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专门回了趟学校,翻过扎满碎玻璃的铁围栏,走进教学楼,用铁丝把办公室门锁撬了,去到一班班主任的办公桌前,翻看那一沓寒假通知回执,找到了郑临渊的联系方式。 他知道郑临渊不会填他爸的号码,于是回到旧屋,当晚就果断地打了电话过去。但郑临渊没见过这个新号码,因此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城市里多热闹,可郑临渊的四周听起来好冷清。 还可怜兮兮的,大晚上自己待在阳台,说他妈不管他。 沈浮汐莫名心软了些,后来等郑临渊回了房间,也耐着性子陪他聊了好久。虽然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但还是硬扯着一应一答。 反正是郑临渊打过来的,又不是自己出话费。 他之前听过陈旭阳跟前女友调情,也不知道那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但经历了这场干巴巴的聊天,又觉得还不如说些油腻话来填补空白呢。 始终都没人先提晚安,直到沈清再次推开门,出来骂沈浮汐没时间观念,他才匆忙说道:“挂了。” 沈浮汐站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心里却还想着事。 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这个问题也是他从一开始就想问的,但从头到尾都没说出口。 ——你什么时候回桐花湾? 可郑临渊也一直没提,就仿佛无论对方回不回来,都和自己无关。 —— “这个不可以这样写,”沈浮汐皱眉指着沈欣月的作业本,“重新标一遍拼音。” 沈欣月也听他话,从文具盒里翻出橡皮,将作业擦干净了。 后面传来撒鱼食的声音,沈浮汐站起身,打算去帮忙,就叮嘱了她一句:“写完叫我过来检查。” 可他还没过去多久,只帮着分装了半桶鱼食,就听见沈欣月在喊舅舅。 这么快?沈浮汐直起腰,洗了手,就抬脚往回走。 他站到沈欣月身边,却发现作业本上还有一半的拼音没标,刚想说她粗心没写完,就看见沈欣月慌忙将举手指向渔排外。 沈浮汐抬头,隔着晃荡的木板与白色绳索,看见郑临渊正从桥那边走下来。 直到对方走到身前,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但还是不敢相信郑临渊忽然间就出现在了眼前:“你怎么……” “很意外吗?”郑临渊将凌乱的发丝理了理,“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随时就能见到我。” 确实,郑临渊总会突然来他家,可这次不一样。 沈浮汐想到了些什么,惊讶的情绪压了下去:“不是说让你回来之前告诉我一声吗?” 都没把他的话记在心上。 “是啊,”郑临渊颇有些理直气壮,“所以我亲自过来告诉你了啊。” 沈浮汐的视线落在对方的身后,看见堤岸上立着一个行李箱。 原来郑临渊连家都没回,出了火车站就直接过来找沈浮汐。 “你都没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沈浮汐的语气放松了些,想帮他摘下背上的背包,“厨房里只剩白粥了。” 郑临渊没让他接,自己放到椅子上了,然后掏出手机,向对方示意着:“没电了。” “没电还敢上火车?”平日里井井有条的学霸也会有这么马虎的时候。 “临时买的票,没做什么准备就决定回来了。”郑临渊掏出充电器,按了柜台里的排插开关,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本来我妈让我后天再回来的。” 沈浮汐看着对方的动作:“那为什么这么赶?” 郑临渊招手示意他过来点,又看了眼正在安静做题的沈欣月,声音低了些:“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只是觉得无聊,不想继续在别人家待着。” “但后来,”郑临渊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对方,语气坦诚,“我发现我在想你。” 沈浮汐一愣,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不止是坐火车的这八个小时,还有两人打电话的那个晚上,或者春节期间看见窗外烟花的时候,郑临渊总会想起春节前两人见的最后一面,对方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被灯塔照亮的双眸间,却匿着几分不舍的情绪。 虽然也不排除是自己的主观判断。 可当他走进了渔排,发现沈浮汐确实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感到惊讶,那或许就证明着,对方还是有所期待的。 沈浮汐也没想到郑临渊会这么坦然地说想他,瞬间又将视线移开。恰好身后沈欣月在叫他,他就转了身打算过去。 郑临渊快他一步,直接在沈欣月的身旁坐下,又将作业本拿过来:“做完了?” 沈欣月也一脸高兴,有些日子没见到郑临渊了:“哥哥帮我检查作业。” 沈浮汐看着两人的背影,就没再过去。 郑临渊浏览了一遍她写的答案,没什么问题,就帮着她把桌面上的笔收起来。 身侧有人靠过来,他回头去看,瞧见沈浮汐手里正端着一碗白粥,放在了桌子上。 防蝇罩被打开,里面还剩一碟豆豉瓜咸,用盐腌制的青瓜和香润的豆豉一起炒,脆爽开胃,配白粥满口清新,不觉油腻。 “凑合着喝吧。”沈浮汐将筷子塞进他的手中,随后不忘继续去喂鱼食。 临渊哥哥家里没饭吃,喝个白粥都开开心心的,好可怜。沈欣月看着对方,心生怜悯。 —— 桐花一中教学楼三层办公室换了新锁。
第20章 三角梅 == 教学楼侧边的空地里生着几株三角梅,色彩交混着一路攀上檐顶的天台。最底端只剩粗壮黝黑的枝干,宛若一帘从青空倾泻而下的艳丽瀑布,悬坠着掩盖了半座建筑的玻璃窗。 沈浮汐将脊梁抵上储物间的窄窗,仰头望着上面明媚鲜艳的景象,玫红的叶片随风落在脸上,后脑勺同样枕着枝叶,将发丝与校服衣领后缘摩挲得沙沙作响。 他意识混沌地摇了摇头,想要将那花瓣似的叶片抖落下去,却被对方误以为是在抗拒,于是将双腿压着分得更开。 生物老师说下次上课的时候要检查教材,看一下做笔记的情况。如果有人的课本是空白的,就会每天额外多一份作业。 所以沈浮汐就打算过来向郑临渊借一下生物书,回去抄笔记。 大课间有半个小时休息的时间。他站在一班门口,却发现尖子班不愧是尖子班,等了几分钟也没看见有一个抬起头,更别说出教室。 直到郑临渊的同桌发现了他,就面带惊恐地戳了戳郑临渊的胳膊,想起上次对方说跟沈浮汐认识,大概猜到他应该是来找郑临渊的。 郑临渊起了身,绕到空旷的后门口打开门,也没问话,就看着沈浮汐。 “借一下生物书。” 郑临渊也觉得有些奇怪:“才开学三个星期,你教科书就不见了?” “我要补笔记。” 对方了然,稍一点头,刚要转身去找,却忽然又顿住了脚步,看了眼班里的同学。 自律的班集体就是这样,非得有人先站起来打破安静的氛围,才会稍微松懈,破窗效应般地陆陆续续站起来走出门,接水聊天上厕所。 于是郑临渊就看向沈浮汐:“跟着进来吧。” 不是学生会干部吗,这会儿怎么又带头违反纪律,邀请其他班的同学来窜班。 “我放那里面了。”郑临渊指了下储物间,经过自己座位的时候又忽然停下收拾着桌面。 沈浮汐没等他,自己先进了储物间,没过多久,门口就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沈浮汐没看出哪个是郑临渊的柜子,于是想要回头问他。 结果一转过身就被人拽了手腕,郑临渊反手锁了储物间的门,手里还拿着一本生物书。 沈浮汐这才意识到自己蠢得可以。教材是常用的书本,一般都是放在桌底的抽屉里,怎么可能会被压在储物柜。 他一把抢过那本书,翻了翻,笔记还挺满。毕竟是有求于人,沈浮汐也没甩开郑临渊的手,只是稍稍退后,靠在了书柜边,神色平静:“你要干嘛?” “都借书给你了,”郑临渊靠近了几分,“讨点报酬。” 也是,郑临渊把那些破练习册看得比命还重要,肯借给他也是挺不容易的。 沈浮汐没回应。 ——在郑临渊眼里看来,沈浮汐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校裤松紧带弹性大,一把就能扯下来。好方便做爱,郑临渊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郑临渊的手隔着对方的内裤,绕过阴茎,紧贴凸起的阴阜,用粗糙的布料前后摩擦着,时而指尖抵着微微往里戳,布料纤维内陷进逼缝,蹭着柔软的阴唇内壁。 沈浮汐轻哼一声,由着对方一下一下地插弄着,阴茎也受了刺激半硬起来。郑临渊见状,就把对方的内裤褪至腿间,掰开两边膝盖,潦草地帮他抚慰了两下性器,然后直冲冲地将脑袋埋了过去。 看见对方凑过来的脸,沈浮汐才猛地想要避开:“还没洗过。” “又不用这儿上厕所,不脏。”郑临渊逗弄着那颗阴蒂,轻轻掐了掐。 沈浮汐被对方捏得下身泛酸,也由不得他拒绝,下一秒便感受到舌面贴上了阴唇,自下而上极缓地舔弄着,似是故意要延长刺激。 之前他还得哄着郑临渊给自己舔,结果第二次就被郑临渊按着强制口交。 屄口一碰就湿,平时什么都做不好,在性事上却天赋异禀,沈浮汐有些自嘲地想。 舌尖分开肉瓣,探入里面的嫩红花心,郑临渊将头稍稍偏开些,又伸了食指进来。软韧的舌尖和坚硬的手指一同抵入穴口,埋得越来越深,层层叠叠的紧致穴肉裹了上来,戳弄频率越发迅速。 沈浮汐不敢出声,满教室的人,但凡有人经过储物间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于是他只能捏紧背后的储物柜棱角,将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手上,生生憋住自己越发急促的喘息声。 郑临渊正一心一意地舔舐着花穴,才没空管他能不能忍得了。门外时而响起的脚步声总会引得沈浮汐紧张得逼肉翕动,一缩一缩地夹着他的舌尖。于是他就更来劲了,将手指撤出,完全用舌头去顶,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沈浮汐死死地靠着柜子,下肢脱力,顺着储物柜往下滑,又被郑临渊抬手掐住腰控制住,却并非固定着不让他往下跌,而是引着对方找准位置,重重地往自己脸上坐。两瓣饱满的臀肉压在脸上,逼水的骚甜气息劈头盖脸地钻进口鼻,郑临渊兴奋地狂乱舔舐着,恨不得要在对方的阴穴下窒息而死。 这个姿势舌头入得更加彻底,沈浮汐时而感受到郑临渊变换角度,用高挺的鼻梁去蹭他的逼口,深嗅着将呼吸喷洒在热烫的穴肉间,最后向上顶,鼻尖磨着阴蒂蹭弄。 门外忽然传来扭动把手的声音,沈浮汐立刻抬腿将郑临渊顶开。刚才郑临渊锁了门,外面的人进不来,于是就开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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