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砭骨纪宴卿坐在轿车后排,他只降了半截车窗没说话。 江望景呆滞地站在原地,脑中思绪万千。 意图显而易见。 纪宴卿想睡他。 当然,江望景也没拒绝。 “五个亿我给你,条件是陪我一周。” 江望景回答的爽快,“可以。” 一旦用金钱来衡量一件事,那么性质就完全变了。 对于纪宴卿而言,这是一场不需要怎么耗费力气的征服游戏。 对于现在的江望景,这是一场损失最小的交易。 当然,输家从来只有他,毕竟没理的人总不可能抢占上风。 纪宴卿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过来,让我看看你。” 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Alpha身心俱疲。 宽厚的手掌摸着他脸颊,一股抵触情绪使得江望景不能直视纪宴卿的眼睛。 纪宴卿音色暗哑:“我不强迫你,不愿意就算了。” 江望景突然局促着低下了头,用小到几乎听不见声音说。 “愿意……” 话脱口的瞬间,仿佛无尽的海淹没了一个水性很好的人。 直到死亡降临,他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纪宴卿十有八九是故意这样说的,好像逼他亲口说出来会如何动听似的。 主动和被动其实没区别。 上车,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纪宴卿看他,眼底的晦涩越来越深。 他问他:“你会离开吗?” 江望景眼神平淡如水,似乎是彻底死心了。 他回答:“会。至少未来七天之内我不会。” 纪宴卿像是含着凌冽杀意的野兽,挟持了猎物,看着对方痛苦就会身心愉悦。 “是吗?你长这么一张脸,天生下来就是给我睡的。” 江望景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自顾自的说。 “我也有一个条件。” “不许标记。” 男人不悦地抓住江望景的头发,使他被迫抬起头。“可以,我答应你。”
第11章 同居一周 那天的夜,江望景的记忆完全处于混乱不堪。 直到后半夜,灯才熄灭。 江望景从疲惫中醒来,身边的位置空着。 房间没开灯,床头的壁灯以及浴室灯还亮着。 他眼眸氤氲着水雾,下意识朝向声音的源头看。 纪宴卿只裹了浴巾,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 江望景从未如此清晰的打量过纪宴卿。 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比例实在太过优越,以及那张被湿发遮了冷峻的脸。 禁欲感十足。 可惜不是他的菜。 纪宴卿对上他的视线,眼神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诧异。 “我以为你早就睡了。” “没……” 江望景累的不行,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喉咙干的要冒火。 他懒洋洋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对方。 看了半天,他沙哑着嗓音说:“纪宴卿,我渴了。” “知道了。” 纪宴卿还算有良心,接了温水亲手端给江望景。 两人的关系已经朝着这地步发展了,越来越不可控。为了自尊放弃五亿已经划不来了。 即便踩在刀刃行走,江望景也得撑到终点。 壁灯也灭了,男人躺在床的另一侧,没有越界的举动。 江望景脑袋很胀,信息素的气味久久不散,他闻多了有点不适应。 他睡不着,侧身望向阳台,月影皎洁,整个夜晚安静的出奇。 闭着眼能听到彼此的起伏的呼吸声,从来都没想过能在一起的人就躺在身边。 时间改变了一切,纪宴卿变了,就连他自己也变了。 为了钱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江望景心里说不出是酸楚还是难过。 不知又过了多久,江望景眼皮有点困到睁不开,沉沉睡去。 等到次日天亮。 江望景枕边摆了套睡衣,穿起来合身,是他的尺码。 洗漱后,他下了楼。 原来私下的纪宴卿是会做饭的。 男人揽腰抱了抱他,温柔把人带到座位,“洗手了吗,准备吃饭吧。” 江望景礼貌性的“嗯”了一声,吃力落了座。 刺痛像无数蚂蚁在啃食灵魂,令人毛骨悚然。 纪宴卿帮他盛粥。 他便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一股陌生感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江望景刻意保持着疏离。 纪宴卿十分不爽被他冷淡对待,忽地揪衣领把他拉近。 木质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且尖锐的声音。 有点像指甲划过黑板。 江望景不顺从也不反抗,用手背挡着脸避免了眼神正面交汇。 冒热气的粥还摆正餐桌。 江望景的冷漠已经主谋了一场无视的“杀戮”,同时也让他成为了受害者。 纪宴卿神色狠厉:“你这是跟谁学的,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江望景全身还在发疼,被拽的失去重心跌在他怀里。 他抬起头,艰难地张了张嘴:“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闹脾气了,怪我昨晚太凶?”纪宴卿笑话江望景,搂他的手未曾松开。 一句话激怒了Alpha,江望景在他怀里挣扎扭动,男人袖口的扣子崩掉。 露出了他咬伤纪宴卿后愈合的伤疤。 江望景短暂愣了一下,那瞬间仿佛抽走了魂魄。 原来用力想忘却的记忆是忘不掉的,标记洗了也没用。 重逢的那天起,他们俩个早就物是人非了。 死对头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金主。 他在心中暗讽自己,江望景啊,你可真够金贵。 多少人拼尽全力都挣不来的钱,自己仅仅需要一周就可以得到。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纪宴卿,我饿了。” 纪宴卿置若罔闻,臂弯像桎梏他的枷锁,禁锢着江望景。 把碧蓝中翱翔的鹰折断翅膀,养在笼子里,未尝是件好事。 男人一寸寸摸他的脸,话锋陡然转变,“你们睡过吗?” “那个Omega?”江望景没有血色的脸颊上扬起了笑意,“你猜啊。” 他笑,纪宴卿也跟着笑了。 冷冽的笑容逐渐透出杀意,“你不说也行,我完全可以去问他。” 江望景道:“随意。” 敢忤逆纪宴卿的人少之又少。敢明目张胆挑衅权威的更少到可怜。 惹到纪宴卿的那些人,无一不是下场凄惨。 只有江望景,他敢。 他是例外。 早餐吃的不愉快,江望景收筷子时时间刚好卡到八点半。 纪宴卿手机震了几下,要回公司处理事情。 “我呢?”江望景问。 “我可以走吗,还是说整天都要和你待在一起。” 口头合约没条款,所以江望景在询问他的意见。 “和你在一起脑子里只会想到不正经的东西。工作会分心,你还是在家等我吧。” 什么人啊,真想把他脑壳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多少乱七八糟。 江望景躺在床,无所事事一早晨。 痛觉神经将感官无限放大,他无法集中精力去处理自己公司的事。 头一次发现,原来等待才是最难熬的酷刑。 因为知道结局,所以过程就显得格外漫长。 下午,江望景有了精神,闲在家里到处走走。 纪宴卿可能是房产众多很少回这边,复式的豪宅丝毫没有一点家的温度。 江望景有种逛样板间的感觉。 午餐吃的简陋。 纪宴卿给他叫了外卖,他偏煮一碗青菜面来吃。 电视里播着肥皂剧,叽里呱啦不知道演到了哪里。 江望景有点强迫症,躺在沙发上看到茶几的抽屉虚掩半截,他就想复位。 刚拉开抽屉,他看到一张上学时的合照。 都毕业七年了。 自己的那份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纪宴卿的竟然留到了现在。 真不可思议。 等到深夜,纪宴卿都没回来。 漫长的第一天结束,这钱赚的过于容易。 江望景坐躺在阳台的摇椅,凭空冒出一阵心虚来。 等人没等到,他自己先把自己等睡着了。 凌晨纪宴卿回来,卧室的灯还亮着。 笨蛋。 纪宴卿站在阳台,睨着他,“真蠢。” 平时那么自私,也不知道自己先睡。 等到深夜都不会打电话问一声,纪宴卿打算几点回家。 躺在阳台,着凉感冒了他可不打算照顾。 纪宴卿扯了扯领带,把江望景抱到床上。
第12章 江少别撩了 江望景困意正浓,躺的四仰八叉。 一张双人床全被他占去。纪宴卿觉得有趣,就多看了几眼。 江望景恍然睁开眼,勾住他脖子,语气含糊,“纪宴卿,你回来了。” “嗯。” 空气中的气氛非常微妙,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江望景突然就醒了几分,他意识到自己越界了连忙抽回手。 翻身缩在床的一角,给纪宴卿让了位置。 纪宴卿衣服沾了一丝酒气,他帮江望景重新盖好被子。 哄声说:“不早了快睡吧。” 难得酒后的纪宴卿,出奇的能忍。 纪宴卿去牵他的手,冰凉的像触到一块冰。 常年使用抑制剂的原因,江望景身体不算好。 容易生病。 比起同等级Alpha,他的身体机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手心常年都是冷的。 纪宴卿在床边坐了好一阵,以至于江望景又闭眼睡着了。 白天吵吵闹闹的人,睡着了安静的像只温顺的猫。 如果能有办法一直留在身边,纪宴卿绝对会给小猫套上链子,别让他乱跑。 Enigma占有欲很强,他想得到的东西早晚都要拥有。 就像小时候,纪宴卿得来一件心爱的玩具,别人碰一下他都觉得是抢。 只有锁在盒子里抱着睡才觉得心安。 纪宴卿俯身帮他把碎发别在耳后。 闭眼的Alpha睫毛微颤但依旧没有睁开眸子。 纪宴卿关灯,走出卧室。 一楼偏厅的灯亮了,纪宴卿燃起一根雪茄。 烟雾升腾间,他单手解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 纪宴卿打开电脑处理报表,旭霖的事很多,忙到半夜是常事。 占据私生活的时间也很频繁。 纪宴卿作为纪家唯一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表现出极为优越的天赋。 才刚接任旭霖集团不久,市值都翻了一番。 放眼A市,也没谁能做到与他平起平坐。 纪宴卿酒还没醒,不想打扰江望景,所以选择独自坐在楼下。 天花板的吊灯很璀璨,照在纪宴卿头顶就像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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