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姚莉宣布。 “从今天开始,我行决定更改上班时间,不硬性要求大家早上九点上班,可延迟到十点。工作两个小时,十二点下班。午休两个小时,下午两点上班,五点下班。晚上没有加班要求。” “我去!真的假的?” 这大概是姚莉开过的,秩序最差的一次会议。会议室中,各种质疑声,惊呼声频出。 “姚总,你该不会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上头发的文件。”姚莉笑了笑,一边说:“这不是现在提倡保障人权吗,提高我们的生活幸福感。大家鼓掌!” 前所未有的掌声在会议室内彻响,姚莉心中暗暗叹一口气,随后又不忘了提醒他们:“虽然说底薪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奖金还是要你们自己争取。” “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业绩。” “好了,散会。” - 江云蕊一走出办公室就叽叽喳喳地朝着温濯分享自己的喜悦:“这也太好了,以后我就有更多的自由时间来分配了。” “我以为所有的资本家都会压榨,没有想到我们行的待遇竟然这么好。虽然说奖金还是要自己努力才能得到,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节省了我的时间成本。” 说着说着,江云蕊的话便跑偏了,她笑着朝温濯八卦:“你刚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长澜的大老板,陈时祈。” 乍一听他的名字,温濯情不自禁地紧张。 “他怎么了?” “年少有为啊!他毕业那年接手的时候,长澜的估值远没有现在高,短短几年的时间,他便翻了好几倍。而且,他是唯一一个给员工福利待遇这么好的大老板!” “简直就是偶像剧男主。” “……” “呵、” 江云蕊正喋喋不休,骤然,身后传来不屑的声音,一位女同事嘲讽地看着江云蕊:“你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说了这么多,就好像能嫁给陈时祈一样。真是好笑。” 江云蕊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她回头朝着那人看过去,冷冷回她:“我们在这里聊天,又关你什么事。” “就是见不得有人在这里搭台子唱戏,做她的春秋大梦。” 这人叫刘力瑜,是很端正的长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时,她下意识用中指推了一下眼睛,嘴角邪着笑。 “好了,这里是上班时间。别人无意搭台唱戏,却有人心中为其撑起高台。心中有恶念,自然便看见台上唱什么戏。” 温濯对着她轻松一笑,嘴角弯了弯,便问她:“这可不就是照镜子吗?” 刘力瑜气急,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去,恼怒地指着温濯:“你!好你个温濯,你一个新来的,竟然敢这么怼我?” 温濯不动声色地移了一个方位,让她的手指指了个空,她也不恼,只是笑着:“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实事求是。我是新人,不知道职场上有资历老的人便不好惹的道理,只知道,拿手指指着对方,并不礼貌。” 江潮宇见状,连忙开解,打笑哈哈:“干嘛啊干嘛啊,怎么还吵起来了?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工作时间改了,不是一件好事吗?刘力瑜,算了算了。” 刘力瑜咬了咬牙,瞪了温濯一眼,随后冷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位。 眼见刘力瑜回去,江潮宇又劝温濯:“她这人就是嘴快,你别往心里去。” 温濯笑着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私下,江云蕊悄悄给她比赞,“你这软刀子可真牛,杀人不见血啊。” 温濯摇摇头:“没有。” 说着,江云蕊有些不好意思:“你来之前,我和刘力瑜便不对付,本来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现在把你牵扯进来,给你惹麻烦了。” 从前,温濯不信女性和女性也有对立,她生性好善,总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好言好语解决不了的。所以,不必要恶语相向。 但因为姜明梨的事情,她吃了亏。 再后来,她终于明白,一味向善和信善都是无用的。当语言的刀子落在她身侧时,她便没有理由视若无睹。 想到这儿,温濯笑着摇了摇头:“本来就是她不对在先,你不用太在意。” 江云蕊忍不住夸她:“你人真好!” - 一天的工作结束,温濯到下班的时间。陈时祈说他公司还有事,遣司机送她回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温濯一上车便累了,感觉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或许是因为刚刚卸下一整天的疲惫。 回家之后,她打开门进去,便直奔楼上的卧室,昏昏沉沉地倒下去。 再有知觉,天已经黑了。 温濯张了张嘴巴,只觉口舌干涩的很,想起来喝水。彼时灯也没有开,只是借着窗外的几缕月光,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身体不知怎么的,像是被车轮轧过一般,酸痛,却又无力,下床的一瞬间,她一个不小心,没有站稳,便跌了下去。 胳膊骤然撞向床沿。 “嘶——” 疼,更疼了。 此时此刻,温濯觉得自己矫情得厉害,竟然想哭,想让妈妈来。 小的时候,在睡梦间,她会感觉自己腿会一个激灵地蹬一下,然后再从床上摔下去。有人说这样是因为长个子,长不长个子她倒不知道,只是却很疼。 那时候,李闻琴听见哭声,便会从隔壁卧室跑进来,也把温如珏叫来,把她抱上床。然后柔声问她:“摔哪儿了?妈妈给你揉揉,吹吹,就不疼了。”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早就从老宅搬出来独自住了。 想到这儿,她慢慢忍着痛,把眼泪逼回去,用手撑着床沿,试图站起来。 她一心太过专注,甚至没有察觉有人进来,直到她的胳膊被一双手拉着,她的眼睛更加朦胧,泪水粘湿了睫毛,下意识地扑进那人的怀抱,“妈——” 作者有话说: 咳咳,我们陈总是一位很严谨的人,答应了温濯要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认识温濯的人,他都屏蔽了。之前写过一个朋友圈情节,为了防止大家认为是前后文矛盾,我在这里解释一下。 感谢在2023-04-09 01:51:52~2023-04-12 01:28: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8333373 16瓶;故城旧巷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爱困缚 “是,很骄傲的姑娘” 送温濯回家的司机折返回公司时与陈时祈说, “陈总,温小姐的身体好像不大舒服,下车的时候,我看到她脸色苍白, 腿脚也有些无力。不过, 人我已经安全送到家了。” “知道了。” 事后, 陈时祈打电话给温濯,全是未接。他只好打电话给温泽,告诉他温濯的情况,只是温泽说他那边事务繁忙,不方便过去,麻烦他照顾温濯。 甚至毫无防备地告诉了他温濯家的密码。 没有温濯的同意, 陈时祈从来不会主动进去温濯的家里,只是这次情况特殊, 再加上温濯身体不适,他担心出事, 便急急忙忙地赶到。 进去之后, 他见家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便把客厅和走廊的灯打开。忽然, 他听见楼上传来一阵“砰”地声音,他走上去。 还未来得及开卧室灯, 便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形倒在床边,正吃力地扶着床沿起身,陈时祈连忙靠近, 想扶起她, 却被她扑进怀里。 陈时祈身体骤然僵住, 蹲着的膝盖处有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只听怀里的人儿啜泣,显然将他当做了李闻琴。他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随后抬手拦腰将她抱起来。 一瞬间肌肤的触碰,他感觉到她身体滚烫,这才意识到,她发烧了。 转头,陈时祈抬起手臂,朝着墙面伸过去,“吧嗒”一声,头顶的吊灯瞬间洒下光亮,原本被撞得痴痴愣愣的温濯眼见面前的人,本就是病体的她,脸更是红成一片。 她昏沉的头脑,总算在灯亮的那一刹那,恢复了一些清醒,只是,她早该在抱到没有那么柔软的身体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察觉。或者,也应该是,被他拦腰抱起来的那一刹那。 “你、你怎么来了?” 如今她身上只着了一件乳白色真丝吊带,牛奶一般的肌肤与其融为一体,像枚珍珠似的。脖颈下是两条纤细惹人的锁骨,压着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又纯又欲。 早前在年少时,他就见过她的风采,校园里满是对她容貌的赞溢声,起初他毫不在意,以为少年自当有志,扶摇直上,不为美色滞留。 后来他问自己你克制什么? 想得到什么? 然后,温濯就出现在他眼前。 “司机说看到你有些不舒服,我担心你,便过来看看。”陈时祈低睫看着她,只见春光动人。他不动声色移开自己的视线,随后也没再站着,缓缓蹲下身去,平视她,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你发烧了。” “嗯?”温濯先是疑惑,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大确定:“好像是。” 陈时祈看她因自己发热,脸颊烫得通红,偏偏她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竟然感觉不到自己已经热得像是一个火炉,竟然还问他好像是。 陈时祈说:“我送你去医院。” 温濯摇头,下意识抬手拽陈时祈的衣袖:“不去了,吃个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体温计呢?” “在——”温濯认真想了一下,随后说:“好像在床头柜里放着,也好像在客厅,想不起来了。” 陈时祈暗叹了一声,明知她是不想去医院:“一会儿我让人把东西送来,你先吃药,量个体温。过两个小时,再量一次,如果还是没有退烧,我就带你去医院,行吗?” 温濯点点头,歪头躺在一旁。 实在是累,又好似有人在她脑袋上扎了几万根银针一样,刺痛的让人想要撞墙。 陈时祈见状,也没再打扰她休息,将她的被子帮她盖好,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将被子踢了,好不容易发了汗,再加重了。” 没过一阵,有人按门铃,陈时祈说是蔡晓峰来了,送退烧药和体温计。蔡晓峰见到陈时祈,把东西给他,来之前还担心他身体,如今看他面色正常,不像是发烧了,他送完东西便走了。 陈时祈折返回来时,温濯已经有了困意,快要入睡了,他将她喊起来,量体温和吃药。 温濯从陈时祈手中接过水杯和药,将药捏在自己手指尖,飞快扔进嘴巴里,然后仰头喝水。一粒药,足足让她灌了一整杯水下去。眉头还皱巴巴的。 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笑,陈时祈见她这样子,却忍不住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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