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脸上写满了:? 小道士双手合十,冲床上的方休行了个大礼:“对不起,方道长,我骗了你,我不是镶玉,我叫玖兰澈,你手中的这个九华山玉牌,是我昨日捡到的。” 方休不明所以:“所以,你这是……?” 玖兰澈挠挠后脑勺,向方休解释自己的用意:“方道长别怕,我没有恶意,我是花轿里的人,这支队伍有九幽人,实不相瞒,我特害怕这个领头的白衣人。” 方休暗自蓄积体内灵力,提醒他:“这位小道友,我觉得你可以先解开我的穴,你若怕的话我带你一起走。” “不可以!” 未曾想,玖兰澈毅然的反驳了方休的请求:“方道长有所不知,这些日子,有些地方莫名其妙有修士相继被神秘花轿抬走,前几日我来这里调查此事,遇见了贵派的镶玉,但是后来我们走散了,等我醒过来时人就在花轿里了,所以方道长,我们得趁这次机会联手打进敌人老巢,搞明白这个抬轿是怎么回事。” 玖兰澈话音未落,形式瞬间逆转,床上的方休冲破灵穴,将他压在了床上。 近在咫尺之际,玖兰澈看在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想起身,却被方休紧握手腕。 “痛痛痛!” 许是方休用力过猛,无意压倒了玖兰澈的右手掌心,方休迅速撤手,道:“受过伤吗?” 玖兰澈有些不自在,他将掌心的伤痕盖好,避开方休的眸光,敷衍的解释了一句:“从前打架输了,被一个混小子用刀砍了。” 话罢,玖兰澈想趁机起身,却又被方休压了回去。 “你刚刚说的修士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方休的问题,这人却是答非所问。 “方道长,你的眼睛怎么好像真会勾人的魂儿。” 紧接着,玖兰澈又来了一句:“所以,别这样看着我,再看下去我害怕我没魂儿了。” 方休:“…………” “还有,你睫毛真长,嘴巴好诱人,让人忍不住……” 这少年还真是油腔滑调,满嘴没一句实话,方休却是不恼,眉眼依旧沉静温柔:“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小道友,你就别卖关子了。” 玖兰澈呼吸一滞,他就没见过长的这么妖精,眉眼却这么温柔的人,再胡说八道下去他自己都快不忍心了。 “最近,有传闻说是妖族又出来捣乱了,那些失踪的修士都用花轿抬进了某个地方,被幕后人吸尽了修为。” ----
第六章 玖兰澈:“早知道和九幽人有关,还碰上了这位白衣人,我当初就不去不周山揭什么捉妖榜了。” 去不周山揭的捉妖榜? 也就是说,有报酬。 方休眉眼瞬间一亮:“五百两。” 玖兰澈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五百两?” 方休:“这一趟,我可以替你,付我五百两,小道友意下如何?” 见方休心甘情愿的答应了,原本抱有愧疚之心的玖兰澈瞬间将其抛至九霄云外。 “行!” 方休解开了他的穴:“画押还是钱票,现银也可以。” 玖兰澈:“…………。” 临别之际,玖兰澈似乎有些舍不得走。 “说句实话,我若是那位白马上的人,肯定假戏真做,将道长娶了。” 方休:“…………。” 最后,在方休“压迫”的注视下,玖兰澈恋恋不舍的蒙上了方休的脸。 时间过了很久。 “你还不走吗?” “我陪你一会儿吧。” “……快些走。” 这次,玖兰澈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却又是复返原地,语气充满担忧:“你被点了灵穴,我不放心你。” “走。” 玖兰澈走了出去,不过片刻,方休又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道长,那位白衣修为高的不得了,他要是看上你的美貌欺负你怎么办?戏不用演那么真,不然我给你解开灵穴吧,到时候你若打不过还可以早点逃命。” 素来好脾气的方休生平第一次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走。” 门被关上了。 然后,不过眨个眼的功夫,门又被打开了。 “你真的很我门前养的那条大黄……” 头顶忽而生了风,方休感觉眼前视野陡然清明,有人揭开了锦被。 狗字还未出口,方休就彻底懵了。 什么叫天雷滚滚,什么叫万籁俱寂,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完全可以形容方休此时的心情。 若不是被点了灵穴,他真想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到底多久瞎的。 如若不是瞎,他怎么会在此处看见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 床前人面容出尘,此时正有些微冷的看着他。 “师……师哥。” 竟然是白洐简。 三年未见,白洐简容貌没有什么改变,墨发半束,头顶别着一根兰玉长簪,依旧一身白衣,身材修长,清俊的面貌因为太过纯净显得有些脱俗天真,偏偏一双眼瑞凤眼生的恰当好处,眼睛大却细长,眼尾上挑,眸色欺霜赛雪,让人不觉清冷出尘,我见犹怜。 不论何时看着,都会让方休不自觉恍神,他的目光落在了白洐简腰间的桃花。 原来,他白天所见白马之上的人,竟然是白洐简,怪不得熟悉到让他心悸。 瞧见床上人直勾勾盯着腰间桃花,白洐简道:“方嫣然?” 方休现时这个心情,就如烟花炸开一般,这简直就是他修道路上的高光时刻,以后决计不会再有了。 微微调整自己的气息,方休笑眼弯弯,和从前一样温柔打过招呼。 “师哥,好久不见。” 白洐简冷呵一声:“三年,确实久。” 接下来,方休亲眼看见白洐简抽出腰间桃花,转手将其碾了个稀碎。 时间恍然一过,竟然已经三年未见了,自从上次云灵巅一别,白洐简回了合欢宗,自己也拜入了九华山,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 可是如今再见,方休也觉得分别不过是昨日发生的事。 因为心情太过激动雀跃,身子都有些麻的使不上力,沉吟片刻,方休才道:“不知是否可以劳烦师哥,帮我解一下穴?” 白洐简冷睨他:“自己不会解?” “今日能再见到师哥,我太开心了。” “哦,看不出来你竟会这么想我?” 指尖灵光一闪,白洐简解开了方休身上的穴道。 “今日,你一路尾随我作什么?” 听见这句话,方休瞬间明白了,原来从他在树上开始,就已经被白洐简发现了。 “我此行下山,是奉师门之命。” “哦,这次。” 白洐简一脚踩断地上的桃花,相比于方休愉悦的正经语调,他的声音就略带浪荡了:“不找我睡觉了?” 没想到,白洐简竟然还记得自己以前的话。 “双修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心意相通,勉强不得的,从前是我愚笨,才会总是想着能与师哥双修。” 白洐简一声轻嗤:“睡觉就睡觉,干事就干事,别用那些你们名门正派的名字,我觉得有点恶心。” “师哥莫气。” 方休又道:“总之,我以后不会缠着你再说双修的事情了。” “有自知之明最好。” 感受到身子放松,方休起了身来,半坐在床边,道:“不知师哥这几年,过得可好?” “一夜可驭十,你说好不好。” 方休一噎,又道:“师哥,这种事虽然我没经验,但应该挺伤大伙的身……” “放心,你说的大伙都快活得很,还有,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来伤你的身。” 无情冰冷的语调,相比从前更甚。 方休整理一下自己的广袖道袍,起身间,难得小声偷偷反驳:“其实,话不能说这么绝对……” 白洐简:“你嘟囔什么?” 方休:“没什么,我就说这三年来,我很想念师哥,想的手都酸了。” 然而,这次话未说完,只见一道剑光凛然从白洐简腰间闪出,随后稳稳的插进了方休的两腿之间。 幸亏方休机灵,否则差一点就要被断子绝孙了。 方休目光向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妙妙,这里又没有别人,我只是道了一句实言,你不用替师兄这么……招呼我吧。” 黑色长剑名为“妙妙”,是白洐简的佩剑,妙妙发出嗡鸣声,又向前挪了一点。 “妙妙,你可别挪了。” 再挪下去,你这是要亲手断了你家主人的终身幸福啊。 小心翼翼拔出妙妙,方休将它插进了地板之中。 “手都酸?” 白洐简目光将方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目光有些隐晦:“你是在做什么,做的手都酸。” 方休笑眼弯弯,对上白洐简的双眸,十分单纯道:“自然是为了修为不落师哥下风,日夜习枪。” 白洐简:“…………” 真是好一个令人遐想的日夜习枪。 “那便拿出你的那把枪,与我领教一番。” 白洐简眸光一凛,反手掠过妙妙,直袭床上的人,方休微微瞪眼,见白洐简出招利落直接,根本不似开玩笑,细腰一摆,方休躲过凛冽的剑光。 “枪可指天下,不可向师哥。” “是吗?” 无论白洐简怎样逼势,方休始终没有唤出自己的佩枪,辗转之间,方休长指搭上白洐简的肩,不料,却被白行简握住手腕狠狠一摔,好在方休身手敏捷,一个灵巧的转身,眼看两人就要一起摔在地上,方休一把拽过最近的床帐,两人齐齐摔倒在了床上。 一声闷哼,方休看着倒在自己上方的人,他虚揽过白洐简的腰,一手挡住了落下来的帘帐。 “看来师哥这些年,修为长进了不少。” 两人距离太近,呼吸交缠,白洐简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他冷呵一声:“是不像你,毫无长进。” 方休不说话,只是一笑,忽而长腿一个横扫,将白洐简压在了身下。 白洐简虽然被他压的动弹不得,但依旧还是毫无波澜的模样,仿佛此时压着他的,是一团空气棉花。 鼻尖窜进一股淡淡的野茉莉的味道,纯净又隐隐夹着令人愉悦的清香,这是方休身上特有的。 总是容易让人安神,提不起半点兴趣的味道。 就如同他这人一般,一眼望去,就能猜透在想什么。 白洐简眼眸微冷:“师弟这么久还不起身,是真打算与我在此共度春宵不成?” 他盯着方休的眼,又道:“妙妙。” “撕拉” 身后忽然传来帐帘衣物被划破的声音。 方休微微回头,看在悬在半空中的长剑,温柔沉静的眉目有些无奈:“师哥,你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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