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还要繁复些。我从回来便发现卧室的床换成了四柱床,床尾和床头各多了一个锁扣,李鸣玉连我的手腕脚腕都锁了起来。 “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睡不好觉,”李鸣玉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胸口处,像在听我的心跳,哑声说,“哥哥。”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过两分钟,李鸣玉真的睡着了,嘴唇微微张着,眼睫投出浓密的阴影,毫无防备。 我一夜都没能睡着,凌晨时才勉强有了睡意。 等到我起床,已经是日头高照了。床边连褶皱都捋平了,已然没有李鸣玉的温度。 像是有所感知,我刚要下床,李鸣玉便推门走进来。他穿着件白色长袖,金色的光线毛绒地在镀他的身上,显得清澈纯净 李鸣玉解开了锁扣,半蹲在床边,握住我的脚套上了拖鞋。 他的手心很热,我体寒,手脚常年都是冷的,一时不习惯地蜷缩起脚趾来。李鸣玉摩挲着我的脚,盯着看了许久,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只觉得痒,下意识地想要抽回。 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我垂下眼不回应。 李鸣玉也不恼,没脾气似的带我去洗漱。 今天早餐也做得丰盛,光是喝的就有瘦肉粥、牛奶和豆浆。 然而我还是没有胃口,坐在对面与李鸣玉僵持着,连筷子都没有拿起来。 李鸣玉夹了煎包到我面前的碟子里,明亮地望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生煎包,应该很好吃,哥哥,尝尝吧。” 我摇摇头,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那想吃点零食吗?”李鸣玉打开柜子,拿出了一袋饼干,递到我的嘴边,“很好吃的。” 我皱着眉别开头。 那只手举了很久,才慢慢地放下去。李鸣玉忽然说:“你好像从回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过。” 他一字一顿:“哥哥,和我说话。” 我张了张口,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鸣玉等了很久,忽然笑了声。他坐回去,拿起一旁的玻璃杯慢慢喝水,我刚打算离开,便看见他倏地将玻璃杯摔向一边。 玻璃在地面炸开,发出“砰”的巨大声响。 我吓了一跳,受惊地看向他。 李鸣玉漂亮柔丽的眉眼安静地垂着,仿佛地上那滩玻璃的尸体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心里无端有些慌乱,看着他弯腰徒手开始捡玻璃片。 我的手指感受到一阵刺痛。 李鸣玉把沾着血的玻璃片扔到了桌面,自言自语:“既然不想吃,那就不吃了。” 我心底不安起来,李鸣玉攥住了我的手腕,我被动地站起来,踉跄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 “……放开我!”我慌张地想挣开,“李鸣玉!” 他力度很重,我狼狈地摔在了床上,努力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头晕眼花。 “哥看起来不想再玩过家家的游戏了,”李鸣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指腹按压在我的下唇,轻声说,“正好我也玩累了。” 手指探入唇中,轻浮地玩弄着舌头,指根被口水弄湿了,口腔酸麻得分泌出津液,我吞咽时下意识地含住他的手指,惊疑不定地抬头看李鸣玉。 “会口交吗?”李鸣玉随意地拨弄着舌尖,垂眼问,“哥哥。”
第39章 39 赎罪 39 脑袋“嗡”地响了声,我迟钝地感到耻辱,猛地推开了他,用力地擦拭嘴唇,抬头直视他:“你要我跟你回来,我已经答应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声音克制不住地发抖。 李鸣玉看了我许久:“我想让你和我说话,多笑笑,像以前那样。好好吃饭,别生病。” 他当我是玩具吗?被人囚禁限制自由,还要和平常那样对他? 我几乎要气笑了,盯着他的眼睛:“李鸣玉,你为什么什么都想要?” 这话像是打开了某道闸口,压抑的情绪倾泻而出。对啊,李鸣玉什么都有。他得到了偏爱,得到了幼年的麦当劳,得到了赞许和笑脸,他过得顺风顺水,为什么还要抢我的? 我鼻腔发酸,莫名其妙地想哭:“你明明什么都有了啊……” 他像是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但什么话也没有出口。 我色厉内荏地大声说话,企图压下酸意:“是,我是做错了事。七年前我不该扔掉你,不该在你回来之后想着去害你。但我已经……已经得到惩罚了啊……我答应你之前的要求,我去赎罪,李鸣玉,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样还你,好不好啊?” 我不肯在李鸣玉面前哭,但是还是哭了,这两天压抑的所有委屈难堪都爆发出来,哭得一定很难看,我拼命抹着眼泪,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李鸣玉安静地垂着眼:“你要都还给我吗?” 我抽噎着抬头看他,听见他问:“你要怎么还给我?” “我……” “既然你想还清,那我们先从一开始的算起,”李鸣玉单腿跪在床上,前倾攥住我的手腕,让我去触碰他背上的伤疤,“那场车祸,还有莫名其妙的失忆,你想怎么还?” 隔着薄薄的衣服,我仍是感受到了疤痕的粗糙,却抽不回手。 “那你打回来,”我慌不择言,“你也、也可以来伤害我。” “那顿故意让我过敏的海鲜早餐呢?” “我……我可以把药的钱给你,早餐的钱也可以还你。” 我拼命想着解决办法,但是绝望地发觉,很多事情是难以计量的,难以偿还的。 李鸣玉紧紧盯着我的眼,攥住我的手忽然松了些,他垂下眼,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狗,轻声问。 “你一定要和我撇清所有关系吗?如果不答应你,你还会继续绝食,生病,直到我放你离开,是吗?” 我低头沉默不语。 李鸣玉好像笑了声,我听见他站起身,拉开一旁柜子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扔到了我眼前,骨碌碌地滚过来。 药瓶上的英文标签折射出光来。 很熟悉,但我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茫然地抬头看他。 “我们第一次做完爱,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家酒吧。酒吧老板把我认成了你,很暧昧地问我‘药好用吗’,然后送给了我剩下的药粒,说有需要还可以找他。” “你不是都想还给我,和我撇清关系吗?哥哥,”李鸣玉语气格外冰冷,“现在你就有还清的机会。” 我能明显觉察到李鸣玉真的生气了,即遍是在宁珏家里,我那样故意招惹,李鸣玉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动怒。 我拧开了瓶盖,里面一共有三粒白色药片。酒吧老板说过这药性烈,吃多了不好。 当时我的目的只是败坏他的声誉,而不是害他,所以酒里只放了一片。 我盯着那三粒药片,迟迟没有动弹。 李鸣玉语气软化了些,像哄我:“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们——” 话语未落,我便吞下了那三粒药片。没有就水,药片干涩地滑过喉管,味道很哭。 我抬眼看李鸣玉,声音很轻:“那我先还你这个。” · 李鸣玉看着我的眼睛很奇妙。 像是堪堪要碎掉的玻璃,波动,闪烁,愤怒却又难过的情绪矛盾地交织在一起。 “好,”他哑声,点点头重复道,“好。” 门在我眼前关上,房间只剩我一人。 我蜷缩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 药效比想象中来得要快。明明是冬天,我却觉得格外热,被子踢到了一边,皮肤浮现怪异的粉红来,一摸便能感受到热度。 小腹升腾的热度蔓延到全身,衣服汗津津地湿出了水痕,呼吸也是灼烫的,呼出热气。我从床上站起身时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及时扶住了墙,可耻地感受到下身穿来的空虚与痒意。 好热……怎么办…… 阴茎早已勃起,硬挺地贴着小腹。后穴也似乎流了水。 我喘息着,凭着仅存的理智颤着腿朝外走,想去卫生间冲冷水。 然而门先一步打开了,李鸣玉站在门口,影子罩住我。 他与我有共感,自然也是受药效影响的,可看上去比我体面得多,只是鬓角湿了,眼睛红了些。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渴求地贴上去亲他,主动张开了嘴,急不可耐地去吮他的舌尖,胡乱摸着他的身体,想要降温。 “我、我想喝冰水,”我喃喃地胡言乱语,“我渴了……” 李鸣玉托着屁股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水杯递到我的唇边,喂得粗鲁,我来不及吞咽,水尽数打湿了衣服,冰凉地让人哆嗦。 可我还是觉得热,头脑发昏,仍是去抱他,双腿夹着他的腰来回磨蹭,拼命想要疏解。 “知道我是谁吗?” 我难受地流泪,自己半脱下了裤子,毫无技巧地抚弄着湿漉漉的阴茎。 可偏偏他不帮我,执着问:“我是谁?” “李鸣玉……小鱼,”我声音抖得厉害,“小鱼。” 后半截话语被他吞掉,李鸣玉把我按在沙发上亲吻,手指握上我勃起的阴茎。我背脊猛然绷紧了,颤抖着皱紧眉,半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我痒,”我被情欲折腾地已然不清醒,只知道着急地哭,亲他的喉结,伸出舌头去舔舐,尝到了汗液的苦涩味道,“你、你快点,好难受……” “好。”李鸣玉喑哑。 我背对他坐着,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个干净,臀肉赤裸在空气中,李鸣玉按着我的腰窝:“趴下些。” 我急切地伏低了身体。李鸣玉揉着我的臀瓣,细密的吻落在尾椎骨处,牙齿坏心眼地咬着我的屁股,弄湿了。我颤着身体,脸颊碰到他鼓胀的裤裆处。 热乎乎的,我迷蒙地喘息着,手指解开了他的裤腰。热腾腾的阴茎在眼前弹出,青筋鼓跳,龟头流着黏液,发出腥膻的气味。 臀肉扒开了,紧接着灵活的舌尖钻了进去。我骤然睁大了眼,下意识地缩紧了,后穴酸胀的感觉电流般传遍全身。 不行的……那里怎么能…… 我脑袋混沌,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又想让他出去,又想让他深点,咬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流泪:“不要……别进来,嗯……” 那舌头粗鲁地探进来,水声下流。 冲撞间身体也摇晃,脸颊不停地碰到他的阴茎,我渴求地握住那根肉茎,张口含住了,以一种极为原始粗野的姿势抚慰着彼此。 可很快我就顾不上那根泛着水光的阴茎了,小腹一紧,阴茎一股股地射出精液来。 我空茫茫地瘫软了身体,张着嘴大口呼吸着,还没有从高潮中缓过神来。 李鸣玉抱起我,手指揩着我的嘴唇:“我没想让你帮我口的,怕你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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