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偷偷摸摸抱了一会儿,尤因喘着气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来擦手。
南少虔从后面环住他,在他耳朵上乱亲。
“你今天真漂亮,走出去的时候屁股一摆一摆,刚送你出门我就后悔了,很想把你抓回来,谁也瞧不见你的眼睛和嘴巴,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唱歌,唱累了我就把你的衣服全扒了丢到床上去。”
“啊,你怎么这样,但是我在台上的样子也很好看啊……”
“所以有时候也不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好,那样多可惜,他们夸你,我也很高兴。”
这话霸道之中又有点可怜,尤因很怜悯幸福地转头摸了摸南少虔的后脖子,说:“所有人都能在台下听我唱歌,但是你可以亲我。亲亲我吧南少虔,我觉得我今天表现得特别棒。”
南少虔于是埋头吻住他,两个在外头都有头有脸的艺人,大明星,此刻却放荡地在简陋的,不隔音的,有人经过的概率极大的休息室里急不可耐地舌吻。
几分钟以后,大概是亲太久了供不上氧,尤因倚在他怀里,软软的腰肢躲避着南少虔狂热的抚摸,却不住地往他怀里更深处钻。水红的嘴唇不断张开又闭合,边呼吸,边埋怨南少虔咬得很重让他很辛苦,一张嘴只能同时干一件事,要说话就没办法接吻,两件事无法兼顾,喘得很厉害。
“够啦,南少虔,叫人听见。”
“再一会儿……”确实有点久了,可他忍不住。南少虔也不管听没听清,嘴里只剩了一个好字,糊弄尤因,“听话,舌头伸出来,一会儿我就放开你……”
尤因有些无助,又拿他不太有办法的样子,被动地颤抖着,过了会儿,趁南少虔这种时候比较好说话,提起来:“鲜愈一个人没地儿去,我们晚上带他一起吃饭好不好?”
南少虔亲吻他的动作突然停下,肉眼可见的不高兴起来,说:“非得今晚?”
那么大一个北京,找不到地方去?
尤因拿鼻尖蹭他的鼻尖,声音黏着:“你难道不想认识一下我的朋友吗?”
南少虔的呼吸有点重,似乎在考虑。
尤因再接再厉:“而且三个人出门不那么让人乱想嘛。”
这条完全打动不了南少虔,尤因似乎总是担忧会让人发现他们在恋爱,先不说他一没做奸二没犯科,单说公司要是连艺人的感情舆论都控制不了,那么他真的算是白给嵋乔打工这么多年。
“朋友什么时候不能见?我不也没带何箴来。你不会是怕我强迫你……”
说到这里打住了。
强迫什么?
尤因这会是真震惊了,他和南少虔拉开距离,说:“你是不是……”
南少虔漆黑的眼珠盯着他,笑说:“是。”
尤因低声嚷嚷:“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做贼心虚!”
“那就当我没说,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今晚和我上床?”
南少虔这回没抢答了,只是盯着他,不承认,也没否认,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心虚。
尤因差点气笑了,难怪吃个饭要定那么偏远,深山老林,温泉,焰火,美男,说不定要是气氛到了他还真就答应了。
这小子为了上他怎么这么多心眼!
“靠,你还挺会挑日子。”
竟然想把他从今年日到明年。
南少虔顿了顿,说:“就咱俩去,别带别人了。”
“我都答应啦……”尤因这会儿有点头大了,他又不知道南少虔有这计划啊,这段时间谈得太纯了,他都忘了成年世界的险恶,还以为真是去泡温泉呢。
那么巧他又比较仗义,不是那种自己过好日子让兄弟吃糠咽菜的人。可南少虔既然打的这个主意,那么现场环境一定很暧昧,到时候鲜愈估计也会不自在。
苦恼了一会儿,突然,尤因眼睛一亮,想到一个主意,举起手建议:“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你去问问何老师来不来,咱们几个朋友聚一聚好了。”
南少虔似笑非笑,说:“何箴来了,怎么能落下江谡乔。”
意思是要把江总也邀请来吗?尤因马上同意:“也行啊。”
他也是近段时间才知道的,南少虔和嵋乔传媒的老总江谡乔打小就认识,小时候在京剧团学艺的时候拜的同一个师父,真正的打虎亲兄弟。打电话的时候他偶尔在旁边听到过俩师兄弟聊天,这位江总性格还挺开朗活跃的,能叫来暖场更好了。
“开派对的话这么点人少了吧,把毛洽小查还有休假的小郑也一起喊上好了。”
“也可……”这时候尤因反应过来了,他抬起头瞪一眼南少虔,“我认真跟你说呢,你怎么这么讨厌。”
他开始算账:“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不就不喊人了啊,我怎么知道你居心不良,还以为就是普通吃顿饭呢。那现在我都邀请人家啦,现在突然反悔让人别来了,就因为你想搞我,我说不出口!咱俩一边的,我是想得不周到,但你不帮我想办法弥补就算了还嘲笑我!”
南少虔让他一通埋怨,竟然一时没作声。
倒不是在生气。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并不是非得今晚做点什么,只是难免感到懊恼。但尤因知道了他的心思,方才却没表现出抗拒,这倒算是意外之喜。
尤因怕和男人做爱,这他知道得很清楚。
每次他一有点那意思,尤因不是装死就是凑上来亲他转移他的注意力,在他怀里扭得跟八爪鱼似的生怕他要逼他做爱。
可尽管不愿意,但尤因又很没主见,常常是被人推着走到那里就算哪里,他知道尤因这个性子,也知道,要是自己非得做什么,尤因当然不会恨他,最多埋怨他几句,但到底,他希望尤因自己往他的方向主动走一步。
他伸手摸了摸尤因撅起来的花瓣儿似的元宝嘴,其实尤因生气一点儿也不吓人,他每次都配合好像被震慑住了,其实心里觉得特可爱,想把他的嘴唇捏住亲。
他轻声哄道:“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尤因瞪着他:“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按你说的办吧,我问问你何老师,看他那边能不能抽开身。”
“真的?”尤因的眉眼倏然展开了,等南少虔拿出手机倚在墙边准备打电话,他软软地投进了南少虔怀里,很诚心地反省说:“南老板,下次我一定先跟你商量再去约别人……”
南少虔垂眼笑着隔着西装外套摸摸他单薄的脊背,说:“没关系,你知道我一向都是随你开心。”
尤因说:“我是知道啊,但是我也知道做人不能蹬鼻子上脸,你对我的好我这儿都记着呢。”
他抬手戳戳自己心窝。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也好一点?”
南少虔对他的要求就那一个,尤因张了张嘴,很艰难地思考起来。还在想呢,这时电话接通了,南少虔跟何箴一向不寒喧的,单刀直入说起事儿。
俩人的谈话声里,尤因悄悄松了口气。
南少虔似乎瞥见了,无奈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尤因装作无事发生,很乖地笑一笑,从他怀里钻出去把门打开。
再待久一点儿毛洽和小查该怀疑他俩在里面干坏事儿了。
年会的管理层致辞环节结束后大家就是聚餐,对于南少虔的邀约,正在金碧辉煌酒店大厅觥筹交错的何箴先是非常惊讶,因为他以为按南少虔爱得要死要活的情况,今晚一定会跟尤因单独过呢,竟然还能想起他们这些老哥哥。
南少虔没理会他的调侃,又问一遍来不来。
何箴笑了,把递到面前的酒杯一推,抬腿去找主桌的江谡乔,嘴上赶紧应着:“来来来,有空得很。”
江总对于小师弟的男朋友也早有耳闻,同样积极表态: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听说行业大佬将莅临与席,毛洽当即说一起去过节呗。小查则含着羞涩的微笑表示有约会,尤因没多做挽留,利索地放人下了班。
二人约会到此完全更改为老友跨年Party。
两路人马约好时间后陆续开拔,真正吃上饭却是晚上十点钟了。
那家私房菜是真的僻静,竹林假山掩映,亭台楼阁移步换景,道路两旁的沟渠内引以活水锦鲤,人走在里面,从肺到心整个儿濯洗了一遭,吸进去的气体都不像空气,像纯氧,清新得快晕厥。
何箴还是老样子,文秀内敛,鼻梁上架一副文质彬彬的无框眼镜,老师打扮。江谡乔,行业里极年轻的领军者,尤因没见过他,见了面一瞧,极窄的下颌,吊梢眼,挺直一管鼻梁,很稳重睿智的长相。又听南少虔提起过,江总少年时期唱过好几年的武生,尤因只看脚步就确认了,果然是学戏的人,跟南少虔一样,走四平八稳的小四方步,那强健的精气神,不用扮装就显见是飒沓流星的一个大武生。
何箴牵头,毛洽做辅,两个舌灿莲花的经纪人带头寒暄下,尤因和南少虔互相把自己这边的朋友给对方的朋友介绍了一番。
都是文娱行业从业者,见了面尽管不说一见如故,话题总不至于缺乏。几人三三两两边聊天边往屋里的餐厅走,尤因傍在南少虔身旁,俩人走在最后离得很近说话,都笑得很恬静。
被江谡乔偶尔回头看见了,调侃了一句,说怎么在人堆里还讲悄悄话啊。
尤因有点儿茫然,没跟这么大公司的老总打过交道吧,又是第一次见面,听得出是玩笑,但不知道要拿捏什么分寸交流,于是抬头看了一眼南少虔。
南少虔领会到了他的无措,处理方法特别直接,没跟着开玩笑,而是皱了眉说:“师兄,你别老是回头看。”
何箴笑了,看笑话似的看江谡乔:“你说你惹他干嘛。”
“我才说一句话而已……”江谡乔无辜抖了抖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我说你就惯着他吧,小时候多乖多安静啊被你惯得没大没小。幸好没学坏,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见南叔。”
何箴气笑了,说:“嘿,有本事你自己带他,我还不乐意管呢。”
江谡乔说:“你不要他了啊?你不要那我也不要,谁爱要……”有人肯定爱要,回头似笑非笑看向尤因,说:“你要不要啊?”
几句话里头,尤因算是看出他们师兄弟的相处模式了,挽住南少虔的手臂,笑眯眯地说:“我要我要!”
南少虔默然一笑,抬手揉了揉他戴着毛线帽的后脑勺。
第57章 很快各自落座餐桌旁,尤因正在微博底下跟粉丝互动没怎么动筷子,江谡乔特别豪迈地让他多吃点儿,说:“看你瘦的,不知道的以为南老板那么大的家底连饭都吃不饱呢,多吃,吃饱!”
“师兄,千万不用招呼,我这个人可能吃了。”尤因笑着道,他跟着南少虔喊师兄,说完抬头身边的南少虔一眼,其实他真不算特别瘦,全是因为南少虔比他高大半个头,肩膀又那么宽,两个人坐一起,才把他衬托得像个营养不良的高中生。
一群独身人士内唯一的情侣通常是天然的破冰话题,特别容易被消遣,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餐桌上的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毛洽不用多说了,碎嘴子,见缝插针到处聊天,轻微社恐的鲜愈都被他感染得展颜说了不少话,脱掉毛衣划起拳,酒也干了几杯。
南少虔难得控制不住场面,席间每次说到他们头上了,就安抚地低头朝尤因笑。他怕尤因不自在,可尤因其实并不惧怕这类善意的调侃,起兴了还能跟着开几句玩笑。
但自己能处理是他的本事,南少虔的爱护又是另一码事儿,这份保护和支持才是他在南少虔的朋友圈子里如鱼得水的底气。
他朝南少虔扬了扬眉毛,意思是小场面,罩得住。
不知过了多久,鲜愈离席,围着桌子绕了个圈悄悄走到了尤因身边,挺高大的一个男人,孩子似的撑着膝盖半蹲在尤因身边,问:“哥,我有件事儿……”
“什么?”尤因很关切地放下筷子低头倾听。
鲜愈眼神飘忽,显然是醉了,没有了清醒时候的沉默睿智,看上去有些憨笨,大着舌头说:“我可以跟南老板合张影吗?我很喜欢他的电影……”
语气挺紧张的,声音有点大,可能他自己以为声音很小吧,因为还刻意压低了声线,但其实坐在尤因身边的南少虔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南少虔看见鲜愈离尤因那么近心里一直不太得劲儿,听完这通心愿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尤因也很惊讶,因为他没听鲜愈提起过这茬,鲜愈一直话很少,也很少表露自己的喜好,他能知道一些,比如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之类,基本上全是长期相处下来自己看出来的。但仔细想想,这小子过年的时候自己的电影不看,非得去看南少虔的,其实光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了,确实是粉丝行为。
鲜愈没去问南少虔本人,反而来问他,其实挺奇怪,就好像默认了他才是做主的那个。但尤因也没在意,非常自然地替南少虔拿了主意,“拍拍拍,来,你坐我这儿。”
说完站起身,同时慢慢转头看南少虔,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吃醋吃一大坛,结果人家是你粉丝,看你脸不脸红,昨天还把人吓够呛。
“南老板,跟你小粉丝合个影呗。”
何箴这时也发现他们这边在进行粉丝见面会了,笑道:“哟,小鲜愈,原来你是来追星的啊。”
鲜愈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然后严肃地端正坐好。
男朋友等着看他笑话,南少虔即使哭笑不得,也只能摆正身体,微微笑起来。
两个人的姿势都蛮僵硬,像是一个不太成功的商务洽谈。
可能是尴尬吧,也或许害怕,毕竟前一天晚上南少虔在电话里有点凶恶,鲜愈朝尤因看了一眼,说:“哥,你也来。”
尤因摆摆手,他跟南少虔这关系,能少点儿一起出镜就少点儿吧。
他充当摄影师,拿鲜愈的手机认真拍了好几张,边拍边乐,拍完了,鲜愈拿着手机马上回了自己位置。
尤因坐下来,凑到南少虔耳边说:“都说让你别乱吃醋了吧,我看你尴尬不。”
南少虔无语地朝他摆摆手,意思是别提了。
尤因笑得不像样。
喝完第一轮,不知道是谁发现了餐厅里有个音响和话筒,还挺专业,像卡拉OK似的,江谡乔喝得脸颊红红,当即指着尤因嚷嚷说让“歌王”唱一曲。
尤因也有点想在男朋友兄弟们面前表现的意思,机灵地瞟一眼南少虔,款款起了身,自信从容地走上去,调话筒,台风特别好。
是首特温柔的情歌,K歌软件里没有伴奏,因为还没发到过公共平台,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机连蓝牙播放伴奏。第一句就是盯着南少虔唱的,目光柔柔的,南少虔不远不近的端靠在椅背上,眯着微醺的眼睛笑着看他,手指在桌上打拍子。
众人安静听歌,一堆单身汉羡慕的目光投在南少虔身上。
南老板坦然自若,笑容特得意。
随便唱唱的,没用什么技巧,但依然引人入胜,一唱完众人都捧场地鼓起掌。也不能老让人涮吧,尤因马上诚挚邀请江谡乔:“江总也来一首呗。”
几个人跟着开始起哄。
江谡乔也不来虚的,欣然答应,落落大方地走了过来,唱了首还蛮经典的摇滚歌。
尤因回了座位,但没坐下,站着随音乐微微晃动身体,很开心的样子。
南少虔抬头看着他俊秀的侧脸,过了会儿,尤因的动作稍微大了些,举手鼓掌时毛衣下摆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窄而平坦的小腹随呼吸微微展露腹肌的形状,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漂亮。
南少虔动了动眉毛,若无其事站起来从旁边空着的餐椅上拿了外套裹住尤因扭动的细腰和翘屁股。
尤因没意识到南少虔是想把他遮起来,还以为男朋友怕自己冷呢,于是侧头甜甜地看南少虔一眼,在他怀里笑着转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歪倒在他胸膛上,还似有若无亲了一口南少虔的喉结。
南少虔故作镇定地扫了一眼桌上其他人,他们在众人身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江谡乔唱红歌似的那么铿锵有力的歌声里,没人注意到他们,但他还是低声说:“别闹。”
警告是那么警告,手却搂尤因的腰搂得特别紧,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星子,心里很享受尤因的撒娇。
过了会儿,尤因出去上厕所。
他被禁止饮酒,只能喝椰子水,不知道是这玩意儿利尿还是他真的不知不觉喝太多,总之特想排尿。南少虔时刻注意着他,有个起身的动作,大概是要陪他去,让他按住了。
这里还一桌子人呢,又不是孩子了,男朋友陪着去上厕所也太粘糊了。
洗完手出了厕所,迎面恰好遇见何箴,大概也是喝多了来放水。
尤因笑着点头示意:“何老师。”
何箴也朝他笑,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不太着急地和他聊起来:“之前少虔告诉我你们谈了我还不相信,今天看到你们这么好我就放心了。那么多年,他也算夙愿得偿了。”
尤因一直保持着腼腆的笑容,听到后面有点不对劲,露出疑惑的眼神,纳闷道:“什么那么多年?”
“你不知道?”观察尤因的表情几秒钟,何箴的笑容收了起来,将手插进了外套两侧的兜里,“少虔喜欢你了六年,你不知道这事儿?”
六年?
什么六年?
谁喜欢他六年?
南少虔喜欢他六年?
何箴的每个字尤因都听得清清楚楚,在脑子里过一圈,却不太明白。震惊,心乱如麻,手指无所适从地蜷曲一下,喉咙突然变得很哑,茫茫然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当然不知道,南少虔从来没跟他提起过,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上哪知道去。
六年,尤因回想,那时候他甚至还没入行,还在读书,普通又平凡的一个音乐系的大学生。南少虔是童星呀,那会儿就初露棱角了吧,怎么会注意到他呢?
但是他又想到,他们是校友,也不是没可能。
可六年,那么长的时间让这一切听起来还是那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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