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这玩意得你对付了。”林岚站在花信身后,自言自语,下一秒,她整个人的气质大变,眼神凌厉。 “一个邪祟,怎么这么多废话。”林岳冷笑,甩出符箓踩着白骨直冲。 花信随后跟上,乔四海和殷楚风也反应过来,使出浑身解数和邪祟纠缠。 山魅右手召唤出藤蔓,纵身一跃,与风禾、山魑纠缠;他灵活地挥舞手中的东西,却被风禾以及山魑一一躲过去。 顷刻间,天地变色,狂风卷着乌云,迅速铺满了天,世界黯淡无光。厚重的云层,把天压得很低,让人陡然生出种错觉,好像天与地交接在一起。接着,先是一道紫色的闪电在空中爆裂,继而黄色和绿色的霹雳出现,绕着它缠在一起。 这稀奇的一幕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各个不约而同掏出手机准备记录。山魅和山魑以及风禾,一路从山腰打到山顶。 光秃秃的山顶,植被稀少,大片大片的岩石裸露,在昏暗下显得无边寂寥。很快,风禾渐渐觉得吃力,她苦撑着对山魑道:“不行,这里是他的主场,我们不是对手。” 硬抗下山魅一道攻击,山魑被险些震伤,无可奈何道:“那能怎么办?我们又没有办法逼他离开这。” 风禾想了想,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他成了守山人,某种意义上说这片山也是他。既然如此,要是这座山被烧光,我不信你能独善其身。” 风禾反手甩出四五个火球,火球落到树冠上,呈燎原之势蔓延开来。“你想做什么?”山魅大惊失色,连忙用了所有力量召唤出一场瓢泼大雨。仅仅是分神两三秒的时间,风禾与山魑瞅准时机,挣脱山魅的压制,全力反扑。 山魅猝不及防被击飞,两人聪明地选择不再过多纠缠,抓住这个空挡逃之夭夭。 好在火势被及时浇灭,没有造成更大的危机,山魅心里长松了口气。不知道花信那边怎么样,是时候回去解决那只邪祟了。山魅如是想。 看到花信没有念咒语就召唤出一道强烈的火焰,殷楚风满脸艳羡:“厉害啊,一个多月没见,你居然能够使用火符了,而且还不用配合咒语。” 对于他不合时宜的耍宝,乔四海有点无语。 从一开始乔四海就站在花信不远处,紧紧盯着四周,牢牢守护花信的安危。他想的非常简单,花信无疑是四个人里最厉害的,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遇到意外,他宁可做个人肉背垫也要确保花信的安全,否则他们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意外得到法器和传承后,他已经拥有了强大且不可思议的力量。就像现在,虽然他不明白怎么施展的,但脑海里下意识想到句咒语,并念了出来。随后,他手中的法器亮了一下,随之一道微弱的电流射向骷髅。 这一招,骷髅感觉异常熟悉,再看到乔四海手持的东西,立即想到了什么。 “虚阳子!”骷髅仰天大啸,本该看不出表情的脸上,花信竟意外地感觉到满腔愤怒和滔天的怨恨。 “都是你,都是你。”骷髅头颅上两个空洞,直直地盯着乔四海,或是乔四海手里的法器,“当初要不是你毁了我的肉身,坏我修为,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虚阳子是谁?”林岳困惑道。 花信很快反应过来,“就是乔四海手中法器的上一个主人,那个道士。” “那这个骷髅就是当初被镇压的邪祟?”殷楚风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它又怎么会跑到这里。” 陷入千年前的痛苦的回忆,骷髅完全变得癫狂,嘶吼怒号,冲向乔四海。 “小心。”花信急忙提醒,同时甩出法器。心随意动,七月眨眼间将骷髅捆住。骷髅被牢牢禁锢,再也动弹不了。红绳用力收缩,骷髅瞬间断成两截。 就这样了?花信直觉不对。果然,下一刻,断成两半的骷髅自动合拢,所有的一切发生在呼吸之间,快得不可思议。这次,花信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骷髅扑向乔四海,十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向他的心脏。 乔四海可不会坐以待毙,花信刚才出手拦截,虽然没能成功,但却为他争取到了可贵的反应时间。 乔四海伸出双手举着法器护住自己,骷髅的手掌和法器接触的刹那,乌黑的器身再度散发白金色光芒,花信看到过的道士虚影,又一次出现。不同的是,此时乔四海神志清醒,他亲眼目睹一个道士飘然而落,对他微微一笑:“记住,任何咒语和阵法,都要以自身的修为充当媒介,修为越高,威力越强。” “所以,努力提高修为才是关键。” 乔四海似懂非懂地点头。 “临兵斗者,阵列在前。天地为一,万物齐平。道济阴阳,戮尽诸邪。九幽诛邪阵,开。”背对着乔四海,道士双手作出复杂的结印动作,“最后再帮你一次,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乔峻,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我的黑巫锏。”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道士的虚影化作漫天光点,消散在山洞里。 忽然,乔四海感到一阵空落落的,心里莫名涌上一丝伤感。不等他继续伤怀,熟悉的九幽诛邪阵法浮现。一根锁链精准捆住骷髅,它还来不及挣扎,锁链便拽着骷髅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乔四海脚下的法阵。 “这样算解决了吗?”林岳好奇,“我是说所有的一切。” “但愿吧。”花信莞尔,话音未落,一道身影飞速地从殷楚风面前穿过。 “是那个女人!”乔四海大喊。
第49章 “你确定看清了吗?”殷楚风不太相信,“刚才过去的只是道残影。” “当然。”乔四海道。 “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嘛,”殷楚风崩溃了,“到底有多少邪祟,怎么一个接着一个。” 他泄气地蹲在地上,神情颓废。 花信冥冥中觉得他们遇到的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线索过于虚无缥缈和分散,他一时看不透。 “慢慢来吧。”林岳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殷楚风,只能生硬地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拍。 几个人灰头土脸从山洞里出来,外面阳光灿烂,夏日的炎热几乎让人遭不住。刚回到酒店,花信接到了二喜的电话,他说孕妇的老公死了。 死者家在二楼,赶到现场时,地方已经被警察围了起来,旁人无法靠近。二喜看到花信,忙招了招手。 “这是怎么回事?”花信悄声问。 二喜扫了眼人群,见没有人注意他们,才放心回答:“刚死没多久,是邻居报的警。说是听到屋里有惨叫声,敲门一直不开,就打了110。” “我刚才悄悄溜进去看了看,啧啧,死得老惨了,被开膛破肚,肠子,肝啊,胃啊,流了一地。” “邪祟干的?”花信问得直白。 “不好说。”二喜哂笑,“万一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呢。” 不一会儿,法医也来到了现场,他看到楼下面围了一大群人,其中一身道袍的年轻人格外引人注目,道士身边站着个英俊的男人,两人正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什么。法医没有多想,径直进了单元楼。 “我把这件事跟前辈说了,前辈再三叮嘱我们要看守好剩下的两口井。”二喜凛然道,“邪祟今晚一定会有所行动。” 张望着了瞧了瞧,花信估摸一时半会警察查不出来东西,他也进不去现场,便跟二喜说了声索性先回去,晚上汇合。二喜也觉得没啥意思,两人从拥挤的人群里钻出来,离了小区后分道扬镳。 在酒店,花信把二喜的话复述了一遍,殷楚风双手合十祈求道:“真神保佑,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妖蛾子了。” 因为那两口井在不同的位置,花信便提议他们最好兵分两路。殷楚风率先发话:“我和林岚、林岳一起。” 见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乔四海强憋住笑,花信也忍俊不禁。其实,在乔四海告诉他殷楚风可能喜欢林岚后,花信就一直留心观察,今天就算殷楚风不说,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花信笑呵呵道,“我和乔四海一组,殷楚风、林岚、林岳一组。到时候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咱们就电话联系。反正两个位置离得不算太远。” 晚上九点,花信到了和二喜约好的地点,他没看到李鹤。不知道怎么回事,花信心里涌现不好的预感。一直到十二点,井口四周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邪祟今晚真的会来?”乔四海忍不住怀疑。 “前辈从来没骗过我们。”二喜义正词严道,“她说会来就一定会来。”旁边,其他道士听了连连点头。 又等了半个小时,乔四海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像被传染似的,花信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掏出手机,花信想看看现在什么时间,猝然铃声响起,是殷楚风打来的。看到来电显示,花信神情一紧。 花信刚接听,对面顿时传来殷楚风撕心裂肺的大吼;“花信,你赶紧过来,出大事了。” 吼声中,夹杂着无限恐惧和痛苦。 花信和乔四海面面相觑,当机立断:“走。” 说完,他叫上二喜还有那几个道士就要离开。二喜不愿意,说什么也要留在这里,等邪祟现身后为赵文报仇。花信着急,顾不上礼节,直接对二喜大叫:“你还不明白吗?邪祟今天不会来这里了。” “或者说,这里的封印早就被破了。”乔四海补充解释道。 “怎么可能?”二喜喃喃,不敢置信。 “是李鹤。”花信眼珠滴溜一转,语气坚定道:“当初赵文的心脏的确消失了,但他腰部却有血迹。我师兄也被邪祟拿走了两个肾,但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更别说出血了。我猜李鹤之所以拒绝报警,一定是赵文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而且他没有跟着你一块来这,想必这里的封印应该也被他暗中破坏了。” “我不信。”二喜满脸震惊,“李鹤师兄怎么可能杀了赵文师兄,他们可是同门。” “如果你不相信,那就过去看看。”花信严肃认真地盯着二喜的眼睛,说道,“但愿我猜错了,不然只怕……” 只怕什么,花信没敢说出来,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如果花信猜测是真的,恐怕看守另外一口井的那些人都会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二喜和师兄们拔腿就跑,花信和乔四海在后面紧跟。一行人足足跑了二十多分钟,才赶到。此时,殷楚风还有林岳以及几个道士,正和邪祟苦苦鏖战,乔四海当即丢下一句“照顾哈自己”便加入战场。 殷楚风显然不太好,胳膊上流得全是血,神色疲惫到极点,反观林岳,灰头土脸的,身上仅有几道抓伤。 “殷楚风,你怎么样?”花信看到殷楚风惨兮兮的样子,眉毛纠在一起,心疼万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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