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上前,却被锦悦一把抓住。 瑶华道,“琴音师尊为何会在此处??” 锦悦笑得开心,“你说为什么?我把琴音放在这里很久了,待他完全融入无忧城的气息,我便可取他灵核了。” “锦悦!琴音师尊对你有授业之恩,更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如此对他?!” 锦悦摇摇头,“灵族没有一个干净的人,我本想,你我为同修,我们身上都有着彼此的血,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既然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琴音贵为仙尊长老,也是不错的。” “锦悦!” 锦悦竖起食指,摆了个“嘘”的手势,“我们不要打扰玉陵君歇息。” 一声令下,瑶华被领出地宫,看着身后石门层层闭合,瑶华道,“锦悦,你太无耻了!” 锦悦笑道,“清和君竟在无忧城里跟我谈无耻这玩意。” “没得商量了?” 锦悦但笑不语。 “如果我答应,你会放走琴音师尊吗?” “绝对让他毫发无伤地离开无忧城。” “我凭什么信你?” 锦悦摇头,“我没想过你信我,你现在就可以走。” 琴音千年前和他的同修景行一起失踪,从此杳无音讯。灵族长老大多认为琴音已遭受不测,如今看来,确是如此。 “锦悦......” 在瑶华眼中,锦悦竟看到了目光闪烁,他好像努力克制,才有勇气来确定这一件事。 “琴音师尊......是你下的手?” 锦悦忽然明白他这磕磕巴巴极度想确认的是什么,原来他把他当作了杀琴音的凶手,大约是觉得他连授业恩师都杀,简直毫无人性。 当了就当了吧,反正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瑶华难以置信,他垂着眼,喃喃道,“为什么......?” 锦悦低头看着他,瑶华颤动的眼睫总像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那已经是太遥远太遥远的记忆,那人只需微微颤抖低垂的羽睫,就能勾起他满心怜惜之情。 锦悦回过神,不耐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杀就杀了。” 瑶华摇头,“不可能的,一千年前,你根本不是琴音师尊的对手,这其中是否有蹊跷,你告诉我?” 锦悦真是烦死了,这人一根筋问到底的毛病又犯了,“瑶华,你根本无需知道琴音是怎么落到我手上的,你只需要选择,要不要用自己,来交换琴音?” 瑶华手握成拳,半晌,缓缓道,“好,我答应你。”复又抬眼,“你要答应我,不可伤琴音师尊分毫,待我兑现承诺后,你要将他的尸首安全送回灵族。” 在锦悦的记忆中,瑶华的眼睛平平无奇,它们像毫无波澜的死水,可他有时候又觉得,它们像浩瀚无际的天空。 “我答应你。”
第5章 ====== 至此以后,瑶华被锦悦锁了灵骨,去了灵力,锦悦仍不放心,又在他身上加了一道咒,确保他再对抗不了自己。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瑶华在无忧城待到灵核可与锦悦融合时,锦悦将琴音归还,至于这漫长的时间里,瑶华自然得听他无忧城陛下的差遣,要和他的城民一样,对他恭恭敬敬,否则一个不高兴,他又要反悔了。 用他的话说是,晋神这么大的事,你们灵族几千上万年才出一个,你不会觉得,这最后一劫,几天就想瞎糊弄过去了吧。 的确如此,对于位居神位这样的事来说,即使是凡人的一生一世,也不过是弹指一瞬。 那么接下来,就是锦悦百无聊赖地想怎么对付瑶华,反正时间长着呢,他可以慢慢思考。 他把瑶华安排在了他寝宫外面的偏殿,吃的用的住的全按下人的供给。 他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满意的方案,于是招来左右先弄些累活打发他,什么担水扫地挑粪,一个都不要落下,越是脏活粗活,越给他做,他倒是想看看,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清和君,狼狈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可遗憾的是,每次“路过”,他都没有看到好景象。 那人即使换上粗布麻衣,也是一副高洁挺拔的模样,不管什么样的活,他都认真细致,一丝不苟,和身边那些打杂的小喽啰格格不入,倒是把最底层的活做出了高级感。 妈的,不爽。 明灭的烛光打在锦悦的侧脸,侍卫阿河小心翼翼地看着。 锦悦支着额头,不知道在看哪,反正看了已经几炷香的时辰了。 “陛下可是有心事?” 当然有心事,快半月了,丝毫没挫到那个自以为是的灵族人的锐气,反而自己积了一肚子怨气。 阿河又打量道,“陛下可是为清和君的事恼?” 这时锦悦有了点反应,回过神来瞟了他一眼。 阿河侍奉锦悦多年,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习性,再者,锦悦这个人,也没多少心思让人捉摸不透,做事向来都是简单粗暴。 于是阿河大胆献策,“陛下既然对清和君恨之入骨,何不直接将他捉拿起来,依次处以我们无忧城的八大极刑,保证他生不如死,陛下定能消气。” 阿河就不明白,既然这人和锦悦有仇,锦悦不直接杀了他,或是处以极刑,弯来绕去地安排些什么不痛不痒的活,像小孩子过家家。 再者,这清和君来的那一日就很蹊跷,对歌舞升平早就失了兴致的城主陛下忽然招来了大批音官舞姬,又大摆筵席,一定要弄个不眠不休,最后到了三更半夜,歌舞退了,人群散了,他才终于把清和君请过去了。 锦悦盯着他看了片刻,心觉这无忧城的人还是傻了点,想问题都不带拐弯的,“他瑶华欠我的东西,这样就想还清?” 阿河很是费解,这样,总比您安排他做个下人来得强吧? 锦悦虚着眼,“我要看他狼狈的样子,要让他绝望,看他从天际堕入深渊。我要让他享尽灯红酒绿,享尽紫醉金迷,一点一点地臣服于欲念之中。”他摸了摸桌上的茶杯,笑道,“我倒要看看,德高望重的清和君,最后会堕落成什么模样,他仰望的神还要不要他。” 于是几天后,无忧城主又大设宴席,把最妩媚的舞姬都安排了起来,宾客自然是瑶华,要让这土包子看看无忧城的奢靡繁华。 一群狐妖跳完霓裳曲,身姿婀娜,看得众人是如痴如醉,其中领舞的,是锦悦后宫里最会勾引人的舞姬。 一群完毕,锦悦喝了口酒,挑眉道,“清和君看我这无忧城里的歌舞如何?” 瑶华坐得挺直,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些所谓的美人,在他眼中不过一层皮囊而已。若是他还有以前的灵力,这些妖物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只撩骚的狐狸,谁会觉得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扭来扭去地很有美感? 于是瑶华颔首,“靡靡之音,不足悦耳,群魔乱舞,不可赏目。” 那为首的舞姬自然是不乐意,“清和君好大的口气。” 瑶华看都没看她一眼。 那舞姬又道,“现在不过是无忧城的下人,还真把自己当灵族的上君呢?” 锦悦倒是不生气,笑道,“诶,玲儿,怎么能这样对清和君说话呢。” 玲儿恭敬道,“是,陛下。” 锦悦招手,还未散场的舞姬便簇拥着围了上来。锦悦抬着玲儿的下巴道,“今晚,你就好好伺候清和君,一定要让清和君舒舒服服的。” 玲儿娇笑道,“陛下放心,玲儿一定让清和君满意。”说着一改先前的态度,媚笑着朝瑶华走去。 瑶华冷冷道,“不需要。” 玲儿顺势靠了过来,“清和君好无情啊。” 瑶华身形后撤,隔开了距离。“瑶华无福消受,还是陛下自享吧。” 锦悦笑,“本座给你什么,你就得要什么,懂吗?” “......” “玲儿,还不快领清和君回房。” 玲儿得令,自然又靠了过去,瑶华再度退让,让这自投怀抱的美人又扑了个空。 锦悦也没什么耐心了,冷笑道,“清和君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在这里,你没资格对本座说不。” 瑶华抬头,狠狠刮了他一眼。 锦悦忽然就觉得很愉悦,起身道,“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离开。”他走到瑶华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哦,我忘了,你现在连自由出入的能力也没有了。所以,清和君就好好归顺于本座,待时机成熟,本座自会放你离开。” 瑶华别过脸,懒再得看他。 锦悦立刻出手,在他身上下了个定身咒。 “锦悦!”瑶华一惊,周身动弹不得,只得呵道。 “诶,清和君别担心,本座绝不会伤你分毫。只是清和君这样的谪仙,本座怕你太过拘谨,封了你的行动,让你好好享受美人之欢罢了。” 瑶华瞪着他,“你是不是有毛病?快解开!” 锦悦觉得好笑,敢情过了这么些年,这人骂人的功夫怎么还停留在小的时候,锦悦不紧不慢地点点头,“本座有心病,只得清和君能解。”说完拥着一群美人朝殿外走去,末了还留下一句,“清和君若是觉得玲儿一个人不够,可千万不要客气,跟本座说就是。” “......” *** 时至丑时。 锦悦今日可谓是身心愉悦,一想到同一时候,那个故作高冷的瑶华也在舞姬手段下放浪形骸,就觉得有趣至极。甚至完事后破天荒地更起了衣,要去看看那边的“战况”。 锦悦刚披上外衣走出寝宫,便撞见玲儿衣衫不整地赶回来。见到锦悦,身若无骨一般扑进他怀里,“陛下!” 锦悦笑得开心,“如何?”瞧这模样,应该是不错。 玲儿娇嗔一声,“哼!陛下可是拿玲儿寻开心!” “怎么了?”锦悦想了想,又笑道,“清和君修的是无情道,向来无欲无求,指不准,还是个雏,不懂疼爱美人也不奇怪。” “陛下!”玲儿跺脚,“才不是!” “那是如何?” “我们根本,”玲儿瘪了瘪嘴,觉得实在是丢脸,“根本什么都没做!” “什么?”锦悦挑眉,“孤男寡女待了两三个时辰,你们什么都没做?” “那个清和君,简直是根木头!怎么撩拨都不起劲,跟个死人一样!” 锦悦搂过玲儿,“是不是本座平日里太过宠爱你,令你的技巧都生疏了?” 玲儿推过他,“陛下说的什么话,勾引男人的本事,玲儿还是自知的,只是这个清和君,实在是不解风情,我可是用了合欢香,使尽了各种手段,可那清和君,根本毫无反应,”玲儿轻哂,“浪费了我这大好的时辰,我看他啊,根本就是不举!” “噗——”锦悦笑出声来,想到大名鼎鼎的灵族骄子,竟是个阳痿,就觉得莫名地好笑。他咳了咳,收敛了下情绪,“清和君修的无情道,本也不易动情,本座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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