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我之间。 总之, 如果一首歌就能让你遗忘, 那有多好……” 离无眷只听到了十万大山绵延不断,晴作雨收的乡野,以及草甸上数不尽的细碎白花……如沐春风一般惬意之后,是更加难以抵御的心潮似火……他忽然很想知道,万俟灵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少女轻盈的歌声和身上铃音,一件件被剥去的衣裳抖落在地。她的笑声,像是一只凌乱惊起的蝴蝶,忽而在上面,忽而在下面,闪烁着,处处都是。 二人很快便共赴一场难得的春宵。 常笑的所见所闻无不被夜明岑的气息萦绕,昔日卿卿师尊,今朝忽而这般妖娆,实在是令他承受不住…… 足腕白皙,银铃轻晃,抬起来踩在他的肩上,风情万种。足尖轻轻沿着胸腹上姣好的的线条一路沿下滑走,直到实踏在腿间孽根上…… 他们分不清,这一夜究竟是谁的良辰美景…… ---- 这个写法我纠结了很久,这部分篇幅重点是眷灵CP,次写常岑。副本而已!很快弄清楚他们的仇怨,常岑才好在一起!
第60章 54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那一年,离无眷的年纪不过五百岁,五尾猫妖即将迎来寿劫,却遇上缠人妩媚的异乡蛊女。 险些一日散尽百年苦修…… 动情时,仿佛五脏六腑都随之牵引,任由她的摆布。离无眷自持清高,虽明白房中事由,却未曾亲自临场,从未切身体会过其中妙处——别说亲自体验,就是连女子的手都不曾牵过!如今这一出,着实给他吓得浑身冒汗。 口舌燥热,欲随情动。 一圈接一圈的涟漪一般荡漾着的歌声被撞碎,起初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涟漪周围撒开雨点。紧接着甘霖霡霂没命地泼了下来,一池辨不清倒影的春水…… 万俟灵歌声渐歇,攥着离无眷命脉的那双手骤然松开。 忽然,他回过神来,身下逝水远去。 书中所言: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他暴喝:“从未见过你这般轻浮荒谬的女子!给我下去!” 万俟灵撩开胸前长发,玉体骄纵饱满,毫不怯懦,附身道:“我要是你的话,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女子……” 离无眷只感觉浑身燥热难当,别过脸去不敢视之,孰料万俟灵捧着他的脸一路吻到了嘴唇边…… “你可千万不要放过我呀……” 猫妖双手挠破了床榻木料,尖锐碎木扎了满手。离无眷极力压制着体内汹涌的怒火,不愿暴露摩罗本相,若非如此,万俟灵该成为他的夜宵了。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五指颤抖着轻抚她的肩颈,声音极尽压抑:“我们绝非一个世界的人,强求无果。今夜之后,各自别过吧……” “才不要,双灵契会跟你一辈子,你要是跟别的姑娘好了,定叫你生不如死!嘻嘻……那滋味,可好玩啦!” 万俟灵笑得像一枝花在风中乱颤。 “你!”离无眷原意好心劝她,孰料这姑娘浑然不知身涉险地,双手攥住她的肩,咬牙切齿地将她扔到被子里。 随即翻身整衣欲走。 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俟灵起身将他推到在榻上,一言不合,递出一掌,瓷实地落在离无眷脸上。她那张脸不再骄纵,眉目间带着三分邪火,耐心告罄:“我要你日日夜夜陪我在此!尽兴了,就放你走!” 离无眷吃痛着,舌尖顶了顶那处火辣,笑道:“做梦。” 只见万俟灵巧施妙法,离无眷只感觉整个人如堕烈烈欲火,竟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朝着万俟灵扑过去…… 荒谬至极…… 双灵契的毒发起来最多能维持五个时辰,但妖者,本与人之根基不同。这场无厘头的情事,竟而持续了三天……万俟灵分不清他是蓄意报复还是蛊毒至甚,总归睡了一觉起来,浑身骨头咯吱作响。 他还没走,坐得很远,劈头盖脸地丢来一堆衣裳,说道:“此地中土,你的装饰不合时宜,收起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小心叫人劫财劫色。” 万俟灵只觉得那衣裳的款式是自己没见过的,颜色样式悉皆新鲜,立即换了衣裳跑到他身前,问道:“你这是不想走了吗?” 离无眷笑了笑,起身掐住她的脖子,逼问道:“解药。” 万俟灵被他制住命脉,仍是插科打诨,不知悬崖勒马:“哎唷!你不仅在床上粗鲁,穿着衣服也粗鲁!” 此番下山,原本就耽误了一些时日,离无眷只想快些归家,省的夜长梦多。思及此,手上劲力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看样子马上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万俟灵终于拾回一丝理智,说道:“你一点都不守信,说好了要日日夜夜伴我在此的……” 闻言,离无眷的手松了开,神色有些耐人寻味,道:“三日还未尽兴?” 万俟灵揉了揉被捏红的颈子,嘟囔道:“给了你解药,你就会离开我!我舍不得小哥哥走嘛,下次再找我要。” “你错了,”离无眷捏住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就算不给我解药,我也是要走的,不要再找我了。” “无耻!” “你也不赖啊,从未见过你这般胆大的女人。” 山重水复,横跨了数条江河,不知几时才回到云山衔蝉宗。那时的衔蝉宗并非藏匿在画卷之中,整座云山都是猫妖的地盘。 常笑甚至见到了离凡渊与阿娘,借着离无眷的口,尊称其为“父”“母”,心中酸涩痛楚无不泛滥…… 本以为如此便会相安无事,忽然有一天,离无眷听见了万俟灵的歌声。 是熟悉的那阙曲,少女的歌声如吟哦呓语,似乎在寻找失落的宝物,那么低沉,无端地触动了猫妖的心弦。 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而她绝对不在此处,那声音是通过双灵契传递的。 不一时,离无眷浑身立即如遭火焚…… 抵不住难以压抑的邪火,自五内焚烧殆尽,将他整个人吞噬。眼前似有幻像,万俟灵扭动着腰肢朝他徐徐走来,顾盼流连…… 万俟灵的声音再次传来:“双灵契发作时,只有找我才能解……” 离无眷只是冷笑,心想这不过是小姑娘捉弄他的戏码,借以强劲妖力将它暂时压下,耳目暂得清明…… 这边厢闹市之上,万俟灵无论如何施法念咒,再也控制不了双灵契,气得她将手中刚买的糖葫芦抛到地上,又踮起脚尖将它踩了个稀烂。 像是吃了个闭门羹,颇不甘心道:“等我找到你,定叫你生不如死!” 夜明岑心下叹道:动辄轻言生死,需要修口避谶才是…… 双灵契本是一对罕见的碧色的蟌,因炼此蛊需要合适的一双虫儿,在那当头只抓到了这样一对蟌。万俟灵由雄蟌引着路,找寻着它的伴侣。何尝又不是万俟灵自己在找寻伴侣呢?沿路上又说又笑,走得累极渴极了,才稍作歇息。这时便不由得哼起那支歌谣,起初离得远,完全感知不到雌蟌的存在。随后越来越靠近他们,逐渐地隐约能传到离无眷的耳中。 夜里,离无眷解衣而眠,刚沾上枕头,倦意袭来时,耳边忽而传来万俟灵熟悉的清脆的歌声。 他只得坐起,强运妖力将它压制下去。强催妖力遍走全身,五次三番,那歌声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反而愈加明亮……离无眷顿时醒悟过来,睁开眼,撩起床边珠帘一看——那蛊女不知何时偷偷潜入衔蝉宗,正坐在窗边目不斜视地瞧着他! 万俟灵捻起一缕鬈发绕在指尖,勾起嘴角挑衅道:“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有没有想我啊?” 离无眷不顾自己衣着不得体,将她拽下来,关好门窗,回头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的猫妖虽安居乐业,不受外族侵扰,可并不代表着他们都是不生事的个性。其中不乏戒不掉荤腥的猫妖,吃起人来那可连骨头也不会吐! 万俟灵见他神秘兮兮地将门窗关严实了,不由得心生好奇,伸手揽住了离无眷的腰,钻进他熨帖的怀中。 孰料离无眷给她套上了一只金蝉项链,以掩其生人气味,道:“这个东西绝对不能摘下,天亮了我就送你离开……” 万俟灵不知那是何物,握在手中点点头,撒着娇耍赖皮道:“我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家真远,我腿都走痛了……” “只要你不唱那奇怪的歌……” 此时二人尚未互通姓名,压根不知彼此底细。 离无眷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护着她,在中土时告诫她衣着不得体,今日她果然穿着自己送她的衣服出现。而她又是第一个和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女子,着实不忍见她命丧猫妖之口,故而才将传家的宝贝借她…… 离无眷知道,按照中土的规矩,自己应该娶她。他们并非蛮荒不讲理的妖,一切悉如凡人…… 凡人的七情六欲是最难捉摸的,万俟灵也一样,像是难以捉摸的风或雾。 风中乱颤的花,雾中滴下的露。 情欲正浓时,离无眷自报姓名,又问道:“你叫什么?” 声音被撞碎—— “叫我……灵儿……” “好,灵儿……你家住何方?我要带人亲自下聘,娶你过门,做我的妻……” 万俟灵不答,她知道自己出身怪癖,望乡寨那样的地方,怎舍得叫他去呢? 离无眷明白,米已成炊才提媒妁之言,原本不合理数,于是小心探问道:“你不是想日日夜夜与我在一起吗?不愿意了?” 万俟灵吻住他的唇:“你分心了……” 是夜,离无眷极力忍耐着自己发泄不尽的欲望,瞧着枕边人沉沉睡去,心下忽然缺了空:这次,好像不是双灵契? 无论离无眷怎么问,万俟灵始终不答应他去下聘,也不告知他自己的来处。 一连三日,离无眷不让她出门,万俟灵自讨没趣,心灰意冷地琢磨着想走。 可她实在舍不得离无眷那副身体,不知何时起,离无眷早已不消用双灵契控制了。床笫之欢,总是不着边际的贪嗔痴。 忽而一日,二人正于这无疆无垠的贪痴浩海中沉浮。 无有双灵契的控制,猫妖儿剑走偏锋,露出一条硕大蓬松的尾巴,悄然攀上万俟灵的脊背。少女肌肤娇嫩,忽被这毛茸茸的东西引开了注意力,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期期艾艾,声声颤抖:“你……你是妖怪?” 离无眷满是懊恼悔过之色,立即收起那尾,将她锁在怀中哄道:“现在后悔,恐怕来不及了……” 孰料那万俟灵并非吃素的,竟反手将离无眷的手剪住,一手施咒,清喝一声:“倒!” 只见离无眷迷蒙着双眸,欲说还休,倒在衾被中,像是睡着了。万俟灵立即穿好衣服,趁着夜色潜如山道,摸着黑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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