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笑看着,也不陪他们一起用饭,“我再去收拾我那边的盆栽,你们俩玩。” “好。” 他背转身,脚有些跛,不大顺利地前行,却又不是很明显。温濯先前没注意,这次才看到,她回眸看向陈时祈,问道:“陈伯的脚?” “他以前为救一个人受过伤,后来,所有人都劝他治疗,他却毫不在意,顺其自然,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体态。” 温濯回过头,总觉得这么大一个院子,只住他一个人,内里的原因一定很曲折。 陈时祈看见她眼中的好奇,主动向她提问:“想不想知道,陈伯身上的故事?” 温濯眼睛闪了闪,回头笑着看向陈时祈,她当然知道他意图不轨,不会轻易告诉她,咬了咬牙,便说:“不想。” “……”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概是这个道理,他不是个闲不住话的人,但却是一个不愿意和她有空白话题的人。 “原本想要你再一夜的大胆换一个故事,没想到,就这样被你看穿。” 听完,温濯下意识地朝着四周看过去,确认陈伯没再返回,她又惊又羞,还有些恼,“你、” “太直白?” 陈时祈反问道:“原来你竟然听不出来,是我在夸你,想你……” 温濯连忙让他闭嘴,她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圆,死死地盯住陈时祈,即便她没有成本来命令他,只是好像天性使然。她的脸一片通红,就连耳根也是一样。 再也不要试图靠近,试图相信他。 他口无遮拦。 很是讨厌。 温濯正想着,陈时祈牵手,顺势把她拉进怀里,“阿濯,我说过我可以等,但我没说过,我不会明确地向你表达我的爱。” 温濯气笑了:“你倒是理直气壮。” 陈时祈挑了挑眉,嗯哼了声,算是承认。 只是,他接下来的问题令温濯一怔:“这么羞于面对我的爱,我才是那个需要问为什么的人,不是吗?” 她答不上来,他也不强求一个答案。 “陈伯早年救的那个人是他的心上人,只不过,他没救回来。”陈时祈缓缓道:“这些年,他不娶妻,不生子,也是为了她。” 终生未娶,原来不是传说。 “她是为什么死的?” 温濯淡淡开口,一想起跛脚的陈伯,心中有些难忍。 “抑郁,卧轨,自杀。” 多疼啊。 竟然是卧轨。 温濯吞咽了一口口水,一边想,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爱,即使不圆满,也叫人羡慕得很。只因为,有人实心实意地将她放在心上,仅仅把她一个人放在心上。 陈时祈抬手从她的后脑勺摸过去,“所以,不管你经历过什么,相信不相信,世上有这样一种爱。” “哦。” 她低着头,情绪散开,很浓烈,突然觉得陈伯这里的菜很好吃。 从陈伯那儿回去之后,陈时祈按一早的安排,带温濯去了宠物店,买了一只布偶和萨摩耶回来,他问她给它们取什么名字。 温濯很懒,直接说,“布布和萨萨。” 陈时祈就说:“你们妈妈好懒,居然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听到妈妈两个字眼,温濯一愣,随后又抬头看向陈时祈问他:“那你取一个名字。” 陈时祈很认真地想了想,后来他又笑起来,“布布和萨萨。” 温濯忍俊不禁,彻底被他逗笑了。 第二天一早,陈时祈的朋友中,便有人早早到了,来家中帮忙布置,温濯醒来的时候,还睡眼朦胧,她听见他朋友的声音,躲在卧室里不太敢出去。 直到陈时祈进来,盯着她问:“怎么不出去?” 温濯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脚心还能感受到脚底下踩着的软毯的绒毛感,她摇摇头,一边咬紧下嘴唇,犹豫说:“我太丑了。” “哪里丑?”陈时祈低头看她,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很是认真:“胡说八道。” “我刚睡醒。” 怎么会不丑? 温濯有这样的想法,陈时祈盯着她笑,“昨儿是谁大言不惭地问我,我这么美?怎么,转眼,还变了个人?” 温濯眨眨眼睛,连忙否认道:“昨儿和你说话的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不是我!” “哦?” 陈时祈意味深长地笑,“那我喜欢你妹妹。” 温濯:? 人一多,温濯就容易紧张,这与场面的大小和事情的大小都没有关系,和与人的熟悉度有关系。 直到姚莉和她老公左宁来,温濯画上一个淡妆,挑了一条不大正式却也没有那样随意的鱼尾裙,缓缓下楼。 姚莉看到温濯下楼那一刹那,原本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下来,她抬眼震惊地看着温濯,转头又看向自己的丈夫左宁,回头又去找陈时祈的身影,好一会儿,她的大脑都在想:我是谁?我在哪? 左宁看她一副吃惊模样,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姚莉一时间有些结巴,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她说:“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让陈时祈走后门塞进公司的那个姑娘。” 左宁挑着眉,顺势朝着陈时祈看过去,暖房这种找亲密的朋友来参加的事情,他却明目张胆地让自己的“情、人”住在这儿,还一点都不避嫌,简直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原则呢? 彼时,陈时祈并不知道姚莉和左宁的震惊,只注意到温濯从楼上缓缓走下,他朝着她走近,柔声说:“还差一些人没来,我先给你介绍。” 温濯点点头。 或许是因为早先和姚莉便认识,陈时祈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带温濯走到姚莉和左宁面前介绍,“这是我太太,温濯。” 姚莉:???!!! 姚莉五官狰狞着,写着一脸不相信,就连左宁也没明白陈时祈玩的这是哪一出。 “你家里人知道吗?” 听到他这个问题,陈时祈同样感到疑惑:“怎么会不知道?我和我太太是因为我们的父母在一起的。” 姚莉一边听,一边在脑海中想,倏然,她恍然大悟,盯着温濯便问:“你是,温氏集团的千金?” 温濯点点头,当然,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嗯。” “那你怎么会来长澜分行上班?”这下轮到姚莉不解了,一边又想,要么,她这个总经理让贤好了? “我的爱好在我父母眼中看来是不务正业。再加上我原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和温氏甚至是和陈时祈的关系,所以,我选择了去长澜上班。” 姚莉又想起前段时间温泽打来的五千万的款,再看温濯,便明白了。 “你啊你!我要是长澜的老板娘,我要去总部横着走!” 温濯一听她这话,忍不住笑出声。 左宁在一旁不语,当然他没说出口的事情是,他们夫妻两个一早以为,温濯是陈时祈的一个例外,而这例外,还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种。 陈时祈带温濯见过其他朋友,没一会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来晚了来晚了!各位哥哥姐姐久等了!” 温濯听到声音,回头看过去,只见蒋恩阳从门外走进来,之前见他的时候,还是在他的接风宴上,没想到这一段时间没见,他的风格往奇葩方向走了。 见温濯看着我,蒋恩阳笑着盯着他,“女神,你看我是不是更帅了?有没有后悔?” 温濯:“……” 陈时祈回头看向蒋恩阳,像是血脉压制一般。蒋恩阳原本巴不得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追过温濯,但是一看陈时祈的眼神,他立马便噤声不言了。 在场人一看,立马就笑了,有朋友说:“蒋恩阳你还是几年前那个臭德行啊,干不过还非要犯贱。” 换句话说,这个贱非犯不可吗? 蒋恩阳歪着头,挠了挠耳朵,忽然就想起来一桩旧事,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或许还不能认识温濯。 一边想,他的视线一边落在陈时祈身上。嘴角慢慢扬起来,那年,蒋恩阳从球场回去,到陈时祈宿舍厮混。在大学的时候,在各个宿舍流窜,是他常干的事情。 陈时祈桌上放了一本《飘》,蒋恩阳闲着没事儿干,就拿起来看了几页,或许是他动作太大的原因,书页中夹着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蒋恩阳捡起照片,将照片捏在手心中,看了又看,觉得这照片的主人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转头一想,是周垣绯闻的那个女朋友。 等陈时祈回来,他下意识把照片放回原来的位置。原本,他想要调侃他一番,都多大年纪了,还搞暗恋那一套。只是一想,从小天之骄子的陈时祈,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他就觉得很意外。 为了看戏,且让这戏演的浓烈一点,他故意接近,认识温濯,可是她从头到尾都很坚定地喜欢一个人。那时,他不明白,觉得温濯这姑娘恋爱脑的厉害,怎么看得上周垣那个人渣?反倒明白了,陈时祈为什么在搞暗恋那一套。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预想过,在多年之后,陈时祈会真的把温濯娶回家。 毕竟,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应该格外享受自己掌控全局的熟稔感,唯独不能把自己的暗恋,藏了一年又一年。
第39章 交颈吻 “你爱我吗?” 蒋恩阳来, 吸引了一众目光,他是那种善于热场的人。直到一位女生的到来,这阵嘈杂声瞬间降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同时朝向她。毫不意外, 温濯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她穿着并不正式, 只穿了一件简简单单地白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 奈何她身材纤细高挑,像是国际超模,即便是穿着如此简单的着装,在人群中仍然亮眼。 她的目的很明确,进来之后,她的目光便直勾勾地落在陈时祈身上, 径直朝着他走近:“从朋友那儿听来的,祝贺你乔迁之喜。不会介意我不打招呼就来吧?” 听罢, 温濯下意识地朝着一旁的陈时祈看去,只见他神色如常, 面对来人的热情, 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来者是客。” 于龄约歪了歪嘴角,又一边点着头,对陈时祈的话深表认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说完, 于龄约注意到站在陈时祈身旁的温濯,朝着她看过去。温濯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随后她听见她朝陈时祈问:“这是你太太?” “温濯。”陈时祈温声吐出她的名字。 于龄约笑了起来,朝着温濯伸出手:“陈太太你好,我是于龄约, 和陈时祈一起长大的, 是他的发小。” “你好。”温濯伸出手, 随后弯了弯嘴角。 陈时祈抬起手臂,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随后又慢慢贴近温濯的耳朵,小声说:“不熟的。” 温濯皱皱眉头,朝着他抬头,只见他挑起眉,不说话了。温濯看这场面,也没说明白。只是女性的直觉让她骤然想起来,昨日陈伯说过的于家那个……或许,不该这么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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