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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俘虏圣君的第七年》作者:岳千月 文案: 大光耀历891年,新的魔王诞生在了深渊之底。 被封印了两百余年的邪恶种族自深渊复出,人族不敌,节节败退。 大军逼至王城,人族圣君独战魔王三日三夜,光明神的庇护始终未曾降临,直至圣君力竭落败。 陷入绝望的人民辱骂他,唾弃他,坚称他的信仰必有不洁。甚至质疑信仰本身,任熊熊大火烧毁了布雷特神殿。 三天后,魔族大军离奇退走。 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圣君的踪迹。 追悔莫及的人们四处寻觅,可是谁也不知道那素来和善的年轻君王去了哪里。 直到春风吹融了神殿废墟的积雪,秋风又埋葬了枯萎的香草。 … 据说当年,作为退军的条件,魔王带走了一位人类,作为自己的战利品与奴隶。 奴隶有着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笑起来总有几分忧伤。像极了曾经住在神殿里的那位圣君陛下。 很久之后的一个下午,迦索深渊的花开了。 花是奴隶亲手种的,当初魔王还将他大肆嘲讽了一番,因为深渊从不开人间的花。 没想到真的开了,魔王心情大好。想想他曾在奴隶身上发泄仇恨与伤害的过往,如今时过境迁,居然成了能依偎在一起赏花的关系。 魔王认为,今后可以对奴隶再仁慈一点。比如不再让这人做奴隶了,挑个好日子,封为魔王的王后。 兰缪尔静静地枕着魔王的肩膀,眼中有清亮的光。 踏入这黑暗的深渊整整七年,恍若大梦一场。如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即将死去。 但今日,有幸看到深渊花开似织锦。 他想,自己可以瞑目了。 ——“我到深渊来,为你种一朵花,以洗我的罪。” ——*——*—— cp:魔王攻×圣君受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感谢支持正版; ★受C攻非C,感情线1v1,结局HE; ★酸甜口小短文,雷点密集文案写不下,请注意查收第一章作话里的排雷。 内容标签: 强强 虐文 异世大陆 西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兰缪尔,昏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笑着说自己命将不久。 立意:上善若水,大爱无疆
第1章 火狐皮毯 当深渊的星子在永暗的天穹闪耀时,持续了四个月的战火熄灭了。 瓦铁部落曾经驻扎的这片山地,此刻几乎被夷为平地,处处都是烧过后的残骸。深渊的风像刺骨的尖刀,夹杂着硝烟与尸臭味从北方吹来,令战旗猎猎作响。 当一切安静下来时,悠远的吟声伴随着鼓点和铃铛声响起来,调子古怪而嘹亮,那是魔族的祭司在呐唱着胜利的颂歌。 谁能想到,深渊三大魔族部落之首——瓦铁部落筹谋了多年的叛乱,仅用了四个月就被魔王的铁骑踏平。 这支来自王庭的精锐由南而北,用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横跨了连绵的霜角群山,把这个兵力数倍于自己的庞大部落打得落花流水。最后连部落首领瓦铁都被生擒,戴上了象征俘虏的锁链。 昏耀,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最具传奇色彩的魔王,再一次以其铁腕向整个深渊宣示了他的王位。 魔王的营帐驻扎在瓦铁部落曾经的宫庭上,白色的篷布盖着蛮羊的灰黑皮毛,以便抵御随时可能到来的狂风和雨雪。 一位巫医打扮的老魔族,佝偻着腰,提着一个木箱子,匆匆走进了主帐内。 这本是属于昏耀的营帐,但魔王如今尚未归来,只有两位侍从在昏灯下走动忙碌。 他们见老巫医进来,便停下手里的活计,将悬挂在正中的白幔子卷起,迅速退了出去。 与老巫医擦肩而过时,一位侍从低声对他说:“大人的情况不太好,刚才睡了片刻,突然咳了血。” “吾王出阵在外,多古,你要仔细服侍。” 说罢,侍从也不等老者的反应,快速退了出去。 主帐内顿时安静得吓人。 老巫医开始流汗,但他不敢擦拭,只是颤颤巍巍地弯下腰。 “巫医多古,参拜大……大人。” 老魔族哆嗦着行礼。他低垂的视线穿过白色的帐幔,先看到了一角垂下来的泛红发光的狐皮长毯。 多古知道,那是深渊里百岁火狐王的皮毛。 两年前,它的头颅被魔王亲手用弯刀砍下,皮毛则被魔族最好的工匠缝成了这奢华的造物。而此刻—— 一节苍白赤裸的脚踝,正静静陷在这红色烈焰般的火狐皮毯间。 魔族没有如此纤瘦的足部,那是个人类。 “吾王不在,不必向我行礼。” 一道温和的嗓音传来,“多古大人夜行辛苦,快进来吧。” 那苍白的足部微微用力,足背上的青筋和骨痕无声地绷直了。 是人类勉力站了起来,将火狐皮毯踩得深陷下去,缓步走出帐幔。 “大人!不可……” 多古一惊,连忙冲上去将那位扶住。 生满灰黑色鳞片的苍老的手,指甲都是锐利粗糙的,只隔着一层白袍软布,扶住了人类柔软的小臂。 这样的对比太具冲击力,对面还没反应,多古自己先哆嗦了一下。 他仍然不敢抬头,只想尽快将这位大人送回帐内深处,让火狐皮托住这具清癯的身体。 但老魔族的手,或者说他的鳞爪,突然被人类用力按住了。 玎珰。伴随着清脆声响,身披白袍的年轻人弯下腰来,自下而上地去瞅老魔族的脸色。 主帐昏黄的灯光,映亮了一张柔美的面容。 眼眸是浅紫色,像紫罗兰花,垂落的长发则是银色的烟。苍白眼角下生了一片暗色的鳞,就像一滴烙在皮肉上的泪滴。 他的颈间扣着一枚银质的禁锁,而胸前戴着一串骨饰。最中央悬着的狰狞兽牙被骨片簇拥,轻轻一动就碰出神秘的清音。 年轻人在忍笑,于是温润的嗓音里含了点软绵的颤音:“巫医大人,为何每次过来,都这么怕我?您曾经可不这样。” “大、大人!!” 多古吓得魂飞魄散,哧溜往后一窜就跪在了地上,欲哭无泪地喊道:“兰缪尔大人,快不要这样说。若被吾王听见,多古这条老命……” 兰缪尔摇头笑起来。他扶起多古的手臂,引着老巫医进入帐内,与自己一同在火狐皮上盘坐。 他放低嗓音:“我没什么事,左右还是老毛病,巫医大人不必担忧。这次只是想趁吾王不在,再讨一点药。还有……” 他顿了顿,垂下柔软的睫毛:“还想询问……我的时间还有多久。” 兰缪尔伸出另一条小臂,将手腕露给多古。 多古惊惶地抬起眼,他刚把自己的手放上那片肌肤,让魔息在人类体内游走了一圈,就又开始发抖,连连摇头。 “直接说就可以了。”兰缪尔轻声说,他竖起食指比在自己唇前,“不用害怕,这里没有第三者听见的。” 多古吞咽唾沫,硬着头皮开口:“三……三……” 兰缪尔:“年?” 老巫医:“……个月。” 两道声音尴尬地重叠在一起。 “……” “…………”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开来。 营帐外传来一些骚动,似乎是战败的俘虏被压过来了。 低吼声与啜泣声夹杂,其间又有一道粗鲁的声音高喊着魔王的名字,要他出来。 帐内,老魔巫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地碰撞,手指也抖啊抖。 他抬起浑浊的老眼,借着烛光,重新看清了对面那位人类的模样。 兰缪尔平静地坐在灯下,眉眼笼罩了一层很淡的光晕,像高山上的皎月。而那银灰的长发就像月下流动的溪水,一眼看上去有些苍凉。 ……哪怕是深渊内最粗野、最蛮横的魔族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副近乎神性的容貌。 这样的生灵绝不属于深渊,迦索的瘴气和火焰只能孕育残暴的魔。 兰缪尔悠悠叹了口气,“也是,三年太长了。” 他说着竟双掌合十,做了个致歉的礼,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是我说了奇怪的话。” 老巫医移开目光不敢多看。事实上,是的,多古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昔日的身份。 ……人族王国的圣君兰缪尔,出身神殿,被神明的恩泽养大的孩子。他属于深渊之外,阳光会照耀的地方。 而那副银色禁锁,就是囚住神子的枷。 多古颤声问:“王那边……” 兰缪尔摇了摇头:“由我来告诉他便可。再等等,等回了王庭之后吧。” 他的神色宁静,无形中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老魔巫如蒙大赦,擦着汗连连点头。 帐外的骚动越来越厉害了。多古甚至听见打斗的声音。 兰缪尔转头看了一眼,缓缓披上外袍站起身:“我这边没事了,请多古大人在后帐领一份酬金再走。” “大人。”老魔族忍不住开口。 “请大人珍重啊。” 兰缪尔连忙回礼,深深鞠躬:“您也一样,多古大人。这些年的照顾,我感铭于心。” 他说着往外走去,中途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柄青铜弯刀,横在臂弯中。 …… 主帐外,十几个强壮的魔族被扒下战甲,戴上锁链,压成双膝跪地的姿势。 这些都是瓦铁部落最强悍的斗士,而跪在最中间的,正是首领瓦铁。他有着浓密的头发与胡须,头顶的盘角与身后的鳞尾都是青灰色,此刻眼眶里爬满血丝,正奋力嘶吼。 “昏耀!!”瓦铁不停地咆哮,他的嗓门如滚滚震雷,“让昏耀出来见我!!” 一个魔族军士踹了他一脚,喊道:“老实点,俘虏!谋逆的贼子,也敢直呼吾王的名字!” 瓦铁却大笑起来:“王?呸,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 “竟敢将血统低贱的劣魔封为将军,还要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一个人奴……”他嘶吼着,“这是屈辱,所有部落的屈辱!!” “我早知道!叫一个断了盘角的家伙称王,只能令魔族蒙羞,我早知道!!” 忽然,破风声响起。鞭子狠狠抽打在瓦铁脸上,令他半边身子都被打得偏过去,血线则向相反的方向飞溅。 战俘们不安地惊叫起来。 他们纷纷抬眼,看到一位身披战甲的女魔族走来。她有着一头火焰般的红发,盘角细且短,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意。 “噢,说得真好,瓦铁。说得太好了。” 她懒散地捏了捏脖子,又将长鞭一甩——这东西在她手中犹如活蛇般灵巧,却比蛇牙更加锋利,转眼间又在瓦铁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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