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边的夏安,更是怔愣在了原地,随之而来的是愤懑,“原来你们那个时候就决定要结为道侣了,你们竟然瞒了我那么久!” 言绪自知有错,默默地主动牵起夏安的手,轻柔地声地说道:“对不起,当时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夏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扭过头去暂时不想理他,夏安决定和言绪绝交一炷香的时间! 而凌泽目不转睛地看着萧辞的反应,果不其然,锁情丹开始反噬萧辞的心脏。萧辞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也越发的秘籍。竟是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的感觉,只能靠桌案的支撑才能勉强不让他自己摔倒。 桌子上的药瓶被萧辞的手撞倒,直接摔倒了地上,滚了很远才停了下来。凌泽因为急切而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一次锁情丹反噬的时间这么长?感觉再发作下去,萧辞就要失去意识了。 还不到片刻,萧辞便失力倒在了床边,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凌泽的心都快碎了,他现在多么想冲过去,把萧辞抱在怀里,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错的,自己真正爱的人是他,想要结为道侣相伴一生的人也是他! 言绪站在一边也是痛苦压身,萧辞这么痛苦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若是他没有鬼迷心窍地要和凌泽结为道侣,是不是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们四个或许现在还呆在晓风门上,每日斗嘴玩笑,互相照顾。 可惜,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夏安”好似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倒是用他自己的“好办法”把萧辞“救活”了。凌泽看到这一幕,想起他那时就正巧看见了夏安摸了摸萧辞脑袋的这个举动,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可生气了,却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吃醋了。可再看一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凌泽不再对夏安充满敌意,反倒是心存感激。至少他在萧辞最孤单无助的时候陪着他,至少他没有任由萧辞一个人孤寂地抵挡伤痛。 凌泽转身正对着夏安,眼神无比严肃。夏安正静静有味地看着自己的英勇事迹,突然觉着有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夏安吞了吞口水,慢慢把身体转向凌泽。那个极其严肃的表情让夏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要做什么啊?他该不会是要打我吧!夏安在心里头念叨着,果然恋爱中的男人都不好惹,随随便便就能无端地吃飞醋。这以后,他还怎么跟冰块儿走在一起啊,干脆就老死不相往来算了。 正当夏安还在等待着凌泽的怒叱时,只见他眼前的人突然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么郑重的道谢,倒是让夏安有些不好意思了。夏安挠了挠头,脸颊开始泛红,“没,没事啦,都是同门,关心冰块儿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冰块儿多可爱啊!” 凌泽听见夏安说的后面那句话顿时脸都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了好几个度。夏安还没搞清楚状况,忽然就觉得身上怎么凉飕飕的。直到他看到凌泽的脸色,他才明白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气到底是从哪来的了。 “他可爱我能说,可你,不能说。”凌泽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像一只眼睛泛着绿光的野狼,吓得夏安快要抱头鼠窜。 言绪无奈地摇摇头,主动伸手将还定在原地不动的夏安牵走。凌泽直到那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才恢复正常,好像适才那个要打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夏安这时也慢慢反应了过来,他心中压着一股气,又不敢直接朝着凌泽发出来,因为他打不过人家。夏安只能暗暗腹诽,怒叱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在有关萧辞的任何事情上,他的气度简直是比针眼儿还小。 夏天已经快结束了,微风中已经开始携带着丝丝凉气,给还有些闷热的空气中,增添一分凉意。除了仙人巅上的花还争奇斗艳地绽放着,其他地方的花有的已经快要凋谢,满地都是掉落的花瓣,五彩斑斓地铺满一地。 可饶是这样的美景,也压根无法缓解萧辞心中的苦闷。他感受着初秋的微风,好像已经适应了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一个人孤寂地看淡流水落花。 不过,突如其来的任务打破了萧辞消沉的情绪,他们又得马不停蹄地前往鸩幽殿,将那帮丧尽天良之徒绳之以法,一网打尽。 浩浩荡荡一群人上了路,凌泽三人也跟了上去,那段日子还算过的不错,现在回看起来也是怀念不已。只是不知道,当他们再次回到晓风门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光景。昔日的美好和繁盛,是否还能够再次重现。
第一百零九章 疑点 回溯者一直跟着从前的他们,再次走到了他们永远忘不了的黑水潭,毕竟在这里发生的事,让一切的事都改变了既定的轨道。 结界被打开,尘封的记忆仿佛也被钥匙打开,那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饶是已经看见过一次的他们,还是忍不住狠狠皱眉。而夏安更是坚决都不肯再进去,最后还是被其他两人恶作剧般地推了进去。 凌泽想起之前萧辞就是在这个结界的外面感受到了玉魂的气息,不知道这一次再来,结界里头的玉魂气息会不会更加明显。可惜,他猜错了。 他们看着萧辞在里头转了一圈,萧辞的心声告诉他们这里并没有玉魂的气息。他们三人相视一眼,也判断不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萧辞判断错误了?还是有人故意隐藏了玉魂的气息? 三人没由来地一阵头疼,整件事看起来都很扑朔迷离,想要知道这件事的全貌,还缺少了很多关键性的证据。 还在原地思索的萧辞,下一刻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暗牢。凌泽现在无比清楚萧辞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因为这间暗牢,和醉云巅上的暗牢极为相似。毕竟,都是牢房,再怎么样差别也不会特别大。 这个地方绝对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像好不容易开始结痂的伤口又重新捅穿,露出里面还未好全的血肉。鲜血淋漓,难以恢复。 他们看着这样的萧辞,心中也是无比难受,小时候的那些经历,的确给他留下了太多的阴影。想要抚平这些创伤,可以说是难上加难,甚至连言绪这样的医者,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也只是帮萧辞消除那一部分记忆。 可以萧辞现在的承受状况,他恐怕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忆了。只有通过时间,只有时间的流逝,可以让他慢慢平复心底的创伤。 再过不久就是萧辞和萧煜的半年之约,萧辞的心声让他们都沉默了很久。萧辞之所以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找到玉魂,不是因为他没有找到玉魂的实力,而是他不愿意去找,他不愿意忘恩负义,这样对待对自己好的人。 原来,他从没有背叛过晓风门,他从来都没有迫于强权而屈服。之前没来醉云巅时,凌泽还一直怒不可遏,心里头还想着自己和言绪结为道侣这件事肯定是萧辞告诉萧煜的,肯定是萧辞让他这个时机来抢夺玉魂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一拳。终究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样好的萧辞,自己竟然会那样怀疑他。他早该知道,以萧辞的能力,若是真的要在晓风门寻找玉魂,又岂会生生再这盘桓了两年,没有任何声响。 原来,他真的把晓风门上的人当成他可以信任保护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亲人。哪怕自己会要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也没有关系。 萧辞啊萧辞,到底要怎样的世间才能配得上你这样纯真的心。萧辞太好了,就像天边孤傲的明月,本就应该挂在天穹之上,受到万人追捧。可凌泽却有私心,他希望甚至有些癫狂地想要萧辞呆在他身边。 他不希望萧辞去拯救世人,不希望他名垂青史,凌泽只想要他一世安好无虞。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萧辞关起来,每天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而萧辞也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中秋节那夜,萧辞又被“凌泽”灌醉了,“凌泽”把他带进了房间,用尽各种方式想让萧辞说出他的一切。 凌泽看着回忆里的自己,在心里怒骂了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他怎么就这样逼迫萧辞讲出他的痛苦,这不就是硬生生揭开他的伤疤吗!甚至还掐住了他的脖子,让萧辞再一次回想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凌泽猛然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施了十分的力,被打的脸颊高高的肿起,牙齿甚至都磕出了血。凌泽啊,你可真是坏到了极点,他明明已经遍体鳞伤了,你还要横冲直撞地要将他的伤痕全部翻出来。 借着关心他的目的,实则却是伤他最深。这样的自己,凌泽真是厌恶到了极致。他发现好像只要有关萧辞,自己的所有事情都会被打乱,所有的聪明机灵好像都不管用。整个人有时就像个榆木疙瘩,有时又像个不懂变通的牛犊。 反正只要和萧辞有关,他总是会自乱阵脚,本来是抱着好心去的,可最后的结果总是不尽人意,自己总是伤害到了萧辞。他在感情这件事上真的是一窍不通,甚至可以说得上蠢,和夏安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只能孤身一人在感情的漩涡中到处碰壁,可好在他是个坚定的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那他就一定会做到,一定会努力让他自己成为一个值得萧辞托付的人。若是萧辞找回记忆后,不打算原谅他,那凌泽就一直默默地守护他,护他一世周全。 桂花的香气浓郁扑鼻,被一阵清风夹带着吹来,让人都顿时清醒了不少。转眼已是深秋,风中没有了扑面而来的热气,取而代之的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清凉。与其他地方不同的仙人巅,还是身处在一片嫩绿丛中,许多蝴蝶蜜蜂都不惧山高,聚集在此,吸食着为数不多的花蜜。 中秋节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了,萧辞亲眼看着“凌泽”和“言绪”牵着手,向着凌徽的屋子走去。他竟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而站在一旁看着的三人也都睁大了眼睛。凌泽更是没有想到,原来当时在父亲房里见到他,竟是跟着他们一块儿来的。 夏安双手抱胸,一副知识渊博的样子,他长叹一口气,对着凌泽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出去以后,可真的要好好对冰块儿啊!他跟在你身后,跑了很久了。” “是啊,他跟在我身后,跑了好久了。”凌泽没有反驳夏安的话,而是一个人低声念叨着,声音小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 当时的凌泽是怀疑过,萧辞特意去找父亲并不只是为了准许他在仙人巅上种几株莲花,可是他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更好的解释,所以也就只能相信了。 凌泽瞧见画面中的萧辞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其他人包括自己,都在兴冲冲地商讨着良辰吉日。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要和别人结为道侣,并且有委屈还无处诉说的感觉,应该很难受吧。当时的萧辞就像给被人抛弃的小孩,有些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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