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宿笑着开玩笑:“霸道的资本家。” 林随挑眉:“我是。” 林随嘴上说着不看但是后面自己还是大致地扫了一眼,发现那个文其实并没有什么新意,不过是依着现实生活中的轨迹展开,然后又在许多地方添砖加瓦。 尤其是顾望秋擅自闯入钟宿的房间及后续被改了个天翻地覆。 由顾望秋被起诉坐牢变成了顾望秋英雄救美。 在文中他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囚禁钟宿的反派,甚至钟宿因为他而抑郁。 而顾望秋成为了那个从天而降的英雄,深夜爬墙救美人,多番照顾使得钟宿对他芳心暗许,顾望秋多年暗恋一朝表白,成功和心上人结成了人人羡慕的天赐情侣。 在文中,全世界的人都为他们的爱情故事磕生磕死,感慨这是什么救赎剧本照进现实。 林随呢?林随作为一个大反派,当然先是看着他们的幸福黯然神伤,后来又因为公司出事,所有的财产尽归顾望秋的名下,露宿街头,潦倒死去。 挺无聊的一篇文章,如果不是因为和钟宿有关,林随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一眼。 看了过后也只是给自己徒添怒火,于是赶紧找了几篇自己和钟宿的同人文洗洗眼。 果然还是自己和钟宿的同人文写得最好。 在林随坐着沉思的时候,钟宿突然走过来坐到他的大腿上,环着他的脖子说:“哥哥,我们去旅游吧。” “好啊。”林随自然无所不应,“你想去哪里,国内还是国外?” “就国内吧,国内的好多风景我都还没看过。”钟宿蹭蹭林随说,“等我们以后都退休了,就一起去环游世界。” “只要你想,哥哥随时都可以和你一起去。”林随说。 “那你的公司呢,不要了吗?” 林随拖着钟宿的腰颠了颠钟宿:“你比公司重要,况且公司早就走上了属于自己的轨道,又不是没了我就不能运转了,到时候我就辞去自己现在的职位,当个拿分红的闲散人员。” 钟宿下意识与他贴得更近,近到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林随身体某处的变化。 “那我们努力工作早点辞职。”钟宿假装自己没感受到,神色自然地说,“等我老了我怕我再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与想法去四处走走看看。” 林随郑重地点头:“好。” 随后林随抱着钟宿起身,吓得钟宿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了?” “你没感受到?”林随用手拍了拍钟宿的屁股,对他的明知故问表示不满。 钟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可以白日宣淫。” “不过是夫妻间的正常情事。”林随理直气壮地说。 又是一番云雨翻腾、纠缠不休。 “哥哥,你想要孩子吗?”钟宿的手挠在林随的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抓痕,却反而刺激得林随更有兴致。 结婚这么多年,这是钟宿第一次问林随这个问题。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两个人的婚姻生活就已经很幸福美满了。 还是因为前两年结婚的陈左玄近些日子喜当爹,看见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的陈左玄,钟宿想,林随是和他一样的想法吗? 没想到林随没有半分犹豫地回答:“不想。” “为什么?”快感逼出了钟宿的眼泪,“陈左玄最近抱着小孩可开心了,哥哥……哥哥不想体验一下养孩子的感觉吗?” “这么说其实我早就体验过了,你刚来家里的时候不就是小孩吗?”林随拨开钟宿额前汗湿的发,回忆着说:“那时候你还是个爱哭的小团子,整天黏着我哥哥长哥哥短的喊。” “哪有?”钟宿的声音小小的,“我小时候不独立吗?” 看着因为小时候的记忆有些不好意思的人,林随也不反驳他,只说:“哥哥照顾你一个人就够了,哪还顾得上别人?” 打开窗,可见浩海蓝天、日头正好,有鸟雀从窗外飞过,林随俯身亲亲钟宿的额头,彼此之间呼吸纠缠:“宝宝,哥哥只喜欢你。” 钟宿搂住林随的脖子往下压:“我也只喜欢你。” 温暖的风吹进屋内,吹得纱质的窗帘起舞,落在钟宿的头顶,像是戴上了婚纱,又一次将自己嫁出去。 往后余生,要一起遍历人间大好河山,一起看山头落日,品世间美味。到了老年再彼此依偎,共同搀扶着去寻找下一世,然后再一次相知相识相爱,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
第37章 无限流玩家回归现实(一) 我的爱人,我不求你走进我的屋,我只求你走近我无边的孤独。——《飞鸟集》泰戈尔 祈铮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没有赖床的习惯,眼睛一睁一闭间就已经掀开被子起床洗漱去了。 镜子里映出祈铮俊美的面容,线条流利,眉如远山,琥珀色的眼睛因为困倦半睁半闭,再往下是白皙的胸膛与一身紧实的肌肉线条。 水汽氤氲下,镜子中的人逐渐变得模糊,与祈铮分隔开来。 祁铮毫不在意地用湿漉漉的手抹了一把镜子上的雾气,水珠四起,镜子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镜子中的自己被无数个小水珠切割,他把洗脸帕挂在旁边的挂钩上,回到卧室开始穿衣服。 今天对于祁铮和以往任何一天没有任何的不同。 而在他走出浴室后,小水珠又重新变成水汽,雾色遮掩的镜子里,慢慢形成了一个人形。 大致轮廓与祁铮一模一样,他勾唇笑了笑,然后从镜子里伸出手,穿过镜面来到现实。 那是一张和祈铮一模一样的脸! 他好奇地凑到镜子前,戳戳自己的脸,然后手顺着脖颈往下走,划过饱满的胸肌与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腹肌,他对着镜子中的脸吹了一口热气,又在门锁声响起的瞬间猛地消散在浴室的水雾中。 祁铮推开浴室的门,拿走自己忘在洗漱台上的手机,不明所以地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自己的手。 他从旁边扯了一张纸,低头认真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再随意一扔,将纸团准确地扔进了垃圾篓。 临走前,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感从镜子里传来。他下意识抬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 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一切好像又都正常无比。 他按班就部地前往公司上班,再和以前一样,中午的时候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喝一杯咖啡,以此维持下午的工作精力。 推开门的瞬间,有风吹过,风铃清脆作响。 “还是一杯拿铁吗?”店员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是的。”祁铮找了个空位坐下,目光似乎凝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与车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单纯地发呆而已。 这是他从游戏世界回来的第十天。 游戏里的血腥杀戮与现实中的平淡像是天平的两端,祁铮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 回来就仿佛是一场梦,无数人为梦而死。 “先生,您的拿铁,请慢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铮收回望向街道的视线。 来人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衬衫,右耳一颗黑色的耳钉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曲怀慈?” 明明是长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是祈铮一看见曲怀慈就会想到游戏世界里的那个与他纠缠不休曲慈。 最后他离开的时候,曲慈在他的背后默默注视着他。又在他回头的时候,对他勾了勾嘴角,无声地说:“我等你。” 仿佛是断定了祈铮会再一次回到游戏世界中去。 “是我,好久不见,出差的这几天可想死你了。”曲怀慈不客气地直接在祈铮的对面坐下。 “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我?”曲怀慈语气委屈。 祈铮说:“抱歉,我没看见。” 是真没看见,曲怀慈发消息的时候他还在游戏世界里拼死拼活。 曲怀慈:“好吧,那今天我的咖啡你买单。” 祈铮奇怪地看着他:“这不是你自己的咖啡店吗?” 曲怀慈理直气壮:“是我的,但是你请我喝和我自己喝是不一样的。这样以后我也是能出去炫耀自己是被祈铮请过咖啡的人了。” “被我请咖啡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祈铮真心疑惑。 “是我心里最光荣的。”曲怀慈一脸认真地说。 祈铮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随你。” 祈铮的话并不多,他的同事们总说他是高岭之花,方圆百里就能冻死人。虽然祈铮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他只是觉得很多东西都很无聊,所以也懒得应付罢了。 而曲怀慈和他完全相反,他是个表达欲很旺盛的人,至少祈铮从没见过他冷脸的样子。 “喜欢那幅画吗?”曲怀慈顺着祈铮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喜欢的话送给你。” 在咖啡厅的斜上方挂着一幅画,大片杂乱无章的红黑色在白色的画纸上晕染开,荒诞中又透露着几分奇异的吸引力,整个世界都要为那幅画倾倒。 祈铮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幅画。 祈铮摇摇头:“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很独特。” “我画的。”曲怀慈眼睛亮亮地看向祈铮。 祈铮手上的动作一顿:“你画的?” “是呀是呀。”曲怀慈一脸求夸奖的表情,如果他有尾巴,现在大概已经摇上天了。 祈铮问:“他一直在咖啡厅挂着吗?” “当然,我一画完就挂上了。” 祈铮点头,在心里小声呢喃:“这样吗?” 那自己是在哪里看见这幅画的呢? 曲怀慈突然站起身,走到咖啡厅的前台和戴着口罩的小哥说了些什么,小哥点点头,然后推开后门走进了杂物间。 祈铮收回视线,又开始盯着外面出神。 再等几分钟就该继续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去工作了。 “送你。” 黑红色晕染开的线条蓦地在祈铮的眼前放大,他往最开始挂画的地方望去,只见戴着口罩的前台小哥正在把梯子搬回杂物间。 原来刚才曲怀慈是去取画了。 祈铮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这幅画:“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好,这可是你说的。”祈铮的话刚出口,曲怀慈就迫不及待地说,“什么时候呀?那我可得准备一下。” 许久不见,曲怀慈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曲怀慈,总是能够说出一些让祈铮震惊的话。 祈铮淡淡地说:“不用准备,只是吃个饭而已。” “那可以去你家吃吗?外面的饭都好难吃。”曲怀慈一脸期待,“我还没有去过你家。” “不行。”曲怀慈的话音刚落就被祈铮一口回绝。 祈铮不喜欢随意带别人回自己的家。同样,他也不会随意踏足别人的私密空间。 他和曲怀慈的交情还没到可以去他家吃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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