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书。”年长的孩子侧头看他。 靠在圆柱上的孩子听到询问从书中抬起头来回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埋下头,轻声道:“四国通鉴。”他看了一会儿,又道,“我更喜欢拜神集和四国氏族志,这是先生让我读的。” “我喜欢四州山河录。”年长的孩子看向他手里的书,“还有四国通鉴。” 夏侯珏站在庭院中,他看着那个身穿玄黑色衣服的孩子踌躇了片刻,接着坐起来把手中的书朝中央递过去,而那穿着浅金色华服的年长孩子也朝着中间坐了过来,腿上熟睡的小女孩儿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轻声的呢喃。 四下无声,只有满庭的静谧,夏侯珏站在离他们五步的距离,双眸盯着前方的三人,就在微风吹起时,身旁响起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这是你们兄弟二人第一次交谈,在国子监里。”有人站在了他的身边,“魏喜把这个消息告诉朕的时候你不知道朕有多高兴。” 此人与夏侯珏的长相完全不同,但唯有那双狭长的双眸一模一样,他看着眼前那个相貌与名号绝心长老的女子七分相似的孩子,语气含着悲伤,“朕对你娘一片真心,但你娘却从未爱过朕。”他道,“你娘以及华氏一族只想得到朕的血脉,那时她带着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太京,直到她死都朕都没有再见过她,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身边的人没有答话,夏侯晟看着眼前凑在一处的兄弟,笑着道:“罢了,这些之于你不过都是前尘往事。” 夕阳逐渐沉没,有个公公模样的人从回廊的另一头走来,带着坐在长椅上的三个孩子离开了庭院,寂静之中,那个早已死去的人背着手侧过身体,对着面前的人沉声道:“夏侯珏。” 面前的人弯下腿跪在了地上,双手交叠推至胸前,“臣在。” 从屋檐上飞离的鸟雀停留在起飞的一瞬,湖面上跃起的游鱼停格在空中,站在庭院中的人在夕阳之中缓缓开口。 “汝天命已尽,虽手段残酷,德行有瑕,然其让烛龙现世,护佑苍生也可谓功德圆满,而今汝肉身已死,今后将去尘入道,位列仙班,同汝先祖一道庇佑苍生,庇佑夏侯。” 衣摆在轻风中慢慢摆动,话音落下来了许久,可前方却迟迟没有回答,站着的人垂下眼,淡漠地问道:“你可还有遗憾。” 跪在地上的人盯着前方交叠的双手,在上方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只有一人,此生亏欠太多。” 夏侯晟看着他道:“你若成仙,前尘的记忆都会被洗去,七情六欲也会重塑,永生永世不会再到凡间,你所牵挂的、担忧的、痛苦的都不会存在于你的意识中,从此逍遥无忧。” “我想记住他。”夏侯珏抬起头与上方的人四目相对,“我想带着和他,和这世间的记忆就此死去。” 惊讶只浮现于一瞬,夏侯晟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叹息一声,“你可想清楚了。” “是。” 听着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夏侯晟深呼一口气,背着手转过身,不愿去看跪在地上的人,突然他浑身僵硬了一瞬,接着猛地抬头看向头顶的苍穹,屋檐上的鸟重新飞了起来,湖中的游鱼也落入了水中,他像明白了什么一般,慢慢地平复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无奈,又开口说道:“你的死不在命定之内,但生死在法则之中,你的死已成事实,你若要生,便要付出代价。” 夏侯珏淡淡道:“我不需要活着。” 夏侯晟侧过脸,对着他轻声一笑,“已经有人为你付出了这个代价。” “什……” 梦境在此戛然而止。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身处龙栖宫,他在清醒的那一刻便知道付出代价的人是谁,除了李焕,这世间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有这个力量付出与生命等同的代价,他摸上左边跳动着的心脏,它的每一次震动都是为了李焕而存在。 那感觉剧烈而又清晰,曾经平静的湖面已被烧得沸腾。 而此刻,这个人就坐在他的对面,他穿着玄白色的衣裳,散乱的发丝半扎在头上,英气的脸上是一贯的懒惰与散漫,他看了看自己手边的汤药,漫不经心地问道:“夏侯珏,你对李祭是不是就像对曾经的我一样?” 身披大氅的人坐了起来,与面前的人四目相对,李焕接触到他的目光却又忽地移开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从那双眼睛中看见了什么,正当他准备站起身时,前方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 “我的心已经给你了。”他道,“你不明白吗。” 李焕愣了一下,接着缓缓笑了出来,他抬起手,把背上那把银色的长剑取了下来,啪地一声扔在了桌面上,“还给你。” 还没等对面说话,李焕便站了起来,逃一般地迈开步子,可是他刚迈开两步,便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李焕绷紧手臂往内用力一转,抓在手腕上的手瞬间松开,李焕顺势便打在那只腾空的手上,就在此刻,另一只手又从身后袭来,李焕转回身,表情冷漠地接下这一招,接着五指成拳朝前挥了过去。 这上勾拳又快又狠,是李焕一如既往的进攻方式,可是这次,这拳头没有一点阻碍地往前冲去,硬生生地落在了夏侯珏的腹部,他埋着头跌回了座椅,李焕在惊愕之中收回手,接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边从怀中掏药一边大骂道:“你怎么不挡下来?以前不是挺能打的吗,今天脑子抽风了?” 他把外伤用的瓷瓶放在桌子上,弯下腰伸出手去解夏侯珏身上的封腰想要查看伤势,可是当他碰到衣物时,他的手便被狠狠地抓住,下颚也在说话之际被人捏住,接着鼻尖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随即唇上传来冰凉的温度,李焕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下一刻,他用剩下的那只手去推夏侯珏,可他还没有用力,唇上的人却先行一步离去。 “夏侯珏,你真够阴险……” 眼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李焕咬牙切齿地看着只离他一指距离的人,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中凝结成水雾,有人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胸膛的某一处,李焕看不见,但掌心下传来的震动和在内城禁地时一模一样。 他看见那淡红的薄唇微微张开,从里面说出了几近轻柔的话语,“李焕,从此以后它只为你而跳动。” 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可幽暗的瞳孔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愫,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蛊惑一般钻进李焕的耳朵,“你要杀了我也好,利用我折磨我也罢,我的身体,我的性命还有我的心都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 明明是在深冬的季节,可看着近在咫尺的日思夜想的面容,听着这如同发疯一般的话语,空气却是如此的灼热与暧昧,心脏不约而同地与手掌中跳动的频率重合,声音犹如震动的鼓点,李焕咽下嘴中的唾液,慢慢地抬起手,用指尖托起了眼前人的下巴。 夏侯珏顺从地跟着下巴的力道往上抬起头,他眯起眼,眼眸始终停在李焕的身上,片刻后,李焕轻声道:“嘴张开。” 薄唇在话落之时便缓缓张开,李焕用拇指摩挲着细腻的下巴,他沉下目光,接着道:“舌头伸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地,那截殷红的舌头便从嘴里伸了出来,白皙的脸颊上点缀着这一抹红色,像是一朵绽放的小花,呼吸在这一刻加重,还未等那舌头完全露出,李焕再也忍受不住,倾身吻了上去。
第163章 一百六十三 ==== 一百六十三 李焕张开嘴凶狠地含住了对方同样张大的嘴,属于对方的气息瞬间在口腔里交融。 李焕的舌头舔上对方的,湿滑黏腻的触觉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捧起夏侯珏的脸,脑袋垂下,舌头疯狂的在对方的口腔里吸吮着,分泌的唾液全都被他吸进了自己的嘴里,吸吮和吞咽的声音在庭院里交错响起。 片刻后,李焕微微抬起头,唾液交融形成的黏膜在分开的唇瓣中破裂,热气从缝隙中泄露而出,李焕的手向后摸上他滚烫的耳根,对着身下的人道:“舌头动起来。” 话落,刚分开的嘴唇被下方坐在椅子上的人堵得严严实实,这次是夏侯珏吻得凶狠一点,他的舌头像蛇一般钻进李焕的口腔,沿着舌面往舌根的方向舔过去,他一只手抬起扣住李焕的后脑勺往下下,另一手从下方扣住他紧实的大腿往自己身上带,嘴唇挤压在一处,舌尖往里舔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在李焕从未想象过的地方,那舌头在舌根周围灵活的骚弄着,酥麻的快感从黏膜处中直冲大脑,李焕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夏侯珏的大腿上。 这仿佛要吃进腹中的深吻,让李焕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抖着手抓住夏侯珏后脑勺的头发往后扯,好不容易把人从自己的深喉处撕开,带出的唾液全都溅到了他的下巴和脖子上。 他抬手擦去下巴和嘴角上的唾液,冷脸道:“你技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艳红的舌头离开灼热的口腔暴露在了在寒冷的空气中,夏侯珏微张着嘴抬头,李焕就坐在和石桌之间,他紧实的长腿向上抬起夹着自己的腰,健硕的胸膛就在自己的眼前上下起伏,背上的剑在他的喘息之中轻微晃动,他身上明明是雪松般冷冽的气息,此时闻起来却是靡乱,他忽然觉得什么位列仙班逍遥无忧都比不上眼前这一人,从前他不削一顾的全都在这人身上找了回来。 夏侯珏微微抬头又伸出舌头去舔李焕的脖子,“我只跟你这样过。” 脖子上传来阵阵湿热,李焕扯住他后脑勺发丝的手更加用力,“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手掌从李焕满是肌肉的肩背摸到劲瘦的腰身,就在那抚摸腰身的手快要绕到身前时,坐在腿上的人忽地前倾环住了他的脖子,填平了两人之间仅有的那点缝隙,接着,耳边响起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往前摸就杀了你……” 因为李焕的动作,两腿之间那滚烫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腹部,夏侯珏眼下一沉,淡漠的表情掩盖着浓烈的情欲,他的手从两人身体的缝隙中挤进去,握住了那根滚烫的阴茎。 怀中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瞬,冰凉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爽利在手触摸的那一刻便冲上了头顶,一想到夏侯珏那双白净修长的,用来翻书或者杀人的手此刻正握在自己的阴茎上,还未开始任何动作,李焕便扣着他的肩膀,颤抖着身体射了出来。 手上传来黏腻的湿润,夏侯珏微微勾起嘴角,侧头舔着脸庞的耳垂,“这么舒服吗。” 同样坚硬的灼热从大腿内侧传来,李焕趴在夏侯珏的肩头低沉着声音道:“你不也一样。” 衣摆在这声话语后被掀起,腰绳被灵活的解下,李焕在这时从夏侯珏的肩上抬起头与他面对面,阻止的话语到了喉间,可是那手却先一步把他的那物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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