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宁朔在「社畜为患」刚跟宁望会合时偷袭、会想办法占据双方关系主导权的原因。 宁望在犹豫,宁朔却笑了笑:“不是说了吗?我们应该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你不是想知道上个剧本里,我在催眠实验中见到了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 宁朔三言两语讲完,看着宁望怔然的样子,微笑道:“现在,我们真的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了。”
第31章 真知屋旅(1) 饶临和洛璃进去了,梅花鹿说:“那两位已经给自己的队伍取好名字了,您二位要不要也给自己的队伍取个响当当的名字呢?” “虽然队名只会用这一个游戏,但有个响亮的名字或许对士气有种别样的鼓励呢。”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天下第一半仙。” 梅花鹿:“……” 梅花鹿:“哈哈,果真响亮。” 然后,“天下第一半仙”和“咖啡奶茶哪个好喝”成功loading。 宁朔听到对面队名时才明白为什么梅花鹿这么热切地劝宁朔他们取个队名。 它想用宁朔这方响当当的队名来激励饶临这方换个更响当当的。 却没想到,宁朔这方是响当当的中二。 梅花鹿给他们加载场景时走了两步,宁朔才注意到它桌子背后的足上挂了铃铛。 怪不得这么喜欢响当当呢。 …… 宁望睁开眼时,看到自己…… 被关在笼子里。 宁望:“……” 什么剧本! [玩家宁望,您的身份:囚奴。] [本次剧本无需任何任务,您只需要按照《真知屋旅》规则所述,选择您的同伴。] 宁望刚看完,笼门打开,一道鞭子甩了下来:“还不快走!” 为了人设,宁望硬生生受了下来,一步一步往外走。 宁望十分绝望:他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 好在之后那人的鞭子就是甩在地上做做样子,给宁望留住了那么一点体面。 他跟几个处境相似的囚奴一起往外走,一直到喧闹的外场。 场下坐着许多达官贵人,宁望看了一圈,没看到疑似宁朔的人。 几个囚奴被押到台上,身上都是被驯服的鞭伤,表情空洞麻木。 即便看守把他们的绳子解了,他们也没有丝毫想离开的意图。 或者说,欲望。 宁望皱着眉,像这些囚奴一样,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各位贵人们,欢迎来到今晚的斗兽场!” “老规矩!这一批能活到最后一个的奴隶,会送去感兴趣的贵人府上做贴身侍卫!” “他绝对会是打的最狠、最忠诚的狗!”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狼吼,几个看守推着一个巨大的笼车上了场。 “接下来,将让囚奴们一个接一个进笼,运气好的最后一个进去时,说不准饥饿的小八已经吃饱了,哈哈哈哈哈!” 宁望听见有人在喊“居然让畜牲开恩?太废物了吧”。 所有囚奴都是一副饿得面黄肌瘦的模样,哪有力气斗一匹狼。 他心想要是自己有剑在手,哪儿还轮得到这狼开恩的时候,这时那个拿鞭子的看守踹了他一脚:“就你,凶什么凶?你先!” 宁望瞥他一眼,看守“嘿”了一声,刚想说你还敢瞪我,他的鞭子被眼前这个囚奴反手夺走,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宁望抓着鞭子勒在他脖子上:“开铁门。” 宁望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 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随后爆发了激烈讨论。 “这奴才是要叛逃?” “抓个看守有什么用?看守身上只有那笼门的钥匙。” 有守卫想上场制止,一旁服饰华丽的人抬手制止:“再看看。” 守卫低头:“是,主人。” 场上,窒息感一下子剥夺了看守所有力气,他几乎无法呼吸地拿出腰间的钥匙,宁望松了松,给他余地去打开笼门上的锁。 笼门打开的那刻,他的脖子终于松快下来,随即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宁望甩了两鞭,把刚刚那两下更狠的还了回去,随后就没再多管他。 面对那匹狼泛着绿光的眼睛,他握鞭子的手紧了紧。 瞧瞧,这不就巧了。 除了剑,刀枪棍鞭,他或多或少都练了些。 更巧的是,为了方便远程攻击,宁望第二擅长的就是鞭子。 他甩鞭,鞭子勒住了狼的脖颈,其他囚奴纷纷后退,正好给宁望腾了地方。 黑狼发出怒吼,以极快的速度朝宁望飞去。 宁望倒是能躲开,但是他余光一瞥,瞥到剩下的几个囚徒看他时发绿光的眼神。 以及,他们开始不自然上扬的嘴角。 ……哪个普通人的嘴能咧到耳后啊! 宁望意识到自己突然展现出来的武功有些出戏了,他索性卖了个破绽,装作不小心让鞭子脱了手。 在黑狼咬上他胳膊的一瞬,他死命拍打着狼的脖颈,掌掌都带着内劲。 狼眼中的绿光暗灭时,宁望捂着流血的胳膊,踹了一脚狼的尸体。 场下寂静一瞬,爆发了一阵喝彩。 “好!” “单挑饿狼!!” “这要只是护院太可惜了,暗卫倒是不错!” 宁望喘着粗气,底下已经有人开始喊价。 突然,二楼传来铃声,宁望晃了晃神,这才注意到二楼的帘子不是装饰,里面坐着的都是地位更高或财富更多的贵人。 铃声响完,一楼的人都安静下来。 一道懒散的声音自帘中传来:“无论在场诸位出多少,谢家都多出十两。” 谢家。 与此同时,场下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是谢家那位谢宁公子吧?他怎么也来这黑地方买护院?” “谢家?京城首富那个谢?” “害,都说谢公子光风霁月,我看倒不见得,否则怎得只多出十两?实在抠搜。” 宁望的脚尖几乎下意识朝向那边,而后突然顿住。 一身红色锦衣、衣裳边还围了一圈黑色貂毛的人晃着折扇,单手支着脑袋,眉眼疏懒:“那么,无论谢家出多少,在下都比谢家多出一钱。” 宁望:“……” 宁望几乎都不用猜。 这抠搜德行,跟知道那碗面一千五百块时连口汤都没落下时一模一样。 场下又一阵哗然。 “场主疯了吧,自家的囚奴还花钱买回去?” “……谢家给他银子,他再把银子花回去,这不就等于只多花了一钱?” “规矩使然,上了那斗兽场,就得用银子买下来,囚奴才能归为己有。” 宁望皱眉。 若真说守规矩,谢宁分明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 当年,谢家虽行商,但因是首富,也破格让谢宁进了国子监。 谁料那些课谢宁一次没去,净跟人纵酒打马,或者找机会去折了教他们功课的太傅院里的花。 太傅养那几枝花费了好些功夫,诸如此类事件众多,都是些无伤大雅但又颇为头疼的小事。
第32章 真知屋旅(2) 为此,谢府不止一次赔别人钱,账本上一年的赔偿款都能成个数字。 不过按宁朔的性子,自家卖出去的奴隶凭那一钱再买回来,又何尝不算一种另类的不守规矩。 如今宁朔有可能在两人当中,也不排除或许还有第三人。 谢宁和这位不知名场主不分高下,场主忽然道:“既争不出高低,不如就让这位费了好大力气打赢饿狼的小朋友来选择吧。” 宁望在“小朋友”和“费了好大力气”纠结骂哪一个。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场主:“我留在斗兽场。” 别的不说,就这仿佛在他雷点上痛踩的本事。 宁朔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哪怕他失了忆。 谢宁看上去也没什么意见,二楼传来声响,谢宁走了。 宁望本来跟在场主身后,场主突然道:“你走前面,先回我房。” 宁望:“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儿。” 场主语气不咸不淡:“我会告诉你怎么走。” 宁望便一直向前,直到有岔路口时,才听身后的人说“右”“左”“没说话就是继续直走,怎么这么笨”。 宁望就回:“我看你还挺乐在其中。” 场主噎了一下,没说什么,脚步依旧不紧不慢。 直到站在房门前,宁望也没回头:“钥匙。” 场主“嘶”了一声:“怎么看着你才像主子?” 身后伸出一只白的有些病态的手,随着钥匙插入锁中,宁望的脖颈抵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那么,这位小主子,别动哦,” “我这枚指刃,杀人还挺快的。” 场主想押着他进去,宁望一步都不走。 场主郁闷道:“你怎么不动?” 宁望故作疑惑:“不是场主说别动吗?” 场主:“……” 场主推着他进去,宁望就自顾自问道:“场主唤什么名?” “我们几个囚奴地位卑贱,连场主的名字都不曾听过呢。” “场主怎么不说话?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场主忍无可忍,把人反手捆了,捏着宁望的下巴,眼里带着探究:“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批奴隶里出了你这么个会武功的?” 宁望完全没有被绑的自觉,笑都笑得肆意:“天赋异禀,速成。” 场主表情冷淡:“你倒是能说会道。” 冰凉的指刃划过宁望沾着血和灰的脸:“虽不知你为何打到一半收了力,但既然天赋异禀,你那武功路数怎跟我的如此相似?” 宁望眼底笑意渐深:“因为,我是特意来寻你的,宁朔。” …… 宁望挺懵圈。 在他喊了“宁朔”之后,那个场主先是皱眉,而后恍然:“原来如此。” 他放开宁望,让人打了桶热水把宁望丢进去:“倒也是个痴情人。” 所以,不是他? 宁望心想,如果认自己都能认错,那他这辈子就不用活了。 他去看了眼任务详情,才注意到任务详情里的“选择”一词。 难道在谢宁和场主中间选择自己要跟从的人,不算“选择”? 宁望默默扫着院子,不远处传来声响:“没扫干净呢,你别只顾着那一片儿扫啊。” 自从场主认为是宁望认错人后,整个人都放开了很多—— 比如此刻。 在宁望看过去时,场主立刻作西子捧心状:“哎呀我这头,怎么看到院子里不干净的地方,就这么晕呢……” 宁望过去扫,场主立刻恢复正常。 宁望:“你都看出我是个好苗子了,还让我做洒扫的活?” 场主抱臂,懒懒地靠在门边:“正是因为你是个好苗子,才让你做这些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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