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方做好约定,莫安守信,不去干扰阮方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傅延想起三年的记忆,莫安不去过问,每天回家的时候都是做好准备才打开门,每一次都是傅延迎接他的笑脸,坐过山车的时候心跳都没这么上下起伏过。 偶尔听到傅延抱怨他那个年轻的阮助理今天又在用奇怪的方式帮他回忆近三年,还胡言乱语说他俩才是爱人,他都把左手无名指怼到阮方脸上,阮助理还是不死心,他怀疑阮助理人品有问题,当初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招进来的。 但是阮助理的工作却无可挑剔,折腾了小半个月傅延受不住,一纸令下把阮方调到别处司职,阮助理委屈巴巴看着傅延,傅延也没心软,他要被折磨疯了,也怕不好听的流言蜚语传到莫安耳朵里。 然后阮大助理终于消停不再折腾傅延,傅延刚喘口气,想打电话嘱咐今晚晚归的莫安注意安全。 然后他就接到医院的电话,以为是复查时间到,接起电话,手机差点没掉地上——他家安安,也被砸了,手法几乎一样。 ---- 一更
第10章 早上五点,车子准时上了高速,方向,S市。 车内,傅延主驾,莫安副驾。 “安安,真的要去吗?这种事情是要交给警察来调查的啊,咱们没有这个权利管……” “不行!你看看像廖芒种那样的能抓住那个人?!搜查了那么久还在本市排查,上次你受伤这次我受伤,当我们是软柿子捏!我忍不了了。”莫安的脑袋上还缠着纱布没到拆布时间,脸色又苍白一度,却因愤怒使脸颊上了些许血色。 “不气不气。”傅延见劝阻无用连声哄着。 平日里不见莫安生气,一旦生气跟之前人设完全不搭边了。 受伤时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不见了,安安静静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傅延的伤口都结痂拆纱布了。 没想到刚出院就安排人去查线索了,本以为大海捞针,竟真的让莫安的人捞出些蛛丝马迹,消息说那人最近在隔壁S市的街头露过面。 一听这消息,莫安直接从床上滚下来收拾东西就要跑S市蹲人,傅延拦都拦不住。 “你专心开车,不要分心,我先看看S市地图熟悉一下,酒店已经预约好了,你按导航走就行。”莫安从背包里抽出地图认真记忆着。 得,这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砸人脑壳的小人,没一点他的位置了。 傅延收回心,认真完成媳妇儿安排的任务。 八点半,S市。 交了高速费,下了高速,跟着导航先去了预约的酒店。 病人最大,莫安坐在客厅沙发继续研究着地图,傅延勤劳地收拾行李,因为不确定时间,莫安直接开了一个月的酒店。 莫安没受伤前帮忙带着两个公司,现在受伤,身子底不好,看个文件都要难受上半天,最近正好处于各种事务计划的后期,就等上市稳定发展。 索性就把公司一部分事务交托给信得过的帮手,偶尔有重大决策让莫安过目,傅延的公司也差不多的情况,放心不下莫安就陪着一起来S市。 “吃点粥,垫垫肚子,早上上高速前都没吃,再不吃,那人还没找到你自己就饿晕了。”傅延下去拿了些早点放到莫安面前,“来,张嘴。” 莫安只是脸一侧张嘴吃了,就又转头看起来,时不时拿起笔圈圈点点。 傅延无可奈何,只得一点点喂,总归碗是见了底。 把餐具送还回来,傅延看见莫安不再看书,站在落地窗前似乎是在晒太阳。 “不看你那宝贝地图了?”傅延把沙发拉向落地窗,坐下去,拍拍旁边示意莫安。 莫安摇摇头:“那么大的市一下看不完的,刚刚看到一个地方,就不想看了,在想一些事。” “是嘛,我猜猜看。”傅延想了想,慢慢说出那个名字,“泷县。” “泷县啊。”莫安靠着沙发背,把整个身子陷进沙发里,“阿延,还记得啊。” “怎么会忘记呢!”傅延怀念地想起那段时光,“那可是我们勇敢地走出第一步的地方啊,如果当初我没和你没来到这,那么就没有任何开始了。” “嗯,是的,之后每年我们都会在六月二的时候来一次,每次都会有很多的改变,我们就会一起重新认识这个地方。”莫安揉揉泛涩的眼,眼皮重得掀不开,眼前黑白忽闪。 “那近三年泷县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傅延的回忆在三年前戛然而止再回忆才发觉自己失了些记忆,迫切地戳戳旁边的莫安。 “三淼牛杂面旁边的花店换成了一家文具店。”莫安打了个哈欠。 “我就知道,当时咱们出了门看见那个花店我断定开不了多久。”傅延意料之中。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直接去店里把全部的铃兰花买了。”莫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我也记得有人开开心心抱了一路,回家也不肯放开。”傅延说。 “毕竟那么贵……”莫安说着说着没了声,睡着了。 傅延许久没听见动静,扭头才看见人已经熟睡了,凌晨睡四点起,一路上还在看地图,身体自己坚持不住了,傅延抬手拿起一旁的薄毯给莫安搭在肚子上。 莫安睡醒的时候只看见太阳从中间往西偏了十几度了。 翻身看到一旁正在看笔记本的傅延,他抬手挠挠傅延,问:“几点了?” “下午一点刚过,睡了两个小时多呢。”傅延把笔记本放一旁。 “这么久啊。”莫安有点没睡够,吸吸鼻子,问到隐隐约约的肉饼味,有点饿。 “好饿啊,你拿什么吃的了吗?”莫安没力气爬起来,扭头看着傅延。 傅延好笑道:“睡前喝了碗粥这就饿了。” “我又不是猫!”莫安锤了傅延一拳,“怎么可能吃得饱!还那么久了!” “那是谁把地图当饭吃的。”傅延躺在旁边,手臂一伸,箍住莫安的胳膊,莫安立马老老实实。 “饿,没力气,不要压我。”饿劲上来,莫安身上没了力气,只觉着傅延的手横过来像座山。 “那起来吧!正好去泷县,去三淼家来两碗牛杂面?!”傅延起身,把一摊烂泥似的莫安捞了起来。 泷县虽是叫个县,其实是S市的一个区,类似城中村一样的存在,外界不管怎么发达,他还是不快不慢地按着自己的脚步发展。 “S市广场的雕像换了!” “这里多了一个座椅,好可爱!” “这所幼儿园拆迁了啊……看不到那个跷跷板了。” 傅延拉着慢吞吞的莫安,一路分享自己发现的不同之处,相比莫安这种被饥饿打败的蔫吧,傅延就太兴奋了。 ”安安,快看快看!”傅延又发现一个新奇地方。 莫安扭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熊猫外观的大气球飘在半空中,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不知道是买什么的。 @单带不打团整理 “阿延,我快不行了,快!带我去吃饭!”莫安半个身子挂在傅延身上。 “那回来再看看吧。”傅延仰头看看前面,“目测快到了,等会儿就可以吃的饱饱的了!” 两碗红油牛杂面做好端了上来,莫安在碗推到他面前时已经把筷子伸了进去。 碗空,肚饱,莫安感觉活了过来,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 这也算那被饿得竟是连力气都被抽空了。 莫安这边被傅延又塞过来半碗面,他摸摸平坦的肚皮,还不是很撑,就又低头吃起来,傅延则跟老板聊起天,老板记性好记得傅延,两人聊得挺投机。 吃好后两人告别牛杂店的老板,沿着梧桐树荫的小路走。 阳光很盛,赤裸裸照在皮肤上有灼烧感,梧桐叶密,偶有阳光撒下来,落在两人的衬衫上,傅延从出了店门就勾着莫安的手,梧桐道很长,手被牵的发烫,很热。 “咱们去看看那个大熊猫吧!”傅延提议。 “你想要那个大熊猫吧。”莫安抬头看着一脸正经的傅延。 傅延大大方方地承认,停下脚步,微微弯腰,仔仔细细把莫安那翘了边角的绷带贴回原处。 “好了,这玩意儿粘合度不行,一路上掉了好几次,一会儿回酒店重新换个新的。”傅延继续牵着莫安的手向来时路走。 莫安抬手摸摸已经平展的绷带,顶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莫安是绝不踏出屋里一步,也不想放过抓住那小人的机会,折中选了用绷带,只是容易脱落。 好在有傅延留意,在掉前总能给粘回去。 “那么大的熊猫,你之后要放在哪里呢,那个体型,恐怕酒店房间门都进不去呢。”莫安之前随意看了一眼,就只感觉那个气球很大。 “确实有些遗憾,那要不我问问能不能先气放了回去我再自己打上,放在咱家客厅天花板上。” “我拒绝。” “不要拒绝那么快啊!” “允许你多看三分钟。” “安安……” 想走快些,后面却缀了跟大尾巴,可怜兮兮地耷拉着,拖着莫安的步伐。 “再不快点,可能小贩就走了啊,看都看不到了。“莫安好心提醒傅延。 “那怎么可能!现在还是下午啊!”傅延快步跟莫安持平走。 莫安说:“现在正是太阳毒辣。不少人都会躲在空调房的,小贩没了售卖对象自然也会寻其他人流多的地方。”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傅延后知后觉,拉起莫安跑起来,可怜莫安刚吃完,险些把饭给颠出来,也是自作自受。 到了那地,人不少反多,渐有水泄不通之势。莫安惊奇地眨眨眼,只一味被傅延带着往前走。 一抬眼,那个大熊猫还荡在半空中,悠然自得地飘着。 人群吵吵闹闹,偶有一些哭声挤出来,傅延好奇地去看,人头密密匝匝,瞧不真切,他只想要那个大熊猫。 莫安拍拍傅延,看人群并不是奔着气球去的,应该是有什么新奇事惹了人的好奇心。 莫安能听到是个孩子的哭闹,隐约有些别的声响,傅延眼尖地瞄准一个空隙,拉着莫安钻了进去。 毕竟是两个三十好几的男人,还做这小孩子钻人群的事,莫安有些羞愤,在一阵不耐烦的声音擦耳过后,两人到了前头。 中间围了三个人,卖气球的小贩,五六岁的小男孩,三四十岁的女人。 小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拽着小贩裤脚,那女人应是孩子的母亲,一手拎着一小块肉和一袋子蔬菜水果,一手拉扯孩子,小贩走不得,也踢不得,脸上惶惑又有些气恼。 大抵是孩子哭闹气球,母亲嫌无用又费钱。 “小正!小正!不要闹了!跟妈回去!” “我不我不我不!我就要个气球你都不给我买!” “小正!听妈的话!回家给你做五花肉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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