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你。” 连沛抱着他上了二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人放倒在床上………… 被窝变得潮湿,阮愿眼神迷离,找不到焦点,柔软洁白的枕头衬得他的头发柔顺黑亮,他仰着头喘气,一只手还攀着连沛的后背。 连沛捧起他的脸,从眼角吻到唇瓣,一路往下,在他的脖颈处咬磨。 阮愿弓起背脊:“别。” “怎么?怕别人看到啊?”连沛抬眼,“看到怎么了?就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是有Alpha的。” 阮愿不认可,暴露在外的皮肤带着吻痕,难免会被人追问,或者在背地里开下流玩笑。但他不想连沛又提到慈良,便乖乖地任他留下红色的痕迹。想着改天用创口贴遮住好了。 连沛很满意,像狗一样在阮愿身上嗅来嗅去,追寻睡莲的花香。 哪怕知道连沛也许是受信息素或者激素的影响,但这种亲昵的感觉还是让阮愿心生荡漾。 他们是一起进的浴室,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的水,阮愿才得以穿上衣服。 连沛去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让阮愿同他到阳台饮酒。 月亮是弯弯的小船挂在高空,散发的光是温柔的,风吹过,阮愿额头的碎发随之飘动。 连沛受到某种蛊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发丝:“你剪头发了。” 阮愿缓慢地眨眼:“你才发现?” “不是。”他顿了顿,“这个发型挺适合你的。”哦。 阮愿想,看来红毛Tony还是有点本事的,那下次也找他好了。 嗯……虽然贵,但似乎挺值的? 连沛握着酒杯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阮愿有时候会想,上天得有多偏心,才会让眼前这个人长得如此完美。 “看我?”连沛笑,“好看?”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阮愿举起酒杯挡住脸来掩饰。 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明知醉意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大脑却还是陷入混沌。 他想要时间再过得慢一点,让今夜再长上几个小时。 即使不说话,和连沛并肩坐在一起,夜晚也因此浪漫起来。 浪漫持续了一刻钟,以该死的蚊子叮了连沛的手背作为终结。 连沛骂骂咧咧,站起身来转圈,非要把那只蚊子“捉拿归案”。 他把手机电筒打开,对着空中照,然后随便拿了个文件袋试图去拍打。 狡猾的蚊子还是逃走了。 阮愿觉得好笑,在这样的场景下竟然有一种很踏实的幸福感。 也许是因为连沛的这一面只有他能见到。 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有时候情愿不去想那么多。 暴风雨终会来临,可不能因为可以预料到的变天,就错过前面的好天气。 连沛是招蚊子的体质,他们不再坐阳台上了,转而在床上打游戏。 连沛让阮愿坐他两腿中间,他双手刚好绕过阮愿的脖颈握住手机。 阮愿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特别是连沛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大概是因为敏感,神经会传送到脊椎,再延伸到腰部,一阵酥麻。 而且连沛还说个不停,是游戏里的大指挥家。 他们玩的是一款叫TPH的MOBA游戏,主流模式是5v5的pvp推塔。以前他们和路人组队,几乎每次都会吵架。 连沛把每个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但游戏不比现实,谁在乎他现实里的身份有多了不得,路人也不会惯着他。 经常是连沛让辅助跟着射手时,辅助非要跟着打野跑。连沛说他要去打龙,龙还没拿下,另一边就开了团战。 连沛气鼓鼓的,还要问阮愿怎么不帮他喷人。阮愿:“……” 他也觉得连沛不占理,怎么帮? 后来他俩就玩了另一个模式,是双人组队,四队轮流两两pk,败者减分,减到零分就出局,最后留下来的就是赢家。 阮愿是为了连沛才学着玩的游戏。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强,会认真地分析每个英雄的特点,包括技能、出装、走位。 第一次连沛叫他一起玩,满脸嫌弃:你这是打的什么?好菜。 过后阮愿自个儿玩了一星期,摸索各种打法,就等着连沛再邀他。 于是第二次玩,mvp给到阮愿,连沛说:没想到我们俩这么有默契。 阮愿在心里回答:你我本无默契,全靠我配合你。 连沛的战术大多数时候还是合理的,他俩组队连胜了三局。 第四局一开始,阮愿就听连沛的,躲在草丛里埋伏,一切准备就绪,对方踏入陷阱,都贴脸了,连沛竟然放空了一个技能。 阮愿脱口而出:“傻……” “什么?”连沛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你骂谁呢?” “……我说他呢。”阮愿狡辩道,“我说他是个傻子,没猜到我们在这边草丛里。” 连沛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下,在游戏里蛮横地追着人打。 等到胜利的标志出现,他放下手机,和阮愿算账:“骂我是傻逼对吧?” 阮愿:“……” “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呢?”连沛的手在阮愿的腰间轻轻一挠。 阮愿颤抖了一下,痒得想躲避。 连沛把他压在身|下,不断地挠他戏弄他,阮愿想跑,被他拽住脚踝。 “跑什么。” 阮愿瓮声瓮气:“痒。” 不过是挣扎了一会,阮愿的脸颊都红了。“面皮真薄。”连沛说。 连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感觉你经常在心里骂我啊?” 阮愿想,你的感觉不假:“没有。” 也不知连沛信没信,他放了阮愿一马:“不弄你了,过来睡觉。” 阮愿一看时间,是挺晚了,他缩在Alpha怀里闭上眼,闻着白兰地的酒香,很快睡着。 他们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周,这一周里,连沛会来接他下班,虽然连沛嘴上说的是顺路,可连沛公司、图书馆和他们住的地方连在一起是三角形,哪里会顺路呢? 早上他们会一起吃早餐,连沛出门之前,会让阮愿给他系上领带。 晚上连沛盯夜盘,阮愿也会陪着他,跟着他学习。 只要涉及到专业领域,阮愿就会觉得这个Alpha优秀而充满了魅力。 很快,到了五一假期,连沛要回连家住两天,虽然上次和连远山是不欢而散,但这次是家族聚会,他爷爷也会去,他没有理由不到场。 而阮愿也接到了周奈的电话,让他回阮家一趟。 那个已经四十几岁的Omega声音软软的:“愿愿,回来吧,爸爸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周奈是阮愿的Omega爸爸,是阮天德圈养在阮家老宅中的无名无分的小老婆。 在一对一婚姻制度的背景下,豪门里有家庭还在外面养小情人的不少,弄出私生子的也不少,但像阮家现任家主阮天德这样,把四个Omega都养在家里的实属奇葩。 阮愿厌恶透了阮家,觉得那里充满了腐朽的、阴暗的味道。 他不想回老宅,但对于周奈的请求却不忍心拒绝。 他知道周奈在阮家的日子不好过。很多次阮愿想彻底和阮家断掉联系,又害怕这么做之后,阮家的人会把怒气都撒到周奈身上。 周奈这一辈子受过很多苦,他的苦难也是阮愿悲惨童年的起点。 阮愿同情他也埋怨他,作为他的儿子,很难狠下心来不管他。 他还是答应了。 他告诉连沛要回去时,连沛的表情有些微妙:“去几天?” 阮愿不想在阮家老宅过夜:“应该就吃个晚饭。” “行。”连沛提醒道,“你心里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阮愿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在说阮成滔想要和海泽合作的事。 他觉得连沛多虑了。 连远山给连沛打电话,都要特意问一句“阮愿不在旁边吧”? 如果当时他们都在卧室,阮愿会自觉地下楼,等到连沛通话结束。 虽然他和海泽的少爷共处一室,但他对海泽的了解都来自于外界。 其实就算他想说,他也说不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再更几章会把更新时间点稳定下来的
第9章 你和他没有可能 五一当天,连沛和阮愿一同出门,开着不同的车,去往不同的方向。 路上有点堵车,连沛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刚进门,连远山就瞪了他一眼,对他的晚到表示不满。 连沛无视他的眼神,走到连老爷子旁边,叫了句“爷爷”。 连老爷子有一个Alpha儿子,一个Alpha女儿和一个Omega女儿,孙辈也有五人,但最喜欢的还是连沛。 也许是因为连沛小时候在他身边待过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连沛足够聪明,学业上赶超其他人一大截,开起公司来也有模有样。 “来了啊。”连老爷子点点头,他虽然头发全白了,但身体健康,精神状态也不错,“坐,今天特意让人做了你喜欢的京酱肉丝和菠萝黑椒牛肉粒。” 连沛愣了愣,京酱肉丝是他喜欢吃的没错,但菠萝黑椒牛肉粒是阮愿喜欢的。 他想起来,有次和阮愿去餐厅点了这道菜,明明有一大桌子菜,阮愿的筷子就只往装着菠萝黑椒牛肉粒的盘里伸。 后来那家餐厅关门了,阮愿自己在家试图复刻,做的牛肉粒总是很硬,咬不动。 Omega很执着,连沛看不惯接连几天的饭桌上都出现看上去就没有食欲的失败品,干脆就让连家负责做饭的阿姨做了,带回去给阮愿吃。 虽然被误会,但在喜欢吃什么这种小事上,没有纠正的必要。 连沛笑道:“谢谢爷爷。” 连家人多,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不知是谁起的头,谈起了海泽的业务。 连沛的堂哥和堂妹针对一项变动持不同的意见,谁都想要在连老爷子面前表现。 “行了。”连老爷子打断道,“一家人都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聊什么工作。” 他看向连沛堂妹:“你的婚期定了吗?” 堂妹:“定了,在八月底。” 连沛的大姑父:“八月底啊,那不是正热吗。” “没办法,请的先生说那天日子最好。” “八月啊。”连老爷子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今年八月,连沛你就满二十七了,也该把成家的事提上日程了。” 连沛:“嗯。” 他想敷衍过去。 连老爷子早料到了他的反应:“你还记得雷爷爷吗?我老战友,他的孙子恰好是个Omega,比你小两岁,年龄上、家庭背景上都合适,你俩后天见一面吧。” 不顾连远山使眼色,连沛说:“其实我不着急,我想等到三十岁再考虑结婚。” 连远山皱眉:“连沛!你爷爷给你安排见面,是关心你,你答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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