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路春宵不知信了还是没信,他保持己见,低声说:“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有。” 盛昱顿了几秒,还是起身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从抽屉中愤愤翻出安全套。 看到安全套未拆包装,盛昱松了松眉头,但仍边拆边问:“你家怎么有这个?” 路春宵侧过身,不想灯光照到自己太多。找到舒适的位置,他迟钝地发觉盛昱是在计较他在家中准备这种性事用品。 路春宵倏然模模糊糊想到以前的盛昱不信他这辈子不会再那么狂热地喜欢另一个人,还说过“会也没关系”的洒脱言论,现在长大反倒小气了,只是看见个安全套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有得到及时回答,盛昱覆上路春宵的身体,闷声问:“你买的?” 路春宵被他话里的小心翼翼和压抑着的急迫弄得摸不清头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盛昱计较那瓶牛奶不够,还要追究他这些年的性欲?盛昱自是没有立场、身份与合理资格的。 但是路春宵听出盛昱是真的在乎,也是真的低落。无爱一身轻,若不是有喜欢在,谁又乐意让自己时刻背着万般在意。 路春宵在酒馆卫生间的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心软念头再次涌现,有对盛昱的,更有对那个高中生路春宵的。他没多说别的什么,只实话说:“不是我买的,之前合作的公益项目送的赠品。” 说完这话,路春宵明显感觉到盛昱开心了不少。 “我就知道。”盛昱亲了下路春宵的脸颊,坐起身来戴好安全套,随后尝不够似的又贴着路春宵的嘴唇亲了亲,沉声一字一句道,“送的小了,以后我来买。你别和别人,我受不了。” 路春宵家中没有润滑液,盛昱便拿了刚才抽屉里的护手霜代替。 大手在路春宵臀间深入,抠弄,微妙的感觉臊得路春宵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要不我自己来吧。” 盛昱又多进入一只手指,“弄疼你了?” 问是这么问,盛昱却可以肯定路春宵是舒服的。路春宵闭着眼,嘴巴不自觉地稍稍张开,两只手虽然都捂着下体,但仔细看能发现有一只手正悄悄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性器,柔弱隐秘地暴露出他的意乱情迷。 路春宵回答不来,哼着“嗯”了一声,而后又摇了摇头。在盛昱按压到他穴内的敏感点的那一刻,他直接叫了出来,脱口轻叹:“那里,好舒服……” 盛昱被他的细语揪动了神经,多扩了几下,抽出手指,换了早已迸发的硬物抵上去。 湿润的穴口一个劲儿地收缩,盛昱的龟头往里戳,只进去一点点就被路春宵吃了痛的动作躲开,致使其一下子戳滑到会阴处。 “放松。”盛昱嗓音烫得发哑,“路春宵,让我进去。” 路春宵何尝不想盛昱的那东西尽快填充他穴内抽离出的空虚。他咽了咽不大正常的呼吸,侧过身子以后背对着盛昱,用一只手掰着臀瓣,声若蚊蝇道:“这样可以了,来吧。” 路春宵乖巧的动作和黏腻的一声“来吧”勾得盛昱心头发痒,他立马扶着阴茎再次尝试着肏入。 性器才入一半多,路春宵疼得腰往下塌,那只掰着臀瓣的手也垂了下去。他呜咽着问:“好了吗?是不是好了?” “还差点儿。”盛昱没有立马抽插,路春宵的穴肉紧紧咬着他,让他每动一下都又疼又爽。 盛昱停顿了片刻,让茎身在内里稍微适应。待到路春宵放松些,他才掐住他的腰开始大力抽插。 性器每退出一些,盛昱都有意在肏入的时候进得更多。一步步推进,直到全根没入,两个人紧密相贴,身下腿间都发了层汗。 “盛昱,”数次抽插后,路春宵含糊地低唤,“你,可不可以……” 盛昱没听清,从后面探下身,压到他背上,问:“你说什么?” 盛昱这动作搞得本就进到很里面的性器好像进得更深了,这种生理错觉吓得太久没有做爱过的路春宵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路春宵说:“不行,不行,这样太深了。” 盛昱顾着看路春宵悬着泪的睫毛和发红的眼尾,向来能够专注听讲的人这会儿也分了心。他亲了下路春宵的眼睛,问:“希望我出来?” 可是路春宵也不想盛昱出去,甚至盛昱停的这一会儿都让他那里空有些受不了。他只好红着脸,改口说:“也…能继续的。” 盛昱笑了,这一晚上,他对喝过酒的路春宵实在是又爱又恨。他认定路春宵这也是在撒娇,便一把将路春宵抱得更紧,肏动的频率也逐渐快起来。 路春宵亲口“授权”了可以继续,因此后来即便是又反悔觉得盛昱那里太硬,后面太涨,想慢一些,再停一停,也没了多少说服力。 他在酒馆的卫生间射过一回,这次再射,与盛昱的时间相差不多。被顶弄着共同达到高潮之际,他昏沉间听见盛昱在低声唤他的名字。 “路春宵,路春宵……” 路春宵的呻吟与之相伴,没力气用言语回应。一阵射精带来的战栗以后,他听见身后的人抱着他又说:“路春宵,我爱你。” 这一回,身体很热,路春宵听得很清楚。
第五十八章 路春宵没有回应,用喘息盖过了自己听见这句告白的事实。 盛昱也始终未退出去,阴茎仍在路春宵穴内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插,不一会儿就在里面再次硬挺了起来。 他们没补更多润滑,前端带着精液的安全套因这番举动有些往外滑脱,顶部摩擦得路春宵穴内不太舒服。且刚射精的不应期让他生出了些许控制不了生理反应的恐惧,为避免彻底失控,路春宵转过头,含糊着推拒“不要”和“受不了”,还提出要去趟卫生间。 谁知他刚想撑起身子想下床,就被盛昱一只手紧抓住了脚踝。 “啊……盛昱?” 盛昱没被这声细腻的轻唤迷惑心智,他笑着提议:“我也要去,一起呗。” 不容路春宵拒绝,盛昱把人抱到了卫生间。无论路春宵怎么说可以自己来,他都轻而易举反驳回去,甚至反问:“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路春宵红着脸被花洒的水冲了满身,水珠落在肌肤上多了痒意,也加剧了生理敏感。他想躲开,但是先被盛昱一手搂住了腰,另一只手揉捏起他单侧的乳首。 盛昱美其名曰这是保护。浴室地滑,路春宵又喝多了酒,等下摔了就麻烦了。 保护的举动自然不纯粹,盛昱摘下安全套丢掉,在身后贴着他的臀缝色情地一下下戳弄。 路春宵的胸乳极为敏感,穴口又时不时被发烫的硬物顶蹭,新一波的快感猛烈刺激着身心,他越想控制越控制不好。与此同时,他的腹部也被盛昱的大手有意无意地按压,上下冲击齐齐袭来,使得他憋忍不住,直呼“不行”。 不等路春宵跨出淋浴间走到马桶前,下一秒,他居然直接在盛昱怀里颤抖着尿了出来。 直到尿完,路春宵的大腿都还一个劲儿地抖。他呜呜咽咽的声音也和呻吟差不多娇软,说不出是憋了太久缓不过来,还是一下子爽过了头。 这种当着面儿失禁尿出来的情形和平常解手大不相同,路春宵唯一庆幸的是没尿在床上,也没在被肏弄的间隙尿出来,否则更加要没脸见人了。 落到地上的尿液随着花洒的水被冲入角落的下水口,很快不见踪影。虽说没了“证据”,路春宵仍是羞耻到流出眼泪。情绪上头,他一边掉泪珠子,一边要使劲儿拉扯开盛昱的手,啜泣着气恼道:“不要看了……都说了,说了不行……你出去啊!” 可盛昱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他的手滑向下,握住路春宵已然疲软的性器开始撸,嘴上则慢条斯理地替自己刚才的举动辩解:“我没经验,也忘了你晚上喝了很多,以为你是急着要来洗澡。” 大方承认经验不足的理由合情合理,路春宵一时间都找不到反驳的话语。但是他知晓盛昱的欲望未减,连带着自个儿的感觉也再次在狭小的空间蒸腾起来。 怕等下又失控到无以复加,路春宵忙不迭地阻止盛昱继续碰,嘟囔着说:“知道了。你还是出去吧,我现在要洗澡了。” 然而这话也正中盛昱下怀。盛昱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按了几泵沐浴液抹在路春宵胸上,捏着他发红的乳首,在他连连发出的喘声中答应:“洗澡总可以一起吧。洗完就出去。” 酒精迷惑了路春宵的理智,却未帮他麻痹掉记忆从而忘记半分,因而他们整夜做的每个动作姿势以及地点位置都在他脑中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后来他们俩是如何在浴室用身体为彼此涂抹沐浴液,他是如何扶着洗衣机被盛昱肏到射精,盛昱又是如何沉声告诉他哪个姿势在春梦里用过,哪个还未用过。 路春宵醒来时,天空还未大亮,只能从窗帘下方看见一些钻进屋里的微光。 他被这些记忆砸得脑袋发沉,下体和后穴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空浮感为此验证。要命的是,这会儿他身上也有被压得实实的感觉。 路春宵缓了缓,意识到应该是盛昱从后方抱着他的缘故。 这一幕貌似在上辈子的梦里梦到过。 那是路春宵18岁的第一天,他和盛昱第一次一同过夜,在一张床上睡到隔天。不过在那日模糊的晨梦中,他们俩的位置相反,是他厚着脸皮趁盛昱还没醒从后方紧紧抱住人家。 除了位置不同,令路春宵分清梦境与现实的另一个实际情况是:这一次,他和盛昱做爱了。 不仅限于边缘性行为,而是切实深入的肉体交缠。 盛昱像是饿了六年,想了六年,恨了六年,即使他们不断达到新的高潮,他也没能全然满足,不打算轻易放过路春宵。临睡前他还非要握着路春宵的手给他撸动阴茎,把自慰都搞得像路春宵有份参与。 他们的交合肆无忌惮,不顾任何,身体留下的快感实感皆是证明。 路春宵倏然讨厌起这个实情。不如一直在梦里,或是从未做过梦,哪样都好过这样被现实与反差揪着心对比。 如此想着,他挪开盛昱的手,没给自己过多温存惦记的时间,轻手轻脚起了床。 许是被细小的动静影响,加之近年来睡眠不佳,盛昱没多久也跟着醒了。 起初盛昱尚且有些迷糊,想抱紧怀里的人再睡会儿,结果抱了个空。扑空感令他如同从高处猛地坠落,瞬间惊醒。他当即坐起身来,现在路春宵不在床上和六年多前在酒店醒来看不见路春宵的场景在眼前混淆。 路春宵租住的这间房不大,盛昱快速扫视了一圈屋内,没看到人。他下床走到窗边,轻轻把窗帘撩开了些。 一颗心在这个时刻才悄然稳定——路春宵还在,他正独自在小阳台上安静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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