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自己呢?这回没有管理局的性别束缚,也不用杀一千只怪物了,就好好谈场恋爱不行么? 一遇到感情问题就宕机的谢大公子百思不得其解,一度让医生紧张地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后来,医生没把他治好,丁柏的药却对症了。 丁柏觉得他是真的有点轴。 他委婉提醒:“你骗了人家好几回。” 谢韫年茫然:“嗯……好像是!” 丁柏质问:“你还强吻人家?” 谢韫年委屈:“都同意让我标记了,就亲一下怎么了?” 丁柏想了想:“把你车借我开开?行么?” 谢韫年莫名其妙:“说正经事呢,你扯什么呢?” 丁柏:“借不借?不用勉强。” 谢韫年撑着床沿的扶手坐起来:“想开你就拿去开,有什么勉强的?” 丁柏点点头:“那给送我家里去,别忘了加满油。” 谢韫年:“?” 丁柏:“是不是觉得得寸进尺了?” 谢韫年:“……懂了。” 他揉着混沌的脑子,听丁柏数落:“人家出于道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主动帮你,你倒好,还真不见外啊!” 谢韫年争辩:“我们本来就不是外人!” 丁柏点头:“看出来了,你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谢韫年很少有被人挤兑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但这回他服了,不但服了还挺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关节所在。 他记得邱楠气愤地说:你不尊重我。 终于把这句话吃透了! 谢韫年看着邱楠,忽然觉得现在的场景挺搞笑的,两个人分别坐着轮椅,谁也够不到谁。 他扶着轮椅摇摇晃晃站起来,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闭了闭眼。 邱楠见状也顾不上生气了,惊慌失措的:“哎?你别乱动啊!护士——” 他大声招呼,却被谢韫年捂住了嘴巴。 他的大手热烘烘的,带着淡淡的药水味,让邱楠一下子就收了声。 他感觉,谢韫年手里的不是普通药水,而是某种强效麻药,让他一瞬间身体就软了。 谢韫年笑盈盈地盯着他的眼睛,把食指竖在嘴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然后,他俯下身体,在小omega的耳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那笑容优雅又从容,一看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 邱楠心里颤抖,眼眶直接湿了。 他用力掰开谢韫年的手:“局,局长,你脖子又流血了——” 作者有话说: *谢局长:老婆你是在关心我么?(优雅,从容,淡定,狗头叼花) *邱邱:你装啥呢?!QAQ
第51章 就近在其他科室处置好伤口,谢韫年被护士强行押送回特护病房,还不忘跟安静守在走廊边上的邱楠挥手。 谢韫年:“等我去看你!” 邱楠:“……” 不知道怎么回事,邱楠感觉局长受伤之后变得活泼起来了,该不是伤到脑子了吧? 邱楠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局长似乎没因为腺体落下残疾而沮丧,这让他很高兴,另一方面,在最初的尴尬过后,他心里居然因为见到谢韫年而滋生出一点点喜悦,像是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让他慌得一批。 心里的那条裂痕似乎越来越大了,不断有各种滋味的东西往外钻,塞都塞不回去。 等谢韫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里,邱楠盯着地面看了很久,外科病房的小护士才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回来。 见只有邱楠一个人在,她愣了一下,左右看看,一脸茫然。 邱楠:“……” 这演技,比前一阵子的自己差远了! 邱楠被推回病房,痛快接受了小护士“搞错名字了,其实不是你的核磁”的解释,也不嚷嚷要出院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在首都陪阳朔在医院,明明洗标记很方便,可他没有洗。 他对自己说,是因为舍不得用好兄弟的钱,担心他急用的时候筹不到。 骗鬼呢?! 他带着心虚从首都回来,还有那么点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待。 他觉得不跟谢韫年彻底割裂的话,这种情愫会继续发酵下去,于是他选择辞职。 辞了个寂寞! 大概唯一的收获,就是全局都知道他是个omega了,虽然大家都没明说,然而,非但平时最不对付的三队众人集体闭上了嘴,就连古板严肃的蓝明亮也睁只眼闭只眼,大伙来医院探望的时候,满满的友善。 或许,这个世界对待omega确实是有那么点特殊的,所有人都在尽可能消除生理限制对omega造成的心灵落差,只是他一直没在意到而已。 生育工具这种说辞,太蠢了! 一想到曾经对谢韫年说过这样的话,他就忍不住脸红。 而且……下午的时候见面就骂人,还没跟他道声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呢…… 是不是……挺没素质的? 夜深了,邱楠把肩膀和脑袋全都缩进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被子里,尴尬地扭成蛆。 静谧的走廊里,只有护士站的呼叫铃偶尔“滴”一声,到了后半夜,连这点声音都没了,一片安宁。 外科普通病房没什么要命的病人,可能所有病人都睡了,连护士都在打盹。 大概整层楼就只有邱楠睡不着。 他盯着天花板,考虑要不要找护士要两片安眠药。 太难受了,还是要一下吧! 还没等他抬手按响呼叫铃,走廊里就传来了很轻很虚浮的脚步声,三步一停的。 脚步声在邱楠的病房门口再次停下,他眨眨眼,转头看向病房门。 在那一方小小的玻璃窗上,邱楠看到谢韫年那张熟悉的脸,走廊雪白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白惨惨的一片。 邱楠:“……” 谢韫年:“……” 邱楠想起下午分开时候,他喊的那句“等我去看你”,也知道他肯定会来,但怎么也想没到会是这么个操作,着实有点被惊到了。 谢韫年没想到邱楠还醒着,他到底是行事老到,一瞬间的尴尬后,立刻恢复如常,就像来探望病人一样,大大方方走进病房门,又回手轻轻合拢门。 “你怎么还不睡?”虽然表面淡定,但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动了其他人。 主要是怕惊动护士,那可是会被遣送回特护病房的! 邱楠扑腾着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的自我批判里,脸还是红的。 “局长,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看向谢韫年缠着纱布的脖子,突然大惊失色,“你伤口下午才崩开,你……你走过来的吗?” 谢韫年姿势别扭地梗着脖子:“经过很多次测试,我确定只要保持这个角度就不会扯到伤口,没问题,放心!” 邱楠:“……你脑子是不是真坏了?” 他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谢韫年嘴角抽了抽,假装他说的是“我好感动”,扶住他的床边:“邱队,我好不容易走过来的,他们把我轮椅给没收了!” 邱楠有点懵:“那你……我送你回去啊?” 谢韫年盯着他有点凌乱的眼睛,笑了。 他单膝跪上不算宽的病床,邱楠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邱队,好累啊,走回去太累了,咱们挤一晚吧!” 说着,不由分说一抬腿,人就歪在了床上,脖子还保持着极度僵硬的姿势。 他帮邱楠盖好被子,自己也慢慢挪进去。 整个过程,邱楠都是傻的。 这个人,怎么说着说着就爬上床了? 谢韫年眼睛发亮地盯着他:“怎么了?不困吗?那我们聊会儿?” 邱楠又把身体往后挪了挪,谢韫年连忙拉住他,再往后就要掉地上了。 “我……叫护士送你回去!”邱楠说着就要按铃。 谢韫年一把攥住他的手,那只手骨骼细长,温暖滑腻,手感很好,他很怀念。 他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邱楠的指尖动了动,没往外抽,这点纵容对谢韫年的鼓励极大,他抓住他的手,凑近嘴边,轻轻在掌心吻了一下。 邱楠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眼睛里盈满了水雾,在只亮着一盏小夜灯的病房里,显得楚楚可怜。 他好不容易记起自己的立场,低斥了一声:“你干吗?!” 可是手仍然任由人家攥着,而且那语气,听起来有很大一部分成分像是在撒娇。 谢韫年脖子酸的不行,就侧身躺到枕头上,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注视着邱楠。 “躺下啊?”他拉了拉他的手。 邱楠咬着嘴唇,赶人也不是,躺下也不是。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那是护士的例行夜间巡查,邱楠才“呲溜”一下钻进薄被子,像是一条滑溜溜的鱼。 等脚步声过去,他才从被子里探出头,只露出一张脸,仰头看向谢韫年,就看到他一脸得意,懊悔不已。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贼心虚! 明明做贼的是他谢大公子! 两个人对视片刻,突然同时笑出了声。 谢韫年得寸进尺地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手底下就是他深深的腰线。 邱楠整个人都麻了,费力地把他爪子拿开,谢韫年也不强求,顺手就帮他拢了拢刚刚弄乱的头发。 这回邱楠没躲,而是把他的手拉下来,紧紧拉住,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眼睛,用力描摹那其中自己的倒影。 谢韫年的呼吸凝滞了几秒,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意,让邱楠浑身都开始发烫。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鼓足勇气:“局长,谢谢你救了我!” 从易感期之后,第一次接收到好脸色的谢韫年心里狂喜,表面还假装镇定:“你没事就好。” “你的伤……我都听米竺说了,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邱楠鸵鸟心态发作,低下头不敢跟人对视,“我想报答你,可是你什么都不缺……” “谁说我什么都不缺?”谢韫年强势地抬起他的下巴,“我缺一个omega!” 邱楠的眼珠颤动了一下。 谢韫年邪气地笑着:“嫌弃我?因为我腺体废了?” 他慢慢靠近邱楠耳边,声音低哑地问:“担心婚后生活不和谐么?” “别瞎说啊!我从没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邱楠嚷嚷,“就是……没考虑过结婚什么的,我早就想好自己过一辈子了!” 但他没敢推开谢韫年,担心会让他再流血。 谢韫年狡猾地引诱:“自己过一辈子多无聊,你要是不介意婚后不和谐,那咱们两个凑合一下?我们柏拉图啊?我天天陪你出去玩怎么样?滑雪?看海?爬最高的山?” 邱楠沉默了。 他记得,自己随口说的话,他居然全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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