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计算机学院的音乐声渐渐低了下去,想来是机甲比赛终于结束,人群四散开,其他学院的摊位渐渐有了人气,生科院的蓝色帐篷里也来了不少人,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陈谏本也无事,不知怎么的就坐到后边跟林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林闲好像又瘦了点儿,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休息不好,眼下泛青,套头毛衫外穿着件白色文化衫,又把他年纪拉低了几岁,和他的几个学生看上去也没太大差别。 陈谏的研究方向是inclusive landscape design,以前也选修过植物学相关门类学科,对一些造景的植物相当熟悉,不知道怎么两人的聊天话题就转到各国山地自然垂直带的分布上。 陈谏翻出几年前的照片:“本科有个夏季去Santa Cruz Trek徒步,四天时间从碎石滩、戈壁到雪山苔厡和雨林,回到小镇上的时候,我和我同学躺在旅馆的床上,都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不亚于少年派的奇幻旅程,你看这张,我头一次见这么高的龙舌兰。” 林闲托着腮,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指出拍摄照片上那些植物的科属和拉丁名:“Puya raimondii,又被叫做安第斯皇后,不过不是龙舌兰科,它其实是凤梨科。这棵还算不上它的成株,野外最高发现的记录是18米。” “哈哈,那就更有意思了,这么大的凤梨,简直和闯入巨人国度一样了。” “如果这段时间无聊的话,陈教授有兴趣可以去我们院在川西的植物研究站看看?就在贡嘎雪山下面,和安第斯山脉同属于世界五大垂直山地景观带,我想,应该不会让陈教授失望。”林闲突然慎重其事地提议道。 陈谏握手机的手顿了一下,那么微小的一秒钟的停顿当然在夜晚昏暗的灯光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他只是没想明白,但是看到林闲那双淡漠的狐狸眼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和那天晚上他伏在贺昱梁肩上,透过春羽宽大的叶片缝隙投过来的眼神一样,轻轻地挠了陈谏心口一下。 还没等陈谏作答,电话却响了。 陈谏瞄到来电显示的备注:“不好意思。” “您先接。”林闲礼节性地点头道。 陈谏走出蓝色帐篷,这才按下通话键盘,接通了贺昱梁的电话。 “在哪儿啊?有空吗?来陪我喝酒。” ---- 啊,我真的好啰嗦,本来想的剧情还没有写到三分之一,我明明想写个短篇,快快结束的QAQ
第8章 今个儿是贺昱梁公司的庆功宴,公司刚中了标,拿了好几块地皮,新成立的科技子公司也拿到今年最大的一笔融资,算是喜事连连了。 贺昱梁坐在主位,几杯香槟下肚,思绪却怎么也融不进去,他好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 他看着下属朝他敬酒,满脸虔诚地表忠心,明年又要如何如何推进项目;看着合伙人、投资人的欢歌笑语,吹嘘怎么用一个壳公司,打着高新科技的名号,背靠政府出台的好政策,做了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几个鲜嫩漂亮的小明星不知道跟着哪个投资人进场,吃在碗里看着锅里,敬酒的时候朝贺昱梁暗示了好几次...... 如果是在几年前,贺昱梁不介意从这带走几个一起出去玩玩,这些被调教过的小孩儿哪儿都软,乖巧懂事,花样儿又多怎么操都行,关键是目的明确,要钱还是要角色,完事儿了也互不打扰,方便省事儿。 这半个月,家里的事情、公司的事情搞得他烦不胜烦,他的确很需要这样尽兴地放松一下,但当那些年轻的肉体靠近的时候,他猛然闻到那不是林闲的味道,顿时把身边的小孩给一把推开。 “哥哥,怎么了嘛~”小男孩娇嗔一声,又要往贺昱梁身上贴。 “不用了,你先去把李老板照顾好。”小男孩身上过于浓郁的花果香薰得他头疼。 “什么啊,哥哥,咱们刚刚不都好好儿的吗。”小男孩瞥了一眼带自己来的金主,“再说现在李老板身边已经有人了,男人不都喜欢吃点野味儿吗,随他去吧,我们玩我们的就行。” “滚,你身上太臭了!”贺昱梁突然的愤怒把小男孩吓得不轻,简直是连滚带爬地离开。 等身边终于安静了,贺昱梁打开手机通讯录,划拉了半天,想了想,摁通了陈谏的号码。 *** 陈谏被带到一个隐蔽的庭院式私人会所,进包厢才发现里边已经闹哄哄地坐了一群人。 刚开始大家还都衣冠楚楚、客客套套地谈点生意,酒过三巡后,就有人不老实地往年轻漂亮的姑娘小伙儿身上动手动脚。 陈谏总觉得有点眼熟,好一会儿才依稀辨认出其中一个好像是略有点小名气的十八线演员。前两天陈谏在食堂吃饭,正巧看到部国产武侠电视剧出现了这人的镜头,不过他本人看着比电视剧里瘦多了,被人圈在怀里,笑得花枝乱颠。 “怎么,有看上的了?”贺昱梁见怪不怪,“我叫秘书晚上给你安排好。” 陈谏笑了:“没,就是刚看了个国产烂片,他在剧里可没现在演得好。” “要不怎么红不了呢,老李可没少给他砸钱。”贺昱梁靠在沙发上,抽了口烟,“出来玩就放松点,出了S大没人知道你是陈教授,看上谁了就说。” “成,谢了。”话虽如此,但陈谏的目光也没再任何人身上过多地停留了。 迟钝如贺昱梁,也在这些日子的相处里发现了陈谏的变化。十年前的陈谏是个亲爹拿着棍子打的刺头,练了一身腱子肉,整日带一帮人跟隔壁中学的茬架,学铜锣湾古惑仔搞小帮派,现在留美回国,摇身一变成了Dr.Chen,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得叫人看了难受。 贺昱梁从不相信人类的创造出来的那些真善美的词汇,它们是另一种冷笑话。譬如,今晚在这个房间里笑得最下流淫荡那位,白天是某局不苟言笑、一身正气的一把手;再譬如那个惯会爬老男人床小明星,是粉丝心中傻白甜的清纯玉女…… 但是陈谏,好像隔了层薄纱,叫贺昱梁看不清楚,可也正是这种感觉,宛如一道细微的裂痕,泄露出另一个世界,贺昱梁扒在缝隙上想看仔细。 陈谏在想什么?林闲在想什么?他们这样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孩子提着酒顺势坐在了陈谏怀里,酒杯的酒洒在衣服上,一滩暗红。 “不好意思啊,把衣服弄脏了,你快脱下来我帮你洗。”拙劣的演技,过时的桥段,但配上美人儿,却往往能奏效。 “小姐,不好意思,我和朋友还有事情要谈。”陈谏婉拒道。 那女孩却自顾自动起手来,解开了陈谏上衣的扣子,混合酒精的滚烫呼吸喷在陈谏耳侧,反倒让陈谏红了脸。 福至心灵般,贺昱梁站起来,笑着拍了拍陈谏的肩膀,叮嘱女孩道:“我先走了,好好玩,把我朋友伺候好。” *** 贺昱梁叫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S大,生科院楼下。 毕业后,他其实没来过这里几次,林闲在这里上学毕业、入职任教,算起来也有近十年了。 已经11点了,林闲刚实验室出来回到办公室,打开灯看到贺昱梁的时候愣了一下,脸色却没有太大的波澜。 “你怎么来了。”林闲脱掉实验室穿的白大褂。 来的时候贺昱梁还在想,怎么面对林闲,毕竟要闹的,不懂事儿的人是他,十多天了每个消息不说还得自己来学校才能找到他。 可在看到林闲是那一刻,他的语气跟着就软了下去:“你说呢!” 气鼓鼓地好似撒娇。 林闲叹了口气:“你喝醉了,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给小周打电话来接你。” “我不要!”贺昱梁一把夺过手机,“我是喝酒了,但是没喝醉,我很清醒。” “昱梁,我说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谈谈,但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来找我?如果我不来,你也没有给我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贺昱梁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一步一步朝林闲逼近。 “你回答我。”贺昱梁说,“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 他闻到了,林闲身上特有的气息,淡淡的,雨后的青草一样,必须凑近了才能闻到。 不等林闲推开他,他先控制住了林闲的双手,一口含住了林闲的耳朵,用牙齿拉扯研磨,声音低下来:“闲闲,别闹了,你看着我好吗?” 林闲往后缩着,还是不肯直视贺昱梁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当它看着你的时候,就只是看着你什么都不做,你就像堕入了一根精心编织的漩涡,热烈真挚直白,好像全世界它只会看向你。 贺昱梁的手越来越不老实,伸进林闲的上衣下摆,顺着腰身一路向上。 “昱梁,这里是学校。”林闲皱眉提醒道。 “宝贝儿,我忍不住了。”贺昱梁闻着林闲身上的气息,下边早就胀得不行了,怕林闲不同意,又继续卖乖道:“你都不知道这半个月我怎么挨过来了,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睡的,我半夜起来一摸你枕头发现没人好几次都差点哭了,闲闲,我好想你。” 他说的都是实话,十多天呢,谁都没碰,他本来就重欲,现在憋急了只能晚上躺床上,抱着林闲的枕头自慰。可是自己打飞机能有多大感觉,往往射完过后更烦躁了。今天晚上又被会所的莺莺燕燕一撩,要再不释放,就真要憋坏了。 林闲被贺昱梁扰得分神的空档,上衣已经被人给剥光了,皮肤暴露在四月微凉的空气里,冷不丁打了个颤儿:“我冷。” “马上就暖和了宝贝儿。”贺昱梁的身体覆盖了上来,皮肤和皮肤接触的瞬间,那些早已经习惯的触觉再度激活大脑皮层,准确地传达指令信号,林闲不可避免地硬了。 发现这个事实的贺昱梁更加得意起来,林闲对自己的感觉骗不了人,身体是诚实的。 他把林闲放在办公桌上,耐着性子退下林闲的裤子,揽着林闲的腰,把秀气粉嫩的一根直接含进嘴里。他不介意为林闲做这些,尤其是看到林闲闭上眼,耽于欲望之海,微微仰头,脖颈拉出一条漂亮的曲线,在他口舌的转动吞吐之间,那张淡漠隐忍的脸一点点变红,倔强的嘴角间或泄露出一两声呜咽呻吟,这都能带给贺昱梁极大的满足感。 等林闲双腿绷直,无意识地抓紧贺昱梁的肩膀,身体开始不自主的抽搐,贺昱梁知道,他的林闲要回来了。 ---- 啊啊啊啊!我是啰嗦大王
第9章 贺昱梁借着林闲射出的一泡精做润滑,掐着林闲的腰提枪往里一送,整根没入,他胀得发疼,一秒钟都等不了,一进到那个温暖湿润的穴里就一刻不停地快速操干。 林闲刚出了精,还在高潮后的不应期,浑身使不上劲来,被贺昱梁摁在木质的办公桌上,塌着腰,随着一次次抽插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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