是很信,上次他背上的伤一看也是很厉害的,那也不见得是挑肉多的地方打。 “反正我都已经挨揍了,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太亏了,这事你别管,倒是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 岑青无奈,只好道,“我知道。” 学校方面确实话里话外有对他不满,甚至流露出想要让他去曹家求饶的意思。 当然,倒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逼他。 毕竟现在学校正在被舆论裹挟,一个不小心再发生点什么毁口碑的事就真的很难收场了。 总之虽然岑青看起来孤身一人无权无势,但其实正因为这样,他们也怕他来个孤注一掷,目前对他的态度还算过得去。 那边黄鑫还在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嘱咐,岑青好脾气的应着。 说着说着黄鑫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逐渐变得支支吾吾。 岑青不解,正要问,就听他说道,“你现在……住哪里昂?” 黄鑫陪着岑青去找过岑海东,也听到岑海东说几年前岑青就把房子卖了。 那时候岑青都还没成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看岑青的样子,认识的诸如赌场负责人之类的三教九流很多,要想办法卖个房子也不困难。 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那时候还未成年的岑青,母亲早逝,渣爹入狱,房子也没了,一个人怎么生活的呢? 不能细想,越想他就越心疼。 黄鑫不是什么特别迟钝的人,到此已经发觉了自己的心思。 他确实莫名其妙的就弯掉了。 他对自己的室友兼新朋友岑青,有不纯洁的心思。 非要追溯的话…… 或许是从那天早晨赶着上卫生间,然后忽然在卫生间里闻到奇怪的气味,继而开始对岑青这个人产生好奇,不知不觉就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就开始萌芽了。 情窦初开的男生敞着个青青紫紫的屁股蛋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脸捂在枕头里也掩盖不了通红的耳朵。 小心翼翼的问人家住在哪里,生怕被察觉不轨的心思,又生怕对方对他没心思,纠结又紧张,矛盾又躁动,快把自己给折腾成神经病。 少年心事无人知。 岑青更不知。 他只当黄鑫真的担心自己没地方住,难得耐着性子同旁人透露自己的生活,“我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现在屋里呢。” 黄鑫的语气似乎有点失落,噢了一声又不吭声了。 岑青有点搞不懂,“既然没别的事……” “我还说你要是没地方住,也可以来我家住。” 岑青:哈?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还没去过你家呢,我爹看来这次是要把我赶出家门了,我要是流落街头了,岑小青你能不能收留一下我啊!” 在楼下被妻子凶了一顿又被侄儿劝了一通的黄父难得升起点父爱和愧疚,准备上去看看儿子是不是真的被打得狠了点,顺便找个台阶和儿子和好的黄父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简直满脑袋黑线! 岑青都还没来得及回答黄鑫的话,就听他那边一阵砰砰啪啪,伴随着黄鑫惊恐的几声“爸”,之后就是嗷一嗓子,电话就断了。 岑青:……他真的不会被揍死吗?
第19章 母杀子 黄鑫一瘸一拐的出现在楼下时已经是又过了十多分钟。 原本是打算和逆子和好的黄父上一趟楼被逆子气得又险些动手,这会的脸色黑如锅底。 黄母不赞同的瞪了丈夫一眼,又伸手去扭黄鑫耳朵,“你个小兔崽子……” “嗷嗷……疼疼疼疼……” 黄鑫一通喊疼,看起来很凶实际很溺爱儿子的黄母立刻就投降了。 她慌忙松开手,小心翼翼的扶着黄鑫半趴在沙发里,顺便还踹了一脚老神在在坐在一边的黄父,“边去,别跟个大爷似的杵在这儿。” 黄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在老婆的威慑下还是忍气吞声坐到另一边去了。 黄鑫嘚瑟的朝老父亲投去一个挑衅眼神。 忙忙乱乱好一阵,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黄鑫还记着自己的正事,先撒娇说自己想吃妈妈牌曲奇饼支开了黄母,然后才跟堂哥打听起关于贺隶弟弟的消息。 “贺隶确实有过一个兄弟的。” 黄鑫堂哥皱着眉思索许久,“但是他这个兄弟基本没有外人见过,据我所知也过世得挺早,好像是因为在娘胎里的时候发育得就不好,生下来之后一直体弱多病吧。” 黄鑫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弟弟,纳闷道,“就算这样,贺家好像对这个小儿子的存在隐瞒得也太夸张了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黄鑫堂哥摊手,“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和贺隶也不算很熟悉,你之前叫我帮你查,我也让人查过了,但是关于贺隶弟弟根本就没有半点信息,我的人还差点被贺隶的人发现,不得已就撤回来了。” “说真的,贺家人都挺狠的,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和他们搅合?如果只是因为你的好奇心,我劝你还是及时打住,那个贺隶……就是个疯子。” 像是想到些什么不太愉快的往事,黄鑫堂哥的神色有些阴郁。 黄鑫更加好奇了,正想追问,却听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当背景板的老爹说话了。 “应该说,贺家一家都是疯子。” 黄鑫看向他爸,见他爸表情也严肃许多,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你确定你真的要因为你那个什么同学,去得罪这样一家人?” 那眼神还充满着一种“真不知道你那个同学灌了你什么迷魂汤”的意味。 黄鑫心虚,眼神有瞬间闪躲,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现在不因为我同学也非得打个交道了吧,我舅的医院是被贺家暗中整了吧?搞不好下一步他们就要把手伸到我们家来了,老黄,你该不会怕了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黄父气不打一出来,“少给我来这一套。” 却在停顿片刻之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又说道,“当年贺家确实有一对双胞胎出生,也正如你堂哥所说,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在娘胎里时就很弱,以至于生下来之后身体非常差,似乎还患有先天性的罕见基因病,从出生起就没能离开病房。” “那这就是贺家一直在掩盖小儿子存在的原因?”黄鑫搓搓下巴,总觉得不至于。 果然,黄父冷笑了一下,“所以我说了,贺家一家都是疯子,因为他们认为小儿子的出生是受到了诅咒,他的存在对于贺家来说是一道催命符,以后整个贺家很可能都会毁在他的报复之中。 在他们眼里,那不是小儿子,那是来讨债的恶鬼。” 据说当初才生完孩子,贺夫人就疯掉了,疯疯癫癫一个月之后趁着佣人一个没注意,她潜入了小儿子所在处要掐死他,被发现的时候还试图抱着小儿子一起跳楼自杀。 最后反正是被救下来了,但却疯得更厉害。 而所谓的小儿子受诅咒,是要来报复的恶鬼这话也是从疯疯癫癫的贺夫人嘴里传出来的。 “贺家那种家庭也不缺高等教育吧?居然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我看贺夫人那根本就是严重的产后抑郁吧!”黄鑫难以理解。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秘那就不得而知了,当初贺家把一切都摁得很死,大多数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就连这零星消息,我也是机缘巧合知道的。”黄父神秘兮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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