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总喜欢捂我的嘴,你这种发展很危险啊!”季岭瞪着眼控诉,“况且我哪个字是浑话啦?天地良心,字字句句比我脸还干净,不许再捂我的嘴巴了。” “好吧。”虞秋深把手收回来,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角,似乎算作赔礼道歉。 季岭一贯好哄,轻轻松松又变回了指挥官的舔狗模式。 “中午一起吃饭?”季岭问。 虞秋深摇头,“中午要和温家主见面,不能和你去外面。” 季岭皱眉,“那个小老头什么话这么多天说不完,你能不能拿枪指着他的脑袋,问他还有没有意见。” “我也想。”虞秋深总算说了句心里话,话锋一转又道,“但显然,联盟的律法不允许我这样做。” “好吧。”季岭像是一朵蔫了的花,“晚上呢?大指挥官,晚上有约吗?” 虞秋深点头,“晚上约了你父亲。” “这个我也见不得。”季岭彻底倒在了他怀里,声音苦兮兮的,“是谁这么可怜坐了两小时飞船才见到男朋友一面,连饭都不能一起吃,愁得我都吃不下奥尔良烤翅了。” “委屈了。”虞秋深很认真地哄着他,手心缓缓地拍着小alpha的背脊,“在科拉有朋友吗?我让钟仪送你去玩,晚上再接你回来。” “别。”季岭摇头,“跟小孩儿上幼儿园似的,我下午打会游戏等你回来就好。” “嗯。” 门外钟仪敲了两下,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小馄饨进来。 “这份没有葱的虾仁馅是季小少爷的。”钟仪嘱托了一声,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光速消失。 季岭握着小勺搅了两下,喝了一口汤。 “这温家虽然盛产狗屎,但不得不说,厨子是一流的。”季岭又开始胡言乱语,“我要是以后统一了科拉,先踏平温家,所有厨子都留下。” “封建时代已经结束了,岭崽。”虞秋深眼尾含笑,拉过旁边的小板凳,“坐着好好吃。” 很快季岭解决完一碗馄饨,懒洋洋地窝在榻榻米里看虞秋深。 虞秋深又在看书,好像每天都没什么娱乐项目,简直是工作机器。 “虞秋深。”季岭出声唤他,“我们今晚住这里吗?好奇怪,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只是个住的房子而已,岭崽太敏感了。”虞秋深扶了扶眼镜,头都没抬一下。 “哎。” 季岭觉得虞秋深钝感力真的很强,并且他应该感谢第一个发明钝感力这个词的人,不然用在他身上的形容词就该是缺心眼了。 书页翻动声不断响起,季岭下巴伏在臂弯里,没一会儿就困得直打哈欠。 “是不是很无聊?”虞秋深终于把书合上了。 季岭懒懒地掀起半边眼皮,“你也知道啊。” “那来聊聊天。” “好啊。”季岭一骨碌就翻身坐起来,“聊点什么?” 虞秋深想了下,启口问道:“岭崽以后想往哪个方向发展呢?” 季岭期待的表情瞬间垮下来,又瘫回柔软的沙发里:“你完蛋了,虞秋深,谁教你跟男朋友聊天第一个话题就是聊梦想的。” “岭崽不愿意回答吗?”虞秋深笑意很淡,手指搭在座椅扶手上,真皮质地底垫衬得他皮肤白得过分,深海里珍珠似的。 “也不是不愿意。”季岭想了下,含糊其辞,“我也不怕你嘲笑我,我之前一点梦想都没有,就想着跟季淮恶性竞争,谁让老季总说我不如他……所以以前一直觉得他当了少将,我也得当将军。” 虞秋深指尖顿了下,有些无奈地摇头。 “怎么会嘲笑你呢?”他语气很柔和,“前段时间和黄导聊了会儿,他认为我对你们太严苛了,说小alpha们都是需要鼓励呵护的小朋友,我也有很认真地反思,事实确实如此,你们的未来还很长,不必操之过急。” “想走实战是一条不错的路,你很有魄力也很好战,生来就是要上战场。” “只是。”虞秋深话锋一顿,“如果你愿意的话,科研也是一条很不错的路,战场是很残忍的地方,成为优秀的将军是很漫长的过程,中途你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岭崽可能会很难过。” 季岭半张脸埋在臂弯里,目不斜视地看着虞秋深。 他总觉得虞秋深变了很多,如果说一开始的虞秋深是雪山之巅触不可及的雪莲,那现在的虞秋深就是六月莲花池里抚慰着夏夜晚风的芙蓉。 多了些……鲜活的气息 “虞秋深。”季岭低声问,“如果是以前,你会对我说这些吗?” 虞秋深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吟了片刻,诚实地摇头。 季岭喉头滚了一下,带着点沙哑和试探:“那我可以认为……这是因为你对我有私心了吗?”
第57章 可以让你咬一下 私心…… 这词平地惊雷似地震得虞秋深心头一颤。 从他上位联盟最高指挥官以来,一直清廉公正,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事有过私心,今日被季岭赤裸裸地挑明,他才倏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开始舍不得了。 “虞哥哥?”季岭无声地摸索过来,很轻地环住他的脖颈,“对不起,不该这样说,你是不是舍不得让我去打仗了。” “……”虞秋深敛下眼眸,无声吐气,艰涩地启口,“是。”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萦绕在心头乱麻麻的情绪。 自从怀疑软o小凛是季岭开始,他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里,直到真正看见季岭脖子上那枚玉佩时,这团情绪迸溅开来却淤积得更深沉了。 他喜欢软o小凛吗?答案是肯定的。 那软o小凛就是季岭,他还喜欢吗?答案也是肯定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难受呢? “当我没说吧。”虞秋深重新开口,“岭崽,你很辛苦地从科拉到加德纳军校读书,我不该以自己的见解否定你的理想和抱负。” 季岭的耳朵又冒出来了,不老实地在虞秋深指缝间磨蹭。 他抬了下眸子,亮盈盈的,“我知道的,你就是和季淮一样,觉得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肯定见不得那些血腥残酷的东西,但他说话贱嗖嗖的。” “你好,季淮坏!” “……”虞秋深无意诋毁同僚,噙着淡笑,“季淮将军也是为你好。” 季岭摇头,嘴巴翘老高,两腿岔开骑在虞秋深身上,“虞秋深,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站到配得上你的位置。” “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虞秋深给他拉好衣服,“喜欢你,你就是适合的。” “可是大家还是会觉得,我除了有几个臭钱,没有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季岭认真地看着他,“我不喜欢被别人这样认为。” “知道了。”虞秋深轻轻地拢着他的指尖,“我的小alpha这么好胜,总有一天会成为人尽皆知的大将军。” “哇。”季岭面无表情地感叹,“你居然会说情话了,谁教的?” 虞秋深抬眸:“黄导,他最近在给我讲他追求夫人的故事。” “……”季岭眉头抽了一下。 他们实验室,每年招新人进来,都逃不过被黄导抓着讲述一遍自己爱情故事的命运。 而且黄导的爱情一帆风顺,每次听他用那种坎坷不堪的语气讲述,都不禁让人疑惑,到底是谁在阻挠他和他的夫人!? “虞哥哥。”季岭垂眸,“怎么最近和那么多人都聊天了?” 虞秋深微微敛下眼眸,细密的睫毛扑朔着,“在学。” “学啥?”季岭贴着他的脸,毛绒耳朵晃悠得像布丁。 “……”虞秋深别扭了一下,手指很轻地环在季岭腰肢上,“没谈过恋爱,黄导给我讲了很多,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要多表扬,不能总说你不乖之类的。” “哦。”季岭点头,“有点道理,还有呢?” 虞秋深喉头滚了一下,“不知道,别的还没学会。” “没关系,慢慢学。” 季岭溜回榻榻米上躺下,虞秋深的眼神也跟着他往沙发上落。 他沉默了会儿,低声问:“要是学不好呢?岭崽,我不聪明,万一不合你心意……” “啊?”季岭抬眼,“不会的,你很合我心意。” “上次你还说我不解风情。”虞秋深声音很轻,顺着窗外进来的风,几乎是挠进了季岭的耳朵里,“岭崽看起来很熟练……” “……” 季岭感觉嗓子眼噎了一块石头。 天杀的,他哪里熟练了? 他这是天赋点全点在了攻击上,防御目前数值为零啊! 不对。 季岭突然抬眼,对上虞秋深的视线。 虞秋深上次像这样敏感,还是发热期,只有在发热期,他才会说出那些平日里决计不可能说出来的话。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虞哥哥。”季岭坐起身来,“你是不是发热期了?” 虞秋深怔了下,抬手触摸自己的腺体,确实比平日里温度高了不少。 “好像是。”他声音又低又哑,喃喃道,“最近太忙了,没注意日子。” “大猫发情期了。”季岭笑眯眯的,“大猫耳朵给我摸摸呗。” 虞秋深抬眼,“又叫大猫了……” 他忽然仰起头,倏然对视了一眼,季岭感觉落进了一片纯净的湖水中央,亲昵地抚慰着浑身。 “岭崽。”虞秋深低声询问似的口吻,常年握笔的拇指上茧子粗粝,刮过他的喉结,引得小alpha浑身倏地软下来,“你看起来很像是会玩弄别人的小alpha……” 季岭:“?” 诽谤,纯粹是无中生有。 他没说出后话,眼神黏腻似的直勾勾望着季岭。 季岭被看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头一次发觉美人计可能是三十六计里杀伤力最强的一计,就像虞秋深拿下他都不需要启口,只需要一个眼神。 他就能从小狗变成小舔狗。 “我不会玩弄你的,虞秋深。”季岭顺从地任由他整个掌心都摸到纤细的脖颈上,仰头时脖子上肌肉突得很漂亮,虞秋深没忍住轻触了一下。 “是么?” 虞秋深抿着唇,垂下眼来,“那你喜欢我什么呢?岭崽,我有时候晚上总是忍不住分析……从理论的角度出发,我寻不到你喜欢我的出发点。” 这发热期的大猫真难伺候…… 季岭暗骂了一句,脸上浮起点视死如归的表情,“反正就是喜欢你了……喜欢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要是这么担忧的话,我可以给你点好处。” “什么好处?”虞秋深微微松开手,怜爱地摸了下他的下巴颏,一路到蓬松柔软的发顶。 季岭把衣服领口往下拉了点,露出整块干净的后颈:“你不是发热期了吗?我可以给你咬一下……反正临时标记也不会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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