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宇见牧景珩不说话,饮了口酒,也没有当回事,他今天就是来陪朋友散心喝酒的。 牧景珩什么不爽,他就给他出主意,从小他的损招就多。 酒过一半,两人都放松了身子,靠近沙发里。 白三宇用膝盖撞了撞牧景珩。 “哎,不过你那么在意那个医生要不要你的信息素干什么?你的高匹配omega不是那另一个花少爷吗?” 牧景珩仰着头,压在沙发后背上,身上的西装被脱下仍在一边,里面穿着深灰色的衬衫,袖子被卷子,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胸口敞开的扣子又被解开了几颗。 男人仰着头,漂亮纤长的脖子往下一直到锁骨再到若隐若现的胸肌。 浑身都透着成熟稳重的男性气息,放松后性感的禁欲与野性。 男人嗓子因为喝酒有些沙哑,低沉着反倒更添了诱人。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永久标记一个omega。” 白三宇眉角一抖,想到了什么,扭过头问道:“怎么?他的信息素跟你更配?” 牧景珩蹙着眉,烦躁的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香烟,抖出一根,扔进嘴里,只咬着,没有点燃。 “说了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到他不要我的信息素,有点烦。” 白三宇思考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浑身放松,懒洋洋的道:“嗨,你这应该是自尊心作祟,第一次标记一个omega,对方还不要你的信息素,你牧大总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牧景珩咬着香烟的牙齿动了动,想着白三宇的话,觉得有点道理。 “听我的,咋就等,等他发情期的时候,看他找不找你,再不行,就用我刚说的那招。” 牧景珩抿唇不语,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浑身气压非常的低。 他总觉得,那个omega看着小小的,软乎乎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对方不会来找自己的。 啧!烦! 这几天花易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可是也没有到发热期,去师兄那里拿的抑制剂也是天天随身带着。 这种神经绷着,身体又疲惫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 工作也是不能专心,查房的时候好几次搞错了病人的病症。 旁边小护士看着花医生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关心道:“花医生,要不你今天下午请假吧?” 花易摸了摸额头,有点热,估算着有可能会有低烧,便也不再强撑,点点头。 “下午我跟赵医生说一下,让他替我辛苦一下。” 请完假后,他拖鞋疲惫的身体走出医院,下午的阳光有些炙热,花易不舒服的伸手挡了一下。 虽然已经十月了,但南方的天气依旧非常的热,但晚上又会立马冷下来。 倒是有点像牧景珩的信息素。 嗯?他怎么会想这个男人? 摇了摇脑袋,穿过人群往地铁站走去。 “花临?你看什么呢?”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一位跟花易有些相似的少年站在门口,眼神越过面前人流,落在另一位少年身上。 “没什么…我们走吧。” 花临每次做信息素检查的时候都会来这家医院,因为他知道花易在这里上班。 心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明知道对方根本不认识自己,可自己就是偏偏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不自主的去寻找那个身影。 那个被自己代替的身影。 花临旁边的少年跟上,在旁边羡慕的道:“真羡慕你,信息素居然跟牧景珩匹配度高达百分之75以上,听说前不久他还约了你?肯定是选你做他的终生伴侣了。” 花临面上不动声色,想起上次牧景珩的邀约。 他兴奋的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可对方压根没有怎么在意他,问的还都是一些莫名其妙,又让他惊慌的问题。 不过还好,他的信息素跟牧景珩匹配度那么高,等发热期到了,被他永久标记后,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牧太太了。 有了牧氏家族这个背景,他花临再也不是花易的替代品,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了。 每次来医院,他看着身为beta的花易,都会很庆幸自己是个omega,才有机会被花正洪从那个地狱里救出来。 花易仰着头,脸上露出自信高傲的笑,嘴上却含蓄。 “别瞎说,牧少只是约我吃个饭而已。” 旁边的好友,看着花临脸上的表情,心里很清明,挑着花临爱听的说:“那可是牧景珩,景州国际集团的老大,他主动约你吃饭,还不代表什么?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花临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
第九章 不适 回到家花易第一时间就将后脖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撕了下来。 这几天贴着总是比平时贴还要难受,又闷又热,在外面几次都想撕下来。 空气中很快浓郁的红莓味带着一丝凉凉的味道在客厅散开,花易对着空气嗅了嗅,瞳孔中露出疑惑。 怎么这么浓?是不是要发热了? 可是自己除了身体有些疲惫外没有任何XY的冲动啊。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花易懒洋洋的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好友来电。 “喂,苏苏?怎么拉?” 不想放在耳朵上,直接按了免提放在一旁听着。 “小易,在单位吗?” “不在,我下午请假了,不太舒服。” 钱子苏声音压低带着关心:“怎么了?是不是···” “应该不是,各个症状都不太一样,而且时间太短了。”花易知道钱子苏想说什么,打断解释道。 “那不一定,你不是说他对你用信息素压制了吗?你刚变成omega,腺体还没有完全稳定,要不这样,晚点我再陪你去检查一下。” 花易想了想觉得钱子苏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自己也是做医生的,身体有不舒服就及时去看,不能拖,这个道理肯定是比常人还要明白的。 心里决定后,软绵绵的缩进沙发里,闭上眼睛懒懒的回道:“那行,我先睡会儿,一会儿你下班了自己上来。” 门口的电子门锁里也录入了钱子苏的指纹。 “好的,那你好好休息啊。” 几乎电话刚挂上没多久,花易很快就进入了深睡眠。 感觉都没有睡多久,就被人摇晃醒了。 “小易,小易醒醒。” 花易听到钱子苏的声音,疲惫的睁开双眼,懒洋洋的道:“你来啦?” 听着花易沙哑的声音,钱子苏皱了下眉,伸手摸了摸花易的额头:“你怎么样?” 花易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还行,睡了一会儿感觉好一些了,就是没啥劲。” 钱子苏拿过旁边花易的外套,替人穿上,捧着他软乎乎的脸左右看了看,不放心的样子:“快,洗把脸,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钱子苏也是个omega,知道刚分化的omega会有很多不稳定的问题,何况花易这时候才分化。 花易在钱子苏的催促下,洗了脸,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好友出了门。 还是去北区的那家医院,两人上车出发,可就在刚上高架的时候,另一道的车拐弯加速,就像是看着他们车撞上来的一样。 电光火石间“嘭”的一声巨响,吓的原本都要睡着的花易猛的睁大双眼,一脸惊恐的望着车窗外。 钱子苏也被吓的脸色苍白,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的指尖泛白,瞳孔放大惊惧的看着自己的车头。 出车祸了,车头被旁边拐过来的一辆黑色豪车撞了个坚实。 “怎么办?苏苏?”花易紧张的开口问道。 钱子苏在确定两人都没事后,稍稍的压下了刚才的心悸,拍了拍花易的肩膀道:“没事,他们的责任,你在这里坐好,我下去沟通。” 不等钱子苏下车,对面黑色豪车内驾驶坐就先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位面容清秀,穿着非常职业得意的男人。 钱子苏微愣,目光落在车的后座窗户上。 他明白开这种车的,驾驶位上下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司机或是助理之类身份的人。 花易坐在车内担心的望着站在车旁边的人,他也注意到了对方车内可能还坐了一位不简单的人物。 不知道苏苏能不能搞定。 身体的不舒服,又担心钱子苏,花易感觉更加的难受了,后脖颈的腺体越来越热,难受的让他特别想把信息素阻隔贴给撕了。 伸手摸了摸后脖颈,按上去还有些疼。 花易无奈的叹口气,闭着眼睛,窝在车椅上,忍受着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却无能为力。 车门被打开,钱子苏的声音传进来:“小易,你怎么样?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花易睁开眼,眼眶里湿漉漉的,眼尾因难受染上粉意,看起来异常可怜。 “还好,怎么样?能走吗?” 钱子苏露出为难的表情,抿了下唇道:“车胎坏了,车走不了,已经叫拖车的来了。” 花易心里猛的一颤,不知为什么,明明之前还没有那么难受,但此刻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冷汗从额头顺着脸侧滑下,后脖颈的腺体热的像要烧起来一样。 他难受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唇色发白,微张着只能喘着气。 钱子苏脸色骤变,也顾不得其他,忙转身对着一直站旁边的男人着急喊道:“薛先生,能不能麻烦您送我朋友去医院,他现在非常的不舒服,拜托您了。” 薛峰一愣,目光不动声色的转向车内的后座位方向。 明显的请示举动,钱子苏当然看在眼里,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神情,大步走到那辆豪车的后座方向,弯下腰,面色凝重带着丝请求。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生病了,现在非常的难受,可是我的车车胎被你们撞坏了,能不能麻烦您送我朋友去医院?” 黑色车窗缓缓摇下,在一半的时候停住,露出车内男人英俊锋利的侧脸。 钱子苏看见车内男人时,刚张口还准备说些什么的话卡在喉间,脸上只剩震惊跟一丝惧意。 怎么会是牧景珩? 完了,他会不会不肯帮忙。 “薛峰,把人带过来。”男人冰冷的吩咐着。 钱子苏错愕在原地,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立马转身跟着薛峰一起扶着花易上了牧景珩的车。 把人放好后,当他转身去开副驾的车门时,薛峰比他快了一步,上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到钱子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豪车从自己的面前绕过,一路远去。 “喂!我还没上车呢!喂!!靠!什么情况!” 花易只觉得身体难受的不行,整个人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咬着牙关,忍受着后脖颈上如灼烧般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好像换了一辆车,可现在他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去管周围的一切,只想这种难受快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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