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笃定的陈时祈也面露难色,直觉这是个硬茬。如果说他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那这位传闻中的宋总更是疯子。听说他尤其不择手段。 “……” 放在会议室桌面上一旁的手机静音弹出一条消息,陈时祈抬眼看过去,看见是温濯的信息,陈时祈抬手便把手机捏在手掌心。 会议室还有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我认为我们还可以在原来的方案上让出两个点。” “两个点?”有人震惊:“那倒不如去送钱。” “……” 【想养一个宠物,狗狗还是猫咪?】 只从这一句话中,他似有若无地感受到她语气的转变,陈时祈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回复道:【我都喜欢。】 【那我想都养。】 【好。】 “……” 回完信息,陈时祈抬起头,只听会议室鸦雀无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讨论声没有的。他恍若无事般,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 “……” 肖燃歪了下嘴角,重新回到正轨,只是想起陈时祈刚才那抹笑,忍不住代入古代进了青楼之后不务正业的男子。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劳动节快乐!!愉快地度过这个假期ヾ(????)?
第37章 昏君侧 “别做公主,做我的女王” 温濯等在家里, 闲来无事,她便上楼去,窝在陈时祈一早为她准备好的画室画画。只是,她盯着空白的画纸, 却无计可施, 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陈时祈说, 要帮她做一个画廊出来,那么,要做画廊的前提是要有作品,她最近的产出并不多,而她之前能拿的出手的作品更是寥寥无几。而且那些画,她有挂过公众平台, 如果她拿出来,她降鱼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她还记得, 陈时祈老宅那儿挂了两幅她的画。那时她担心陈时祈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还特意试探过, 明摆着是陈时祈不知道, 接下来,她也没再摊牌。 如果陈时祈知道了,是否会觉得她是有意骗他的, 没和他坦白? 温濯正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响起来, 铃声拉回温濯的神思,她转头拿到手机,手指划过, 接听了陈时祈的电话。随即,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 “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出去吃。” 温濯没想好, 主动说:“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我知道一家私房菜,一会儿我带你去。”陈时祈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刚开完会,等我回去,还要二十八分钟,你准备一下。” “哦。” 她知道他一向有时间概念,很是准时。说完,她也起身,离开眼前空白的画纸。毫无产出,真是叫人难过。 说到这里,她又随口问:“是上次和哥哥一起吃的那家吗?” “不是,是另外一家。” “嗯。” 温濯扶着楼梯下楼,一边想,自己一会儿要穿什么衣服出门。早在下班回到家之后,她便换了一套家居服,转头,她又听见陈时祈说:“吃完饭,我们去宠物店看看。” “宠物店?” 温濯眨了眨眼睛,有些迟钝,那边出声问道:“不是想养狗狗和猫咪?今晚我们去买。” “好。” 温濯情绪有些欢乐,也或许是她太容易满足?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前一秒的想法,在他忙完之后就能得到回应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如陈时祈所言,二十八分钟之后,他准时到达楼下。温濯看着时间到了,便也下楼,她穿上一条玫瑰色的长裙,发尾微卷,缓缓走向停门前的加长迈巴赫。 陈时祈见她走进,主动拉开车门,抬手挡在她头顶。等她坐稳之后,自己又跟着进去。 “喷了香水?” 他直觉很准,温濯轻轻点头,一时间脸红,有些担心被他看破她的小心机。对周垣断了念想之后,她很少再有这种非常紧张,雀跃,又很看重的和人相处的时刻。不知不觉中,陈时祈便成了她试图爱上的那一个。 重视是一段爱情很好的开头。 陈时祈勾着唇,轻轻笑了声,“其实你不用喷香水。” 温濯迟疑地回看他,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只见陈时祈脸上的愈发意味深长,只是司机在前,他知道她性格,生怕让无关人员听到,会更加害羞。这样一想,陈时祈降下前车与后车的挡板,靠近她,低声说:“你有体香,自然不用喷香水。” 他似乎嗅了一下,又有气喷洒出来。温濯觉得耳边一痒,瞬间正襟危坐,紧张地看向陈时祈,陈时祈见她这样,知道她还需要适应。 他嘲笑她说:“原来你挑逗我的胆子,就只有一晚的时间啊?” 温濯瞪大双眼,张嘴便说:“什么挑逗?” 她倒是不承认了,陈时祈笑着问:“那不是挑逗,是遂愿。” 遂愿。 温濯承认这两个字,她点点头,很是体面。 陈时祈坐正身姿,也不再逗她了,温濯的脸颊却是烫了一路。 等到了陈时祈说的那家私房菜,温濯跟着他下车,走进去。它不在高楼大厦里,也不在深邃小巷,而是落于一家古典园林。 “这是在景区吗?” 温濯看向四周,同时问陈时祈。陈时祈点点头,随后主动伸手将温濯的手牵上,温濯没等到答案,忽然觉得手上一热,低头朝着两个人手心相握的场景看过去。 “嗯。” 陈时祈说:“是一个老伯住在景区里,他做私房菜,并不对外开放。” 温濯顺着他的话音,视线向上,抬头看向他的脸,也没再纠结两个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只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陈时祈带着温濯走进去,温濯只见他说的那位老伯正在浇花,他的口中正哼京剧,可见愉悦。见到陈时祈来,老伯放下手中的水壶,朝他招呼:“来了?” 陈时祈点点头:“陈伯。” 他也姓陈?温濯的眼神流转在他们之间,直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地像是菜馆老板和客人。 她正好奇,陈伯朝她看过来:“这就是你之前打电话和我说过的阿濯?” “是她。” 他已经介绍过? 温濯一边想,一边接上话,“陈伯,你好。” “我是他父亲的朋友,虽然说我们俩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人。你不必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里。” 说完,陈伯也闲不下来,立刻让他们自由安排,他去做菜。 陈时祈看着陈伯忽然忙碌起来的身影,和温濯说:“陈伯和我父亲是忘年交,这么多年,他没娶妻,也没生子,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我和陈时愠空闲的时候,会过来陪他。” 初见面,陈伯不知道他们的到来,自然是很平常的打扮,也没什么准备。而他一身灰白色中式长衫,像是遗世独立在另一个时代的人。 温濯忍不住望过窗看他,她对有故事的人总是好奇。陈时祈一眼便瞧出来她那点心思,回头笑着看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可真自由。” 陈时祈挑了下眉,忽然就想起来他之前与她说过的那个选择:“你父亲一早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动用关系为你安排一个工作时,我那时候与你说了两个选择。你偏偏选了我不想让你选的。” “嗯?” 温濯侧眸看向陈时祈,陈时祈说:“我的私心一直是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要做什么选择,也是优先考虑你自己。” “其实我想过,只是我又怕那只是单纯的逃避世事,所以还想逼自己一把,去做一个有意义的人。” “那你觉得什么是有意义的人。”陈时祈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庭院中,除去圆月四散的光,没有多余,他说:“家财万贯,还是地位高崇?” 温濯眯了眯眼睛,有些犹豫:“也许吧。” 陈时祈笑着说:“因为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就是逆流而上。就像一个逃避世事的人或许会被共鸣,可是却不会被赞赏。被赞赏的是什么呢?是勇敢,是不屈,是用斗志开创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世界。” “只是,我也看过很多悲哀,于一世辛劳也未能得偿所愿。在资本家的世界里,将这一切归功于不努力,在玄学的世界里,将这一切归功于命运。” “所以,苦难不值得被歌颂,短暂性的束缚自我更是一场虚假的自我安慰。与其矛盾和做这些无谓的斗争,不如真真实实地成全自我。” “但是,我鼓励的是真正的自由,并不是意识世界里毫无章法的放纵。历史是发展的一面镜子,前车之鉴告诉我们,闭门造车只会落后和挨打。” “不过,在我的世界里,你不需要参考历史,你要参考的是自我的价值。” 自我的价值。 温濯笑着回应他:“你很矛盾,你对自己有要求,对我却没有要求。在你的世界里,你要参考历史,不能退后,我却可以只参考自我的价值。” 她顿了声,又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能在你这儿作威作福,做公主?” “嗯。” 陈时祈盯着她,勾着嘴角点头,没过一会儿,他又摇头否认,“别做公主,做我的女王。” 温濯心下一颤,月光洒向他的脸庞,她很难相信,眼前的陈时祈真是位昏君,她红着脸问:“我真的那么美吗?” 叫你这样失去理智。 陈时祈不答反问,笑得像个妖精一样,蛊惑人心,“你怎么不问我,我竟然这么爱你?”
第38章 藏匿你 “唯独不能把自己的暗恋藏了一年又一年” 圈圈圆圆, 圆圆圈圈,白色的月,月的白色,一时间都成了寂静。陈时祈顺着她的眼神, 只是笑, 院内的凤凰花树被风一吹, 红火藏在夜色里,愈发摇曳生姿,浓郁的叫人移不开眼。 陈伯从凉亭里走出来,朝他们二人说:“可以用饭了。” 温濯从震憾中收回自己的情绪,忙走过去,陈时祈抬脚跟上。陈伯笑着问:“欺负人?” 陈时祈摇头, “陈伯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哪里敢欺负人。” 陈伯说:“我记得你小的时候, 总能把姑娘给气哭。就比如之前于家那个……”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您还提?” 于家那个…… 温濯很敏锐地抓到了这四个字, 正打算听下去, 却被陈时祈打断了,她回头看向陈时祈,他的眼神明媚悠长, 叫人分辨不清这其中的含义。 陈伯不再提陈年往事,又笑:“别再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免不了阿濯觉得我这人是个无聊的糟老头。” 温濯笑笑,接上话:“哪里,我爱听的。” 像是学到了陈时祈的精髓, 温濯又说:“尤其是有关他的事。” 陈时祈侧眸看向温濯, 一时觉得, 她倒机灵,很会活学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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