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饶是做好了准备,方皓也被他撞得站不稳,他一只手抓上了墙壁转角。 陈嘉予都不出声,喘着气只顾干他。 “我想……”方皓还是说出来了,“让我看着窗外面。”他快感来得太强也太快了,这句话是真心,也是他想缓缓节奏。 陈嘉予说了句好,然后把他从墙上拉起来,性器还在他屁股里塞着,他就维持这个样子带着方皓往右一步。方皓手臂抓上了窗框,又伏下身。陈嘉予几乎没等他抓稳,就又开始操,他节奏很快,连窗框都在非常小幅度地抖动。 “陈嘉予……我真快到了。慢点来,好不好。”方皓想让他慢,因为他自己很久没做,坚持的时间不长。他前面给自己套弄着,已经快要到高潮了,架不住陈嘉予这么猛地刺激他。 陈嘉予则是抄起了他一双手,就着手腕按在窗户上,说:“没这么快。别动你前面,我给你操射好不好。” 方皓咬了咬牙,说:“有本事你来。” 陈嘉予住在丽兹卡尔顿顶楼的房间,他特意补了差价要的海景房,窗户外面正对着海湾,如今天色已晚,能看到跨港的桥和船上亮起的灯。黑色腕表戴在方皓细窄的手腕上,他一双手腕却被牢牢盯在窗户上,瘦而有力量的脊背弓起成一个弧度,一双圆润的臀瓣翘着,被反复进出拍打得通红,后穴被粗大的性器反复侵犯。 陈嘉予也是干上了瘾,每一次都整根拔出来又全部塞进去,后面像是有魔力一样吸附着他深入到最深处。方皓不能摸自己,只能全部精力承受和感受他的撞击,甬道里面像燃起了火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也硬得发疼,得不到缓解。 “快点。”方皓跟他说。 陈嘉予最开始还戴着套,现在他做得眼睛发红,低声问方皓:“宝贝儿,我能把套摘了吗。”他想射在他里面。 方皓被逼得快不会说话了,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只是说:“你……可以。快点操,求你了。”陈嘉予把套撸下来就又顶进去,没了那层橡胶,他感受更深,能感觉到龟头的皱褶被甬道夹着不断摩擦,他绷紧了大腿,开始疯狂挺动腰胯,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 方皓有一百二十分配合,他一双手从陈嘉予手底下挣开了,现在正自己扶着窗户框。这样方便他摆动腰肢,迎着陈嘉予的节奏,把自己往他的性器上面操。这样每一次,都进入得更深,牢牢卡在了他敏感区,一次一次像要被戳破了一样。他嗓子里面也不停歇,他其实很会叫,只要他想,他能叫得又纯又浪。 陈嘉予被他主动刺激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最后他抓着方皓的头发贴着窗户操,他的脸被按在窗户上面,爽得脊背都在颤抖。 “啊……我要……”方皓被他发狠操得声音也都是颤的,后几秒他失去了声音,眼前也被水汽模糊成一片,他颤抖着射精了。 “我操……”陈嘉予看他真被操射了,抽插也一刻不停歇,抱着他猛地干了几十下,然后全部射在他身体里面。 “你真行。”他喘着粗气跟方皓说:“我就服你。” 方皓刚刚高潮过后,浑身上下飘飘欲仙地发软,他也不着急去浴室,而是趴在了地板上,喘了半天,才说:“……衣服。”陈嘉予抬眼一看,明白他意思了。 “先把衣服收起来。” 他嘴上是说,可没有动的意思。陈嘉予只好认命,撑着地板站起来把他脱下来的西服挂起来了。 久别重逢是最好的催情剂。那天晚上,他们没完没了地纵欲,甚至用“纵欲”两个字形容都不够,不仅仅是欲望了,而是放肆感情,放纵生命。 第二次是在地板上做的,方皓长腿搭在他腰间,后穴里面还含着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陈嘉予的性器就又滑进去,一进一出带出来的全是乳白色的液体,陈嘉予把他腿举起来折过去,这姿势方皓看得到他怎么干自己的。 这个姿势太亲密了,他双腿为他分开,心也为他敞开——方皓看得见他毫不掩饰的表情。做爱的时候,方皓知道他自己喜欢闭着眼享受,而陈嘉予喜欢睁着眼。他随曹慧,本长了一双多情的眼睛,可如今眼底全是深情,全给自己一个人,把他的心塞得满满的。 他一边操干着他,一边低下头,用舌头舔吻着方皓的小腿前侧——方皓意识到,这个地方有个细小的划痕,是几周前他踢玻璃瓶划伤的那一晚,血流得满地满床都是。陈嘉予吻着他愈合的伤痕,眼睛里面掩饰不住的冲动和爱念。 在疯狂又激烈的交合中,方皓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突然间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他怔忡了一下。陈嘉予也停了下来,右手抬起来摸上他脸侧,每个手指尖儿都是喜欢和珍惜。方皓想说点什么,可话语卡在了他嗓子里,他找不到语言。这会儿,说什么,好像都配不上他的深情,都显得轻佻。 随后,陈嘉予恢复了动作,一边操进去他后穴一边低下头断断续续的吻他,操得是真狠,吻得也是真深。快要高潮的时候他忍不住,拽着方皓的头发叫着他名字说:“方皓……我爱你。” 方皓抱着他肩膀断断续续呻吟着,脚趾头都绷紧起来。陈嘉予这次没再苛求,帮他撸动着性器。第二次高潮的时候,他的腿和腰都被他插得不控制地抖,他受不了了,一边叫一边说:“嗯……啊……”然后毫无预料地,他就找到了合适的几个字:“我也爱你。” 陈嘉予本来根本没要射,听到他这句话以后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然后没控制住,他摸着方皓的胸口和乳尖,性器狠狠捣了进去,然后又全射在了他里面。爱和欲望,本来就彼此纠缠难分开。 方皓狠狠抓了陈嘉予的后背,而陈嘉予狠狠咬了他侧颈,一边咬一边吮吸,反复几次。 “当真?”陈嘉予还没缓过劲来,他眼神都带着水,直直盯着方皓。 方皓也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可他不后悔。他早该说了。 他牵起嘴角笑了。“当真,陈嘉予。我爱你。” 两个人明天还有活动安排,一场婚礼怎么也要精神满满地参加。可陈嘉予因为他这三个字,拉着方皓回床上又做了一次。这一回,方皓侧躺着,到最后他后穴火辣得已经要感觉不到了,陈嘉予要把他操软成一滩水,后面不住地流水,眼角也湿润了,后背薄汗出了一层,肩头的汗滴随着他的撞击挥洒成水滴。他除了抓着陈嘉予的手,嘴里面高声呻吟,而后面凭本能夹着他,几乎做不出别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完全失控了,可这次,他不害怕。陈嘉予在后面搂着他。 陈嘉予最后一次倒是做得很温柔,主要是前面给他撸动着。高潮的时候,方皓闭着眼睛想,太久了,他太久没有和自己爱的人做爱,太久没有说着爱做爱。他爱陈嘉予,他的手指,他的肩膀,他的眼睛,他的身体、心和灵魂。 整个全程,陈嘉予送他的那块表都牢牢扣在他手腕上。秒针走过一节又一节,他的心跳也一拍又一拍。他扭头看着陈嘉予的眼睛,脑子里却想起来几个小时前刚刚透过飞机客舱的小窗户看到的夜空。 其实方皓一直觉得,航空旅行有一种浪漫。飞机是了不起的钢铁巨兽,也是科技和工程的双重奇迹,现代民航可以使遥远的距离变成几个小时。他说有时间,可以来,想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然后时针走了不到一圈,他就跨越了山,跨越了海,跨越了层层关隘和一整个太平洋,出现在他身边。 世界很大,路途很远,可他找到陈嘉予了。他太幸运了。
第75章 婚礼 第二天早上,方皓一觉昏睡到十点多,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陈嘉予低沉着声音在房间的角落书桌那边坐着打电话。 “嗯……我知道。倒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煎熬。我觉得我的心态也是很奇怪,本来觉得这事儿是天都要塌了,但是现在真的发生了,我发现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大不了不飞民航了,我也出国,当个私飞教员。我看滨哥现在挺惬意的。” 他余光也看到方皓醒了,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在他床头柜边上。 “……嗯,是,那天是他在进近。”陈嘉予一只手夹着话筒,用嘴型跟他说了“卢燕”两个字。方皓点了点头。 “他跟我床上躺着呢,”陈嘉予下句话带了点宠溺的笑,“刚醒,就不给他说话了。” 方皓还是开口了,声音哑哑的,没原来那么动听了:“替我跟燕儿姐打给招呼。” 陈嘉予点了点头,说:“方皓跟你问好呢。等回去了我们去上海看你。” 之后他们又聊了两句,大概是梁亦南婚礼的事情,最后陈嘉予说:“嗯好,我一定带到。”梁亦南是他和卢燕的大学同学,和卢燕也是有私交的。甚至在毕业后的最初几年里,陈嘉予很确信卢燕跟梁亦南说的话更多一些。 等挂了电话,方皓这才问他:“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我们好像,没准备礼物啊。” 陈嘉予说:“没事,我从洛杉矶过来之前买了。到时候算我们一起送的。”他拿出来给方皓看了看,一个画卷一样的东西,另外一个是名牌铸铁锅,算是奢侈厨具。 陈嘉予解释道:“这个是一个古董市场淘到的,70年代波音的海报。梁亦南他未婚夫是个波音的工程师。” 方皓还挺诧异,他再一次感叹:“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收拾了一早上东西就去机场赶飞机了,完全没想到……” 陈嘉予接了他的话头:“你人到了就好,其他的都我来。你飞了一天也挺累的。” 方皓笑着说:“上飞机我就睡着了。倒是跟你做一晚上比较累。”说完了他又钻被子里面去了,脸就埋在枕头里。 陈嘉予喜欢他服软的样子,就在他身边坐下来,一下下摸着他头发,问他:“昨天……是有点过了。没弄疼你吧。” 即使方皓平常一直以体力好自居,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昨天那一场消耗的精力太大。他到现在都觉得后面有点异物感。 他只是说:“再给我一个小时,”然后他拽着陈嘉予的手放到自己后腰,给他布置了个任务:“给我揉揉。昨天坐了长途,回来以后又在地板上搞,真受不了这个。”方皓小声说。 陈嘉予嗯了一声,一边帮他按摩着肩膀、腰和后背,一边开口跟他说:“昨天我接了个电话,调查的事情有个小小的好消息。乘务组有个姑娘能证实放襟翼的时候我不在驾驶舱,当时我出去卫生间了。虽然只是一个证据,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这段时间,我爸也一直在跟我说,我当飞行员第一天起的那些资料和数据还有考核他们应该都会去查,和上次416号的调查一样。我问心无愧。” 方皓听到这里,一下子醒了过来,从床上也坐了起来:“所以……你觉得结果应该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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