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鲛人怎么可能想得到黑市这东西,最多跟着大家一起去镇上的烟花柳巷,开开眼欣赏一下美人,丑地方他们可不去。 邬溪:“可光靠个人族,不可能抓走那么多的鲛人,背后必定有高人在,且这高人必定不止一个,毕竟皇室的实力可不低呀。” 余成金突然想起之前见过的人说:“若额间一点红,你们可有印象?”想说出口,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邬溪:“你说的不会是血仆吧?难不成这事儿背后是僵尸魔王在搞鬼?” “不可能,僵尸魔王不是那样的人!” 邬溪奇怪地问:“道长,你认识魔王?” 天海赶紧摇头说:“不认识,但听说过。有位旧有友同我讲起过魔王的事,说他自从有了爱人后便吃斋念佛,不开杀戒。更何况魔王高傲,只吃旱魃,这小小的鲛人族,他应当瞧不上眼。若是想赚钱,更不必走这种迂回路线,如此强大的存在,各种宝物不是信手拈来嘛?” 这好友就是僵四,当时天海还不知道僵四是僵尸,听他讲魔王的事,还惊奇连连,夸赞僵四知识渊博,通晓天下事,不愧是经常闯荡江湖的人。 后来知道僵四是旱魃,也就不奇怪他清楚得这么多,毕竟旱魃最接近魔王,一跃便可成为魔王。 “那应当就是旱魃!”余成金想起那群血仆的动作,僵硬无比,反应迟钝,于是说道:“虽有额间一点红,但应当不是魔王正品。额间红呈粉色,很可能是旱魃所做。” 旱魃的确有机会会造出血仆,但必须接近魔王实力。可旱魃终究是旱魃,造出的血仆不可与魔王血仆相比,因此很可能就是余成金见到的那几个。 “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天海说。 “天海,你在说谁?” 一个他字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邬溪问道:“你认识旱魃?” “不认识,只见过一个。”天海转过头说不看两人,“而且旱魃造血仆实在是难,几乎不容易做到。况且这万年来也没出现过几个旱魃,若能随随便便炼成血仆,那僵尸魔王早就过来了。” 邬溪见天海眼神躲闪,知道他应当没有说真话,但两人并未戳穿,而是说:“旱魃终究是旱魃,僵尸终究是僵尸,毫无人性。” 余成金:“没有旱魃不想成为魔王,况且那额间一点红的确是血仆,不是魔王的便只能是旱魃的。” 天海转头看这两人说:“这镇上应当有其他旱魃在。” 得,邬溪算是确定了天海的确认识旱魃,而且他替着那旱魃掩盖,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邬溪:“如果真是另一只旱魃,那那只旱魃的实力怕是深不可测,得赶紧除掉她。否则不只是鲛人族,所有族群都会遭受灭族之灾。” 天海:“看来得赶紧通知大师兄,只有大师兄能杀死……” 僵四也是旱魃! 天海苦笑。
第176章 鲛人汐雨 其他人找不到, 但当初告诉刘瑞那结界的人出门便能瞧见,就在街上买包子吃呢。 “说,那门在哪?”邬溪把那男子摔倒在地, 踩住他胸口问。 铁贵哎呦哎呦地捂着胸口直喊疼:“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替那羊奴做事,怎会不知道那门在哪?”刘瑞也加了只脚凶狠问。 三个老头一人一脚踩在那人身上,面色狰狞地瞧着他, 犹如勾魂使者,吓得铁贵不停哆嗦。 “都是羊奴来找我的, 我从来不知道羊奴在哪。”男子扒拉有些湿掉的裤子, 哭着说。 “那他何时会来找你?怎么找你?” “他会送信到我家, 让我去一个地方,但那个地方都是不固定的,可以是镇上任何一处。”铁贵说。 余成金:“那羊奴是谁?他身边可有什么帮手?他口中的主人又是谁?” 铁贵皱着眉头努力的想了一下,想不出什么秘密,更憋不出什么谎, 只能满脸委屈地说:“我在里面只能算个小蝼蚁,哪能知道这么高层的秘密。我只知道羊奴不是镇上的人,听说是从日边来的, 他身边除了我们这群小罗罗之外, 还跟着一群黑衣男子,不说话不呼吸, 犹如尸体, 动作僵硬, 但下手杀人却极狠。” “日边国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听说他们百年前闹了饥荒, 百姓开始自相残杀,互吃人肉, 最后都中毒死了。”邬溪奇怪地说他我当初还想去日边国玩一玩呢,幸亏没去,否则就被炖成龟汤了。 余成金:“大概是日边幸存下来的人。” 铁贵:“那主人更见不着面了呃,只看见个背影,但是福子说我像是了个烂脸的男人。” 邬溪:“烂脸!肯定就是旱魃了,就没见过长的好看的旱魃,一个赛一个丑,每回见到那都是得做三天三夜噩梦。” 天海听后心想僵四长得不丑,可以说是不分性别的美丽,当初自己就是因为这张脸和他好听的声音动了心,才有了之后的恩恩怨怨。(僵四哭唧唧:你只爱我的脸吗?) “旱魃有心炼血仆,定是想成魔的。而旱魃成魔有两种方法,要不就是杀足够的人,要不就是吸足够的魂。”这是大师兄告诉自己的。 师兄年年会在固定一日喝酒喝到醉,并提及一人,说自己后悔伤了他。大师兄当年会动手,只不过是害怕旱魃终会想杀人成魔,他不想朋友越走越远。可他却忘了朋友心性,品行如此端正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滥杀无辜呢,毕竟师叔祖也曾经讲过吃素的旱魃也并非没有。 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一定是大师兄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可这回的旱魃不吃素,他甚至可能在吃鲛人肉。可怪就怪在鲛人肉对旱魃没什么用处,若普通人吃了还有点改变,但对僵尸来说,应该味同嚼蜡吧! “难不成旱魃也爱美容?” 天海:“我也不知道。”刚想放那铁贵走,便见他满脸纠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不必慌张,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铁贵:“其实之前有一个男人从那密室中逃出来过,我没往上报,因此羊奴也就不知道。” 其实每日在那密室中听着那群人尖叫痛哭,铁贵这群人也是于心不忍。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里面的人是谁,日日这样折磨,听久了终究是有些心里难受。因此那人逃出去时,铁贵他们就睁眼闭眼,就当看不见。 “可能是鲛人!”邬溪忙问道:“你可知那人去了什么地方。” 铁贵:“那日我以为他逃远了,谁知大概是伤得太重,根本走不动。夜间回家时就发现他躲在那附近的小屋里,于是找了些食物给他,他还给我一片这个。” 是一片鲛人鳞,看来是教鲛人无误了。 天海赶紧拉着铁贵跑向他指的那间小屋,果然在里面发现了鲛人,是汐雨,汐何的哥哥。 “汐雨!” 汐雨脸色惨白发灰,身下稻草皆被血染红,元气散尽,撑不住人形,露出了光秃秃的鲛尾,一片鳞都没有了。 “长老,哈~嗯~好久不见呀!”汐雨努力拾起一个笑容望向来人,见到铁贵也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铁柜没想到在白日里还挺好的男子天灾会是这副模样,简直不成人形,气息微弱,还有那尾巴是怎么回事? 邬溪立刻上前为他治愈伤口,天海也替他修复,任凭两人再努力,对伤口的帮助依旧微乎其微。 “不必白费力气了,我的鲛内珠已经不见了。”汐雨推开两人,用手撑着地正坐起来,将头靠在墙上笑着说:“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见到族人?应当不是在做梦吧!” 从一开始便站在一旁的余成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抱住汐雨靠在自己的肩膀:“傻孩子,我们都在这儿,都是真的!你受苦了。” 余成金是鲛人,也曾挖过鳞片,他知道那究竟是怎样极致的痛苦。汐雨鲛尾上的鳞片几乎都不见了,只剩血肉发黑发臭。 “没事,现在不疼了,挖的那时候挺疼的。” 邬溪怒问:“这谁干的?” 汐雨:“我和其他族人被关在那屋子里,一开始是当着我们的面杀族人,逼我们痛心落红珠,可后来哭不出来了,便开始把我们从暗室转移,四散开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余成金:“我要去杀了这群人,这群混蛋。”说完就凶狠地盯向铁贵,那眼神是似乎要他将他千刀万剐? 铁贵努力缩在墙角中摇摇头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汐雨温柔看着铁贵笑:“与你无关,你不必害怕。长老不是对错不分的人。” 铁贵他们这几个人没机会和鲛人接触,就是打扫地面,清理血迹,然后将分给他们的盒子四散送到目的地。 邬溪:“那也是沾染了罪恶的旁观者。” 汐雨:“我已经不行了,请各位救救汐何吧!” 余成金:“我们也在找那孩子。鲛人族现在一片混乱,需要至少两个皇室来巩固大局,拯救族人。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汐雨体内一阵绞痛,皱眉浅浅呼吸了几口后说:“他们讲汐何带去了黑市,说要将她卖到方九阁。” 汐何心硬,而且她是皇族,绝对不能认输,因此她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羊奴本想杀了她取肉,但见她姿色绝美,又比普通鲛人多了分特有的贵气,于是把她和几个美艳的妖族一起送入了黑市。 “人渣混蛋,该死的人族,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居然将皇室送去了黑市,还卖入妓院,那可是骄鲛人的皇室,尊贵无比呀! “黑市在哪里?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救汐何。”邬溪气得发疯,不停地扔东西,砸东西,以发泄自己的愤怒,本就空荡荡没什么东西的屋子,愣是被他砸了个稀碎,两面墙也推倒了。 铁贵被刚才汐雨的笑添加了些勇气,于是弱弱说道:“这黑市分两种,一是恶贯满盈才能进去,想来各位也是不符合。另一种便是达官贵人,越贵越好,他们都有令牌,可随意出入极乐城。” 刘瑞:“我想老板他们一定去了黑市。刚才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一瞧令牌都不见了,还以为谁哪个老板不够格入黑市,所以派人来偷呢。” “那我们怎么进去啊?难不成现在杀几个人?把自己搞成恶人。”邬溪可不是清心寡欲的鲛族,他可是暴怒的老乌龟。活了这么千年,做过的坏事也不少,杀过恶人,误伤过好人,但是处于平衡状态,坏事也做,好事也做。 余成金想了一下说:“那我们就去偷吧,这镇上能进黑市的富贵人不止一个,抓来威胁一下不就可以了。” 邬溪:“就这么办,你可知道那些有钱人都住在哪里?” 铁贵:“我知道的!”现在铁柜只想赎罪,你没有直接杀人,但作为什么都不做却又看着一切的旁观者,终究是参与进去了。也幸亏那片鳞片,妻子的病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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