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确实是因为廖芒种一直昏迷不醒才不出院,眼下人没事自然没留的必要,正要点头,一道响亮的咕咕声在房间里突兀地冒出。 来源不用多说,莫安和傅延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廖芒种,廖芒种一个大脸红,没力气转身都转不了。 “不好意思,我饿了,能不能帮忙买下饭。”廖芒种挤出一句话。 “廖警官,你真是。”傅延无奈地看着廖芒种。 “阿延,你就帮他买一下吧,这个点医院也不会有饭,就楼下不远处你给我买的就行,廖警官吃东西不挑。”莫安说。 廖芒种没得挑,带着感激和期盼的眼神看着傅延,傅延本来想点外卖莫安话说到这下个楼也不费时间,帮莫安把枕头移到舒服的位置起身下楼去买饭。 “这是第几天了?”廖芒种问。 “被救出来第二天,在那个废弃仓库待了两天三夜,那个地方确实偏僻,你身上的定位仪信号太弱,找的时候花费时间过多,那个势力只是兴起,没有那么大的背景处理起来也简单。”莫安一口气简述完,搞得廖芒种没啥可问的。 上帝,别把他和莫安放在一个房间了,这天都聊死救不活啦! 不过事实证明,死的救不活,但可以再找个活得话题,奇迹般,廖芒种的刘叔带着一袋新鲜的水果前来慰问。 “刘叔,不用这么破费啦,现在的季节水果得多贵啊。”廖芒种看见刘大栓敲门进来后挣着身子半坐起来。 刘大栓把枕头压在廖芒种的腰后让他能舒服点,转头问莫安好,进来时他就注意到莫安,想起来是几个月前案件里的家属,听说也被卷进了这次纷争里。 莫安点头致意,刘大栓笑得更开心了,这先生比上次见要温和许多,他回头对廖芒种说:“你小子,办案的时候让你别那么拼命,连下班也不闲着,这次差点把整个局里人惊动。” 廖芒种不好意思地笑笑,刘大栓叹着气,去看床下:“有没有开水,我给你倒点喝着,刚醒喝点温水好。” 廖芒种摇摇头,他连屋子摆设还没看全,开水一般要家属接,他嘴里干得慌,还没来得及问护士在哪接水。 莫安说:“我这边床下有茶壶,桌子上有一次性水杯,不嫌弃的话可以用。” “可以吗?”刘大栓问,“小廖。” 莫安弯腰去拿床下的茶壶,廖芒种连忙说好,刘大栓扶着差点倒过去的莫安:“谢谢先生了,您坐床上吧,给您也倒一杯吧,天冷喝杯热水总归是好的。”莫安没有拒绝道了谢。 给两人倒了水,刘大栓也不闲着,起身洗罢手,拆开水果的外封,拿起买的水果刀去削苹果皮,刀法娴熟,一圈圈削下去没见断的。 廖芒种抱着水杯慢慢喝着,嘴里有水润着,喉咙也不怎么疼了,见刘叔这么熟练的刀功,道:“上次见刘叔你苹果还没削得这么好,多久没见,这皮削的,堪称艺术。” 刘叔呸道:“就你会说话,我家囡囡不是不喜欢皮,她妈妈平时工作累,我就让她歇着自己来,囡囡刚开始还不吃我削的,说还没她妈妈土豆削得好看。” 削到最后留个底,一圈苹果皮截断扔进垃圾桶,小刀一划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廖芒种,一半递给莫安。 廖芒种不客气直接拿来啃,莫安看着一脸憨厚的刘大栓,难得不拒绝别人的吃食,道谢接过吃了一口,看着刘大栓坐回去继续数道廖芒种的不是,廖芒种乖乖地啃着苹果表示下次一定不会,阳光很暖,照得他俩不真切,莫安在里面看着他俩。 一个电话打来,刘大栓接过之后对廖芒种说:“刚刚小梅打电话说我下班顺路去挑几条彩条过年走亲戚,我就坐到这先走了。” “嗯嗯好的。”廖芒种说,“路上慢点啊刘叔。” 刘大栓多看了廖芒种一眼,说:“小廖,今年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 廖芒种笑着吃完最后一口苹果,说:“不了,我凑合着过就行,刘叔你好不容易过年一家团圆我就不凑热闹了,提前祝你和嫂子囡囡新年快乐!” “你啊。”刘大栓无奈地走了。 “你不回家过年?”莫安放下苹果,问。 “嗯。”廖芒种又缩回被子里,把上面一层往下推推,这会儿温度刚刚好,舒服的想睡个回笼觉,肚子垫了半个苹果一杯水好受很多,“跟家里有些事不好意思回去。” 然后继续没话,廖芒种偷偷睁开眼瞧着莫安,他靠着枕头,整个人陷进去一半,没说话没玩手机也没看廖芒种,整个人看起来意外的呆,要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好接近许多。 “我的事你不用愧疚,都说了我是人民警察,有事也得先是我啊。”廖芒种直觉莫安心里对这事还是有个坎。 枕头里的人动了动,又躺回去,说:“你都听到了?” “没有,刚醒来听了这一句。”廖芒种这次没再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大胆地往莫安那里挪挪,虽然中间还隔了条走廊,但是能看清枕头里的莫安,“多的我可没听!不要冤枉我!” 莫安侧头看着被子里的廖芒种,说:“你还要喝水吗?” 廖芒种砸砸嘴,立马说:“喝的!” 莫安起身去拿茶壶,单手支着柜子给廖芒种的空杯里倒水:“水烫,过会儿喝。” “好的。”廖芒种应道。 虽然莫安还是话不多,但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廖芒种敬而远之,廖芒种心里偷乐着,虽然他不知道为啥要偷乐,莫安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廖芒种,想到什么,又是惨不忍睹。 “话说,我晕得时候梦见自己抱着个暖炉,很暖和。”廖芒种盯着冒着热气的被子,突然想到梦里那个热乎的暖炉,“所以也不是很冷,那个炉子似乎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小火炉,没想到还能在梦里再见一次,也是有缘,有空我再回乡下翻一翻。” “哎,莫先生,你怎么扭过去身。”廖芒种滔滔不绝地怀念童年,再一转头莫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去。 “睡觉。”莫安说。 “奇怪。”廖芒种摸过来水杯喝了一口,“这个点怎么还要睡。” 这边,莫安却是一个大脸红,什么火炉,明明是他!不知道也好,不然很打脸,要不是看廖芒种真的快要冻死他才不去抱着那个大块头! 傅延姗姗来迟,今天下面的人意外地多,排了半个多小时,廖芒种埋头苦吃,这边傅延提起刚刚打断的话。 “安安,我现在去办手续,正好也年关,我们这两天再想想今年要置办哪些年货。” 莫安点点头,正想答应,余光瞟到正吃饭的廖芒种,话到嘴边一转:“再过两天,小年前出院,我再把身子养养,公司那边有点事我没办法去拜托阿延跟郭征交接一下。” 傅延被这变卦弄得一愣:“那也好,公司的事宜你发我邮箱,我帮你看着。” 莫安握着傅延手,笑:“谢谢阿延,我再偷懒两天,今年年货我出钱。” “难得你总算顾着自己身子。”傅延说,“我再去买些补品吧,正好一锅和廖警官那一份一起。” 突然被带起的廖芒种:“没事,医院里有饭。” “这食材一做就是一锅,安安吃不完也不吃回锅饭,很浪费的,拜托廖警官了。”傅延说。 廖芒种不可思议地看着莫安,这不吃剩饭剩菜的习惯,谁惯的?! “真不吃?”廖芒种问。 莫安不看廖芒种,看来是真的。 “那就多谢。”廖芒种单纯见不得浪费,如果能和莫安做朋友,他一定要问问为啥!傅延看起来很像那个惯坏他的人,嘛,毕竟是老夫夫真的有被秀到,那就让他含泪吃下这碗狗粮吧,心里还有点酸酸的。 第二天,廖芒种已经能起床走动,恢复情况比莫安还快,让他原地一百个俯卧撑都没问题。 傅延送完饭就赶去公司处理事务,没留下来陪莫安聊天,两人吃过饭,廖芒种拿去清洗餐具放在柜子上,抬头看到莫安嘴角有个饭渣。 想笑,憋出内伤,本来以为莫安一丝不苟,怎么会吃饭像小孩一样弄得脸上也是,咳咳。 “你嘴角。”廖芒种努努嘴,“有东西,擦一下。” “哪里?”莫安疑惑地抬手去擦,看看手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你在逗我。” “我怎么敢,真的有。”廖芒种冤枉,但也不能上手,会被莫安打断手,“就在那里,左左,往右点!” 廖芒种手忙脚乱地指挥着,看着那个渣渣在莫安的手里无数次逃生,他快崩溃了,莫安脸色渐渐阴沉,非常不妙! “对了!”廖芒种一拍脑袋,转身跑到床尾翻自己的外套,在内袋里掏出了个小镜子,递给莫安,“诺,这样能看见。” 莫安翻看着只有手掌心大小的镜子,背面是粉色的有个金发双马尾的少女比着Wink,他打量着廖芒种:“原来你好这口。” 他冤枉!当时感觉刘叔那个随身镜很方便,他上超市买东西正好抽奖抽到四等奖,给他的时候廖芒种问能不能换个别的色的,服务人员说只有两款,另一个更可爱,极限二选一,廖芒种选了比较能看得过去的,然后就揣在衣服里,一直没用到,今天是它首次亮相。 “我不是我没有。”廖芒种坐回床,“你擦嘴麻溜还我。” 莫安根本不信自己嘴上有饭渣,漫不经心地抬镜子,眼神聚焦,快速抬起抹走那个饭渣子,把镜子丢给廖芒种。 廖芒种险险接住,虽然他不是很爱,但镜子也没过错,出师未捷身先死这镜子就用过一次就回炉重造未免残忍。 “我就说没骗你吧。”廖芒种放好镜子去看莫安,“你怎么又睡觉了?都下午一点了!你昨晚十点就睡了!” “困。”莫安羞得要死,但强装镇定,后天就走!不对!明天下午就走!这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他为什么脑抽要在这里! 廖芒种实在无奈,看着莫安吃了睡睡了吃,这生活习惯真的不好,他去推莫安:“莫先生,莫安,吃完饭不能直接躺,起来动动消消食。” 喊他名字也不见动静,奇了。 喊人无果,廖芒种无趣地坐回床上,好无聊,想起来手机里下过一个游戏,上次玩到三百来关卡那了,现在试试能不能过关吧。 他刚开始玩得时候还知道去救村长,然后看看一眼望不到头的藤,到现在廖芒种都忘了还有这个任务,天天在370死磕。 “good,good……Amazing”输了。 第十次还是第几次来着,廖芒种说不清,怎么就是过不去,他想扔了手机,这关卡就是打不过去是吧! “你在玩开心消消乐?”背后突然一个声音吓得廖芒种手里的手机险些一个鲤鱼打挺和地板亲密接触。 “对啊。”廖芒种把屏幕移到莫安眼前,“这个370关好难,我打了快半小时都没过,肯定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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