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阿弥修妥协:“你先放手。” 接着,塞西斯就体会到了当年那只狐狸的快乐,狐假虎威。 阿弥修跟在塞西斯身边,引无数虫测目,个别看着就没移眼,满是惊叹,大概是怀疑塞西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请动阿弥修跟着他。 塞西斯心里暗爽,还嫌不够,为了让雌虫们看得更清楚一点,他还抓住了阿弥修的手腕以示亲近之意,看见了吗,他们是正经的兄弟、朋友。 阿弥修撇了他一眼,懒得管,就随他去了。 当天上午,阿弥修陪着塞西斯在指挥系待了一整天,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去食堂的时候,也顺利吃了饭,甚至之前对他恶语相向的食堂雌虫还给塞西斯加了餐,对他讨好的笑。 虽然顺利得有点过了头,但是塞西斯总算借阿弥修之威震慑他虫,扬眉吐气了。 塞西斯相信,以后再也没有虫敢动他了。 下午的时候,阿弥修就回了自己的战斗系,塞西斯独自去上课,迎着众虫惊叹的目光他心里有一套自己的理由,所以适应良好。 而一直在关注塞西斯的凯西终于忍不住了,他握拳了又放开,还是走到了塞西斯的面前,把自己的终端给塞西斯,生硬地道:“你看一下这个。” 塞西斯疑惑地接过来一看,首先印入眼帘的几个大字就让他精神一震,上面写着“元帅独子雌雌恋”。 下面还跟着个小视频,封面上是塞西斯压在阿弥修身上,埋首舔舐他脖颈的涩情画面。 虽然这个封面比起一众重口味且开放的虫族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凭塞西斯的脸皮还是没有点进去的勇气。 勒克索究竟是什么破虫啊!这种东西还要发出去让大家观赏吗! 怒过之后塞西斯又想起,好像还真是,雌虫没那决定权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雄虫就是很喜欢把全过程拍下来发到虫网上去,向所有人展现他的雄姿,而帝国为了生育率,非常支持这种行为。 但勒克索发两只雌虫的视频,很明显就是要让阿弥修以后再也不会有雄虫接受他,彻底搞臭。 但这其实正是阿弥修要的结果,塞西斯只是无辜受连。 此刻塞西斯无比怀念网禁这种东西,并非常希望立刻给虫族也来一套。 这都是些什么变态。 难怪那些雌虫今天都这反应,他还当做理所应当,估计看到他和阿弥修牵手,就把谣言坐实了吧。 一想到这种视频被好多虫看到了,塞西斯当即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朵尖,也许这对虫族来说稀疏平常,但对塞西斯来说就是过大的尺度,他捂住了脸不愿面对,痛苦地挥开凯西的终端:“你拿走。” 凯西看他这反应,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怒道:“阿弥修强迫你的?” 两虫的条件和外貌都摆在这里,别的虫都会以为是塞西斯占了便宜,也就只有凯西会觉得是阿弥修犯的错。 塞西斯为免节外生枝,赶紧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是自愿的。” “所以这都是真的?你和阿弥修雌雌恋?”凯西情绪激动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教室里一直不动声色关注此方的雌虫们立马放下了自己的活动,都竖起耳朵吃瓜。 然后他们听到塞西斯像是跟军雌自首一样沉痛道:“是的,我和阿弥修是雌雌恋。” 凯西的瞳孔瞬间扩张,里面浮现出些黑色的纹路,他悔恨不已,盯着塞西斯的眼神十分可怖。 他本来以为,阿弥修不会那么做,他也看得出塞西斯没有真心,塞西斯只是寻求庇护,阿弥修只是在无聊里找乐子。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他在森林里的时候就应该抛弃顾虑直接下手。 啊,贼恐怖。 凯西眼中纹路蔓延的样子让塞西斯想起了兰泽,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低下了头。
第17章 塞西斯在教室里如坐针毡,大概是做贼的人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一样,一想到那么多虫看过他的亲密戏,他就一阵窒息。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回宿舍了,塞西斯也没打算回去面对阿弥修。 回想起自从那天晚上他遇到了亚理之后,他的虫生就开始急转直下,倒霉事和意外是一个接着一个,没个消停。 虽然塞西斯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出来什么,但其实他有些生气了。 气亚理不依不饶,气雌虫持强凌弱,气自己身份暴露,气自己没办法反抗。 正巧带来学校的抑制素不多了,塞西斯想回贫民区的住处拿一些,顺便从学校出去透透气。 以前塞西斯是被兰泽关在家里几乎没有出去过,后来赶学习直接进了帝国军校,塞西斯几乎没有逛过街,少有的几次,也是有事要办匆匆路过。 现在塞西斯决定要到处逛逛放松一下自己郁结的心情,他就从军校里晃悠出去,沿路看风景,看虫,看事。 军校区所处位置比较偏僻,遇到的虫很少,等他逐渐走到城市中心,虫变多了,天虽然已经黑了,但灯火亮了起来。 这里夜晚的时候更加繁华,无数的虫都聚集在这里,也有很多雄虫带着自己的雌虫们被拥簇着在街上的每一个看起来非常奢华的店里面穿来穿去。 雄虫们虽然被宠得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但是他们的眼神却很空,除了知道享乐和繁衍以外,找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 但是有智慧有灵魂和人类极其相似的虫族怎么可能毫无指望地活着,他们有时候也会自己也找不到缘由地烦躁,甚至暴怒,想要去追寻什么,却连个模糊的念头都摸不到。 这个社会虽然看似是雄虫支配着雌虫,但其实除了虫帝必须是雄虫以外,无论是军队还是官员,都没有雄虫的影子,雄虫表面风光,其实注定摸不到实权。 而他们却以此为荣,因为出去工作,为了生活而努力,那都是生而卑贱的雌虫应该做的,太有失身份。 塞西斯甚至觉得,自古以来雌虫愿意最大程度地纵容雄虫的一切,就是为了把他们养废,让他们甘情愿且毫无自知地活着,一生致力于履行自己唯一的职责。 也许比古时候更早以前雄雌的关系很紧张,甚至雄虫还为了对付雌虫进化出了针对他们的致命毒液,只不过显而易见,是雌虫胜利了,毒液也只有高阶雄虫得以保留着。 看着一只只笑得无知无畏的雄虫,塞西斯只觉得变成那样有多可怕,一般的雄虫永远不会知道有雌虫会像阿弥修、艾奈尔、兰泽他们一样,耍心眼又霸道,充满了攻击性和设计,是天生的猎手。 塞西斯怎么也不愿意某一天他又会变成这样,看着雄虫,也是为了警示自己。 日子虽然也不太好过,但比以前要好得多,至少现在他能有自己的时间,不用和一堆“男人”生虫崽子,可以一只虫去哪里都行,不用被雌虫跟着,然后腐蚀掉。 塞西斯没在这里看太久,他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和这里格格不入,他不起眼,甚至阴沉,总是有虫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还要下意识地避开。 明明塞西斯就站在这里,但好像又没在这里,一切都与他没什么关联。 觉得这里也没什么好看,抑制素药效的时间也还有一会儿,塞西斯算了一下,从这里走到贫民区的时间应该刚刚好。 塞西斯买了些吃的,边吃边走向贫民区。 贫民区和当初塞西斯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脏乱不堪,空气中还隐隐有股东西腐烂后的臭味。 塞西斯面不改色地穿过坑坑洼洼的地面,熟悉地在错综复杂的小道里左拐右拐,路边有很多雌虫就那么坐在地上,他们懒洋洋地抬眼看着塞西斯。 有些虫认出了他,七嘴八舌地问:“塞西斯回来了啊,军校怎么样啊?” “看你的样子过得还不错嘛。” “兰泽当初那么对你,真该让他好好看看现在的你。” “有看上了你的雄虫吗?” …… 塞西斯一律当没听见,目不斜视地绕过他们,那些虫也知道塞西斯话少得跟个哑巴一样,也没多纠缠。 既然有虫提到了雄虫,他们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又开始污言秽语地聊了起来。 塞西斯来到了自己久违了的屋子门前,他蹲下从一旁的杂物堆里翻出了把钥匙,也没多想,拿出来以后直接就打开了门。 然后大半年没虫住过的家里面,照射出来了明亮的光,还有食物的香气,里面干净整洁,满是生活的气息。 …… 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屋子应该是兰泽买下之后由他继承的吧,虽然是贫民区,但是虫族对巢穴十分看重,领地意识比较强,如果有虫敢擅闯,都会发生血案,对住的所有权也受帝国保护,再加上兰泽和他家里穷得叮当响,贼都不会进来。 所以当初塞西斯走的时候,很放心。 但是现实告诉他,在虫族,就没有放心二字。 这又是哪只不要脸的虫子私闯民宅了,他的抑制素们还在吗。 塞西斯一阵恼怒,他直奔自己以前的房间拉开了门,环视了一圈后他颓然地发现,没了。 抑制素和他以前留下的东西,全都没了,换上了另一只陌生虫的物品。 塞西斯眼前一阵发黑,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冰冷的东西贴上了塞西斯的背上靠心脏的地方,稚嫩的童音随之响起:“你是谁,在我家里做什么?” 塞西斯的眼睛里像一潭死水,他顿了一下之后,慢慢地举起了自己的手,示意自己没有攻击意图:“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什么意思?” “你应该是才住进来这里没多久吧,我是这间屋子的原主虫。” 涉世未深,年纪应该还小的幼虫一听,手里的刀尖就开始松懈,往下移了一些。 塞西斯敏锐感觉到,抓准时机行动果断,他在军校那么久也不是白上的,只是在雌虫面前没有用而已,但是对付只幼虫还不成问题。他迅速转身,打飞幼虫的匕首,一把掐住幼虫的脖子把他狠狠地压制在了地上,动作又恨又快一气呵成。 塞西斯的表情平淡无波,完全没有留手,他用了极大的力气,眼看着幼虫被掐得脸色涨红呼吸困难,挣扎不休,在塞西斯的手上留下道道抓痕。 “你把我的东西,扔到哪里去了?” 幼虫被掐住脖子说话困难,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我、我不……知道。” 眼看着幼虫气息渐弱,塞西斯没有一丝动摇,他甚至加大了力道,仿佛幼虫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就要把他掐死在这里。 塞西斯冷漠道:“你必须知道。” 幼虫已经说不出话,慢慢地瞳孔开始往上翻,就在他将要晕过去的时候,幼虫突然变色一转,竟然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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