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斯顿觉不妙,危机感让他从阴暗的情绪里脱离出来,他想要赶紧撤退逃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幼虫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扣住了塞西的手腕,接着一脚狠踹在了塞西斯的腹部,塞西斯一声闷哼脱了力,接着就迅速被颠倒了形势。 幼虫轻松地把塞西斯按倒,然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肚子,就能让塞西斯完全动弹不得。 “好奇怪,你怎么弱成这样,手臂和肚子软得跟棉花一样。”演技满分的幼虫困惑。 塞西斯沉默不言,他现在和这一整个世界都无话可说。 幼虫不满,他拍了拍塞西斯的脸:“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说? 说什么? 说他的家被占了,重要的东西被扔了,盛怒之下竟然被一只虫崽子轻易反杀? 不,不会,高阶的雄虫,总有对付雌虫的方法。 之前就有一只雌虫,就是那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里。 塞西斯的指缝开始分泌出毒素,他表现得很无害,抬手慢慢地搭在了幼虫的小腿上,而幼虫也因为对塞西斯的轻视并未在意。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塞西斯的动作,而幼虫也惊喜道抬头望去,喊道:“雌父!” 塞西斯仰起脖子看去,一只成年的雌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第18章 “所以你是这间屋子的原主虫?” “对。” 塞西斯坐在板凳上,和雌虫父子俩面对面。 看起来有几分书卷气的雌虫,带着股矜持优雅的味儿,又一只和贫民区不搭的雌虫,那么违和,他表示不信:“我听说这间屋子的主虫早就死了,他的雌子也入了帝国军校。”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那个入了帝国军校的雌子呢?”塞西斯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军校制服。 雌虫笑了,笑得优雅,说话却不怎么动听:“我还以为是你从哪里偷来的制服,军校收虫的标准已经放得那么低了吗?” “我靠理论知识入的指挥系。” “那可不得了。”雌虫摸了摸他身旁现在表现得很乖巧,安静坐着的小虫崽子的头:“连亚伦都打不过,却能弥补了缺陷进入军校,你是天才吧。” 塞西斯不想和他多纠缠,时间快不多了,他就是来拿抑制素的,身上也没带,必须得马上吃药才行:“我原本的东西你放哪儿了。” 雌虫指了指曾经兰泽的房间:“书都在那儿。” 谁管书怎么样了,塞西斯追问:“药呢?” “药的味道太难闻了,我闻着很不舒服,雌父就把药都扔了。” 塞西斯猛地站了起来,忍不住吼道:“全扔了!你扔哪儿了!” “不,没有全扔,你要去找的话,肯定也找不到了,我想那么多药也许哪一天会有虫需要用,就打包了一些放在杂物间,不过那里本来就小,所以就还是扔了些,你跟我来。”雌虫站起身,领着塞西斯去了个新开辟出来的小房间。 里面堆了很多东西,都是些看似普通的器械,一般虫可能不认识,但是塞西斯饱览群书,看出了那些所谓的器械,其实都是适当伪装过后的研究仪器,还有各类高端武器雏形。 …… 遭了,这些东西是他能看的吗,不会被灭口吧。 又是哪路神仙来渡劫了。 也还好塞西斯表情不多,能让他看起来很自然,心里虽然不住吐槽,到表面上稳得住。 雌虫翻了一会儿,找出一个大箱子,他把箱子搬了出来,一打开,里面的确是塞西斯的药。 只不过,塞西斯不可置信:“只剩下这些了?” “嗯。”雌虫点头。 原本能用好几年的抑制素,一下子骤减到大概半年,塞西斯两眼发昏。 占了别的虫的屋子,又扔了别虫的药物,雌虫也不免歉意,他解释道:“你的雌父是很厉害的研究员吧,我也是,本来我是有自信就算把这些药扔了也能做出一样的,但是当我开始着手之后却一直没有头绪,很抱歉。” 塞西斯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雌虫的解释听听就算了,他完全不信。 “或者你有你雌父的手稿吗,只要找到他当初的实验记录,我就能帮你重新做出来。” 塞西斯眸光闪了闪,看吧,这才是雌虫的真正目的,他要兰泽的研究材料。 塞西斯也有猜测过兰泽应该是研究员这一类的职业,但是因为他对兰泽本能的排斥所以一直忽略了不去想。 虽然塞西斯觉得凭兰泽的谨慎,当初的东西应该都销毁得差不多了,但是他既然是很厉害的研究员,又有家族,还有牵连的雄虫在,难保还留着些什么。 看雌虫屋子里放着的研究仪器,雌虫说他是研究员是真的,但同样,他就算是不知道怎么把抑制素做出来,也应该知道抑制素的作用是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知道,抑制信息素还有身体机能的。”雌虫上下打量比起雌虫十分虚弱的塞西斯:“你的雌父为什么给你吃这种东西,你实在是弱得不像话了。” 塞西斯一愣,抑制信息素他知道,但是身体机能是怎么回事,抑制素还有这种效果吗? “我雌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和你没关系,我帮你找来资料,你只要保证给我把药重新做出来就行了。” “否则……”塞西斯直视着雌虫的眼睛,这一眼好像能将他看穿:“我就向军部举报你。” 雌虫的眼中好像蒙了一层阴影:“你果然是天才,但是你说出这种话,确定自己能走出这里?” “你不想要我雌父的研究资料了吗?”塞西斯有恃无恐,他知道这只雌虫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要抑制素的制作方法而已。 这大概就是研究员的毛病吧,看见未知的东西就想探究一番,但是他扔了抑制素,逼着塞西斯不得不替他找东西,让塞西斯很生气。 “怎么会,这里的抑制素大概只能让你使用半年了,我制作也需要时间,为了你自己,希望你能尽快。” 塞西斯现在是看一眼这只雌虫都忍不住火冒三丈,他出来放松心情,结果反倒心情变得更差了。 塞西斯把药吃了一颗,又塞了好几瓶在身上,没理雌虫和一直扒门框看着他的幼虫,径直走了。 雌虫的目的达到了倒是心情不错:“慢走,谢谢你把屋子借给我们,我的名字叫塔利亚。” 塞西斯走了之后,幼虫亚伦摇了摇塔利亚的手,说:“雌父,他那么生气,不会出卖我们吧?”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出卖了我们……”塔利亚收敛笑容露出冷色,说出的话令人胆寒:“亚伦,你就去杀了他,或者,把他绑回帝费尔。” “好的,雌父。” 帝费尔,是星际三大海盗团之一。 这大概就是虫生不如意,十有个十百千万亿,虫生的轨迹总是那么起落落落落落。 但是虫可以摔跤,却不能一直被按在土坑里,塞西斯发誓,只要等他解决了抑制素的事,不管塔利亚是什么身份,来做什么的,都绝对不会让他跑掉。 塞西斯丧得没有心情回学校,他找了个地方,坐着吹冷风醒神,不情不愿地思考怎么弄到兰泽的以前的资料,想来想去好像都只有艾奈尔那一条路可行。 但是艾奈尔那只雌虫太精了,塞西斯觉得非常难搞,前路越发渺茫,他的生存难度总在不断地提高。 忧思过重,再加上体质差,不知不觉吹了一夜冷风的塞西斯不幸生病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漏有遇打头风,雌虫小病不用治,雄虫的药物又严格管控,塞西斯只能靠自己硬挨过去。 迈着虚浮的步伐,塞西斯回了军校,他回去的时候正是清晨时分,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阿弥修还在里面睡觉。 塞西斯的身上在贫民区的时候沾了些难闻的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先是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开始昏睡。 意识模糊之间,塞西斯的被子好像被扒开了,有个声音问他:“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塞西斯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是阿弥修:“我的药吃完了,回家去拿了些。” “你吃过药怎么病得更重了?” “大概是因为吹了冷风吧。” 吹个冷风还能生病了? 这个生病的理由简直不可思议,阿弥修一言难尽地看着塞西斯:“那你今天休息吧。” 说完,阿弥修就要走,却被塞西斯又抓住了衣角,塞西斯语调听起来很虚软:“你就这样走了?” 阿弥修回过头:“不然呢?” “我生病了,你不是是罩着我的大哥吗,多关心一下你的小弟啊。” 阿弥修看在塞西斯有气无力样子,勉为其难地用他那颗不具备温柔细胞,也没照顾过虫的脑子想了想,然后口头敷衍道:“祝你早日康复。” 那种无奈又气恼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塞西斯忍不住口头占点便宜:“大美女,你帮我买些补充能量的东西回来吧,我没力气了。” “好。”好在阿弥修现在有当大哥的自觉,这次答应得很爽快。 阿弥修走后塞西斯开始睡觉,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他的旁边放了些食物,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杯看起来颜色很粉嫩的水,闻起来甜甜的,像果汁一样,但是塞西斯知道这是为了符合雄虫的口味专门做出来的药物。 塞西斯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看向在自己床上拿着终端不知在做什么的阿弥修,紧张兮兮地道:“这、这不是雄虫的药吗,你给我做什么?” “你弱得和雄虫有区别吗,你能凭自己的自愈能力好起来?”阿弥修还是一惯的毒舌加看不起虫。 看阿弥修毫无异处,塞西斯稍微放心了一点,忍不住小声地反驳:“还是有区别的。” “哦?区别在哪儿?” 塞西斯喝了口药:“我要是雄虫,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高低得把这东西淋到你头上。” 阿弥修抬起了头,他就那么看着塞西斯,是无声的威胁。 塞西斯秒怂:“谢大哥,您的好意我毕生难忘。” “倒也不必,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 阿弥修把他终端转了个方向给塞西斯看,上面是哪个熟悉却扎眼到不行的视频,下面是一溜的虫子观后感,雄雌皆有,阿弥修还往下翻了翻让塞西斯看清楚点。 “有好多虫都问你,你为什么对我又舔又咬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也很好奇。” 虫族没有温存,基本都是暴力的直奔主题,所以对塞西斯的这种方法产生了好奇,并有不少虫表示,虽然不知道塞西斯那么做是在干什么,但是看得他好兴奋。 塞西斯捂住了脸,他艰难道:“别管我为什么那么做,你就说舒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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