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是空荡荡的走廊。 两人走回房间,果然,地上的行李箱凭空消失了。 他习以为常地爬上了床,夏易从后面抱住了他,两人都默契的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 被刚才这么一折腾,实在太累了,他听着对方有节奏的心跳,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19章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玻璃反射进来,把乐清照的难以再眠,他把被子蒙过头,抱怨道:“能不能拉上窗帘啊?” 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大早上的,夏易起这么早?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6:28 他坐了起来,夏易并不在旁边,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就穿上鞋子下了楼。 夏易正光着上身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看到他的一瞬间,立马站了起来,“起这么早?我做了早餐。” 说完他就走到厨房,把做好的早餐热了一下。 乐清洗完漱,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餐桌前。 夏易帮他把椅子挪了出来,“你坐一会儿,马上好。” 乐清一屁股坐了下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乏力,呼吸都感觉有点困难。 夏易把早餐端到他面前,又去冰箱拿了瓶牛奶。 乐清有力无气地吃了起来,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脸上都挂着一层层疲惫。 他目光有些呆滞,神情颓废,刚才在卫生间看到了自己大大的黑眼圈,他是感觉又累又困。 昨晚他们睡的并不算晚,半夜他也没有醒来过,但就是很累,半夜就好像有人压着他一样,他意识清晰,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昨晚不会被鬼压床了吧! 他对着夏易眨了眨眼睛,想问点关于昨晚他有没有这种被压着的感觉,但说出口的却是:“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热啊。”夏易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他啃了一口三明治,嘟囔道:“怎么不热死你。” “什么?”夏易没听清,把脸凑了过去。 他干笑两声,“没……没什么。” 两人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公司。 因为今天是周末的原因,所以一路都没有堵车,周末公司里的人并不多,来的都是一些加班族。 夏易看着他的员工们都瘫着脸,神情抑郁,一副肾虚的样子。 他喊道:“早做完早下班,都趴桌子上干嘛?” “夏总。”助理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他接过文件,里面都是关于对沈衖那家医院的投资。 他直接忽略前面一大片密密麻麻地字句,看到投资余额的时候,眼睛纯时变的猩红,“三百万?你疯了?我钱大风刮来的?” 他说的声音很大,但并不激动,三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了什么,刚才是故意提高音量,显然是做给乐清看的。 助理低头不语,三百万!对夏易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知道夏易是做给乐清看的,他也很会做,沉默是金。 夏易故装很气愤的样子,把文件扔给了他。 拉着乐清进了办公室,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低语道:“我三百万没有了,你安慰我,不然我会‘哭’的。” 乐清踮起脚尖,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慰你。” 说完转身走到沙发前,一头倒了下去。 夏易:“……”没了? 没了! 他坐到沙发上,把乐清抱坐在大腿上,“哄哄我,我三百万没有了,我吃不起饭了。” “怎么可能?”乐清搂着他脖子,“你不是富三代吗?全部身家就三百万?” “哎呀,我不知道。”夏易把脸埋进对方的胸口上,“反正你要哄哄我。” “好!” 夏易听到“好”这个字,眼前一亮,他本以为能听到对方的柔言细语,但是对方只甩给他三个字,“哄哄你。” 夏易:“???”梅开二度? 他用力挠着对方的腰,乐清被挠的有些痒,他扭动着腰,嘴角抽动,脸颊两侧鼓了起来,显然是在憋笑。 夏易才不管这么多,他继续不依不挠地挠着对方,乐清手指插进了他的发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竭力的反抗着,但都无济于事,难受的同时还带来了一种快感。 夏易突然停了下来,垂着后颈,眼神温柔,他的喉结上下鼓动几下。 乐清笑的呲牙咧嘴的脸一瞬间变的严肃了起来。 夏易对外人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以前工作的时候问过同事,他们认识的夏易是自大、高傲,目空一切的。 但夏易再他面前则截然不同,他认识的夏易是爱撒娇,温柔,贴心的。 他以前时常为夏易打抱不平,因为他觉得别人就是不了解,但这些只是安慰自我罢了,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法从别人身上抹除那个自大,高傲,目空一切的夏易! “想什么呢?”夏易垂下眼帘,手伸进他的衣服,胡乱地摸了起来。 “夏易。” “我在。”说完他已经含住了对方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夏易。”乐清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含糊不清地说,“你疯了?这是办公室。” 他下意识地看向玻璃窗,隔离雾没有开,不过还好,外面的人都在埋头工作,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他把夏易往外扯,但对方就是不肯放开,一个一个吻落在他脖子处。 他呼吸粗重了起来,紧张地音都变了调,“夏易,你放开先,很多人看着。” “我管他们呢?!爱看随便看。” “你疯了?” 他眼眶湿润,脖子湿.漉一片,夏易亲.吻地越发凶猛,他瘫软在对方怀里。 “好难受啊……”夏易语气中带上了些委屈和恳求。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了,前前后后他已经拒绝了夏易多次,对方的确都听自己的,但这次要强来? 夏易肯定是不可能强迫他的。 可能是憋的太久真的坏了吧…… 乐清抿唇一瞬,眸光微微下垂,最后道:“那你快点啊。” * 两人在办公室做完后,夏易抱着他,懒洋洋地说:“要怪就怪你过分可爱,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忍不住!” 乐清:“…………………………”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很沉很闷地应了声:“嗯。” “别生气了。”夏易捏着他脸颊。 乐清声音低沉:“没生气。” 两人很快就被空调吹的冷了起来,他跑到卫生间,清理了一下。 因为卫生间的门都是关着的,空调的冷风吹不进去,所以里面很热,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被冷风一吹,他头脑发晕,眼前发黑,视线越来越模糊,浑身无力,他扶着门侧,但还是倒了下去。 ……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头顶的天花板被月光照的白昼。 他偏过头,夏易就坐在床头,手撑着桌子正昏昏欲睡。 对方的侧脸被洁白的月光照的出现了光晕,呼吸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好累了,周围好安静,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慌乱。 医院,又是医院,第一次有人跳楼,第二次做了个细思极恐的噩梦,第三次医院上了新闻。 那这一次呢?会是什么? 他好像已经不期待能平安了。 每一次都把他的精神折磨的遍体鳞伤,但身体却平安无事。他希望被刀砍也不想要这种精神上的摧残。 真的太难受了—— 他渐渐有了睡意,正当他要睡过去的时候,眼前突然变的暗沉了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正慢慢把月亮吞没。 一股阴影把整间病房笼罩起来,那东西被月光印在了墙壁上。 乐清再次偏过头,病房的窗户是落地窗,他能清晰地看到空中正飘着一只雪白的幽灵。 这只幽灵很大,被呼啸的夜风吹的摇摇晃晃,那庞然大物把月亮遮了起来。 这只幽灵与他上次看到的不一样,眼前这只是有眼眸的,而且是赤红,仔细看眼睛还有鲜艳的血液滴落,如同下雨般。 又是风筝吗?他拼命地寻找那根渺小的白绳,但眼前的场景告诉他、并不是—— 正当他想要把夏易叫醒的时候,突然一只庞大的触手向他挥来,窗户玻璃“砰”的一声碎了一地,不断有触手向他挥来。 头顶一只尖锐无比的触手向他毫不留情地插了下去,他一个转身躲过了,身体失去重心点,狠狠地砸下地板。 他艰难的爬起身,触手已经把床板戳出一个洞。 他抬眸望去,幽灵下身不知怎时有了八爪鱼一样的触手。 虽然表面看起来跟八爪鱼一模一样,但从刚才戳床板就可以听出来,那八只触手都是铁做的。 被这么来一下就要见阎罗王了。 他站起身,又一条触手如同蛇一般朝着他的头飞了过来,他吓到腿软,眼睛已经变的血红,下一秒直直跪在了地板上。 就是这一软,救了他的命。 触手直直戳进了墙壁,下一秒,触手又拔了出来,看着被戳出的洞,已经是可以看见隔壁房间的月光了。 他爬进床底,捂住嘴,手抖的不成人样。 夏易!夏易还在深睡中,他忍住恐惧,把手伸了出去。 刚拉住对方的裤角,手就传来了失重感,他抬眸一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分成了两半。 下一秒,疼痛感传到大脑的神经,疼的他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他视线越来越模糊,神经就像断裂了一样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几乎接近晕厥,但现在的头脑却无比清晰,半闭的眼不断有泪水流出。 “碰”的一声巨响,床被狠狠的撞到墙上。 头顶空虚一片,他不在有任何侥幸的可能。 下一秒,他细小的腰被触手搂住了,身体正慢慢向上,他本能的拉住了窗帘。 一刹那,他另一只手也被触手硬生生斩成两半。 他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身体向上,但头却是向下的,他的口鼻不断有鲜艳的血液流出,血腥味刺着他难以呼吸。 半睁的眼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这万丈深渊,多方面带来的恐惧,心脏就像炸开一样难受。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那个笑好像惹幽灵生气了,他的沉默不语给幽灵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本以为他会撕裂的叫喊着。 但他没有,没有…… 下一秒,他只感觉自己整只右臂一瞬间失重了,他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臂掉落万丈深渊。 他终于崩溃大哭,惨叫声让幽灵畸形的心理得到了满足。 人类濒死前的哀嚎是这么的入耳动听,乐清凄厉的惨叫声,让幽灵扭曲的脸缓了过来,看着眼前这只玩物痛苦无比,它兴奋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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