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起身去了花园。 顾轻渔在房间里站了会儿, 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了通风系统。 两个alpha吵架, 信息素也没闲着,弄得一屋子杂味儿。 顾轻渔转身去了书房。 回复了几则工作邮件,又看了会儿文件。 他揉了揉眉心, 有些心浮气躁。 便起身倒了杯水喝。 不知是不是顾忌有客人在。 昨晚,邵言没有主动。 顾轻渔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也忍住了心思。 而下午在泳池边,他们都只用了手。 顾轻渔的脸有些热。 他控制不住自己回想着哈维尔在泳池边亲吻他的样子。 原本, 他对这个夜晚有些期待的。 好端端的, 跟个孩子吵什么。 顾轻渔在心底暗自怪起了邵言。 他将剩下的水都喝了,决定回卧室打一针抑制剂。 推开门,便愣了一下。 他眼睛闪了闪, 快步入内,转身将门关上。 之后反锁。 卧室已经完成了换气, 房间里的味道此刻很好。 是满满的哈维尔的味道,还有他喜欢的花香。 床单被罩连通枕头都换了新的, 茶几和床头都摆了时令鲜花,香气浓郁。 床上、地毯上洒满了花瓣,红的粉的紫的蓝的。大大小小、零零碎碎、星星点点遍布。 很美,很漂亮。 而其中最美,是它们撒在哈维尔身上的样子。 哈维尔皮肤白,身材如古希腊神祇,像是最有名的艺术大师一斧一凿精心雕刻而出。 顾轻渔缓步走过去。 Alpha身无寸缕,原本靠厚厚的花瓣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 随着他的走近。 那花瓣也不能遮住了。 顾轻渔拾起一片花瓣嗅了嗅,心里想的却是,其实他家里隔音应该很好才对。 他轻轻抚摸哈维尔的脸,哈维尔也抬手摸了摸他。随着他的动作花瓣飘落,有一瓣落在他那双蓝眼睛上。 顾轻渔亲了亲那片花瓣,用舌尖将它带走。 于是他又能看着那双他最爱的蓝眼睛了。 哈维尔吻住了他,将他衣服都剥了。 这样他们两个人都能躺在花瓣里。 花瓣被碾成了花泥,尝起来有些甜。花汁染进了皮肤,染上深深浅浅的红,便叫人分不清那些斑驳,究竟是花汁呢,还是吻痕。 阿汐在哈维尔的怀里颤抖着,汗水浸透了他的黑发。 他心里不是没有危机感的,这才一天呢,他们甚至没有分别。 便如此眷恋,想念,难舍难分。 他们难道得一辈子都这样每天绑在一起? 如果哪天他们要分离… 哈维尔吻去他眼角的泪水,低声问:“怎么了?” 阿汐看着哈维尔的眼睛里都是潮汐,他亲吻着恋人,小声说:“喜欢你。” 哈维尔怔住了。 他其实有点笃定的,阿汐必然是喜欢自己的。 可这还是阿汐第一次说出口。 阿汐说喜欢他。 哈维尔当然要回以一百倍的热情。 “我也喜欢你。” “哈维尔喜欢阿汐。” “哈维尔喜欢先生。” “邵言也喜欢着先生。” “邵言喜欢,顾轻渔。” …… 邵言,爱着顾轻渔。 …… 邵言的心跳得厉害,邵言抱住了他的先生,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顾轻渔感觉脖子里似乎有些潮湿。 他伸手摸了摸,果然很湿。 是眼泪啊。 这么大个人,居然哭了。 顾轻渔的心软软的。他抱着他的alpha,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那安抚很快就变味了。 因为他身体里的alpha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为了庆祝阿汐说出喜欢哈维尔这件事。”邵言提议,“我们来个难忘点的吧?” 顾轻渔:? 还能怎么难忘? …… 那条沾满花汁的床单,顾轻渔原本想扔掉,但邵言不让。他亲自丢进洗衣机洗了,烘干。 并不意外上面染上的汁液很难洗干净。 “仔细看看,是不是很有艺术美感?”邵言指着那些被染上的星星点点。 顾轻渔不想仔细看。 那都是他们如何荒唐的证据。 不赶紧销毁竟然还要封存起来。 他不懂邵言这方面的收藏癖。
第48章 次日, 早餐桌上。 顾轻渔对秦墨转达了弗里茨的道歉和见面要求。 秦墨却说:“都说好了分手,不必再见了。” 顾轻渔咬了口蒸南瓜,慢慢嚼着、咽下。 他歪头思索了片刻, 说:“我记得你们年前才和好的。这些年分了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吧?” “到底是真的想分手,还只是闹脾气?你得搞清楚,不要总这么孩子气。” 邵言安静地切牛排,听这对表兄弟谈话。 先生从来不干涉他人的私事, 他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教训人。 言辞温和,理性中透着一股长者的威严。 如果他们有了孩子, 先生也会这样好好教育的吧? 他无法控制自己这样的联想。这应当不是什么非分的想法。他想。 毕竟,先生说了, 他是喜欢自己的。 邵言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先生对他表白了,先生说喜欢他。 他终于确信自己得了先生的喜欢。 余生,他们会永远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们的餐桌上不会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 偶尔会多出一两个来借宿的亲戚, 比如秦墨。邵言即便心底没那么欢迎,可也不再排斥了。 他得提前习惯这种不是两人世界的状态。 因为以后,他们的世界人会越来越多。 他们会有孩子。 那么,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孩子呢? 果然, 还是得进去一次才行吧。 不过, 在那之前,得把彼此的名分确定下来才行。 邵言悄悄瞥一眼先生,随即又垂下眼, 神色自若地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先生的面前。 …… 秦墨果然犹豫了。 顾轻渔微微叹气,叉起一块牛肉吃了口,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秦墨却觉得很烦躁:“他真的很烦人,一直管东管西。现在越来越过分, 不让我出去玩就算了,连我走秀穿什么都要插手,还私自帮我推掉工作!” 顾轻渔放下叉子,皱眉:“他为什么这样?” “鬼知道。”秦墨嘟囔着,语气却有些心虚。 其实,他多多少少知道为什么。 不就是嫌他交的朋友乱七八糟,穿得太少,拍的照片太性感。 可他就是喜欢交很多的朋友,就喜欢穿得性感,就喜欢拍那种能迷死一大帮人的照片。 他如今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年纪,现在不享受,难道要等到七老八十吗? 顾轻渔略想了想,给出自己的提议:“如果你确实觉得不合适,就彻底断了吧。我看他不像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好好谈谈。”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秦墨难以置信,竟然会有人这样说。 顾轻渔反问他:“怎么,他很不讲理吗?” 秦墨冷笑了两声,随即便想明白了:“哥,这不怪你,他的假面具骗了不少人。” 顾轻渔意外,秦墨从前只跟他秀恩爱,说弗里茨有多好。他不止一次感到疑惑,如果真的那么好,为什么总动不动就分手。 如今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 秦墨没有细说的意思,他也不便多问,便道:“随你吧。你若不想见就不见,这点自由我还是能保证的。” 秦墨笑嘻嘻地说:“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弗里茨之后又拜访了两次,都没见到秦墨。 顾轻渔转达了他的意思,alpha看起来有些失落,但举止应对都很得当,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顾轻渔试图判断,秦墨给对方的评价,究竟是闹分手的气话,还是确有其事。 秦墨也就一开始为了气邵言,在顾宅住了几日。 后来就有点受不了这里的地段偏僻和种种不便,又搬去酒店住去了。 这天早上,顾轻渔想起来给秦墨打了个电话,把弗里茨来过的消息转告他。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听,秦墨在那头支支吾吾的。 他含糊地说:“内个……哥,我见过他了。” 顾轻渔疑惑:“什么时候见的?” “昨晚在酒吧,遇到了。” 顾轻渔无言片刻,隐约猜到这么久不接电话的原因。 他问:“这是又和好了?” “没呢。”秦墨又支棱起来:“我还得考察他一阵子。” 顾轻渔瞪了眼杵在他身后光明正大偷听的alpha,问:“怎么考察?” 秦墨说:“他答应不再犯病了,我姑且看他能不能做到吧。” 顾轻渔随口问:“什么病?” 秦墨推开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啃咬他脖子的alpha,吐槽了句:“狂犬病。” 顾轻渔愣了下,没好气地挂断电话。 邵言震惊地问他:“弗里茨?狂犬病?这是他们分手的理由吗?” 顾轻渔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解释:“不是那种狂犬病。” “那是什么?” “一种alpha通病吧。” 邵言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连忙为自己辩解:“我身体挺健康的。” 顾轻渔看了眼镜子,摸了摸脖子刚消退又被补上的红印,漫不经心道:“准确点说,应该叫小狗圈地盘病?” 邵言这下才明白过来。 他摸了摸鼻子。 “是,这样啊。” 邵言想到什么,心里莫名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来:“他们两个都是alpha,应当,很不容易吧。” 顾轻渔哼了声:“你还有心思同情别人呢。” 邵言果真不再同情他们了。 毕竟自己跟先生的情况,并没有好上太多。 秦墨跟弗里茨和好之后,并没有立即回法国去。 他在京市玩得挺开心的,跟宁沵认识之后,简直找到了快乐老家。 他长得好,又有些名气。跟内娱那些营销咖不同,他是实打实的国际巨星,顶层名流。 加上又是顾轻渔的弟弟,宁沵的新朋友。里子面子都扛打,圈子里的人都追捧他。 秦墨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喜欢被不同的人恭维。 简直乐不思蜀。 不过他也就看着比较浪,弗里茨随时跟在左右,倒没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就这样过了二十来天的样子,秦墨带着弗里茨来跟顾轻渔道别。 玩得够久了,他还有很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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