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地是一个叫攀林的小城镇,四面环山、人口较少,风景倒是不错。 因为小镇偏僻人少,南灯抵达的第一天下午,仅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将所有病患治愈。 翁平然重新跟在他身边,送他去准备好的民宿休息。 晚上,翁平然带着整理好的资料来找南灯。 他把资料放在南灯面前:“谢运几个月前确实来过,居民说他进了山,第二天才出来。” 翁平然也带了一批天师进山,但小镇附近的山林面积太大,无法确定谢运究竟去过哪些路线。 南灯翻开资料,里面是有关小镇的一些历史过往。 小镇在两百年间,遭遇过土匪屠村、野兽吃人、地震等各种事件,这里环境虽好,煞气却挺重。 翁平然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但他也只能看出煞气重,小镇的人口少,有地灵在,怨魂实际并不多。 南灯简单看完资料,揉了揉鼻尖:“我明天去周围看看。” 他也感觉到了这里的煞气与怨气,和谢运的符水气息有些相似。 桌子上还有一瓶药剂,南灯拿起来查看:“这是什么?” “这是……”翁平然低着头回答,“内庭的医师专门为连首席研制的。” 药剂的用途一起放在资料最后,写着“削减生魂,副作用较大,但有可能降低死亡后的魂体等级”。 此时连译被林玖叫走了,他不在南灯身边的几分钟时间里,翁平然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 南灯一愣:“不是说……要做解除禁制的药吗?” 翁平然张了张口,正欲解释。 南灯把药剂往前一推,垂着眸,表情收敛下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他的语气一贯温和,却让翁平然感到后背发紧。 他收起桌上的药剂:“您与连首席……” “你上次,”南灯主动回答,看了一眼翁平然,“不都看到了吗?” 翁平然哑口无言,想着该如何将连译的情况,以及他将会造成的后果告诉南灯。 虽然林玖让他顺其自然,但他无法视而不见,怎么也得尝试一下。 他正欲开口,连译从外面回来。 见到他出现,南灯双眼明显一亮,起身迎上前。 他牵住连译的手掌,不自觉流露出依赖:“我困了,我们回房间吧。” 翁平然也站起身来,南灯故意亲了一下连译的脸侧,再悄悄打量翁平然的反应。
第54章 这段时间以来,翁平然的承受能力强了许多,见到这一幕,还是微微变了脸色。 他有些无奈,拿起桌上的资料本:“那您早些休息。” 南灯在他面前这样做,无非就是告诉他,连译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们之间的牵绊,远比想象中的深厚。 翁平然自知药剂不可能再给出去,向南灯告退,默默离开前厅。 南灯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和连译一起回二楼的房间。 关上房门,连译问:“翁长老说了什么?” 他察觉到了翁平然的异样,还有刚才南灯主动亲他,像是故意的。 “就是看了一些整理好的资料……”南灯含糊回答,他直觉说出实话,会让连译的心情变差。 但他心里藏不住事,又担心翁平然会不会再去找连译,拉着连译的手表情严肃:“你千万不要喝奇奇怪怪的药,对身体不好。” 这下即使南灯不说,连译也能猜到翁平然打算做什么。 他眼底有些冷意,脸色微沉。 南灯赶紧抱住他:“你不要生气……我会保护你的。” 连译垂眸收敛神色:“没有生气。” “真的?”南灯仰起脸,下巴抵在连译身前,“感觉你……最近心情好像都不怎么好。” 他知道除了林玖以外,包括翁平然在内的其他天师,都不太喜欢连译。 不仅不喜欢他,也十分忌惮他的实力,害怕他会失控。 连译身上的禁制还在,南灯不清楚真正的状况,只听翁平然说过会找人制作解药,没想到却是削减生魂的药。 生魂削减,相当于被鬼啃食,还不一定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南灯当然不肯让连译以身犯险。 不过连译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南灯隐约能感觉到一点点,但模模糊糊的,还不够清晰。 难道是因为前些天,他看那本记载山神的书太过入迷,冷落了连译。 南灯认真想了想,凑近蹭着连译的唇角,一边说:“你不要不开心……他们对你不好,我对你好,我最喜欢你了。” 连译迟疑了片刻,才低头回应南灯。 他呼吸渐沉,突然倾身将南灯压在墙边。 高大的身躯覆上来,南灯的手腕被紧紧攥住,几乎动弹不得。 连译的动作变得又凶又狠,力道间染上失控,南灯被亲疼,闷哼了一声。 他的衣摆也被掀起,粗糙的薄茧蹭过皮肤,迅速被揉出泛红的颜色。 南灯大脑一片空白,还未反应过来时,连译已经松开了他。 连译背对着身后的灯光,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害怕?” 等他死后变成了鬼,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可能还会更凶一点。 南灯似乎当真被吓到了,呆呆望向连译,眼尾湿润。 他小口呼吸着,努力平复心跳,随后摇了摇头。 连译安静垂眸,轻柔抱起南灯,带他进了卧室。 卧室这边的灯光更亮一些,南灯坐在床边,还未彻底缓过神来。 连译牵起他的手:“疼不疼?” 南灯被捏过的手腕留下明显的红印,嘴唇也破了点皮。 他还是摇头,又委委屈屈地说:“有一点疼……” 但他依然要寻求连译的安慰,主动往他怀里靠。 连译心疼得很,将南灯抱在腿上,伸手轻轻抚摸他唇上的伤口,也有些后悔。 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要不是南灯受伤的嘴唇还隐隐发麻,先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连译再次亲吻南灯,低声道:“抱歉。” 不过因为南灯受了伤,反倒终于从中摸索出一些方式来,两人青涩地接吻,磕磕绊绊尝试。 连译顾忌南灯有伤,克制着没有亲太久。 分开时南灯有些不舍,懵懂地凑近,还想要继续。 连译偏头躲开,摸着他泛红的脸颊:“好了。” 南灯乖巧停下来,下意识舔舔唇上的伤口。 他手腕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衣摆也撩起来检查过,只剩下伤口还在。 但南灯不觉得疼了,他自己伸手碰了碰,像是什么新奇体验的成果。 连译没有继续抱他,起身去给他拿热好的牛奶。 南灯坐在床边,转头看见兔子头正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被它这样看着,南灯莫名紧张,轻咳一声:“饿了吗?” 兔子头转过身,迎上拿着杯子回来的连译。 它跳起来撞了连译几下,耳朵用力抽打。 但它也就只敢这样做了,发现没有任何效果,又悄悄在连译的裤脚上啃了一个洞。 连译没搭理它,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南灯。 南灯喝到一半,兔子头跳进了他怀里,依然对连译虎视眈眈。 连译与它对视,表情冷淡。 最后南灯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喂给兔子头,它才开心了些,去客厅自己玩。 — 夜色渐深,旅馆二楼的灯光早已熄灭。 翁平然独自坐在露天的阳台,林玖走进来,替他披了件外套。 “你休息去吧,”翁平然头也不回,叹了口气:“不必管我。” 他实在发愁,想不出任何能用的办法。 从前也没有过山神与天师相恋的先例,南灯与连译的情况又都比较特殊。 哪怕换一个人,这事都再简单不过。 林玖知道劝不了,默默离开。 第二天,南灯下楼吃早饭,翁平然一眼看见他唇边的小伤口,立即叫来林玖。 “怎么回事?”他紧张道,“不如你去问问?” 山神受伤流血,这可不是件小事,即便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再过两天就会消失。 林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从伤口的位置大致猜出由来。 他赶紧拉着翁平然退到更远处,压低声音:“我看……应该没什么,有连首席在,老师放心吧。” 就是有连译在,翁平然才不放心。 碍于昨晚被退回的那瓶药剂,他暂时不敢再去打扰到南灯与连译的相处,在林玖的劝说下就此作罢。 南灯今天要去周边的山林查看,山上的小路不太好走,稍不留神还容易迷失方向,民宿老板自告奋勇,当他们的领路人。 老板还叫上了几个年轻人,带上必要的物资出发。 南灯先在山脚转了半圈,凭着直觉选择了一个方向,沿着山路前进。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一行人路过某座简朴的矮坟,民宿老板停下脚步:“咦?” 他走近坟包,弯腰仔细打量:“怎么好像被人挖过?” 坟包前侧的泥土陷下去一片,看着不太正常。 以前小镇上有人死亡,坟墓大多都建在这山上,居民们习以为常,而且埋的也就一具骨头,没什么能偷的陪葬品。 南灯也多看了几眼,民宿老板很快折返回来:“先不管了,可能是野狗刨的……” 然而他们继续往前走,沿途又遇上三四座坟包,都有类似被挖过的痕迹。 民宿老板忍不住害怕:“不会有人专门跑来这里挖坟吧?” 怨魂从不留恋自己从前的躯壳,这种事只会是人干的。 翁平然立即想到了谢运,询问南灯是否要在附近搜查线索。 南灯摇了摇头,坟包确实像被挖过,但他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一个方向:“去那边看看。”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此刻在半山腰的位置,朝着南灯所指的方向走了半小时,见到一大片植被稀疏的空地。 刚接近空地,翁平然就感觉到这里设有强劲的符阵,与隐约的煞气残留。 他正要让手下破阵,南灯自顾自往前迈步,符阵应声破碎。 他来到空地中央,看着地面:“下面有东西。” 待挖开一层薄薄的土壤,露出了埋在里面的东西。 那是好几具人类的白骨,随意杂乱地堆放在一起,每一块骨头上都贴着一张符咒。 符咒吸收了煞气,呈现出不正常的黑色。 白骨很可能就是山上坟包丢失的那些,符咒被撕下来装进陶罐里,等下山后再统一销毁。 “这就是谢运用来提炼瘟疫的东西?”翁平然眉头紧皱,“还找了个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无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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