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奉予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忽然道:“我没回来的时候,总在家听母亲说起你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看起来挺……坚强成熟的人。” “你啥意思?我本来就挺坚强成熟的好不。” “结果我回来的那天,在车上看到你从车窗探进来舔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我抬眉,示意他继续。 杜奉予勾了勾我的下巴笑道:“我在想,这是谁家的小兔崽子。” “那你是啥?老兔子。” “一跟你胡闹,我心里就有负罪感。每次你凑过来我都想,无论如何也不能遂了你的愿。我这么大的人,给你这样的当姘头也太丢人了。”杜奉予笑道。 我眉头一皱正要发怒,他又道:“不过人就是贱,越警告自己不要做什么,就越忍不住做什么。总想象和你在一起后被别人指指点点的画面,想的次数多了反而觉得挺刺激,有点跃跃欲试了。” “……你再多说点。”我贼溜溜地看着他。 杜奉予捧住我的脸,在我唇上亲吻两下低声道:“本来只是总想起第一天晚上和你亲过。后来你扒我裤子闻我,我又开始想这个。再后来我回城里以后……” “你回城里以后?”我看着他忽然变红的脸颊,自己的脸也跟着凑热闹变得通红。 杜奉予憋了半天,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道:“我总梦到自己当初没走,还留在这里。每次梦醒时都是笑着的,然而一睁眼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还有等不来的回信。” “……” “看到胡小五的狐媚子找到我时,我特别高兴。我以为那是你的意思。第二天睡觉时我做了好多梦,梦到你对我做很过分的事,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做就不许回来。” “我哪敢威胁你啊。”我听得都有点头晕目眩了,甚至怀疑杜奉予在说梦话。 “反正我在梦里都按你说的做了。” “我威胁你做啥了?”我好奇道。 他眼睛转了一圈道:“……我不好意思说,要不直接做给你吧?” 我傻傻地点头,随即被杜奉予推着在炕上贴墙站好。 他端端正正地在我面前跪坐好,随后关了灯低笑道:“别看我。” 听他故意用性感的声线说话,我连耳朵尖都跟着发热。然而面对我站他跪的姿势,我实在想不出梦里的自己除了‘给老子磕头叫三声爷爷’以外,还能威胁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只得老老实实地贴墙等着。 借着小雷达,我感到杜奉予脱掉了上衣,随后引着我的手摸到他胸上。 “啊……就这啊?”我失笑,抓住他饱满的胸肌揉了揉道,“表弟啊,你这我顶多给你算五块钱。” “……”杜奉予不语,右手扶在我大腿上,几秒后又向上挪了挪。随后就趁我不备一下扒了我的裤子,紧接着又拽掉里面的内裤,牢牢将我的鸡鸡握在手里。 我被吓了一跳,面上却强装镇定道:“干、干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不是?你现在松手五子棋算你赢!” 杜奉予无声地抬头瞄了我一眼,随后双唇轻启吐出舌头,在我的龟头上缓缓一舔。 “啊!”我靠他又舔我鸡巴! 我惊慌地往后躲,却因关键部位被他捏在手中动弹不得。 杜奉予不理会我的挣扎,一下一下地舔舐我的肉棒。每次那条柔软的舌肉从根部完整而缓慢地滑到龟头时,舌尖都别有用心地在尖端孔洞处钻磨挑动两下。让我直抽冷气的同时浑身战栗,原本只微微充血的下体迅速挺立起来,像肉钩子般紧绷绷地向上弯翘着。 “柯岚。”杜奉予在我身下呢喃一声,嗓音带着些许沙哑道,“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靠预谋去舔另一个男人的下面……他还不愿意。” 说完,他张口将我的阴茎深含入口中重重吮吸吞吐起来。 “啊……”我喘息着,情不自禁地在他口中挺腰轻轻抽插两下。敏感的龟头顶着他的上颚摩擦,爽得我大腿都在发抖。 小雷达中的杜奉予紧紧皱着眉,显然并不好受。但他没制止我挺腰的举动,反而吸得更紧,甚至低头将我的肉棒送进口腔更深处。 我心跳加速,手指也颤抖起来。咬牙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将杜奉予的头摁在胯下,挺腰在他喉咙深处狠操了十几下才拔出来。 “咳咳!咳咳咳!”杜奉予撑着炕猛咳起来。 我也跪下把他圈进怀中,嘴唇一贴在他额头上,就嗅到些微烟草味。他吸烟的频率很低,大概率是我吸的时候烟雾沾在了他身上。这种沾染着我身上气息的他的味道,像罂粟般吸引着我,让我有些晕眩。 “柯岚……”杜奉予不住地亲吻我的下巴,两只大手也贴上我的脊背有力地抚摸,恨不得将我揉进他体内。 我低头,让自己的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温柔地索取彼此。待双方都吻得头晕目眩,才离开他湿润的嘴唇一路往下,啃咬着他脖颈到锁骨的皮肤,最终停留在胸前,咬住那一小片乳晕吸吮起来。 杜奉予的呼吸更沉。他单手抱住我埋首在他胸前的头,另一只手则将我的肉棒握在手中,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弄着我的龟头。 “!?”我松开他的乳头炸毛道,“我草别再玩这个了!”
第92章 黄仙三炼04:大青蛙 === “有别人碰过这里吗。”杜奉予问道。 “除了你还有谁没事闲的来摸我鸡巴?” 杜奉予不怀好意地笑了,变本加厉地搓揉起我龟头中间敏感的肉沟亲昵道:“那就是只让我玩,只给我用对不对?” 我愤愤拍开他的手将人推倒道:“对!老子现在就奸了你!” “快来吧,我都等不及了。”杜奉予主动脱了裤子丢开,挺拔性感的身体上仅剩一条遮羞的平角内裤。 然而就在我也脱了自己的衣服趴到他身上时,心中的感慨却压过了性欲。 我想起自己和他初遇的那天。 就说那时候,谁能想到当时破衣烂衫拎着铁锹的我,能在几个月内给他这种扔电视里就是国民级大白菜的帅哥拱了?! 回忆着曾经对我冷若冰霜的杜奉予,我几乎要潸然泪下,双手游走在他弹性极佳的肉体上感叹不已:是我的了……这帅脸,这俩大奶,这大长腿,这腰子,这两瓣大屁股,这鸡、鸡巴就算了……总之这么多好肉,全是我的了……老子终于熬出头了…… 我伏在杜奉予身上感动道:“表弟,虽然我没有钱,但也不能委屈你这么不明不白、无名无分地跟了我。咱们走个流程再办事。” “你又要干什么?”杜奉予好笑道。 我哧哧笑,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坐在炕上,随后抓过枕巾扔到他脸上道:“来,你先盖个盖头。” “…………” “不许摘!”我拍开他的手,在头顶枕巾的杜奉予对面坐了一会,才装模作样地掀开他头上的枕巾道,“你就是我爷浪费二十块钱给我说的对象呀?让我看看长啥——” 我忽然闭嘴。 高眉骨上的浓眉毛,深眼窝里的黑眼睛。坚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 从枕巾下露出来的,是杜奉予摄人心魄的英俊面庞。即便认识他这么久,即便只经过如此短暂的一遮一掩,他的魅力仍深深打动我的心。 “我怎么越来越便宜了。”杜奉予忍俊不禁地看着我,好像在笑我的幼稚。 我愣怔地看了他好一会,松手将枕巾盖回他脸上道:“再一遍。” 半晌,我郑重其事地掀开枕巾。 杜奉予笑道:“变魔术呢?再掀几次都是我了,凑合过吧。” “……你真愿意跟我过?”我拎着枕巾的两角,直直地盯着他道。 “嗯。” “真的?”“真的。” “你是我的了?”“是。” “不会一生气就跑回城里去?”“不会。” “你爱我?”“嗯。” “真的?”“真的。” 杜奉予笑了,我却哭了。 我只是一时兴起想玩过家家。没有喜堂和喜服,所谓的盖头也不过是条脱线的枕巾。这简陋得令人发笑的仪式,却让我当真了。 杜奉予微惊,抹掉我脸上的眼泪道:“说好男人之间的谈话不随便下雨的呢。” 我点点头,却压抑不住眼眶里汹涌而出的眼泪。我想告诉杜奉予这是喜极而泣,可又遮掩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 这几十年活得太痛苦了。所有事都不如愿,让我以为求而不得就是我的命运。 但我没法在爷爷面前哭。他也因为我失去了很多,我在他面前哭诉自己的不幸像是一种罪过。 但如今我得到了杜奉予。他只是顶着我表弟的壳子,实际上是个不知从何而来、又爱着我的蜘蛛精。即便我们不是真的兄弟,他也会怜惜我。 “对不起。”我趴在杜奉予的怀抱中泪流满面,“还没让你和我同甘,就忍不住倒苦水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杜奉予低头在我热胀的眼睛上轻吻,“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很少有长大的实感。 即便是家人先后离世,即便是我被迫辍学,即便在我超出参加物理竞赛年龄的那天,我都没有自己比前一天更成熟的感觉。可奇怪的是,偏偏有人说我经历这些事后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无声地承受痛苦看作一个人成熟的标志。 狼成熟的标志在于掌握捕猎能力,兔子成熟的标志在于性器官的发育,鸟成熟的标志在于能否展翅飞到远方。 没人会说一头中了捕兽夹但不哭不叫的狼懂事了。没人会说一只眼看母亲被野兽吞食的兔子长大了。也没人会说一只折断翅膀再也飞不起来的鸟成熟了。大自然里的动物都因掌握某种能力、具备某种功能而成熟,为什么人要把能承受痛苦当做成熟的标志? 你要是问我爹我叔和李老师去世的时候、我辍学的时候、我为了赚快钱打算去学二人转的时候,我脑子里究竟在想啥,有没有啥感悟。我只能说当时屁感悟都没有,心里除了流不出的眼泪就是脏话。 这三十年来,我只有五个瞬间感到自己成熟了。前两次是学会做饭和种地,后两次是学会骑二爷的摩托和买完蹦蹦的那一刻。最后一次就是现在,我终于求偶成功,可以名正言顺、随心所欲地搞杜奉予了。 本来我是让杜奉予直接坐我脸上来着。他虽然不愿意,但为了哄我还是答应了。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密度,也低估了他的重量。 他脱了内裤一屁股下来,我当时就发出了鸡崽子被坐死的声音,给他吓坏了。然后就在他的提议下,摆出了现在的姿势。 我平躺,抱着趴在我身上的杜奉予的屁股。他则双腿分开在我头颈两侧,整个阴部一览无余。在这个姿势下,我一抬头就能把鼻子埋入他腿间,闻到那股曾令我心醉神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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