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急了,脱掉外套披在Omega肩头,老鹰护小鸡一样护着少年。 纪宴卿嘴角漾起弧度,语调散漫地问:“你行吗?” “纪宴卿,你嘴别太毒……” 江望景脸都绿了,他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原来你喜欢这款。”男人佯作感慨,“做你的男朋友可能不会太幸福啊。” 纪宴卿深邃的眼眸含着审视望向他,仿佛在嘲笑某人的“无能”。 江望景听懂言外之意,他把烟头戳灭,抓着衣领一口烟雾吐在男人脸颊。 “再不行也比你行。”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Omega瑟缩在他身后,实在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氛围,披着江望景的外套跑了。 纪宴卿突然凑近他细细嗅了他衣服残留的信息素,江望景心有余悸,侧身避开。 他裹紧衬衫,下意识护住腺体,“你干什么,滚远点。” “我找谁似乎都和你没关系吧,冷嘲热讽说给谁听。” 纪宴卿站起身,朝他笑了笑走了。 人群没走远,对话声不高不低江望景还能听到。 “哟呵,纪公子那位是?” 纪宴卿走出几步,回头看他,眼神又冷又狠,“普通朋友。” 诶呦,语言艺术家。 话全让他自己说净了,占了便宜还不承认。现在倒成普通朋友了。 欺负人欺负上瘾了吧。 现在人走远了,想骂都揪不回来。 江望景佩服自己脾气太好,没把纪宴卿狗头打爆泄愤。 他想给刚才那Omega补偿一些小费,回头座位已经空了。 遇到纪宴卿他就开始了对质,根本没注意小o穿走了他外套。 鱼龙混杂的地方,转眼消失的人再找可就难了。 钱包、钥匙都在兜里。唯一的手机还没电关机了。 司机没法叫,有家不能回。 酒吧离家足足有二十公里,他即便走到天亮都走不到家。 晦气,果然出门遇到纪宴卿必定要倒霉。 江望景起身,环视四周一圈。瞄到了纪宴卿的位置。 “喂,腾个位子。”他阴沉着一张脸,不耐烦道。 纪宴卿没动,反而是他旁边的男生利落让出个空座位给江望景。 一句“谢谢。”还算礼貌。 过后江望景和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赖下不肯走。 大堆人他没一个脸熟,时不时就有人偷偷打量他。气氛比刚才更尴尬了一个度。 老脸已经丢尽了,只要纪宴卿坐的住,豁出去也要赖到天亮。 纪宴卿明知故问,“想我了?” “那当然,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江望景胡编乱造,“没你可不行。” “我还等着待会和你回家……” 纪宴卿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哗啦”碎的四分五裂。溅出来的酒泼到了江望景裤角。 “没出息的东西。”他弯腰想擦去冷湿的酒液。 纪宴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你随意,别后悔就行。” “有本事你就来。”江望景对他竖中指。 卡座的其他人都像按了静音键,满脸惊悚的同时紧紧盯着江望景不说话。 至于吗?又不是没见过拌嘴吵架的。 都拘谨是吧。那江望景自己照顾自己。 他无视所有人,包括此时正脸色微变的Enigma。 自顾自拿了块果盘里的西瓜,一口咬掉西瓜尖。 清甜的西瓜还没来得及吃第二口。纪宴卿几乎是立刻就站起身拉着他往外走。 “宝贝走了,回家。”
第8章 开玩笑你也当真 纪宴卿不松手,强有力的手掌钳住江望景根本没有挣开的可能。 “松手,你疯了吧。”江望景手腕扭的生疼,他蹙眉叫骂。 话落,Enigma威慑的信息素就压得他抬不起头。 危险太近,江望景太阳穴紧绷,僵硬挤出个笑容讥讽道。 “纪宴卿,开玩笑你也当真,有点玩不起了啊。” 纪宴卿神色宁和淡漠:“我都要带你回家了,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晚了。” “纪宴卿!” 转身视线相对,纪宴卿捏住他脸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想我,我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纪宴卿拖着长长的尾音,言辞挑逗:“我也想你。” 在江望景耳里这话颇有讽刺挖苦的意味。 他偏过头,身体往后仰,“闭嘴,我不听。” 纪宴卿依旧没减半分力,反而变本加厉捏的他骨头都快碎了。 江望景还没这样狼狈的走出过酒吧大门。 他跟在男人身后被拉扯出门,一路别扭着。 寒风裹挟凉气,冻得江望景鼻尖都红了,他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 江望景嘟囔埋怨道:“都怪你,要不是因为顾着和你拌嘴,我钱包钥匙能丢吗?” 闻声,男人的步子停了,江望景一头撞在纪宴卿后背。 “你要死了……” 下一秒,一件沾染纪宴卿余温的羊毛大衣盖在江望景肩膀。 遭了,骂早了。原来恶人也有善心。 江望景缩缩身体,把大衣掖紧了点,识趣的闭了嘴。 纪宴卿没开车来,在路边随便拦了计程车。 随着车门被打开,江望景毫无疑问地被他塞进车里。 汽车在凌晨的道路上疾驰,从一路昏暗到灯火通明。 而目的地是纪宴卿在市中心的顶楼复式。 等到车开进小区,江望景早就靠在窗边睡着了。 Alpha闭着眸子,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他朦胧的五官。 江望景衬衫松了两颗扣子,带着点勾人的意思。 车门打开,一股寒气飘了进来,他垂下的长睫微微颤抖。 纪宴卿目光扫过他的脸,突然就笑了。 “下车。”声音不高却很阴冷:“别装了。” 装睡装的太假,是一眼就能被识破的演技。江望景闭紧眼睛,还装。 下一秒,纪宴卿不再惯他了,手在他侧腰狠狠掐了一把。 “你大爷……”江望景哆嗦了一下,蹭的睁开眼瞪圆,“流氓,变态,王八蛋!” 纪宴卿“嗯”了一声,抓着胳膊就把江望景带下车。 …… 电梯上行,很快便到了纪宴卿家门边。 “还不跑吗,我开门就没机会了。”纪宴卿甚至还贴心的最后确认了一遍。 反射弧有点长,他往反方向逃,刚到电梯步子就停了。 江望景拗着气,“玩我有意思是吧,没电梯卡你想让我徒步33楼?” 在纪宴卿开门的瞬间就他先一步闯了进去。 气性大容易脑抽,正中纪宴卿下怀,都省的下套。 江望景像进了自己家,歪斜着身子靠在墙壁,淡定又缓慢地打哈欠。 “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纪宴卿:“……” 江望景:“?!” 纪宴卿不说话,眯眼看他一看就走了,那副神情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半晌,男人递给他一杯温水,缓缓道:“我家沙发不能睡人。” “不行就算了,睡地板也不是不可以。”江望景撇撇嘴作出让步。 纪宴卿:“……” “真有趣。”纪宴卿把他压在墙边,眼神玩味:“进了贼窝还有商量?” 江望景:“笑脸给你给多了吧。” 纪宴卿微笑着放开他,“玩不起就别撩,瞧把你吓得。” “时间不早了,洗了澡睡客房。明天我休假,醒了自己走。”男人从主卧拿了套睡衣扔给江望景。 “衣服是新的,没穿过。” “哦。” 夜半三更躺在床,江望景失眠了。 越想睡越睡不着,翻来覆去反而饿了。他掀开被子蹑手蹑脚推开半掩的门。 凌晨的夜静的出奇,纪宴卿家的冰箱空荡荡。 江望景失望了,灌了两杯水回床接着睡。 清晨,七点半。 江望景醒了,他一般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通常都是起床很早的那个。 即便睡得晚,也不例外。 隔壁纪宴卿的卧室门还关着,看样子是没起。 他伸伸懒腰下了楼,餐桌摆了一份三明治,椅背挂了他的外套。 江望景摸兜,钱包钥匙都在。幸好都没丢。 “真有闲工夫。” “是吗?”纪宴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我帮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好处。” 江望景心里拂过一阵寒冷,他手一抖,外套“啪嗒”掉了。 纪宴卿替他捡起衣服,手掌搭住他的肩,“你看你,又慌了。” 江望景已经形成了习惯,纪宴卿想碰他就下意识想躲。 他根本不敢从男人手中接过衣服。猛地后退,后腰抵到了桌角。 纪宴卿笑了,静静看着他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鹿跌进猎人精心铺设的陷阱。 “你很怕我?”说完,纪宴卿突然凑近,薄唇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江望景慌了阵脚,急忙抬起胳膊挡脸:“你能滚吗?” 纪宴卿手指摩挲着唇,嘴角扬起恶劣的笑,“这里是我家,你是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江望景脸色煞白,耳尖冒红。 纪宴卿反手把他按在餐桌,下一秒,江望景脸就贴在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江望景像是缺氧搁浅的鱼,疯狂扑腾肢体。 纪宴卿无视他的小动作,撩开他后颈遮挡的头发,仔细查看。 隔了两分钟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对我那么冷淡,原来是标记没了啊。” 纪宴卿问他:“你还是不听劝洗了?” 江望景生气不理他。 纪宴卿:“疼吗?” 江望景:“疼死了。” 问些废话,不中听。 当时去的是黑诊所,技术不怎么样,麻药劲过了江望景差点疼懵。 想起这件事,江望景就恨不得丧失听觉,全当聋了不做回答。 他张嘴,咬了纪宴卿手臂。 立刻一个深刻的牙印烙印下来,纪宴卿非但没怒,反而没再继续让他难堪。
第9章 有种别服软 “你走吧,今天不做。”纪宴卿替他开了家门。 “变态。” 江望景理了理衣服的褶皱,骂骂咧咧摔门就走。 门“嘭”的合住,纪宴卿没作任何挽留。 江望景刚站在电梯前就后悔话说早了。 再敲门回去要电梯卡又显得特没骨气,失算了。 从33楼走到1楼,江望景硬生生走楼梯走到了底,腿都快废了。 一路艰难到了公司,江望景又看到自己的车位被占了。 他挠挠头骂了句脏话没细看,踩点进了公司。 本该站在门边抓迟到的主管也没了身影,江望景晃晃悠悠溜达进来,到此为止还没觉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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