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么难受? 肯定不是发热期,应该是腺体出了什么问题。 作为一名医生,虽然不是专研信息素的,但多少还是能了解一些。 这几天,他一直防止着自己突然的发热期,身边一直准备着抑制剂,可是身体只是疲惫的难受,使不上劲,一点没有想要信息素的欲望。 他也就没有当回事,可是现在明显的不对劲,他的腺体应该出了问题。 “你怎么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花易身体一阵哆嗦,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咬着牙,勉强的睁开眼睛好奇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俊美的五官,锋利的轮廓,狭长的双眼,矜贵的气势。 “牧···牧总?怎···怎么是你?”花易声音沙哑,说的吃力。 牧景珩看着花易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刀锋似的俊眉皱成一团,他伸手小心的碰了碰花易的额头,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后,面色骤沉。 “薛峰,联系医院,马上!”
第十章 生气 车内,花易难受的呼吸困难,整个人卷缩成一团,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只觉得身体很难受,腺体烫的发疼。 他想过要不要问牧景珩要些信息素,看能不能缓一缓。 可是想到在医院时牧景珩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上次对他用信息素压制,他从心里就觉得牧景珩不会给他信息素的。 当然,他自己内心也是有些排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要牧景珩的信息素,不想自己成为依赖alpha的omega,不想要一天离开alpha的信息素就魂不守舍的omega。 所以他从心底里其实是排斥alpha信息素的。 但现在腺体难受的让他身体都连跟着发疼,花易就想着,是不是要些信息素会好一些? 颤抖着伸出手,小心又胆怯的拉了拉牧景珩的衣袖,难受道:“你…你可不…可不可以…给…” 牧景珩低头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跟自己比起来,小了一半,很白,纤长,可能因为现在难受,手背上青筋鼓起。 他有洁癖,不喜欢旁人触碰,就算是最好的好友白三宇,也只能看在他心情不错的份上,搭一搭肩膀。 可现在,他看着花易冷汗的手,颤抖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他要信息素的样子,居然不觉得抗拒。 牧景珩低下头,凑近花易,一贯冰冷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些诱人的沙哑。 “可不可以什么?你想要什么?” 冰冷低沉的男音,听起来诱惑,语调里隐约还带着一丝玩味。 花易身体一抖,抬头对上牧景珩那双冷漠幽深的双眸,猛的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心里后悔之意升起。 抓着衣袖的手松开,身体颤抖着往旁边角落缩去,紧咬着唇强忍着难受,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花易的突然转变,让牧景珩微愣,冷漠幽黑的双眸中染上寒霜,锋利的俊脸上露出怒意。 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的逼近角落的花易。 霸道,强势的将人圈进自己的领域中,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压上花易白皙的脖颈,强迫着人抬起头。 车内中间的挡板缓缓升起,将车后座隔出了一小块私人空间。 男人幽黑的双目变得极度冰冷,咬着牙,逼近花易的脖子,低沉温怒道:“躲什么!” 花易被迫仰起头,男人压着他脖子的手指正好触碰到了腺体上,疼的浑身抽搐了一下,眼泪从通红的眼角滑落。 “别…好疼…” 为什么还不到医院啊。 牧景珩脸上闪过烦意,身体又压近了几分,不耐的“啧”了一声。 “我的信息素是有毒吗!” 低吼完,不顾花易的抗拒,撕开他后脖颈的信息素阻隔贴,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花易反抗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瞳孔骤大,扬起脖子,压抑不住的尖叫出声。 “啊!好痛!不要!好痛…放…放开我。” 痛?怎么会痛? 牧景珩蹙着眉头,脸上恼意更深了几分,咬着omega脖颈的犬齿更用力了些。 他不是自己的omega吗!为什么自己给出的信息素会让他的omega痛? 不可能! 花易的闪躲已经让牧景珩烦躁,现在连他的信息素这个omega都不要,还说疼,更是气愤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 犬齿紧紧的咬着那一块腺体,倔强的就是不肯松口。 花易疼的小脸皱成一团,脸色白的像张白纸,泪水打湿脸颊,眼睛通红带着祈求,楚楚可怜。 “好痛,好痛啊,牧景珩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真的好痛。” 这是花易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牧景珩幽黑深沉的双眸微明了几分,眼里的不甘怒意散了一些。 同时车停下,隔板对面传来薛峰的声音。 “牧总,医院到了。” 牧景珩心里怒骂一声,松开花易的腺体,看着怀里的omega瑟瑟发抖,惊恐万分的样子,磨了磨发痒的犬齿,长臂将人一带,搂紧怀里,横抱着下了车。 几人一路疾步走进医院,早已经等待门口的几位医生,立马上前查看。 花易一路被送进急诊室,没一会儿又被转进了手术室。 牧景珩看着,立马拉过旁边的医生,冷声问道:“为什么进手术室?他不是发热吗?” 医生被牧景珩拉着领口,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吓的老脸一变,冒着冷汗急忙解释道:“牧…牧总放心,只…只是做检查,您的omega应该是枯热症,不…不会有事的。” 牧景珩松了手上的劲,满头冷汗,被吓的身体发软的医生,赶紧转身就跑。 “枯热症?”牧景珩扭头看向旁边的助理薛峰:“什么是枯热症?” 薛峰一顿,一项沉着冷静的脸上露出难意。 他只是个beta,连信息素都不敏感,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枯热症? 牧景珩见薛峰脸上的困惑,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烦怒的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周身寒气凛冽逼人。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几位医生从手术室走出,几人左右讨论着。 牧景珩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上前一把就拉过刚才那个医生,脸上冰冷温怒。 “人呢!” 那医生立马恭敬回道:“牧总放心,您的omega没大碍,马上就出来了。” 话落,花易就被两位护士推着从手术室出来,漂亮似花的小脸全是虚弱的疲意,一双凤眼里溢满剔透的水光。 脸色虽苍白,却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花易想到在车里的场景,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害怕的立马扭头避开男人锐利的视线。 牧景珩看着怕他,躲他的omega,心底早已压不住的烦躁,像被火芯点燃的炸药。 大步走到花易旁边,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一把捏住花易的下巴,逼迫着对方跟自己对视。 “躲什么!” 花易湿润的双眸露出惊恐,旁边高大的男人身上传来冷冽的气息让他抗拒,好不容易稳住的腺体又开始隐隐发烫。 恐惧之下,花易扭头反抗。 “不要,不要信息素,疼…会疼…” 他不想再承受那种难耐的疼痛了。 牧景珩漆黑冰冷的双眼微顿,看着花易恐惧挣扎的说疼,不要他信息素,最后的克制也彻底消失。 男人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直冲向面前病床上的omega,霸道,蛮横的剧烈。 黑色软皮质手套紧压在少年苍白的脖颈上,危险又诡媚。 男人压低身体,靠近躺在病床上畏惧他,抗拒他的少年,嘴角上扬着寒冷逼人的弧度。 “你是我标记的omega!你身体里都是我的信息素,你说你不要?你敢说你不要!” 最后的一句话,牧景珩几乎是压着花易耳边低吼出声的。
第十一章 枯热症 从标记了花易后,他就一直等着omega找上门,他想过对方可能威胁着他让他负责,也想过会求着他让他在发热期时帮忙。 甚至想过对方会用自己的信息素勾引自己。 想到最后,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那样一个哭哭啼啼,软软糯糯的omega。 只要对方来找自己,不管是什么目的,到时候把花易养起来,易感期的时候还能各自解决问题,也不是坏事。 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跟花易的那一夜。 Enigma信息素霸道猛烈,很多时候光只是信息素,omega就受不了可能会晕过去,所以他之前都不会找omega。 可是找alpha,没有哪个alpha会愿意做O,变成omega。 牧景珩从分化成enigma以来,有过喜欢的omega或是alpha,但最后都没有发展到床上的关系。 每次的易感期都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靠抑制剂,过度的运动发泄度过。 也正因为如此,信息素中心这几年才不得不逼着他必须找个omega。 原本花临跟他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本就准备凑合着对付对付政府单位。 可阴差阳错的让他遇到花易,让他们发生了那一夜,让他知道原来有omega是可以这样满足的事情。 他甚至想过,如果花易来找自己,不管任何原因,他都可以接受,他也可以养着这个omega,只属于他omega。 不管这是一场真的巧合,还是花正洪的阴谋。 他的omega,他可以养着一辈子。 可是…所有的事情跟他想的都不一样! 在等花易的日子里,他变得越来越烦躁。 终于忍不住去花易工作的地方找他,暗示的这么明显,可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这让身为enigma的他非常的愤怒,就像白三宇说的,自尊心收到了挑衅。 好!很好! 那就等! omega的发热期一个月一次,到时候看谁忍的住! 可现在!就在他眼前的omega,他的omega,居然抗拒他,恐惧他,居然说不要他的信息素!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不可能!也不可以! 牧景珩因愤怒释放出惊人的信息素,不仅花易,周围的一众医生护士都察觉到了。 有的受不住立马后退很远,有已经承受不住,双腿颤抖就要跪下了。 “牧…牧总,你不能释放信息素啊,那个omega会疼的。” 最后还是那个医生,因为是beta,虽然也感觉到了一些不适应,但比周围的那些alpha和omega,还是要好一些的。 他快步走上前,急忙开口阻止牧景珩。 被愤怒气红了眼的男人,见到自己胳膊上搭上来的陌生手,气愤的一甩。 “别碰我!” 医生差点没站稳,但还是鼓着勇气道:“牧总,请您收一下您的信息素,您的omega会受不了的,您看,他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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