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并不奇怪这个男生能猜到他的取向,因为很显然对方也是一位同性恋者,并且毫不避讳。田恬对他没有坏印象,因为他身上并没有一丝猥琐气,反而看着挺文艺。也许只是表达方式非常有个性而已。 “不了,怕疼。” 清秀小哥又问:“上次跟你一起来买牛奶的是你的新男友?好帅啊。” 田恬想了下,也不知道苏聿容算不算他的男友。算吧,又怕自作多情,不算吧……又舍不得。 田恬若有似无摇摇头。 “还不是?”他好像很诧异。接着又问:“可以一起吗?我挺喜欢他的。当然,你也不错。” 田恬已经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去,一边往背包里装饮料和烟,一边拒绝掉他的three way邀请:“不可以。” 他无所谓地笑笑,“那下次我单独叫他。” 田恬:“嗯,你试试。” 田恬到家时,苏聿容在冲澡,他把浴室门打开,斜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你没拿内裤和家居服?我去给你拿一套下来。” “嗯。” 苏聿容洗澡,田恬就站门口和他闲聊,说起便利店小哥的事情,田恬说:“他打你的主意,想约你。” 苏聿容抹了把脸上的水,伸手挤了点洗发水涂在头发上,语气毫无波澜地说,“以后别去那家店。管好自己。” 田恬笑道:“他是看上你,又不是看上我,‘管好自己’这种话该我来说吧。” 苏聿容没答他的话。要论“管不住自己”,实际他与田恬是不相上下的。 他想到了在郊区别墅的那一晚,那是第一次,他没有管住自己。不知道当时是情先动还是意先动,总之接下来就越来越管不住自己,老想着他,老想往这个房子里来。像被下了降头一样,频频把自发把自个儿送到他的降头术士面前。 术士还在喋喋不休、设局引诱:“他有一个舌钉,在舌头前段中央,可以戴各种形状的钉,他说舌钉会比较……舒服。你想不想要?我也去打一个好吗。”苏聿容喜欢他的口腔,他知道。他愿意尽量使他感到快乐。 苏聿容听了忍不住喉头滚动,喉结发痒。 田恬没听到苏聿容的回答,只见他忽然仰起头,一把水柱冲上他面门,碎玉四溅,余下的汇成大股大股的水流,顺着他下颌的线条流到喉部。然后他伸手抓了一把喉结,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三道红痕。 田恬看直了眼。 香毫总是无端端地要人命。 他稀里糊涂地就走进浴室里了。苏聿容问:“怎么了?” 田恬反问他:“你怎么了?” “脖子痒。” “我帮你抓。” 田恬有两排洁白的牙齿,门牙是整齐的,但犬牙以外的就有些佶屈,两枚犬牙尖尖的,除了笑起来很可爱,用来抓挠什么东西时,也异常麻痒。 他用双手推起苏聿容的下颌,使脆弱的喉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牙齿像刀锋般轻轻刮过一遍,然后把它含进嘴里。喉结像一只秋天的寒蝉一样,在他唇齿间发出颤抖的悲鸣。 “不用打。” “嗯?” 两人的声音都含糊得不成样子。 “舌钉。怕你疼,不用打。你已经很好了……” 公寓哪儿哪儿都是狭窄的,狭窄的卫生间里不可能放得进浴缸,如今苏聿容也舍不得田恬太辛苦,因此这里似乎不支持任何一种姿势。 但没关系,情到浓时姿势根本不重要,只有冲着口腹之欲而去的饕客才在意这些。 重要的只是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们站在浴室雾蒙蒙的辉光下,两具身体已紧紧吸附到一起,一手捧着彼此的后颈热吻,另一手握着对方满溢汁水的杯,像喝交杯酒一样,交叉着手腕,搓磨、斟酌。 作者有话说: 这周的1w+全部更完啦!下周五左右再见! 感谢支持! 大家夏天快乐! ps:转圜:调解、斡旋。(两位加油,帮不了你们。)
第49章 他把我烧成灰烬。 天气彻底热起来,田恬和苏聿容常常一起洗澡,省时省事。苏聿容冲澡的时候,田恬就站一边搓泡泡;苏聿容开始刷牙,就换田恬去站在花洒底下冲水。一起洗完澡,一起喝汽水,一起吃宵夜,再一起工作学习或聊天看电视——无论哪样,都能自然而然触发一段快乐的杏爱,最后在亲吻和爱抚中进入梦乡。 什么都不耽误。 原本他们的生活步调差距甚大,现在却逐渐变得同步。当然,大部分是田恬迁就苏聿容的节奏,在他身边快快乐乐亦步亦趋,他适应新节奏总是很快,没什么阵痛。 今天他们在浴室里用手把彼此送上巅峰,四条腿贴着一起打抖。淋了许久温水,快活事了,沐浴也差不多完成。一人裹着一条浴巾出来,换上夏季家居服。 苏聿容受了田恬的影响,逐渐放弃了他的丝绸家居服,穿上了纯棉T恤加运动短裤。田恬618买了好几套,也给苏聿容买了,80一套,一模一样的,最多配色有点差别,穿上就是情侣装。 苏聿容继续加班,田恬在一旁转了两圈,像是不安。 “怎么了?” “嗯……聿容,晚饭想吃什么?” 苏聿容正在抓紧处理延误的工作,不想为了这种问题浪费脑筋,他不甚在意地说:“煮碗面就行。” “煮面?太简单了吧。” 苏聿容心不在焉:“你煮就不简单。” 他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工作上,心不在焉的一句话,竟说的是毫不遮掩的心里话。 家里有挂面,还有鸡蛋和一盒小番茄,看来做西红柿蛋汤面很合适。田恬还找出两节去岁春节的腊香肠,煮了切片。 做西红柿鸡蛋汤应该用大番茄,但家里没有。小番茄是苏聿容带回来当水果的,比大番茄甜美多汁。 在清洗它们的时候,田恬突然想起程季彦当年在暑假里天天为苏聿容做糖渍小番茄的事。 他捏一颗在指尖转了一圈,这东西真小,皮儿薄得像蚊子翅膀,那时程季彦在剥它们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一定是希望苏聿容吃下去,由口甜到心。 田恬只犹豫了三秒,就决定直接切吧切吧下锅炒。不是他不够喜欢苏聿容,而是在经历过安文甫、认识了程季彦之后,他觉得对别人好的时候,不能忘了也要对自己好。 田恬如何对自己的,以此为标尺,来对待苏聿容。对他比对自己更好一点是可以的,但差距太大就是自我感动。田恬吃小番茄才不会不辞辛劳地剥皮,那他也不会给苏聿容剥。 苏聿容吃面条的时候,把汤也喝了,说很鲜。并没有注意到番茄皮的事,或者注意到了但他无所谓。 吃过饭他继续工作,田恬收拾好厨房后,抱着笔记本窝沙发上编论文。他打开电脑,发现桌面多了一个论文副本,它被用修订和备注做了许多更改和说明。 “聿容。” “嗯。” “你真替我改论文啦?” “嗯。” “哈!太好了,谢谢!爱你!” 苏聿容心念一动,抬头看向他,但他在漫不经心看屏幕。 “爱你”——在刚才的语境里应该是“谢谢”的比较级,意思是“很谢谢”。仅此而已。 苏聿容忙过一程,停下来休息。他走到沙发,靠着田恬坐下,缓解工作带来的疲倦。 夜里,窗外城市灯火熠熠、街道车水马龙,他们居高临下,听着无声的喧嚣,红尘在脚下滚滚流过。 他们仿佛处于一座幸福的孤岛。 星辰只有两三颗。但足够了。谁会去在意今夜是否晴好呢?他们已在幸福的孤岛。 冷气开得不高不低,沙发舒适柔软。田恬拿出几瓶冰凉的汽水和酒,堆放在地板上。 苏聿容看了一眼,弯腰拿了两瓶啤酒,开了一瓶递给田恬。 他们轻轻碰了下杯,仰头喝了一口。这动作让苏聿容露出脖子上红痕一片,田恬看见了,举着酒瓶的手抵在鼻尖上笑了好一会儿。 苏聿容去照了照镜子,回来懊恼地问:“怎么办?多久能消?”太显眼了,这样收假回去还怎么当老总。 表情看起来很纯情,田恬又笑了一会儿。 然后拿手机搜了下怎么消除印迹,“网上说可以活血化瘀的药加热敷。我去给你弄。”田恬健身时不时有个小运动损伤,所以家里常备活血化瘀药。 又烧了一壶热水,先给他喷上药,再用热毛巾敷着,轻轻揉按。 扭着腰给他按了会儿觉得扭得太疼,田恬干脆面对面坐到他大腿上,让苏聿容把头仰起来,这样慢慢地给他敷,换了三五次热毛巾。 “好点儿了吗?” 田恬仔细看了看:“好像有用。明天再敷两道。” “以后不许勾.引我。”“以后不准瞎玩。” 两人同时说。然后同时瞪着对方。 田恬谨记自己说过要对人家好的,主动败下阵来,轻声说:“好,以后不瞎玩,我们苏总的威严体面要紧。” 重新歪在沙发上,一端靠着一个。沙发很小,想把腿打直了躺是不可能的,两人的腿交叉着缠在一起。 苏聿容刚要求田恬不要瞎玩,自己的脚却不老实地到处钻营。逗鸟儿似的,把它朝东边拨弄一下,又朝西边拨弄一下。 他斜靠在扶手上伸着胳膊与田恬碰杯、欣赏他迷离的表情。喝完一瓶,又开了一瓶。 运动短裤的裤腿很宽大,田恬的大腿已算结实的,再塞进去一只苏聿容的脚也还是轻而易举。 田恬怕闷,夏天晚上在家经常不穿内.裤,空荡荡穿着家居裤,他的尺寸也不小,在家走来走去时,它显眼的轮廓也跟着晃来晃去,完全就是一副未受教化的样子。经常看得苏聿容脑袋疼。 说他好几次,他不听,反而顶嘴:“谁让你天天看我下三路了,这也能怪我。我在自己家透口气都不行?” 苏聿容难以启齿,这是本能,这是余光,管不住! 早就想给他个教训了。苏聿容的脚在裤管里几个勾搭,就让田恬乱了气息,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似乎有用之不竭的热情和欲望。 “老大……你是用脚学的弹琴吗?”其实他想说他的脚“又嫩又灵活”,太无耻了说不出口。 苏聿容要和他碰杯,他碰了,敷衍地抿了一口,注意力全没在酒上。 “老大、香毫、你坐过来点,认真弹!” 苏聿容微微一笑,果断把脚撤走了,不留一丝丝足迹,“我的脚没学过弹琴。” 田恬:“……” 又欺负人! 田恬放下酒瓶,凑近他追着要抚慰,苏聿容却故意把拳头捏得紧紧的,轻轻锤了那东西两下,就是不肯张开五指来,给它一点安慰。 “唉……”田恬深深叹了口气,失望地靠回他那一侧的沙发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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